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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加莎·克里斯蒂的传奇人生和神秘的东方快车的故事(页末有惊喜!)

啃读精品汇  · 公众号  ·  · 2017-11-14 18:25

正文

今天的故事很有意思,希望大家耐心读完,如果等不了也可以直接拖到页面底部,获取精品汇的独家福利



关于东方快车的故事,自然要从阿加莎·克里斯蒂说起:


首先让我们先来看看这位推理迷口中被称为“阿婆”的推理女王所拥有的成就:

她的小说被翻译成为103种语言创下吉尼斯世界纪录;

她的作品坐拥全球20亿销量,仅次于圣经和莎士比亚;

在半个世纪的写作生涯中,她创作了66本侦探小说和14部短篇合集,超过30部小说被搬上大银幕;

一部《无人生还》在全球销量已经超过一亿本,其首创的“暴雪山庄模式”在推理文学史上更是有着开宗立派的里程碑意义;

她的舞台推理剧《捕鼠器》迄今为止已经演出了超过25000场次,每晚都在创造新的世界纪录。


《无人生还》暴风雪山庄密室杀人套路……


"犯罪化学皇后"的投毒艺术

阿婆最为侦探迷津津乐道的便是她神乎其神的“投毒艺术”。

身为一位出生在富足中产家庭的女性作家,阿婆所描写的死亡场景并不像男性作家那般奇观化和血腥化,对于她来说,杀人不过一包“一日断命散”,何需尸首分离肝脑涂地。如此温柔的杀人方式也和她的成长经历有关。

温柔一刀,恶之微笑

阿婆出生于1890年,在德文郡海滨小镇—托基长大,从小就是威廉·柯林斯以及柯南道尔两位推理宗师的狂热粉丝。

一战爆发后,镇守后方的阿加莎在1914年成为了志愿救护队的白衣天使,等到1918年战事结束,阿加莎已经获得了药剂师资格。

1920s的年轻阿婆

正是这四年几万小时处理伤口,抢救伤员的临床经验,为阿加莎日后成为“犯罪化学皇后”打下了坚实的理论基础并提供了取之不尽的素材储备。

二战爆发后,阿婆再次参与了医院的志愿工作,这一时期她掌握了丰富的毒药学知识,以至于阿婆的战后侦探小说简直成为了让药理专家都挑不出BUG的谋杀教科书。

在一战做护士的阿婆

阿婆用严谨的药理学知识配以拍案叫绝的谋杀诡计,将投毒转变为了一种浪漫的犯罪艺术。

边游历边破案展异域风情

1920年,阿婆第一本侦探小说《斯泰尔斯庄园奇案》在被多次退稿后终于问世,标志着一代神探—波洛的诞生。

《斯泰尔斯庄园奇案》小说,通过三种风格的书封面感受一下它的“奇毒”

水桶身材俏皮胡,满嘴骚话挡不住,这就是阿婆笔下家喻户晓的传奇侦探—赫尔克里·波洛,是阿婆结合自己在一战时和比利时士兵打交道的经历,以及流亡在托基的比利时难民的众生相,创作出的家喻户晓的侦探文学ICON。

之后的《高尔夫球场命案》和一系列短篇小说捧红了波洛和黑斯廷斯这对黄金CP。

柯南道尔有福尔摩斯和华生CP

阿婆有波洛和阿瑟·黑斯廷斯上尉

小有名气的阿婆和丈夫阿尔奇以大英帝国博览会先遣巡视团成员的身份周游世界,足迹遍至南非,澳大利亚,新西兰,夏威夷。

除此之外,从小就梦想周游世界的阿婆还在1928年开始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先是前往伊斯坦布尔,之后坐上了著名的“东方快车”来到巴格达,《东方快车谋杀案》和《尼罗河上的惨案》两本巨制都是阿婆在这次中东之旅中写就。

正是她的名作《东方快车谋杀案》让这列火车变得举世瞩目——在她初有名气之时,遭遇过一场心力交瘁的婚变。丈夫暗度陈仓,移情别恋,击垮了这名冉冉升起的推理女王,她终于在伤痛和隐忍交错的混乱情绪中,主动选择了“人间蒸发”。


她整整失踪了11天,整个伦敦城为之哗然,《新闻日报》甚至出资六百英镑来奖励首先提供其下落者。当时尚在世的“福尔摩斯之父”柯南·道尔也为之惊动,加入了搜寻者行列。


登载阿加莎失踪事件的当地报纸


重回公众视野的 阿加莎 声称,自己患上了突发性的失忆症,乃是因家庭破裂所造成的精神刺激令人崩溃难耐,除了一走了之,别无他念。她果然带着自己的独女远走他乡,与第一任丈夫一刀两断。也就是这个时候,她接受友人建议,搭上了一趟前往中东地区的东方快车,试图以令人眼花缭乱的异域风情来疗治伤痛。

远行的火车成为阿婆心灵的寄托,她的身影几次三番擦过火车启动时呜呜喷出的蒸汽云朵,并映入华丽餐车厢的一丛丛衣香鬓影当中,就此结下与东方快车的缘份。后来,她更是在东方之旅中遇到了她生命中的另一半,她的第二任丈夫。


阿婆和她的第二任丈夫


那时,一战炮火才刚消散殆尽,二战的阴云已是笼罩世界。欧洲处在这个短暂的和平间隙中,人们依然希望乘坐直达君士坦丁堡(后来改名为伊斯坦布尔)的东方快车,前往已成分崩离析之势的奥斯曼土耳其帝国,观光游览。实际上,作为世上第一个将欧陆几大城市连成通畅网络的铁轨线路,东方快车本身已成为了一个游览景点,承载着迎来送往的传奇故事。

被它那神秘的蓝色车厢所吸引而踏上旅途的,不止是旧日王国的皇亲贵族,更有一批批引领了新世界文艺风潮的著名艺术家和作家。再加上两次世界大战所形成的混乱局面,东西方世界国家阵营的对峙等等因素,它也变成了政治家们合纵连横的场所,兼有神秘莫测的间谍踪迹频频闪现其间。


行进中的东方快车


铁路上的豪华移动宫殿

让我们回到1883年10月4日的巴黎,看看世界上第一班东方快车发出时的盛况吧!它是由工程师乔治·内格尔梅柯牵头创办的。这位比利时银行家之子在数年前有过乘坐美国普尔曼公司火车的经历,豪华而舒适的挂帘卧铺车厢令他如在梦中,甫一清醒,便立即决定将这套“铁路上的移动宫殿”引入到欧洲来。不,不止如此,他构想出了一种封闭性更高的独立式卧铺:以隔板分隔开来,推门则见长而窄的通用过道,行走其中的乘务人员会及时为尊贵乘客们送上贴心服务。

内格尔梅柯所构想的“铁路上的移动宫殿”


就这样,专为运营东方快车的国际卧车公司(Wagons-Lits)成立了。从法国到罗马尼亚的八家铁路公司均与他达成了协议——他们提供轨道线路和动力火车头,国际卧车公司则为这趟列车供应尽善尽美的卧铺陈设和餐车服务。为此,有两节专门车厢被配置出来,而内格尔梅柯先生像魔术师一样,在这有限空间里变出了一间宽敞的餐车,一间可吸烟的图书室,一间专供女士使用的小客厅和一间办公室,还有一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厨房,快车上所有为人称道的精致美食都是从那里被端上餐桌的。

东方快车的社交服务车厢,包括吸烟室、餐车和一个微型厨房


“纤尘不染的洁白桌布与餐巾,被巧手的侍者叠得一片花团锦簇;莹亮的玻璃酒杯,注入红如宝石、醇如黄玉的葡萄酒;水晶般澄澈的玻璃水樽,和香槟酒瓶上的银质瓶盖——它们晃得人目不暇接。”首趟快车的一位乘客谈起餐车环境来,赞不绝口。

1884年的东方快车餐车菜单


夜幕降临,就坐餐车的幸运乘客们兴致不减。 影影绰绰的橘黄色煤气灯被逐个点亮,一桩桩热切的言谈浮现在觥筹交错之间。

内格尔梅柯先生心目中的理想终点站是伊斯坦布尔(君士坦丁堡),但首班列车通运时,从塞尔维亚到保加利亚路段的铁轨还没有铺设完备。所以这趟旅行的最后一程,乘客们不得不下车改坐轮船渡过黑海,才终得以完成。当轮船历史性地渡入博斯普鲁斯海峡时,甲板上的欢呼声此起彼伏,掌声雷动。

1890年,君士坦丁堡(伊斯坦布尔)的新车站投入使用,东方与西方实现了真正的融汇。尽管奥斯曼帝国已沦入绝境,1900年左右的君士坦丁堡依然活泼热闹得像个喧嚣的蜂房,土耳其人,希腊人,亚美尼亚人和犹太人在这里相聚一堂,你可以在街道两旁同时见到巴黎最新时装秀与巴尔干地区的传统服饰。它散发出的神秘气息与冒险色彩,一时间吸引了大批欧洲游客,成为各路外交官、投资商和探险家的乐土。



位于君士坦丁堡的东方快车终点车站


福煦车厢与谍影重重的一战岁月

那段繁盛、和睦、文质彬彬的岁月,终究还是在一战的炮火声中落下帷幕。1914年7月28日,在奥匈帝国向塞尔维亚宣战的那一天,东方快车随即停止运营。战争时期,德国、奥匈帝国及奥斯曼帝国结为同盟国,并将域内属于国际卧车公司的车厢储备和铁轨线路占为己有。以此为基础,他们成立了一家新公司,来搭设运营类似的豪华列车组,命名为巴尔干东方快车。

而协约国这一边呢,作为联军总司令的法国人费迪南·福煦,则下令把原东方快车的第2419号车厢改为自己的办公室,在这里部署和下达了许多作战指令。1918年11月11日,在巴黎贡比涅森林中的车站里,一身戎装的福煦接见了前来和谈的德军代表团。而一战的停火协议,也正是双方在他的办公车厢中签署通过的。

福煦元帅在东方快车车厢中签署了一战停战协议


这节不同寻常的车厢随后被命名为福煦车厢,作为重要的历史证物移入一家法国博物馆中。(福煦车厢后在二战中经历了颇多曲折,最终被炸毁。)

未被炸毁前的福煦车厢全貌


不过,在协约国取得全面胜利之前,一名容颜妖娆的女子频频现身于东方快车沿线城市,名曰玛塔·哈莉。她自称是落难的东方皇室后裔,来自爪洼岛,其实只是个旅居过东方的荷兰人而已。很快地,玛塔以其美艳征服了整个巴黎城,并能自由出入上流社会圈子:她成了专为上层人士表演助兴的艳舞女郎,同时也是活跃于显赫官员之间的公众情妇。

艳舞女郎玛塔·哈莉的表演曾在巴黎轰动一时


玛塔热爱奢靡挥霍的物欲生活。尽管裙下之臣数量众多,且都乐于一掷千金,却依然难填欲壑。于是德国的情报机构视她为一颗极有价值的棋子,偷偷与之勾搭。玛塔干起了利用色相从法国军官那里套取机密情报的勾当,再转手卖给德国人,数十万法国士兵为此白白在战场上丢掉了性命。

随后,她被法国反间谍机构盯上,身份暴露。为求自保的玛塔这时向法国人表示,自己也可以为他们提供德军情报。她就这样变成了一名双重间谍。

在战争时期,荷兰人作为中立国民,是有权利在交战国度间自由走动的。数度接触双方政要的玛塔,将巴尔干东方快车视作自己的第二栖息处,成为当时搭乘次数最多的女客,也给东方快车带来了一股扑朔迷离的紧张气氛。就在德国战败的前一年,玛塔终于还是丢了性命:她被法军方以叛国罪处决。

除她之外,闪现于此的著名谍影还有阿拉伯的劳伦斯,以及德国未来部长冯·帕彭等人,不胜枚举。


全盛时期:玛琳·黛德丽的东快情缘

战争过后,欧洲世界的铁路版图再不复当初,原先畅通无阻的东方快车,现在只可开到罗马尼亚为止。不过,战胜国们还是想方设法,建起了一条能绕开德国及其同盟的新路线:辛普朗东方快车。在绕至辛普朗隧道横穿瑞士阿尔卑斯山之后,它一路直达意大利,南斯拉夫,保加利亚,希腊和土耳其。随着技术的进步,金属车厢被投入使用,并引入了风靡一时的装饰派(Art Deco)艺术风格装修。焕然一新的列车组更受人们欢迎了。


而最早的那条东方快车路线,则是迟到1924年间才完全恢复过来,因为政治形势终于允许德国境内的路段被重新启用了。于是,原东方快车和辛普朗东方快车成为起始站一样、但沿途路线全然不同的两条铁路运输线,并行于欧亚大陆之间。后来,又多建了一条取道苏黎世的亚尔堡东方快车,三线齐头共进,迎来了东方快车系列的全盛时期。

在这个时期,经常往返于德国和奥地利的大明星玛琳·黛德丽,被人们视为东方快车的形象使者,她的海报几乎都成了这趟列车的宣传手册。在跟斯登堡合作拍出名满天下的《蓝天使》之前,她还只是柏林的一名戏剧演员,偶尔出演电影,早早就结婚生子了。

1928年时,为了一次拍摄活动,她与自己的剧团搭档威利·福斯特一起走进东方快车,后者随即成为她的婚外情人。为了逃避熟悉而沉闷的柏林生活,两人多次踏上东方快车的旅途,与欢闹的人群一同前往维也纳游玩散心。


黛德丽是名多才多艺的女演员。只要兴致上来了,她也会在那奢华的餐车厢里弹上几首钢琴曲,引来同路游客的一片赞叹。据说大导演斯登堡之所以众星捧月般让她出演《蓝天使》,一举成为德国电影界最耀眼的明星,就是相中了黛德丽身上的音乐表演才华。

与火车频频结缘的她,后来又出演了斯登堡新片《上海快车》,呈现在影片中的车厢环境简直像东方快车的翻版,与我们中国人所熟知的上海倒是关联不大。


迷惘的一代:文学家们纷纷上车

东方快车的热潮持续升温,这回被它所吸引的,是在一战前线饱受伤痛,而寻求灵魂解脱的文人骚客们,又称作“迷惘的一代”。他们结伴流落在欣欣向荣的巴黎街头上,形容潦倒,满腔意气;一言不合就跳上快车去往君士坦丁堡,到那里寻欢作乐,醉生梦死。其中的代表人物当属海明威,他在最为著名的短篇作品《乞力马扎罗的雪》(1936),如实记录下了挣扎于混乱情欲与战争重创之间,那个无所适从的游魂般的自己,亦成为一代人心灵写照。


海明威在《乞力马扎罗的雪》中写道,“这时他在脑海里看见喀拉迦奇的一座火车站,他正背着包站在那里,这时辛普朗东方快车的前灯划破了黑夜……” ,他那时还是个记者,曾在1922年乘坐东方快车抵达君士坦丁堡。回忆中的东方快车,已变成渗透所有痛苦经历的重要标识。接下来的一个段落中,他继续写着:“他想起那次独自在君士坦丁堡的情景,事前曾在巴黎吵了一场才出走的。那一阵他夜夜宿娼。等这阶段过去了,他仍然无法排遣寂寞……”如此直言不讳的硬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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