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7年俄国10月革命,诞生了布尔什维克,1921年中国诞生了中国共产党。毛泽东高度评价:中国产生共产党,是开天辟地大事件。从此以后到20世纪60年代初期,社会主义制度逐渐风靡全球,西方殖民地统治纷纷崩溃和瓦解。社会主义制度和经济建设在1917年后的大体40-50年,取得巨大成功,乃至资本主义学习社会主义的福利制度,实行国有化。但是,20世纪60年代中后期以后,战争年代的计划经济,长期用于和平年代,难以调动个人、企业积极性,社会主义国家的经济与资本主义国家比较,没有获得成功,甚至出现倒退。20世纪80年代以后,东欧社会主义国家计划经济制度逐渐崩溃,1991年苏联解体。
幸运的是中国在邓小平同志的领导下,从1978年开始实行改革开放,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学习市场经济的成功做法和经验,取得了巨大成就和发展,国际地位和影响力不断提高。经过30年的发展,中国经济的国际影响力和国际地位日益提高,令世界瞩目。社会主义在学习市场经济制度的基础上,获得了新生。这种成功,也引起了其他社会主义国家的重视。尤其是最近的11年,中国经济持续增长,地位稳步提高,占国际经济比重大大提高。2019年中国GDP达到14.34万亿美元,比2008年的4.59亿美元增长212.42%,而同期作为世界经济第一大国的美国增长只有45.28%。由此彰显中国实力和地位的提高,这是经济实力的大变局,也是其他大变局的基础。
2013年以来,习近平主席提出了一带一路倡议和构建人类共同体的设想,得到了越来越多国家的响应,也发展成为经济全球化的新思路。这是国际地缘战略的思路大变局,这将推动国际格局的大演变。
2008年美国发生次债危机,2009年欧洲发展债务危机,10年来,以美国为代表的主要发达国家国家的地位日渐降低,以中国为代表的新兴经济体地位逐渐崛起。
首先,主要经济体大国或发达经济体处于衰退之中,尚未摆脱2008年和2009年危机的影响。
2019年欧盟经济规模155928亿美元,不及2008年的162368亿美元。其实,除德国、日本、加拿大外,英国、法国、意大利的经济都不及2008年的规模。而中国、印度、韩国等新兴经济体的地位是提高的。
其次,从更长时间看,主要发达经济体地位没有提高,处于下降之中,而新兴经济体的比重大幅度提高。
1995
年美国经济占全球比重
24.70%
,
2019
年未
24.42%
,几乎没有什么变化。西方七国集团中的六个国家,
1995
年占世界经济规模
41.30%
,远远超过美国,但到
2019
年只有
20.76%
,不及美国。整个欧盟占全球经济比重也是下降的。同期,中国经济比重占全球比重从
2.4%
提高到
16.34%
,印度从
1.17%
提高到
3.28%
,韩国也有所提高。
大变局也表现为当下制度有效性的变局。
2020年的新冠肺炎病毒在全球的蔓延,到目前为止,尚未得到有效控制,截至道2021年1曰22日全球新冠肺炎病毒确诊人数超过9800万,预计未来人数可能超过1.5亿人,严重危急人民生命健康和安全。全球新冠肺炎确诊每天增加的人数从2020年5月的数万人乃至10多万人,增加到11月的50-60万人,目前达到每日60-70万人,尤其是美国和欧洲国家严重失控,欧洲出现了第二波疫情。美国成为全球确诊人数最多的国家,死亡人数最多的国家,这说明资本主义的市场经济追求个人自由也存在重大缺陷和不足,疫情的失控不仅是医疗制度的失控,也是管理公共危机制度的失败。中国在2020年4月就得到有效控制,到目前都控制良好,这说明中国在管控社会突发事件和危机应急管理中建立了良好的体制和制度,能够有效防止危机蔓延和扩散,这是当下两种制度的大变局。
大变局也是经济格局的再次大变。
疫情导致停工停产乃至国际交通、航运中断,导致全球经济萎缩,发达国家萎缩更突出。国际货币基金组织2020年6月预测,发达经济体将下行8%,新兴经济体和发展中国家下行3%,欧洲下降10.2%,美国下降8%,日本下降5.8%,2021年全球经济才会恢复增长。美国《财富》杂志世界调查,500强上榜跨国企业的首席执行官中,超过75%的人认为世界经济在2022年以前不会恢复到疫情之前水平。疫情对很多国家影响深远,至少是5年,有些是10年。其中对欧洲的影响预计在5年左右,对拉美的影响可能接近10年。而中国2020年经济增长达到了2.3%,未来5年中国经济将保持正常增长,估计在5%以上,这与发达经济体没有增长或者低增长比较,中国等新兴经济体的优势更突出。
特别值得关注的是,2020年11月亚洲15个国家达成了《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即RCEP,中国也是其中成员之一。这有利于亚洲国家的经济稳定和增长,未来亚洲经济、贸易以及资金流动在全球中的地位将会进一步提高,大变局中的发达经济体与新兴经济体的增长和变局差距将继续演变。
(三)大变局:美国经济地位持续下降,中国经济地位持续提高
1960年美国经济规模5433亿美元,占全球39.67%,1970年降低到36.25%,1980年降低到25.45%,虽然此后的10年内,尤其是1985年曾经提高到33.92%,但1991年以后再次下降到25.69%,2001年再次提高到31.66%,2011年最低达到21.16%,2019年为24.37%。由此可见,
美国经济占全球比重呈现波动性起伏,但总体趋势占比重下降。
当然,这种下降是相对新兴经济体和发展中国家,相对发达经济体来说,美国的地位是提高的,而不是下降。
中国经济占全球比重自1978年以来稳步提高,从1978年的1.74%,提高到1985年2.42%,2001年的4.01%,2011年的10.28%以及2019年的16.36%。与美国比较,最近的10年多,中国经济占美国比重迅速提高。从2008年的占美国比重31.23%提高到2019年的67.10%,预计2020年可能达到72%-75%,
预计2030年或2035年左右中国经济规模将超过美国,这在美国的历史上第一次有一个大国经济规模超越美国,而美国无法打压下去。
日本经济规模在1984年达到13184亿美元,占美国规模32.65%,1994年达到49070亿美元,占美国规模67.34%,1995年由于日元升值,日本经济规模达到54491亿美元,占美国经济比重达到71.33%,类似2019-2020年的中国占比。但是,2019年日本经济规模只有美国的23.78%,前苏联在20实际60年代也曾经被预测到20世纪80年代超过美国的经济规模,但最终没有实现。
从目前的经济局势看,主要成熟工业化经济体增长缺乏活力,仅仅是美国保持活力,当然新加坡也算是有活力的经济体。而新兴经济体和发展中国家中,中国依然保持着5%以上的增长,中国也是发展中国家的代表。国际竞争,首先是两个大国的经济竞争,这尤其引人注目。
(一)中美实质性竞争,是历史的,也是当下的,也是制度的竞争
中美实质性竞争,也是两种制度竞争,起始于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
1840年到1890年,美国大体用50年时间完成了工业革命,1890年成为世界第一大经济国,超过了英国。到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夕,美国经济规模更是远超英国,从此以后美国开始走向世界舞台的中央。一战期间,美国就提出了和平建议,提出组建国际联盟,提倡裁军,二战结束后,美国主导建立了当今的世界政治、经济、金融秩序。
美国是新兴资本主义国家,不同于老牌资本主义和帝国主义,她是在反战争、反殖民地、解放奴隶制度以及内部的工业革命基础之上发展起来的,其工业革命过程中的劳动力和人口增加很大部分来自于全球各地,因此美国是一个具有血缘关系全球化的国家,正因为如此,一战和二战期间美国能够与交战双方从事贸易和经济往来,从而使得自己更加强大。美国资本主义的成功和发展,已经不同于马克思所描绘的资本主义,美国资本主义已经是大大改良和改善了的资本主义,因此而能够引领世界一个世纪以上。
在美国走向世界舞台中央的同时,按照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在列宁领导下,1917年俄国进行了十月革命,武装夺取政权,取得了成功,建立了社会主义制度的苏维埃政权。1921年中国诞生了共产党,星星之火,从此在中国大地燎原,中国共产党联合各种力量打败了日本帝国主义,也推翻了蒋介石政权,建立了社会主义制度的新中国。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
依据马克思主义的共产主义理想而诞生的俄国共产党和中国共产党,其使命就是对治早期资本主义、帝国主义和国内军阀的残忍、剥削、压迫、血淋淋以及战争、侵略和殖民地的弊端而建立起理想社会,这个理想和信仰也激励了无数的先烈为消灭资本主义的弊端而不惜牺牲生命。
由此可见,美国走向世界舞台中央的时候,就遇到了社会主义制度的竞争。而且在20世纪的中叶之前,相互确实在竞争,但计划经济制度在东欧的崩溃以及苏联解体表明,美国的市场经济成功了。今天,
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在中国焕发了青春和活力,美国再次面临制度的竞争,这是真正的百年大变局,某种意义上是大变局的核心变局,趋势性变局。
首先是对中国发展的判断失误而后悔。
西方社会一直认为社会主义制度的国家,包括国有企业,不可能实现长期的高增长,不可能取得成功。但事实与其判断相反,中国强大起来了,而且政治体制和价值观与之不同。奥巴马在《应许之地》描述:鉴于其经济成长率与经济规模,各方预料中国国内生产毛额有朝一日将超越美国,再加上中国军力强大、具备技能的劳动人口有增无已、政府精明且务实,又有富凝聚力的五千年文化,很明显可以看出,中国最有可能挑战美国在世界舞台的优越地位。然而,观察中国代表团在二十国集团峰会的运作后,我确信中国仍需数十年时间才可能挑战美国的地位,而且此事若果真发生,最有可能是美国犯下一些战略错误所致。
其次,美国经济地位的衰变,尤其是相对中国的衰变,让美国不甘心、不高兴。
长期以来,世界只有美国老大,甚至不能允许有老二、老三、老四,中国经济地位紧追美国,这不符合美国的战略。尤其是2020年以来的新冠肺炎疫情让美国再次抱怨中国。其实,美国打压中国,遏制中国的崛起,缘于2008年金融危机以后,中国经济的持续强大和发展,这种发展超越美国的预期,让美国焦虑、紧张、不安,美国不仅怀疑中国在争夺其领导地位,更大的担心是美国的衰落和地位下降,从而把打压中国、遏制中国崛起作为保持美国强大和国际领导权地位的战略选择。
最后,美国内部制度出了问题,但不承认,寻找外部原因。
世界大国尤其是第一大国在衰落过程中,不寻找自身内部原因,而迁怒于外部的发展和强大,这种现象在历史上不少见,美国也不例外。
过去的10年或者20年,美国占全球经济比重总体下降,美国在经济全球化过程中得到的有限,国内矛盾重重。美国国内普通工人的工资20世纪70年代以来就没有什么变化,而金融资本、科技资本的报酬在2013年后再次创历史新高,社会分配严重失衡,贫富分化加剧,种族矛盾、社会阶层矛盾加剧。尤其是总统选举制度,虽然能够避免一些不足,但四年一次选举,最多八年,一个师公一道法,一任总统一任战略和思路,不具有延续性,党派内耗不能形成合力,无法产生国家竞争优势。而完全的市场竞争优势,无法解决社会公平,保障社会公共安全,市场的完全自由竞争虽然带来创新,也会导致利益垄断,企业、个人、区域发展失衡。美国没有从自身内部寻找衰变的根源,只看外部,从全球化中没有得到相对高的利益,因此而责怪中国,特朗普一直对WTO耿耿于怀,认为这是一个糟糕的组织,对美国没有带来好处,只对中国带来好处。
中美关系是走向战争还是和平?这是非常复杂,难以回答的问题。不应该用战争与和平这种非此即彼的思维方式来思考和回答中美关系趋势。如果从是否发生人与人之间直接的死亡性战争来考量,我相信,中美之间不会发生你死我活的战争。而如果从利益和关系角度来看,贸易战、科技战、金融战其实就是战争,网络战、卫星战、生物战、人工智能战,也是一种战争,这些都是利益之战,关系恶化之战,这些情况还是可能出现,但也可以去避免。
2、未来的中美关系,应该是紧张加剧与追求缓和、合作相互交织
未来的中美关系,不会是只有紧张和恶化,更不会、不应该走向敌对。人类社会走到今天,不应该以战争思维来考虑问题,从美国建立国际联盟到组建联合国,美国的价值观是倡导和平的。中国也没有侵略、称霸世界的历史。我们相信,中美两国有足够的智慧去解决分歧和矛盾,推动人类文明发展和进步。
如果说,因为中国的强大,美国要发动对中国的战争,那么美国早就该发动对中国战争了。按照购买力平价,中国的实际经济规模在2016年就超过了美国,2019年超过美国10%,未来超越更多。
如果说以现价的经济规模中国尚未超过美国,美国没有发动对中国的战争,未来也不会。
当然,
中美之间是否有战争冲突和摩擦,台湾问题、南海问题是关键。
只要台湾不闹独立,大陆与台湾短期内也不会发生战争,和平统一是更好的选择。美国可能也不希望直接介入与中国的战争。朝鲜战争和越南战争的教训,以及当下中国的核威慑、军事和科技实力,美国应该很清楚,美国也经不起一场大国战争。两个大国都应该担负起国际责任,确保世界的和平与安宁,以和平、谈判、合作的方式来解决各自期待解决的问题。从历史经验看,一个国家的强大,尤其是长期的强大,不是建立在对他国发动战争、侵略乃至殖民地基础上的,这些反而不利于一个国家的地位提高,殖民地统治的崩溃殷鉴不远。一战、二战的经验表明,战争往往使国家衰落更快,和平和长期的政局、社会稳定才是国家强大的最基本因素,战争只能使战争国家消耗实力,地位衰退。
如果说修昔底德陷阱有一定的道理,也是海洋时代,争夺海洋控制权下的规律,不是工业革命以后的大国竞争规律,更不是建立了联合国机制的大国竞争规律。美国经济1890年超越英国之后,世界在1903年就谈论美国威胁。但是,
美国替代英国,成为世界霸主,美国与英国之间没有发生战争,美国也不是靠战争强大起来,而是依靠贸易强国,依靠创新和工业革命强国。
同样,中国经济超越美国,也是依靠国内发展和国际贸易,不是战争和侵略。中国与美国不存在海洋、领土、地域控制权的争夺。中国倡导的一带一路倡议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为人类发展贡献智慧和方案,乃至提供资金、技术、设备,帮助有关国家改善基础设施,推动经济发展和就业,不是占领和侵略。因此,中美之间不存在在中国领域之外发生战争的可能性。
(一)美国经济依然存在活力
1、
美国危机修复能力强
从911恐怖袭击到2008年次债危机再到2020年疫情带来的经济冲击,都可以看到美国经济应变危机的修复能力很强,一般两年左右就过去,长一些时间三年左右。这从美国经济增长和股指都可以看出。
美国有开放的移民政策和制度,可以吸引全球最优秀的人到美国进行研发和创业。
同时,美国有全球鼓励技术创新和研发的制度尤其是利益和利润回报制度,使得美国在产品技术研发和创新方面走在世界前列,而且经久不衰,其他国家难以学习。
美元的每次泛滥不仅不受谴责,而且有着极大的世界需求,很多国家都想获得巨量的美元。美国在全球发行美元,乃至在国内超发货币,但却成为世界的经济发行,刺激全球贸易和金融资本投资,由此推动经济发展,推动美国研发和创新投入以及资本流入美国。不仅是货币发行,美元对非美元的汇率定价高估,使得美国可以获得廉价的消费品和资源来发展经济,解决矛盾。美国用高附加价值的知识产权保护和专利使得美国始终保持引领创新。
这种金融制度安排,使得在欧洲、日本出现的量化宽松货币政策和赤字财政政策对经济增长无效,在美国表现为有效。由新冠肺炎病毒带来的货币无限供给,在刺激美国资产价格膨胀的同时,将再次刺激全球大宗商品价格上涨、贸易繁荣何经济增长,这在疫情消失以后将逐步显示。而这反过来促进美元资本回流美国,推动美国投资带动的增长。
4、美国的人口红利和人才红利尚未结束,依然在发展之中
美国在1840-1890年的工业革命中超越英国,成为世界第一大经济体。二战以后直到目前为止,美国的人口依然在增加,而其他发达国家人口基本停滞不前。
人口规模及其增加是影响经济增长和经济崛起的重要因素。
战后日本1955年的人口达到了8979万人,超过1908年的美国人口8905万,此后的40年日本保持了高速增长,到1994年日本人口达到12519万,增长39.43%。
美国战后在工业化基础上的再次繁荣,人口增加也是重要因素。
1994年美国人口达到26313万人,比1955年的16593万人增加58.58%,超过日本,这也彰显了美国的增长活力。即使到2019年,美国人口依然在持续增加,达到32834万人,比2009年的30677万人增加2100多万。反观日本,1995年人口12544万,2019年只有12626万,几乎很少增加,同期德国(1995年8168万,2019年8313万)也是如此。
而美国的人才红利,在未来较长时间内,不会消失。
总体来说,美国人口最近60年增加的态势相对稳定,现在每十年增加2000多万人口,预计2050年人口将达到4亿人口。而且,
就美国国土的人口容纳能力来说,依然存在潜力,故美国经济的活力和优势依然存在。
当然,美国经济的问题也是积重难返,跨国公司主导的经济,难以服从公共政策的需要来解决国内实体经济的发展,解决国内经济的结构性失衡。奥巴马和特朗普都看到了美国发展实体经济的重要性,也采取了诸多有效措施,但远远不够,有效性不足。
未来我国经济增长具有诸多有利因素,比如城镇化、工业化、现代化的增长潜力依然较大,人均GDP水平相对较低,城乡差别和区域差别较大,市场规模世界第一,消费潜力巨大。而且,由于世界人口每10年年会增加8亿人口,对价廉物美的中国经济尤其是出口来说,依然存在较大的增长潜力和机会。
但未来我国经济发展面临外部环境存在很大不确定性,尤其是中美贸易在关税以外,美国如果动用SWIFT对我国有关企业实行制裁,对我国企业的国际化发展不利。
从国内来说,我国经济发展也面临一些列挑战,必须处理好这些问题,才有利于保障经济可持续稳定发展。
中国经济的持续下行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人口红利也到了阶段性顶峰,老龄化问题突出。城镇化虽然存在潜力,但中国本土的资源和环境承载能力,以及抚养成本的提高,都使得我国将进入人口稳定时期,未来10-20年将是微弱增长乃至不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