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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花之缘 第四十七回

若牙  · 简书  ·  · 2018-09-26 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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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回 韦令孔雀

薛涛只是一时昏倒,待阿拾齐给她喂了碗热水,便醒转了过来,她一见阿拾齐,急忙问道:“城武如何?他人在何处?”

“少主他,他重伤昏迷,至今未醒,郎中说失血甚重,眼看就要不行了!”刚说完,阿拾齐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下子就哭得淅沥哗啦一塌糊涂了。

“快带我去!”薛涛急忙起身,一下便闯入韦皋的房间,她轻轻伏在韦皋身边,眼里的这个男子,脸色苍白,上身赤裸,背部虽然已经包扎好了,但隐约可看见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显然是被目毕湿的重剑所伤,薛涛想到这男子身负重伤,还将昏迷中的自己拼死抢回来,心头热血翻涌,一时之间难以自已,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滚滚而出,只听她哭喊道:“城武!你如何要这般舍命?我一个卑贱的女子,死便死了,可你若死了,教我还有颜面苟活于世啊!”

阿拾齐、乌哈等人在一旁也是痛哭不已,正当大伙哭得痛不欲生之时,一个又老又尖刻的声音传来:“咦,居然还有气!”

这声音居然是那个郎中的,阿拾齐一听这话,有些气愤起来:“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我少爷眼看就要不行了,你还落井下石,你还是不是一个郎中啊!”

“我原本就没说我是郎中啊!”那老郎中笑道:“我只是个裁缝罢了!你等强拉我来的!与我何干?”

“你——”阿拾齐气的正要上前拳脚相加,薛涛却一下喝住了:“阿拾齐!不得无礼!”

那郎中仍旧是皮笑肉不笑的坐在一旁,薛涛却跪地拜倒,恭敬的说道:“晚辈薛涛,见过黎门前辈!”

“你认得我?”郎中笑问道。

薛涛点了点头,指了指那郎中腰间的一块木牌,答道:“我娘亲幼年时有教我识别门派的法子,黎门前辈腰间常有一块竹牌,上书‘重黎’二字,乃黎民百姓,重于天下之意!”

“甚好甚好!”郎中笑道:“既然今日有人有眼也有珠,那我李一白便施上一药,试试看能不能医活!”

李一白一边取出了金针,又一边嘀咕着:“真是怪了!自浪迹江湖以来,我从未救人性命,怎的今日教这女娃娃拜了,竟然发了如此善心了?怪载!怪载!”

他掏出一腰间的葫芦来,轻轻倒出了一粒丹药来,又摸了摸自个的两撇小白胡子,才笑道:“此乃还元丹,只此一粒了!”

薛涛双手捧了但丹药,正要给韦皋服下,李一白却一把挡住,急忙说道:“荒唐!荒唐!这还元丹可治百病,可若要补血生血,却还要一样东西为药引!不知姑娘你是否愿身犯险境,前去取来?”

“莫说身犯险境,就是要我性命,又有何惧!?”薛涛坚定的答道。

李一白听了,笑道:“也不难,只是去取一个野蜂的蜂巢来!我只要正中的一块老蜜即可!”

薛涛一听这个急了:“先生说是不难,可这一时半会如何找的到野蜂蜂巢来?”

“不难,不难!”李一白摆了摆手,笑着说道:“此间就有一个,你随我来!”

薛涛急忙跟去,那李一白出了门来,却一下跳下楼去,薛涛施展了“奇门术藏”的轻身绝技也紧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跑了快半个时辰了,才跑到一个地方来。

李一白一停下,薛涛急忙往四周看去,此地竟有些眼熟,再一看,暗道当然眼熟了!此地竟然是那目毕湿所在的驿馆!薛涛心中纷乱,暗道怎的刚逃出虎口,又跑来送死!

李一白将手往那目毕湿的厢房上一指,笑着说道:“你看!那儿不正有一个吗?”

薛涛顺着所指之处望去,原来那目毕湿的房梁上正有一个黑乎乎的蜂巢,只是巢穴甚大,竟然有一人之高,教薛涛看了,一下便面无血色,李一白却冷冷说道:“快去取来!”

薛涛把心一横,施展开“奇门术藏”的步法来,迅速往那目毕湿的房梁奔去,几息之间便奔至房梁之下,一下便跳了上去,附在梁上,毫不犹豫的将手往那巨大的蜂巢正中抓去,那蜂巢受到侵扰,一下子便飞出数百只野蜂来,那野蜂个头甚大,个个都有半指大小,一下子就将薛涛围住,纷纷蛰咬了起来,薛涛忍住剧痛,紧忙抓出一块老蜜来,正要逃离,那房中传来一句暴喝:“大胆贼子,还敢再来!”

薛涛往下一看,目毕湿正手持酒坛,满脸醉意,立在梁下大骂不止,薛涛心里一惊,手里竟然一滑,掉落下去,那目毕湿方才未能抓到他们二人的任何一人,正是气的直跳脚,却也无奈,只是唤了些酒来暴饮,不想竟然还有人敢去而再返,心中勃然大怒,猛的挥出一掌来,正要将薛涛击个血肉横飞,正在危急之际,突然一只大手捞出,将半空中的薛涛卷起,往那房檐上一立。目毕湿抬眼一看,来人左手抱着薛涛,右手拎着那一人高的蜂巢,正大笑道:“目毕湿!你今日运气不好,教我李一白撞见,正要为民除害!”

目毕湿吐了口唾沫,大骂道:“毒裁缝!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我吗?”

李一白将薛涛放下后悠然笑道:“正要一试!”

目毕湿大怒,双拳紧握,正要跳上房檐,那李一白却将手中的蜂巢往下一砸,正好砸中了目毕湿,那蜂巢方才已有数百只野蜂环绕,现下被砸的支离破碎,一股脑儿全飞了出来,直往那全身是蜜的目毕湿身上飞去,只一会儿,那目毕湿全身上下都是野蜂,野蜂乱蛰,把这吐蕃国师蛰的嗷嗷直叫!

李一白缓缓取出一把的金针,正要立下杀手之时,突然气短,身子一晃,薛涛急忙将他扶住,李一白双目圆睁,骂道:“贼老天!难道今日是我大限之日......”他一下便吐出口血来,跟薛涛断断续续的说道:“薛姑娘,快快带我......离开此地!”

薛涛慌乱不已,不知何故,这黎门前辈方才还大占上风,却为何突然力竭,此间情形由不得她多想,她急忙将手中老蜜用布一包,塞在怀里,背起李一白就跳下房檐,趁着那目毕湿被野蜂纠缠不休,施展开“奇门术藏”步法来,化成一道气浪,直往外逃去,那目毕湿被野蜂蛰的痛苦不堪,如何还能插手阻拦,只能作罢了。

薛涛背着李一白,在太和城的小巷里疾奔,那李一白却低声说道:“薛姑娘,我今日乃是大限已到,不必多费心机,就地将我放下吧!”

薛涛又跑了好几个街口,正好到了一处石桥,石桥下涓涓溪流,流水不多,她跳下桥头,找了个隐秘之处,才将李一白放下,此时李一白斜靠在一株槐树下面,气息短促,喃喃道:“不想今日竟是大限之期!我方才还在纳闷,怎的今日发了善心,偏要救人,我李一白一生都未曾救过人,如今要救了,却是命不久矣!”说罢,他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薛涛心中担忧那目毕湿还会追来,急忙说道:“李前辈,我带你回客栈,再寻良医为你诊治!”

“为我诊治?”李一白一听大笑道:“这天下敢为我治病的人估计都死绝了!”笑着笑着,突然呕吐出血来,薛涛急忙扶住他,只听这李一白低声说道:“薛姑娘!我有一事求你!”

“前辈请说!”薛涛急忙答道。

李一白断断续续说道:“我这人一辈子干了不少坏事,还曾坏过一段姻缘!如今正要找回来。方才我在那驿馆之外,见你与那韦姓公子两人相互援手,虽然那目毕湿武功远胜你等,但我见你二人,一会儿你救他,一会儿他救你,救来救去,却无一人甘心离去,故而动了恻隐之心,便偷偷跟随,在你昏迷之际,我已喂那韦姓公子服下了还元丹,他性命已无大碍,你不必忧心!”

听了这个,薛涛又喜又悲,喜的是韦皋无恙了,悲的是眼前的救命恩人却要命不久矣,不由得痛哭了出来。

“莫哭,莫哭!我李一白一声只欠血债,不欠泪水......”李一白停了片刻,才继续说道:“方才我有意将那野蜂巢置于目毕湿那狗贼的地方,却是想试你一试,你莫要怪我!如今见你真情直露,教我动容,我这便有一桩心事想求你,望你成全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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