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虎
每一代书法大师,都在突破当时的传统
《书道今朝》為石虎先生近年來最成熟的一部集大成漢字書寫全書。先生以其鬼斧神功般的神性之筆縱遊幾千年的漢字書寫之迷,以人與自然乃至性靈的推演與重組,突破了傳統書法的固化思維,開拓出一片既是傳統,又完全跳離傳統的更加適於漢字書寫的藝術幻境。
書中每一頁,每一個局部都有可能給當下的書法創作以新的啟發,都可以做為當代書象或現代印章的圖式參考,此書的出版為亟待探索書法新域的書法愛好者提供了一個豐富而深入的範本。
柳青凱
石虎新著《书道今朝》书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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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为笔,下为墨。
它们不是书法,
是旷野里的稭杆,
是自然线条的摄取,
我们就其图式可以发现,
书道线条的筋骨灵肉,
可以上接陶文、甲骨,下接篆书、楷书,
诚为天示书道之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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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书道之本身既意味着不断创造、变革和发展,汉字书写史本身就是证明。书写新的探索见之于一代代中国人心性的期待中,而当代则涌现出一大批有志于书道的后来者,这反映了一个时代的精神,这意味着书道将会有一种划时代的变革。
书道的发展离不开书道之资源,历史上的碑帖只是其中之一,书道资源之二当是对甲骨、陶文等上古文献的发现所引发对书道根源性的追问,第三是自然万物之精神呼唤新的时代所给予的书道的要求。
毫无疑问,书道是时代精神之产物,『六书』是前人对字道的解读,而书道是字道的书写延伸,随着对汉字的不断发现,或许会有『七书』『八书』对汉字的神性解读,一切真实的对汉字书道真理的洞见,与中华文心觉醒和中国文化复兴,都具有决定性的意义。
石虎自画像
它们不是书法,
它们是思维意义上的书性的源头。
事物以纹象予人,
人以纹象观天地,
那便是创生期汉字的元魂。
书道之元魂,当显于造字之初,包括甲骨及形成甲骨的亚文字种种图示。在那里你可以发现汉字美学的玄秘文心,是以后篆、草、隶、楷皆不能舍弃的书道内涵,亦为明日书道发展的内在生命。
无尽悠远,无尽意味。那永远逝去了的神性时代,留给了我们唯一的财富——最原始的文化,启迪着人类文明的永远。
作同一观的书写继承乃真正的继承传统,那便是传之如统,既见甲骨,又见陶文,又见篆、草、隶、楷,当然最重要的是了悟它们,从自然及生活中去悟得神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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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闭目倒书,意在天目书为。
没有临帖,便不归体。
没有归体,便有我书。
探索书道之未来性,必寻于书写之原始性,尊重百家,从大自然万类灵华中取得应心之构象,探索心所期翼的书道。
反向倒书宜其字象重构,诡异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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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笔如楷,
其美取于自然。
见黍稭横呈于狂野。
书风必感物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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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篆印之思想远远没有展开。
篆石可以不字不刻而印,既成墨方。
可以成为书画中一方很持重的语言。
篆印之法可以引入『六书』,如会意、转注等。
如图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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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破界限常规,会意为乡镇、城廓亦不防,
即书即篆,呈现书道之锦华诗意。
书不是卖弄已有的东西,而是拓攫以前没有的东西。
书家要懂得现代艺术,
书家要占据线条资源。
书道是一种宣言,
它无声地宣示着这个时代的精神。
率性者,中己之真性情也。书道探索,不管你背后有多么沉重的裨颖,你一定要自心出发,从自家田地里长出东西来,那才是真正的文心率性之道。
书法是一种理想,一种以汉字为载体之自由书写,或许只有这门艺术可以如此丰富地展现线条精神。
写出梦幻
。
从母语出发
。
我们无法知道书写能够衍生出多少故事,
那隐匿于书写背后的无限拓展和穿越的意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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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华菊问菩萨地。
心中什么也没有,只管写,别人之看法不重要。
书思直指茫茫星灿之宙界,大因元由之空性。书写是一种憧憬、梦幻,一种期待之达成,让生命蛮初之自为况动得以解放,让殊独之秘语兴言进入殿堂,由个人文心情感所激发之一切荒唐具有恢复艺术的权力,借此而赶走我们长期所忍受的浅陋、庸俗和压抑。
心象之交叠错嫁非当下不可认读之,心象之书写承天神示,非知性所可抵达,其意义在艺术性,它是汉字艺术特殊存在价值的显明例证,是字象神性的空性表述,玄秘而丰实,悠远而深邃。
没有书性之解构,便没有书法之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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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字,是字思维所书写的画。
其实这不是在言说画,是在言说画中的书道。
无尽悠远
读石虎新著《书道今朝》
《书道今朝》无疑是石虎先生对这么多年来于“书道”的反思、探索、实践的一部“记录”或谓“小结”。我曾在《百年画家书法》中对石虎的书法作如是评读:石虎对汉字艺术的探索和他的绘画一样曾经令众多的年青人向往并汲取灵感。他不断地选择、否定,始终以其前卫的势头创造着自己的艺术天地,他善于思想,更善于开发挖掘汉字造型艺术的潜在魔力,将汉字书写和线性的内蕴演绎得淋漓尽致。以纸本水墨味的纯粹去表现秦汉元强雄,不薄明清文人的情感表达和笔墨的精神趣味,是石虎书法超越时流的文化品格。近三十年来,“现代书法”花样翻新,总不逾西方构成与东洋“少数字派”的老套,花哨之极而浮薄不堪,石虎以其凌然的视觉张力揭示着汉字与笔墨线条的内在品格,极其丰富地变现了汉字书写的当下可能性,不刻意为了新,而新意迭出,为书法的当下性开掘出一条新的途径。亦无疑将“现代书法”提高到一个不可替代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