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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位思想者,24堂线下人文课
听秦朔、雷颐、傅佩荣、余世存、吴晓波等现场授课
3月28日,大头思想食堂在广州开展了今年的第三场课程,资深媒体人秦朔老师为现场的200多位思食会员进行了《中美比较》的演讲。
(下文为秦朔老师在大头思想食堂的部分授课内容)
中国没有上帝之城
只有凡俗之城、权力之城
美国的模式就像它的宗教文化传统一样,人们遵守世俗的规章制度,但同时又跟天直接相通。周末的时候去做礼拜,想想我这周什么事做得不好——人跟上帝之间不需要代理就可以直接沟通,这是天赋人权。
而在中国,天的权利由天子代理,天子既是政治权利的核心,又是国家文化的核心。这种模式效率很高,但缺乏纵向约束,所以中国没有上帝之城,只有凡俗之城、权力之城,你可以看到世俗根植在我们每一个人的行为里,比如明明是红灯,但是贪走了一步;别人去炒股票挣了很多钱,家里老婆就很着急,你怎么不去挣钱,你怎么不跟他一样?在某种意义上说,是在同一个维度里边的攀比,这是凡俗之城里的秩序,缺乏纵向的自我约束,更多是横向的。
这样两种基本模式,各有优劣,很难说在什么样的背景下谁的效用最高,谁的危险性更大,这个要很细地去讨论。
中美在自律自治方面差距很大
托克维尔在《论美国的民主》中,花了很大的笔墨讲美国的乡镇精神:“因为他们参与乡镇的管理,他们热爱自己的乡镇,因为他们不能不珍惜自己的命运。”
美国有一种自治的传统,这意味着人们要对自己负责,要把一种正当的约束、平等加在每个人的头上,不管他是执政官还是普通百姓。因为约束别人就是为了让自己所处环境更好。
同美国相比,在中国乱插队所受到的阻止力是很轻的,因为中国人并不习惯去管外在环境和秩序,除非外部已经混乱到自己都要受到株连,他才会起来。所以我认为,在自律自治的文化方面,今天的中国,与美国差距还是非常大的。
中国人的忍耐力就是中国的竞争力
现在的经济发展代价太高昂
我们耗费了全球能源的23%,创造了全球GDP的15%,那意味着以更多的消耗才换得了这样一个产出,消耗很多,代价很大。
比如环境方面的代价,中国现在500个大型城市只有不到1%达到了世界卫生组织的空气质量标准。而按照欧盟的标准,伦敦PM2.5平均值是20多,在欧洲已经算落后分子了。抛开空气质量不谈,我们连质量标准都是非常糟糕的。
还有一些血淋淋的事实:比如有些企业在沙漠里挖一个池子就往里面排污水,再比如直接向地下打一两百米的通道,把污水直接倾倒到深层地下水里去……所以我说我们中国人的忍耐力就是中国的竞争力,你都不知道你是靠什么样的东西在忍受。
一个国家建立起全球秩序以后
哪怕实力下降,却仍有非凡的影响
美国这些年的经济、科技曲线像是一个山峰,从二战后到达全球GDP的顶峰45%后,就开始往下走。但是在下跌过程中它的秩序还很强大,今天美国的实际经济产出在全球的占比约为24%,但是它在大宗商品和外汇的交易上,还占到百分之七八十。你们还用它的货币,它还在享受铸币税。所以我们可以看到,一个国家建立起一种秩序以后,哪怕力量在下降,但仍然可以有非凡的影响。
而中国曲线则像是一个平底锅的锅底,然后斜着上去了,在从锅底慢慢向上行的过程中,我们看到了跟美国的交汇点,往后我们还会继续往上走。所以我说,我们是幸运的一代人。
中国经济持续增长的背后
是不断上涨的负债水平
今天中国经济持续地增长以及总量不断地扩张,背后一个很重要的代价就是负债水平的持续扩大,以及杠杆越来越脆弱。比如于欢母亲的这个工厂,我个人感觉,它已经资不抵债了,因为她已经三次被列入失信人的名单,欠了多家银行的贷款,所以她才会借高利贷。
这件事给我一个非常大的暗示:今天不仅是国有企业有巨大的负债,连民营企业都有,而且很多负债甚至都反映不到银行的资产负债表上,都是民间借贷。可以去设想如果没有这么高的借贷水平和这么普遍的资金供给,很多企业还能活下去吗?事实上,我们看到的经济总量很辉煌,但我认为真的要去做具体的市场研究的话,可能会让你心惊肉跳。
成为更负责的自我
就是对国家和我们文明的负责
每次公众事件,包括最近的于欢案,都会有人去热议制度和政府问题。但其实这些事情不是骂骂公检法那么简单的。我认为,出现这些不平事,从根本上讲,它跟整个民族的国民性、文化追求、人的文明程度有关。
我说真正的个人主义是对个人行为负责的主义,真正的自由主义是不滥用自由的主义,真正的知识是知道自己哪里无知的知识,这才是真正觉醒的人的自觉意识。
我觉得我们要相信人民。中国的再出发从人的觉醒开始,从每个人开始,所以希望也是在于我们每一个人的身上,成为一个更加负责的自我,其实就是对时代、国家和我们文明的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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