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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期实行皇权至上的封建时代,文武百官的生杀大权,王侯将相的祸福安危,全部操之于皇帝一人之手。碰上个贤明之君还好说,万一碰上个昏暴之君,一言不合,眨眼之间让你脑袋搬家。所以才有“伴君如伴虎”之说流传千年。在这种极端而残暴的皇权至上体系之下,逐渐催生出一个“毒瘤”。
这个“毒瘤”的学名就叫军阀。表面上看来,军阀与普通武将没什么大的区别,都是手握兵权,都是冲锋陷阵的武人,实则却有本质不同。举个例子来说,明朝末年,崇祯在位期间,蓟辽督师袁崇焕一手掌握明朝关外十余万大军,忠心耿耿立下大功,崇祯一道圣旨就让他死无全尸。而明朝大将左良玉多次违抗圣旨,临阵脱逃,崇祯却不敢动他一根毫毛,原因很简单,就因为袁崇焕不是军阀,冤死也不会造反,而左良玉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军阀,逼急了他要么投敌,要么造反。因此军阀与普通武将的区别只有一点,就是对皇帝的忠诚度。普通武将心中排在第一位的是皇帝,而军阀心中排在第一位的,是他自己的安危与富贵。
所以,军阀之所以会出现并绵延千百年而不绝,完全是皇帝们逼出来的恶果。军阀们的生存哲学很简单,只要手中有一支完全听命于自己的武装力量,就有了与皇帝讨价还价的资本,皇帝就轻易不敢动他们一根毫毛。所以历代军阀,无不以此作为信条,苦心经营自己的私人武装力量,以之作为自己的护身符。
不过,军阀玩弄这套护身符的把戏,也有失手的时候。唐末五代期间,就曾发生过一起这样的典型事例,军阀爱如珍宝的私人武装,由护身符变身催命鬼,不得不耗费重金把他们铲除掉。此事还要从安史之乱说起。安史之乱末期,唐朝大军在郭子仪、李光弼等名将带领下,逐渐扭转战场局面,连战连胜,安史叛军败局已定。
在此背景下,原来安禄山、史思明的部下武将眼看前途无望,开始大批投降唐朝。有一个叫田承嗣的武将,也被迫归降。不过这个田承嗣狡黠诡诈,心机深沉,他生怕唐朝皇帝来个秋后算账,竭力要保住自己的军队和地盘。当时唐代宗眼看大局已定,为了尽快稳定局面,《旧唐书》记载,他来了个“一切不问”,既往不咎,只要投降就是兄弟。田承嗣对主管北疆的唐朝大将仆固怀恩“重赂之”,结果居然被授予魏博节度使的重任,占据六州之地,隐然已经有了军阀的苗头。
《旧唐书》记载,田承嗣“外受朝旨,而阴图自固”,千方百计征赋敛财,招兵买马,“数年之间,其众十万”,迅速成为割据一方的土皇帝。即使如此田承嗣还觉得不保险,他别出心裁,又从军中选出“其魁伟强力者万人以自卫”,建立一支“牙兵”,也就是他的私人卫队兼嫡系武装。
为了保证这支队伍对自己的绝对忠诚,田承嗣对他们“丰给厚赐,不胜骄宠”,待遇最高,赏赐最多,且百般姑息纵容,听任其肆行不法而不加禁止。这支“牙兵”最终让田承嗣富贵善终,终其一生皇帝也没敢动他。然而世事难料,田承嗣死后,这支“牙兵”却逐渐失控。
《旧唐书》记载,“牙兵”内部的武将们骄横跋扈,互相拉帮结派,“父子相袭,亲党胶固”,铁板一块,竟然成了一支独立的武装,既不听命于朝廷也不听命于任何军阀,恰恰相反,他们还任意“变易主帅,有同儿戏”,谁来当魏博节度使,谁说了都不算,他们自己说了算。节度使反而成了他们的傀儡,被他们任意玩弄于股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