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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石的女人和男人们

行业研究报告  · 公众号  ·  · 2017-09-20 22:00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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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研君说

导语

让老百姓爱恨交加的,是止不住的房价;让地产大佬们着魔的,是“第一房企”的宝座。想坐上这个宝座,是一件复杂的事。两场汇报,改变了老王的人生,神转折在最后,可是我宁愿相信老王还是那坨“笨笨红烧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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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大头斯基 老斯基漂移(ID:laosijicj)



王石卸任,任志强白头,这对地产界的老哥俩,这两年都过得不太舒畅,或主动或被动,渐渐隐退了。江湖中留下忙着争第一的许教授、孙宏斌、王健林......在两人眼中,这些人属于小字辈了。


90年代的房地产,有“北华远,南万科”的说法。年富力强的王石和任志强,正当意气风发,为了第一房企的宝座,可是真刀真枪的大战了几百回合。


那个年代,房地产还没有成为支柱产业。


万科还在搞着多元化,有四大产业,旗下有连锁超市万佳,怡宝纯净水,还有影视公司,当年一部大火的电影《过年》,赵丽蓉、葛优主演,就是万科出品。


任志强执掌的华远,与万科相似,也是做贸易起家,后来靠着北京西城区的旧城改造,进入房地产市场。


两人之间的较量,本来占上风的,是任志强。


1996年,华远依托大股东华润,在香港上市,融资5亿美元。房地产是靠资金推动的行业,获得大规模融资的华远,在1997年的时候,资产是万科的几倍,利润增长也高于万科。


任志强的成功经验,让王石坚定了要找个大靠山的想法。当时的大股东深特发,持股不到10%,作为深圳本土公司,不能够支持万科向全国扩张。


够资格当万科大股东的,屈指可数,有意向的,一是华润,二是香港李兆基的新鸿基。王石的选择,是寓意“中华润之”的华润。


但华润已经和华远联姻,任志强作为华润置地的总经理,作风强势,不亚于王石。如果万科嫁入华润,王石很可能会居于任志强之下。人如王石,怎会情愿?


华润、万科、华远之间的三角恋,一谈再谈,收购协议,变了又变。


当2000年华润正式入股万科的时候,情势彻底调转。万科成了华润的头牌,华远被边缘化。愤愤不平的任志强,辞职,买下华远的品牌,重起炉灶。


短短3年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王石逆转任志强,夺得第一房企宝座呢?



博弈过程,肯定相当复杂。但有一场汇报会,是绕不开的。


1997年11月的某天,对于王石来说,是一个大日子。位高权重的一位灵道,在深圳听取企业家的汇报。那时的王石,还没多少名气,挤在企业家中间,等待每人10分钟的汇报时间。


相比于其他人的照本宣科,王石却为这次汇报做足了功课。他把汇报重点,放在了分税制,这可是灵道当年重点推行的政策,刚实施不久,还处于争议阶段。


王石剃了引人瞩目的光头,迟到了几分钟才冲进会场。


王石的汇报,果然引起了灵道的兴趣,时间超过了10分钟,却没有人喊停。王石继续说着,把话题引向了房地产。开启了那段著名的对话,这对话太有名了,此处摘抄一下:


王石大胆地问灵道:“不知道灵道怎么看房地产市场?”


片刻沉默后,灵道反问:“如果取消福利房分配制,房地产行业能成为支柱产业吗?”


王石答:“不能。”


“如果金融市场放开,房地产行业还不能成为支柱产业吗?”


答:“不能。”


“消费信贷放开,还不行?“


王石字斟句酌地说:“两年内不行。”


灵道斩钉截铁地说:“我两年内一定要把房地产行业促成支柱产业。”


“既然灵道说行,就一定能行。”全场一片笑声,在笑声中,王石把灵道的话牢牢的记在了心里。不久,王石被调入北京,参与房地产政策研讨,几个月后,才回到深圳。



灵道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房地产是受政策深度影响的行业,王石在通天河里洗过澡,境界就不一样了。


胜负手,就此展开。


万科果断转向,加紧做“减法”,从多元化迈入专业化,把其它业务卖掉,回笼资金,转投房地产。在崇尚多元化的90年代,万科这步棋,开风气之先。


我们不清楚那次汇报会对万科的转向产生了多大影响,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没有灵道把房地产做成支柱产业的决心,王石不会把宝全押在房地产上面。


与此同时,97年的亚洲金融危机,却给迅猛扩张的华远造成了麻烦。华润又扣下了1亿美元的再融资,让本就资金紧张的华远雪上加霜。华远停住了脚步,收缩战线,应对危机。


一边是聚焦于房地产进行扩张,一边却收缩战线应对危机。3年时间,斗转星移,万科把华远甩在了后面。进而拉住华润,挤走任志强。


任志强离开华润后,重起炉灶,但经过这番折腾,元气大伤,新的华远只发展成一家小规模的地产商。一肚子气的任志强,成了大炮,四处开火。


但华润的野心,不只要当大股东,时任华润掌门人宁高宁很快抛出一个4.5亿股的增发方案,如果这个方案通过,华润持股将超过50%,控股万科。


这可不是王石乐意看到的,把华润引进来,是想找个靠山,但若被控股,那就失去了自主权。


关键时刻,中小股民这张牌被抛出,以华润的增发价格太低为理由,中小股民强烈反对,导致增发方案流产。


王石大获全胜,靠山有了,家还是自己当,第一房企的宝座,在此后的十几年里,稳如狗。

(撑着华润的大旗,信心在风中飘摇!)



但守江山也不容易。做房地产,要上通天庭,下接百姓。王石把具体工作交给郁亮的管理团队,自己换了一个身份。


王石的面孔,从商人转换为名人。


一方面,王石把主要的活动时间,从深圳迁到北京,与一干政商人士混在一起。


2001年,他与冯仑、胡葆森等房地产大佬,成立了中城联盟,王石任主席,要提升房地产商的话语权。


2004年,又与刘晓光、张朝阳、任志强等,汇集100多位各界大佬,成立了SEE阿拉善生态协会,刘晓光任会长,王石任副会长。阿拉善成为国内最大的环保组织,每月定期开会,实行民主选举,程序公开。


另一方面,他实施企业公民计划,推出了海螺行动,关怀低收入群体。


王石还不断参加各类演讲活动,在电视节目中频频露面,登珠峰,探北极,接商业广告。青年导师的形象,深入人心。


这些事情,用通俗的话讲,就是一手维护政商界资源,走精英路线;一手在群众中间树立良好形象,获得底层支持。



但意料不到的事情,却纷至沓来。王石逐渐意识到,无论是上层路线,还是底层民意,都是暗礁重重。


2006年,SEE阿拉善的会长刘晓光,扯上了北京市副市长刘志华的案子,以协助调查的名义被带走。


作为首创集团掌门人,刘晓光是地产界的带头大哥,在圈内影响力非凡。首创,是拥有6家上市公司的大集团。


刘晓光进去之后,王石临危受命,成为阿拉善的临时会长。


人脉广泛如刘晓光,一旦扯上灵道的案子,说进去就进去了,生死难料。这样的事件,对王石的触动有多深,外人难以体会。


幸运的是,几个月后,刘晓光结束调查,重获自由。但这段经历,严重损害了刘晓光的健康,2017年,年仅62岁的刘晓光因病辞世。

(任志强和王石参加刘晓光的葬礼)



另一方面,王石在群众中的良好形象,也在2008年崩塌了一半。


汶川地震,王石宣布万科捐款200万,并要求员工每人捐款不要超过10元。在那个全民激情迎奥运的年代,王石的不积极捐款,惹了众怒,一时间骂声四起。


王石很无奈,讲出自己的理由:企业已经缴纳了大量税款,救灾是政府责任,不应该成为企业和公民的负担。


但没人听他的解释,网上都在骂他,骂黑心,不爱国,没有责任感。王石辛苦经营多年的人设,崩塌了。


无奈之下,万科又重新捐款1个亿,并派遣救灾队伍赶赴汶川。


挽救王石的,是三年后横空出世的郭美美。那时候大家才发现,当年消极捐款的王石,简直能称得上“先知”了。


 


更可怕的事情,在2010年到来。西南一位风头正劲的灵道,邀请王石过去谈谈。


据王石后来的陈述,他没有去。队伍不好站,踏错一步,后果难以预料。


这样的教训,并不鲜见。刘晓光的经历还算好的,更惨的,是王石的老朋友陈宇光。


陈宇光这个名字,如今很少人听过。他是万科的早期客户,曾经给王石送了一箱钱,被拒绝。陈宇光三兄弟,个个能干,在90年代的海南热中,发了大财,创立的海南新能源,成为第一家民营上市公司,股价曾达到70多元。


但1993年,一个悄无声息的深夜,陈宇光睡梦中惊醒,被带走,原因是扯上了海南省委副秘书长李善友的案子。一同被抓的,还有老二陈宇安。


直到1995年,两兄弟才被无罪释放。但出来的时候,他们的公司,已经亏损累累,资不抵债。


随后,两兄弟跑到了国外,滞留不归。更可悲的是,老二陈宇安还患上了心理疾病,整日疑神疑鬼,不断更换住处和电话号码,每次通话不敢超过1分钟。


扯上一个副秘书长,就被搞成这样,而王石面对的那位......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何况,王石自己也有不能忘记的前事。


80年代末尾的春夏之交,王石因某种原因,于6月12日离开深圳,不知所踪,直到次年的5月13日,才得以返回。


面对2010年的邀请,关于未来的波云诡谲,王石深知世事难料,但又无法置身事外。谁让这十年来,王石已经成了国内一等一的响亮人物了呢。


还好,远方响起驼铃声,2011年初,王石踏上了去哈佛的游学之路。从83年抵达深圳,风风雨雨30年,这是王石第一次,长久的远离了自己心爱的万科。


在飞向美利坚的航班上,王石可能会想起1997年,那一年他受到赏识,进京。随后携手华润,挤走任志强,带领万科成为第一房企。


 


故事就到此为止吧,此后的事情,地球人都知道了。


读到这里,可能会有人骂大头斯基是标题党,为什么标题里明明有女人,怎么文章里只写了一堆男人呢?


用一个小故事来解释吧。大明朝有个风流才子唐伯虎,名声极大。当时有个宁王朱宸濠,心怀异志,延揽四方豪杰名士。唐伯虎也被招入帐中,做了宁王幕僚。但聪明的唐伯虎,很快察觉了宁王的不轨之心。


但如何脱身呢?那时候还没有飞往美国的航班,唐伯虎只能装疯卖傻,醉酒狎妓,裸体跳舞。宁王觉得唐伯虎荒唐之极,留着无用,把他放回了江南。


回到家乡的唐伯虎,在与朋友的闲谈中,流露出这样的意思:我唐伯虎风流一世,玩惯了各色女人。到头来,岂能像个女人一样,被宁王玩弄于股掌之间。


现代文明社会,女人已撑起半边天。唯愿世间的男人和女人,堂堂正正,不再成为唐伯虎口中的女人。


——END——

来源:老斯基漂移(ID:laosijicj) 作者:大头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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