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人走向私募,私募自己却总选择走向公募。从最初的鹏扬基金、凯石基金、博道基金和弘毅远方基金,到现在的朱雀基金和同泰基金,私募只要做大,总想着要“转公”,总结下来,其至少包含三个方面的原因——投资者,监管与税收。
有人说,这是大环境使然,特别是在“公”与“私”往哪儿走引发全网讨论的背景下,即便是金融圈也不能免俗。
9
月
15
日,朱雀基金、同泰基金同一天获批,拿下公募牌照。老牌私募朱雀基金也成了第五家由私募转向公募的基金公司。
为什么私募干到最后,都喜欢干公募?总结下来,其至少包含三个方面的原因——投资者,监管与税收。
私转公疑惑之一:投研能力还是市场能力?
早在
2015
年,私募基金似乎便在考虑着公募化的问题。
2015
年
3
月,由蒋锦志掌舵的上海景林投资入股长安基金,成为了
首家通过参与现有基金公司股权的方式进军公募业的私募机构。随后,私募基金似乎就开启了进军公募的大潮。
随后的
2015
年
4
月,私募基金掌门人杨爱斌联手上海华石投资发起设立鹏扬基金公司,成为首家私募掌门人直接发起设立并控股的基金公司,并已于
2016
年
7
月份成功获批。
朱雀投资于
2016
年
9
月
23
日申请公募牌照,
2018
年
9
月
15
日,证监会下发《关于核准设立朱雀基金管理有限公司的批复》,朱雀基金获得了等待已久的公募牌照。
朱雀投资创始人年李华轮,原先任职于西部证券,后来在
2007
年,带着三位西部证券的同事来到上海创立了朱雀投资。
朱雀投资与别的私募基金有着显著区别,其以合伙人模式早期吸纳大量私募基金合伙加盟,专注于公司市场与品牌逐渐做大规模,名气渐长之后开始成为私募翘楚。
朱雀的基金序列,包括新三板基金、定增基金、海外基金、并购基金,在经历了市场上的牛市后,
2015
年
6
月资产管理规模一度到达了
250
亿元,目前资产管理规模约
200
亿元。
对于大规模的资产管理,与大多数私募基金收益差距较大不同;
朱雀旗下管理规模庞大,资产配置趋向于大盘股,收益与大盘趋同难以避免
。
朱雀旗下新动力、新机遇、阿尔法尊享、惠选、汇智以及主系列产品,其今年以来的收益区间普遍在
-16%~-18%
之间。相比之下,上证指数、沪深
300
今年累计跌幅均在
15.4%
左右,考虑到收益叠加固定管理费
1~1.5%
的效应,朱雀权益类基金表现几乎与指数趋同。
其中,在超过
85%
的亏损基金都是由
李华轮、梁跃军、何之渊与洪露四位基金经理管理的。
李华轮是朱雀投资的执行事务合伙人,同时也是公司投研力量的核心人员;梁跃军是朱雀投资的高级合伙人,同时也是公司量化投资组组长;洪露是朱雀投资的高级合伙人,也是投资研究部总经理;何之渊目前负责
TMT
行业研究。
在基金指数化运作的背后,投研能力被放到了次席,市场与投资者来源则是首要考量,私转公的想法便油然而生。
此外,熊市赚管理费,牛市赚业绩提成,这个是公募与私募商业模式的区别。私募基金一般约定,在阶段性超过某收益水平的基础上会收取业绩提成,通常提取比例在
2
0
%
左右。
由于
A
股市场长期低迷,权益类私募基金不仅很难取得
2
0
%
左右的业绩提成,却要面对大约
7
0
%
的基金清盘警戒线,由此无法达到“旱涝保收”的地步。相对而言,公募基金门槛偏低,推介渠道丰富,其有利于基金公司做大规模,赖管理费为生。
私转公疑惑之二:当监管划定市场,私募只能改旗易帜?
通常来说,私募基金投资门槛在
100
万以上,公募基金在
1000
元以上;而在原本已经较为不公的状态下,近年私募在市场扩容潜力上的优待,与公募进一步拉远。
2014
年开始,陆金所等互联网金融平台首次引入
“信托收益权拆分”的概念。平台散标投资门槛低至
5
万。作为私募基金载体,信托计划允许被拆分,意味着私募可以效仿互金平台拆分信托收益,从而把投资门槛降低,以此吸引中低产阶级投资者。
2015
年大盘震荡之后,由于
“做空漩涡”,部分私募基金似被监管层列为“害群之马”,私募的好日子从那时开始,逐渐走到了头。
2016
年开始,监管集中整治信托收益权拆分,
银监会明令禁止私募收益权拆分,证监会禁止违规开展私募产品拆分转让业务。叫停了
P2P
“私募拆分”。
而在当时,金融圈的互联网
+
如火如荼,监管层却浇下一碰冷水。
2016
年
4
月,《私募投资基金募集行为管理办法》出台。
包括将微信朋友圈等互联网媒介列为推介
“禁地”在内,将私募公开推荐渠道围得水泄不通,其被业界称为“史上最严”私募新规。
与私募构成鲜明反差的是对公募类产品的扶持。
2018
年的
“独角兽基金”成为金融圈的一桩轶事,六大基金公司发行产品不仅享受到大型互联网企业战略配置的先机,其投资门槛竟低到
1
元,监管层似乎对这一门槛也有默许。
除此之外,
2016
年逐渐明晰的
“资管新规”,限制大型机构投资非标准化资产。私募的大型机构客户骤然减少。
2016
年,国字号基金市场化改革,借助公募发行平准基金稳定大盘;养老金,社保基金认购公募基金范围拓宽。去年年底,监管层下发《养老目标证券投资基金指引
(
试行
)
》征求意见稿,启动万亿养老金市场,私募却依然分不到羹。
一切好处,全被公募基金占了。亲疏之别,一个待遇在天上,一个在灭亡线上挣扎。
大型私募转公,也许是一种读懂监管脉络的
“不得已而为之”。
私转公疑惑之三:税收有别?
除此之外,税收原因也是一种一个重点。
近日有传言,按照新规定,合伙型私募基金营业收入所得超过
10
万元,就要按
35%
的税率征收个税,
而经部分媒体解读,创投型私募基金在部分地方
20%
优惠税率下档,最终造成税率的实质性提高。
而在此之前,资管增值税提上档期,已经让私募基金苦不堪言。
2018
年
1
月
1
日起,资管产品缴纳增值税新规正式实施,除去纳税义务,备案义务之外;私募基金在今年开始出现大量合规运营人员缺口,私募合规要求竟已不亚于公募。
平安道远投资管理
(
上海
)
有限公司副总经理、首席投资执行官
张存相曾在接受采访时表示,
资管增值税将带来以下影响:第一,增加了私募基金的运营成本
——无论是投资方面还是收益的损耗;第二,各家私募基金公司所投资的基础资产不同,即收益来源方式不同,影响程度也有很大差异。例如,如果私募买信用债,在债券市场的收益将付出更多税收。这也意味着,私募机构需要继续提升投资能力。
私募路在何方?
而上至私募基金从业考试要求,下至私募基金强制备案与规则趋严,私募基金的生存环境正在急剧被压缩。
基金业协会的数据显示,截至
7
月底,我国境内共有基金管理公司
118
家,其中中外合资公司
44
家,内资公司
74
家;取得公募基金管理资格的证券公司或证券公司资管子公司共
13
家,保险资管公司
2
家。
上述基金管理公司合计管理资产约
13.83
万亿元,合计管理基金份额为
13.42
万亿份,共管理基金产品
53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