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允许我标题党一下。
省流版:由于没有招募到足够的受试者,所以临床试验宣布失败。
当然,想看详细版的咱们继续。
我们将详细了解这项临床的设计、MRD合作伙伴和得到的启示。
这项宣布失败的临床试验是一个III期临床试验,
目的是评估通过使用GSK公司的尼拉帕利是否能有效预防MRD阳性乳腺癌患者的复发。
找不到清晰的图了,大家凑合着看吧。
受试者分为2个队列,其中队列1入组患者为组织BRCA1/2突变阳性,HER2阴性的乳腺癌患者,无论是否为三阴乳腺癌(HR,ER,HER2均为阴性)。
队列2入组患者为三阴乳腺癌(HR,ER,HER2均为阴性),组织BRCA1/2突变阴性。
以上两个队列,入组前均确诊临床I~III乳腺癌,手术后均进行过标准推荐治疗,且MRD阳性。
队列1计划入组200人,队列2计划入组600人。
两个队列均随机分为两组,其中治疗组食用尼拉帕利干预,另外一组使用安慰剂。
主要终点为DFS(Disease Free Survival,无疾病生存期),次要终点为OS(Overall Survival,总生存期)。
该临床试验2021年开始,预计2025年完成。
现实很是惨烈,截至终止临床试验一共筛选1901例患者(另有数据2746例),仅有147例(7.7%)MRD阳性,连一个队列都凑不足。
更尴尬的是,其中51例直接已经可以通过影像学确认复发。
所以,GSK一气之下掀了桌子,老子不做了。
这里面还有其他原因,我们后面会说。
大家一定很好奇,
这里面用的是谁的MRD检测对吧?
答案是Natera的Signatera。
2021年8月Natera就宣布了这个消息,当时还是很兴奋的。
“我们的愿景是,早期乳腺癌患者将定期使用Signatera进行监测,并在检测到分子复发时能够获得有效的治疗。”
很显然,现实很残酷。
其实,这个临床试验从设计上就注定了失败可能性大于成功可能性。
当然,Natera不亏的,甚至从PI的表态上还赚了。
本临床试验的PI Nicholas Turner博士总结了两个经验教训:
“
首先,鉴于我们观察到一半有可检测循环肿瘤DNA(ctDNA)的患者已经复发,未来的研究应该在新辅助疗法结束前就开始ctDNA测试,而不是等到治疗完成,
第二,未来的研究还应该关注那些复发风险更高、更可能有ctDNA阳性疾病的人群,比如那些在新辅助疗法后没有病理完全反应的2B期或3期癌症患者。我们可能还想关注不同的亚型,其中ctDNA可能在复发的领先时间上更有影响力。
”
第一条基本没什么说的,第二条有必要解释下。
这里面其实含蓄的表示了MRD并不能在乳腺癌所有亚型上都能提前进行预警
,当然这个锅可能还得临床试验设计背。
那么,作为检测企业能从这个案例中学习到什么呢?
我在开始的时候说过,可能从一开始这个临床失败的可能性要高于成功。
很大的原因是,
这个临床试验对于检测公司的获益要远远高于制药公司的获益。
二者的核心诉求并不相同,即便这个临床试验成功带来的结果就是所有术后患者都要进行MRD检测,但是极少数需要吃尼拉帕利预防复发。
嚯,拿老子钱做临床还不吃老子的药,我疯了吗?
其实吧,这次临床也有一点收获,那就是在用药组的DFS要远远高于安慰剂组(11.4mo vs 5.4mo)。
反正吃药总比不吃好,不如直接吃...
要跟药企成功合作,检测公司只有抓住一个核心才能成功,那就是:
做加法。
反正最后都是美帝的医保买单,可别给他省钱。
不过,Natera并非毫无收获。
“在整个新辅助疗法期间定期进行ctDNA测试可能有助于识别那些在新辅助疗法后仍然ctDNA阳性的患者。
这对于三阴性乳腺癌尤其重要,如果新辅助治疗未能清除癌症,它们可能会迅速复发。”
Nicholas Turner博士是真给站台啊。
Natera这是资助了多少?我Tempus给双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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