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来源:界面(ID:wowjiemian)
作者:钟思敏
就在同道大叔“上岸”被爆出来的当天,躺在王宏一通讯录里许久不见的投资人突然给他发来微信,说是聚聚。
王宏一创立的星座不求人和旗下IP形象蛋壳宝宝,在一年多的时间里已累积了上千万的粉丝。
2016年底,美盛文化收购同道大叔IP的原作者蔡跃栋股权,蔡跃栋套现1.78亿离场,而明星黄晓明旗下的明侨投资也成功变现600万元。根据美盛文化公告显示,2016年上半年,同道营收接近2500万、净利润超600万。
一夜之间,这个行业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据百度知道曾发布的《趣说星座》数据报告,55%的男性用户较女性更相信星座,而关注星座问答的用户,年龄则集中在20-29岁,拥有大学本科及以上学历。
内容创业还在风口上,另一方面,90后甚至95后也成为越来越主流的消费群体。
但这个市场到底有多大,到目前为止,还没公开数据对市场体量定调。
不被看好的工具之路
在星座这个圈子里,以工具作为切入点的“测测”其实有点特立独行。相比之下,多数星座创业的人选择了一条更容易圈粉和用内容变现的道路。
而为数不多用工具打开市场的玩家,大部分也都是黯然离场——CEO任永亮颇有“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楼塌了”的错觉。
2015年4月,同样做占星APP的“真星座”获得PartnerAngel伙伴创投以及启赋创投的未透露金额融资。有接近融资人士称,彼时“真星座”拿到的融资额度在八百万左右,但现在这款APP已经搁置。
而此前,曾被同道大叔IP天使轮投资的产品beyou在2015年年初也开始想往星座社交上走,但现在点击新浪微博私信端开放给beyou的接口“占星预约师平台”中,跳转到的不再是“北京白柚科技有限公司”(beyou的公司主体),而是不相关的“紫薇科技”占卜页面。
因此,资本对于测测的态度,其实远不如对其他玩家来的慷慨。
2013年10月份,任永亮拿到来自九合资本的第一笔融资40万元,随后2014年年底,他又拿到了远瞻资本250万的融资。回想起那几年,不到300万的资金,撑过公司两年里的开支成本,任永亮觉得更多的是在“熬”。
任永亮看起来就是标准的理工男:休闲裤加T恤的标配,在中关村的联合办公空间里工作,以及跟陌生人说起话来有点害羞。
2011年之前,任永亮在IBM工作,是负责医疗产品数据的工程人员。对于这样一个有大公司背景、会写程序会看数据的年轻人来说,一旦他想创业了,切入点可以很多。
但后来的转折有点出人意料。从IBM离职后,任永亮一头扎进了星座产品的开发。现在,他是“测测”的CEO。
每天有5万人打开“测测”,关心自己当天的幸运数字和运势,或者把朋友的出生日期和地址输入进去,得到对方包括太阳、月亮上升在内的星盘布局。如果遇到想要发展的对象,这些年轻人还会在测测里进行星座合盘,看看两个人有哪些机会和需要磨合的地方。
所有的互动都很娱乐和年轻——与任永亮理工男的人设相去甚远。
促成任永亮从程序员转向创业者的是一段失败的情感经历,“我曾经在当时的门户网站上花了200多元进行情感占卜”。从中获得了慰藉的同时,任永亮发现了机会,其实做星座情感占卜不失为一个创业的方向,“小而垂直,当时也还没什么人做过”。
这个生意一做就是6年,中间任永亮也经历过融不到钱和团队变动,目前他的公司处于盈亏平衡的状态。
星盘切口小,也不好引流,大部分人可能一个月想起来才打开一次。因此,一开始测测的“日活”和“月活”数据并没有想象中的好,任永亮琢磨着不如增加些社交元素,没准分享之后,后台打开数据会更好看。
2014年,测测用UGC社区问答模式,让用户之间对于星座问题互相答疑,但收效甚微。直白点说,UGC模式不能给苦熬中的测测带来太大的商业价值。
直到2015年底,直播风口开始热闹起来,用户给直播主的打赏平台分成的做法,让任永亮看到一线曙光。2016年初,测测新增了直播版块。
出乎意料的是,在将近半年的摸索之后,在外界大火的直播平台借鉴到测测上,却成为了矛盾和纠纷的焦点。占星师们在测测上凭心情给网友直播看盘,网友也随心给他们送花或者虚拟礼物,但更多的时候,占星师只收到慷慨的打赏“1毛钱”。
也有网友也会投诉占星师分析预测不准,“但其实占星的答案是非标准化的,没人能说到底准不准确”,这就引起了一些用户跟直播的占星师之间的纠纷,而对于直播形式的内容,平台方还没办法复盘裁定对错。
此外,直播需要的流量成本,这对原本资金量不充裕的测测也是重要负担。直到效仿分答语音付费,上线占星师用2分钟内的短语音帮助网友看星盘、运势的付费问答,测测的现金流才得以由负转为持平。直到今年年初,任永亮表示测测已经处于盈利状态。
任永亮一早给用户做过画像,他和工程师们把问题收集起来、分类,最后发现60%以上的网友困惑都是涉及情感。
他发现80%的用户是一二线城市生活的24岁女生。“她们从校园生活过渡到社会生活,原来的生活规则发生了改变,面临许多不稳定性时,就会选择来占卜提问”,而测测的占星师则更多的来自于三四线城市热爱星座占卜的人。
任永亮演示了“抢答”的使用,问题在发布出来1分钟之内,就已经有人在回复,“这一条是3块钱,2个占星师回答的,两个人分成也不一样”,要是用户听不见或者没说清楚,可以找平台客服,而语音的好处就在于可以回去细听之后判断,发生纠纷的比起直播模式概率小的太多了,客单价则在3元到10元。
据测测提供的数据,目前这个产品每天有2000多的付费用户,平均每个用户会问4-5个问题。
目前,测测已经在平台上聚集起3万多名被认证的占星师,也因不断调整的模式,圈了一些粉,“有很多占星师最担心的就是我们公司倒闭,做得好的占星师一个月最高能在平台上拿到20000元,相对于三四线的白领收入,来得要高多了”。
在任永亮看来,测测实际上解决的资源分配的效率问题,用把国内大部分占星师都聚集在平台上,把用户跟占星师做对接,而平台的机制从中发挥作用,“好的机制能自发形成一个正向循环,能吸引人进来,并把把双方黏住”。
直到最近,测测团队把直播的规则给改了,用户必须成为付费用户才能向直播主提问,而付费金额大概在几十到几百不等,“我们也会签约独家直播,并在内容上做些规范”。而作为直播主的占星师和平台也会采用分成的模式合作。
在APP流量日渐式微的时代里,测测想创造更多的“心动时刻”来留住用户。
任永亮说,可能用户通过测测,找到一个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就会觉得非常有意思,也有可能用户碰到一些情绪的问题,在听到抢答语音时产生心动和慰藉,“所以测测最核心的目标,就是多创造这样的时刻,而对产品形成一个情感的纽带”。
但他也表示,直到目前,测测的用户曲线都是平缓上升的趋势,这并不是依靠人口红利增加用户数,而是依靠口碑传播,而突然增加用户或者突然增加很多占星师,对他们来讲并不是件好事,“某一方的激增可能会造成问答时使用体验的下降”。
看着星座分支里热火的IP,任永亮考虑的却是人工智能方向,“比如说,做个智能机器人,让他去解答一些情感问题”,但这些暂时也还只是在团队的设想当中。任永亮坦然地说,也只有基本条件改善了才有精力去实现这些未来。
测测把自己的对标,定在了日本最有名网络算命公司Zappallas上。
Zappallas旗下运营着240多个算命网站,因为担心用户一直使用一种方法算命会厌烦,他们为用户提供各种角度的算命方法。这家公司同各大运营商合作分成,给用户推出一些智能性的算命服务,以及推送命理信息,现在已经成功在东京证券交易所上市。
“你看到同道将自己卖了出去,但实际上3亿并不足以支撑一个上市公司的成长”,中国的市场比日本的市场要大,任永亮希望把测测做成10亿美元的品牌,“但这条路还很漫长,因为这个领域,本身就不是一个捷径”。
有粉丝不够 要做爆款
去年一年,演员莫小棋的经纪人小黑已经为了帮她把关剧本煞费苦心,“就选些剧本好、也不用离开北京的角色”。
这是为了让投资者信服“演员创业不是来玩票”。在此之前,莫小棋曾经被投资人从东三环约到北六环,结果只是在投资公司的背景墙下一起拍了合影,也让她哭笑不得。
事实上,在很多投资人眼里,艺人身份并没有给莫小棋带来更多的益处。
除了被叫过去合影,莫小棋也曾遇过投资人的跳票。“尽调都做了,投资人的电话还打到我爸那去了,就在签协议前,反悔了。”小黑说。
这个因《北京爱情故事》伍媚一角成名的演员从小喜欢研究占星,但把喜欢的事做成生意,却是从一档网综节目开始。
2014年,在时尚集团总裁苏芒的牵线下,莫小棋与彼时爱奇艺的COO马东、时尚集团,三方一起出了一档星座网综《星座棋谈》,莫小棋担任节目里的主持人。
出人意料的,在第一季节目里莫小棋先后预言了艺人袁姗姗人设反转、宁财神出事、陈晓喜欢年长点女生等话题。“就像巧合一般”,在小黑印象里,占星预言陆续被验证后,莫小棋开始有了“星座女神”的名号。
根据小黑提供的数据,2014年12期的节目,《星座棋谈》在爱奇艺上的总播放量达到了7000万。小黑觉得这个数据意味着,大家对星座市场的热情这远比预估的量来得要大。
节目的成功,让莫小棋一直以来想从星座切入创业的想法有了信心,于是联合知名经纪人中鼎鼎,他们在2014年年底成立了星座女神传媒文化有限公司。
单纯一档星座网综容易让受众产生审美疲劳,星座女神开始围绕星座有关主题来做新媒体节目开发,这才有了后来的星座棋谈第二季,星棋一见等。从外界来看,更多意在分散单一内容创作的风险。
2015年底,星座女神推出独立制作的一档星座社交真人秀节目《最强星战》,在优酷平台上,这个节目总播放量达到了1.5亿。
《一棋撩星座》则用上了直播元素。小黑并不讳言,做节目是“用户喜欢什么,就给他们什么”,直播这么火,就出一档星座直播脱口秀。
这档上线一直播和咸蛋家的节目,通过资源置换被推在优质位上。在一直播上,一个半小时内观看量达到了2000万,而在咸蛋家直播则是360万。
小黑透露这档节目不需要自己烧钱,因为“星座女神”已经成了一个IP,“现在更多的已经到了回收IP的阶段”。
2016年,星座女神与乐视合作了一档星座网剧《星座啪啪啪》,莫小棋在上面挂了监制,不但不需要平分节目的制作费用,星座女神还能拿到除莫小棋监制费用外,节目后期的分成、招商收益等。
可变现的IP,让投资机构的态度变得慷慨了起来,“年初A轮融资公布之后,开始有VC找我们谈B轮的事情”。
2017年初,左驭资本领投了以莫小棋为主IP的星座女神,同时水木资本、小米、韦玥创投联合投资,融资金额共计3000万人民币。
左驭同样看中了莫小棋身上的IP价值。“从星座这个行业看,莫小棋这边的业务规划可以做到很好的覆盖,她未来的扩展性能覆盖到这个人群在星座方面的大部分需求,”左驭董事总经理赵连强对界面新闻记者说。他对星座女神今年的预期仍是培养粉丝,做出爆款的内容。
而长久来看,一方面赵连强希望星座内容与左驭在旅行行业的投资项目有所结合,资产与内容如果未来能够打包有所运作,也是他认为可行的退出方式;另一方面,“现在所有IP类的东西,未来一定是衍生品的更加长久”。
就在年初,星座女神拿下小说IP《一光年的距离有多远》,试图在网剧上扎根更深。从这一点上看,它走上了与 “同道大叔”IP创造出来涵盖多新媒体营销、出版、衍生品、线下实体店等多条并行业务线越来越像的道路。
但小黑急于纠正星座女神与同道大叔之间的区别。“像周运、月运、针对重大星相的变化,我们都会提醒受众要在这个时期内注意什么,而同道大叔更多的是从娱乐角度调侃星座。”
在移动应用还处于风口的时期,莫小棋的也曾设想过做一款给爱人、朋友配对打分的星座社交应用,而网综的粉丝们也可以在这款APP上交友。折腾了3个多月,2015年底 “星蜜”APP诞生。
直到给“星蜜”测试时,小黑才意识到这款星座社交APP的背后技术的复杂化。12颗行星、12个宫位,再加上不同的象位,相刑相克相合,而算出来的每个人有440万种可能,根本不是简单的两个星座间的匹配问题。
或许是以社交的出发点本身就是有问题的,也或许是因为算法本身过于复杂但优化程度不够,小黑直言“现在去做社交真是太难了”。仅仅过去了半年,星蜜已经处于基本搁置的状态。
无意间做起来的IP
2015年7月,无心插柳的王宏一随手转发了动漫MV《十二星座一起撸串》。这是个营销视频,他想通过内容来推广团队做的星座不求人APP。早前,王宏一曾创办过可可西和好听音乐网。
这个与任永亮同样是技术背景出身的人并没有情感上的遭遇,而是用了惯常的做法,在豆瓣、天涯等社区抓取数据,最终分析得出星座、情感类话题比一些其他话题关注度要高5到8倍,这才把星座创业的方向定下来。
在《十二星座一起撸串》视频发布的第四天,仅微信一个渠道就收获了超过100万的阅读量,“我当时也不知道微信页面上浏览量最多只能显示10000+,当时还期待这个数据能显示的更多一点。”王宏一笑着说。
王宏一当时也有点不清楚,市场是真的需要这种星座娱乐MV还是自己运气好。但在陆续发布的三四条星座相关的视频后发现,“数据依然好到爆掉”。
那段时间,王宏一走哪都碰上在播星座不求人的“十二星座之歌”,想起之前创业立项时,自己打算理由专业测算APP打开市场却毫无起色的反差,王宏一产生了一些想法。
继续做专注测算工具的APP还是换一条更好走的路?王宏一挣扎了很久,下定决心把几个合伙人约出来聊,后来他才知道,“其实大家早就这么想了”,只是欠那个把纸捅破的人。
“这个决定现在看起来是一句话,但当时是个非常痛的一个决定”,王宏一对界面新闻记者说。
星座不求人把原来的业务核心APP给去掉了,把自己彻底变为一家内容公司,根据之前市场的反馈,开始用一种娱乐化的态度去运营星座的内容。
占星APP走的是垂直细分的领域,相对专业,但所服务的用户也会小众。而在大众消费领域,“女性用户比例达到80%,像80后、90后,其实大部分对星座是有基础了解的,而大家对娱乐化的内容又有需求”,因而转向了娱乐化的星座内容,在王宏一看来,这意味着星座不求人服务的用户群体约等于占有了全中国的女性用户。
2016年3月新榜发布的中国Top100网红里,同道大叔位列第7,而初成立的星座不求人以579.5的新榜指数位列95,为了区分与同道的不同,新榜上给它的简介定义成“星座娱乐专家”。
据星座不求人提供的数据,他们用一年多的时间得到的1400万粉丝,对比于发展了五年的同道大叔IP的1600万粉丝,差距并不十分明显。2016年5月,星座不求人宣布获得英诺天使基金的960万元人民币的天使轮投资。
让王宏一有点哭笑不得的是,很多用户对星座不求人的印象停留在了洗脑式的星座动画短视频里。
事实上,从星座不求人转向专业内容公司开始,他们已经围绕蛋壳宝宝IP推出了微信公号、星座周边、蛋壳宝宝衍生品、动画大电影、网综、网剧、甚至线下实体进行布局。
蛋壳宝宝火了以后,王宏一才总结出一个道理,“简单的,才是有效”。
早期星座不求人团队只有三五个人,为了赶上互联网的效率,不得已选择了能一笔带过的椭圆,加一个破口和面部表情,就这么做出来了。
“当时根本顾不上这么多”,不得已的意外之举,让王宏一觉得这步走对了,而围绕蛋壳宝宝做衍生品是当下内容变现自然而然的事情。
王宏一指了指会客室角落的好几款行李箱,一个天蝎座的蛋壳宝宝毛绒公仔在他们的商城里售价108元,钥匙扣则是38元,“世界上最有名的那只猫Hello Kitty,每年什么都没做,光授权就拿好几十个亿”。
为了将公司走得“轻和快”,王宏一把核心的创意部分“分镜”握在手里,把执行制作的部分都外包了出去。
2017年年初,星座不求人做了一档明星短采访《大咖聊星座》,而最新一期的“羽泉组合”则是被调戏的“相爱相杀”组合。这个王宏一构想中,本该每周一更的星座短视频,却停在了年初两期的尴尬境地。
王宏一没有直言《大咖聊星座》断更的原因,但在聊到用户可能会对单纯一类的内容产生疲劳心理时,王宏一回应到,“并不是说这个内容做不下去了,而是用户自己不喜欢了”,所以星座不求人的内容逻辑特别好理解,就是围绕“星座”推出不同的内容,像动画片、明星采访、产品,“只要你还关注星座,总有你喜欢的内容”。
王宏一透露,正在筹备的蛋壳宝宝的咖啡厅也会在今年落地,未来三年在国内开几十家星座为主题的咖啡厅成了他们扩大IP影响力,链接粉丝的“通路”。
线上到线下,看似背离了轻快简单的路线。但王宏一解释到,有些东西其实是外部去推动内部的,就像公司发展太快的时候,管理者很可能遇到被裹挟的情况。
他想了想说,比如网综,星座不求人没有做网综的基因,原来也没想过碰这块的内容,但是就有外部团队每天都在找我们聊,“老拒绝人是很痛苦的,想了想,还是做吧”,王宏一说。
2016年,星座不求人的收入变现主要来自于广告、电商,IP授权、喜马拉雅的付费音频四大块,让人意外的是,蛋壳宝宝形象的布展前期硬投入接近200万元,到最后却成了王宏一手上赚钱的门道。2017年,星座不求人还与星座女神合作的网综、筹备的动画大电影,也在王宏一算盘上记下了分红的一账。
在同道大叔变现,与投资人开始频繁接触之后,王宏一发现并不是投资人对每个领域都很擅长,有些人可能会通过他来判断媒体类公司的价值,寻找辅助的依据,当然,也有人伸出了示好的橄榄枝。
“在泛娱乐这个范畴里面,当之前资本没有办法退出的时候,同道大叔的退出至少证明星座这个分支是可以‘套现’的”,他隐晦地说,那你说在这个行业里面,同道大叔卖掉以后还剩下了谁呢?
王宏一给星座不求人设定了一个“百亿”的目标估值。HelloKitty每年光授权经费净收入40亿,“你想现在一个小孩子已经都开始IP买单,而且移动支付如此便捷,其实未来的这种价值是非常难以估量的”。
在王宏一看来,同道大叔只是做了由内容转为IP的转换,还没有开始收割,而星座不求人也恰好到IP转换的点。王宏一直言,现在“上岸”,就等于刚刚打开了一扇门,后面的田野还没有看见,要收回去不合适,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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