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之前Die Antwoord掀起的Rave说唱热潮,可能Little Big也不会出现,他们更像是喝多了伏特加的Die Antwoord,用音乐呈现出让常人无法理解的黑暗和肮脏, 仅仅是想告诉人们生活其实可以更美好。
这个来自圣彼得堡的异教徒电子说唱乐队,其实就是由有纹身的家伙和侏儒组成的一群俄罗斯精神病患者。Little Big就像人民的公敌,也可能是你们最好的酒友。
他们用首部MV《Everyday I’m Drinking》让人们尝到了什么是真正的俄罗斯Rave.
作为俄罗斯第一个Rave组合,他们挑战了这个国家存在的实际问题和人们对俄罗斯的刻板印象:踢踏舞,伏特加,穿着假阿迪的混混,带着巴拉克拉式大绒帽的夸张又俗气的打扮,在一个好像永远都不会停歇的派对上跟着音乐点头摇摆,快节奏的电子乐中掺杂了些狂躁的吉普赛朋克能量,但是一切色彩都是暗淡的。
任何你想不到或是不敢想的俄罗斯日常都在他们的作品里。几乎每首歌说的都是俄罗斯人最典型的那一套,比如酗酒、贫穷、东正教神甫什么的。
在脏乱差里肆无忌惮地喝酒,还有被干翻的狗熊
"I had this gun when I was a baby."
喝伏特加坐装甲车,空口白牙撕啤酒,姑娘没跑车扶着羊也能甩腚。这种楞逼劲儿完爆了大彼岸的金链黑老哥。
就算你已经意识到这些都不是玩笑而是真实存在的,在从这种癫狂中恢复之后,也避免不了的经常出现噩梦里的侏儒和小丑。
从套娃、俄罗斯传统服饰、舞蹈到卡拉什尼科夫式步枪、伏特加、警察、醉鬼到拉达车,从手风琴到巴拉莱卡到小提琴到舞蹈,这群人总是能弄出一些与众不同的东西,所有的俄罗斯元素在Little Big这里都变得和谐无间。
那种自由痛快又不不计后果的生活方式,就是俄罗斯人眼里的俄罗斯。
就得彪,用力过猛,完全不在乎
Little Big信仰的是非典型美学,他们创造了自己独特的风格——“葬礼狂欢”:僵尸万圣节、混乱的学生政治和一些狂野过后的苟延残喘的混合体。
Little Big的成员众多,他们涉猎广泛,风格各异,却和而不同
他们经常在俄罗斯最受欢迎的社交网站VK上和歌迷交流。在俄罗斯的巡回演出包括了大大小小几十个城市,几乎场场爆满。
当看到一群面色凝重的俄罗斯人在严寒中站成长列排队的时候,你甚至会觉得自己回到了苏联时代在凭票领面包,但他们只是在买Little Big的票罢了。
能拥有一件乐队T,出门比貂好使
“我们试图在人们怀疑都不愿意怀疑的地方去建立一个共识的角落。我们想要给人们展现一个全新的东西,开阔他们的眼界,或者建立起不同的视角去看待问题。”
Little Big的创建者IIya Prusikin不仅仅玩音乐,他也是圣彼得堡的演员、导演和电视剧本作家。
谁也没想到IIya Prusikin其实是心理学毕业的,也正因为如此IIly知道如何用音乐的形式表现俄罗斯丑陋肮脏的一面,他做这种音乐的原因之一也是想要改变俄罗斯这种堕落的现状。
1985年出生的他的每一次的活动都会引起公众的热议。由他策划的节目“伟大的说唱战役”,电视连续剧“警察的日常”,“gaffy gaf秀”都在互联网上引起强烈反响。
通过在网上上传视频他在本土的说唱届小有名气并积累了经验,于是他决定和自己的朋友们一起一起成立一个乐队。IIya说:“Rave这种音乐风格很少见,我们一分钱都没花,只是简简单单地录了视频,就在欧洲走红了。”
在火遍欧洲之后,他们才渐渐被沉睡的俄罗斯所知。
Little Big的单曲每次都由自己发布,也就是说他们想怎么拍就怎么拍
“往往在一片空白中才能找到并萌发出不同寻常的新东西。”
IIya的音乐计划“Little Big”乐队最终赢得了世界各地乐迷的喜爱。
“我是来自美利坚的五十岁的狗屎,我喜欢你们!祝好!”
比起来自国外的赞美,这些歌曲在俄罗斯也收获了很多愤怒。毫无疑问,他们踩了一些人的尾巴。
“这就是所谓的俄罗斯的现实吗?这些带有挑衅意义的垃圾视频跟实际的俄罗斯没有一点关系。俄罗斯人根本不是这样的,至于那些悲惨的郊区和贫困地区又是哪些国家没有的?这些支持他们的人的意识形态好像还停留在90年代最艰难的那几年,他们把一些传统的文化融入进他们毫无意义闹剧当中,他们把俄罗斯人描绘的完全就是外星人一般——没有一个对的东西,完全脱离了现实生活。”
“他们不懂什么是讽刺,别人对俄罗斯的刻板印象不就是这样吗?那好啊,我们就给你们看你们想要看的东西。这就是我们讽刺的方式。如果继续对存在的现实视而不见,那么一切都无从谈起。”
乐队在VK上发的号召得到了很多人响应。他们用无人机拍下了俄罗斯的风景,发给了Little Big。最后他们一起创作了一部MV.
“天啊我现在就好想去俄罗斯看看,”一个美国人看完他们的mv后说,“那里和美国简直太不一样了,我很想去体验体验真正的俄罗斯。”
甚至有人评论Little Big太像Die Antwoord的拙劣模仿品了,他们的音乐可能看起来很有趣但是一点都不牛逼。
事实上Little Big 和Die Antwoord私底下是好朋友,并且也会在一起玩音乐,他们曾在圣彼得堡的A2club里同台演出过。
“我们都喜爱经典的Rave音乐,我们根本不会想要跟他们做比较,但是人们总是自然而然的去那么做。”
“我们从DA那里获得了许多认可和支持,但是我认为我们是在做两种完全不同理念的音乐。”
不过我敢保证,大部分看完他们mv的人可能都不太能理解甚至觉得他们的造型呈现让人感到厌恶——但是同时却跟着他们的音乐不由自主地舞动起来。
“我一句话都听不懂但是却停不下来听这是怎么回事?”
Rave实际上是一种行为方式,而非一种音乐风格。音乐中的颓废、愤怒和暴力只是表象,追求其实都是爱、和平、与尊重。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问题了,我们想告诉人们主宰我们生命的是这个世界本身,国家和政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重要,他们有权力做他们想做的事,我们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