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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分辨成像技术漫谈

中科院物理所  · 公众号  · 物理  · 2017-08-14 10:38

正文

“科学三分钟”大赛倒计时 6


曾经有这样一个传言,“中国的万里长城是太空中能看到的地球上唯一的人工建筑”,这让我们中国人自豪无比。但神舟载人飞船上天后,包括杨利伟、刘洋在内的众多航天员都曾说过,“没有看到长城”,这是为何呢?


长城

其实人眼的分辨率很有限,只有0.3角分左右,即便在二百公里左右的近地点轨道高度上,不考虑任何天气因素,人眼至多看清17米以上的目标,因此对于宽度不过七八米的长城,确实有心无力了。当然了,若是不考虑“看清”,而只是“看到”,那么只要在夜间将长城照的灯火通明,太空中的宇航员就有可能“看到”长城了。不过这就像远远看到商店的霓虹灯箱,却看不清楚灯箱的字一样,不属于我们此处讨论的范畴。


200公里左右太空看长城效果示意图

成像系统的分辨率之所以会受到限制,除了光学元件存在像差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光波存在衍射效应,使得一个理想无限小的点物体发射的光波通过系统成像后,由于成像系统口径有限,物体光的高频成分被阻挡,最终参与成像的只有物体光波的低频成分(因此传统成像系统本质上相当于一个低通滤波器),使得最终的像不再是一个无限小的理想点,而成为了一个弥散的亮斑,称为“艾里斑”。


因此当两个点物体距离较近时,它们通过成像系统后形成的两个艾里斑就会重叠到一起无法分辨,两个物点恰能分辨的距离就是极限分辨距离,对应的张角即为极限分辨角,这就是著名的“瑞利判据”。科学家发现,通常情况下该极限分辨率与光的波长(λ)、成像系统口径(D)和数值孔径(NA)等参数有关。


瑞利判据

为了获得更好的成像效果,科学家尝试了许许多多的方法:在光刻系统中使用越来越短的光波(如目前因特尔等芯片企业已开始使用极紫外光),扩大成像系统口径(如天文望远镜口径已达到10米以上),增加成像系统数值孔径(如显微成像系统使用浸油等方式获得更大的NA)等,但这些方法都未能摆脱理论极限的影响。


“衍射极限”仿佛是一片笼罩在头顶的阴霾,成为了看似坚不可摧的障碍。为了能够打破这个枷锁和桎梏,实现超分辨成像,科学家们脑洞大开,展现出了无穷的智慧。


STED成像技术


2014年获得诺贝尔奖的STED成像技术,就是典型的开脑洞的结果。大家可以来思考这样一个问题,如何用一根两毫米粗的铅笔画出一毫米细的线呢?答案就是,再给我一块橡皮,把边缘擦掉。STED技术就利用了这样一种思路,既然衍射效应使得弥散斑的存在不可避免,那就找块“橡皮”把弥散斑边缘擦除掉,这样就可以获得突破衍射极限的成像效果了。STED的全称为“受激辐射损耗成像技术”[1],是一种超分辨荧光成像技术,通常使用两束不同波长的光照射荧光物质,一束光是“铅笔光”,用来激发荧光;另一束光是“橡皮光”,用来抑制荧光。“铅笔光”往往是实心光斑,而“橡皮光”则是空心光斑,嵌套在一起,就能起到超分辨成像的效果。


STED荧光成像技术


扫描近场光学显微镜


作为一个低通滤波器,传统光学系统损失了很多高频成分的物光波,因此无法突破衍射极限。随着近场光学的发展,科学家逐渐认识到,实际上还有很多高频的物光波以“倏逝波”的形式束缚于物体表面,无法进入成像系统。所谓“倏逝波”,是指这种光波的强度在垂直表面的方向上以指数形式急剧衰减。如果有方法可以将这种近场的“倏逝波”利用起来,则可以实现超分辨成像,“扫描近场光学显微镜(SNOM)”应运而生[2]。SNOM的实现方法并不唯一,有的通过一根极细的波导将近场光传导出来,有的则是利用极细探针的作用将近场光散射出来,参与成像。


扫描近场光学显微成像技术


负折射材料超级透镜


中学时我们曾经学过光的折射定律,描述了光波在不同折射率的两种物质间传播时,折射角与折射率的关系。通常物质的折射率是正值,因此入射光和折射光位于法线的两侧。若折射率为负值,则入射光与折射光位于法线的同侧,这种新颖的光学材料也被称为“负折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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