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过年了。”
办公室的大哥说完这句话后,沉默了许久。
过年,对于很多成年人来说,大概是既期待又害怕面对。
收红包的人变成发红包的人,要承担起走亲戚送礼的责任,还要面对来自各方的压力。
短短几天,掏空身体,又掏空了钱包。
节日是一时的,但日子却是一生的。
这个春节,请你一定收起那些不必要的大方。
既是享受别样的幸福,也为来年做好铺垫。
消费的重担,量力而为
以前有一首歌《有钱没钱回家过年》,唱出了无数思乡人的心声。
但对于成年人来说,没钱,恐怕过不好年。
特别是常年在外工作的人,一年没回去了,怎样才算好好表现自己?当然就得靠物质来证明。
先是高档海鲜酒水采购一批,再给父母带点保健品和大衣,给家里添置几件电器。
还有各种孝敬长辈的红包,给孩子们的压岁钱,散出去的红包和礼品。
在过年前后半个月时间里,花钱基本成了生活的主旋律。
有个朋友前几天才跟我感慨,“一想到要过年就焦虑。平时省吃俭用,买个菜都要多跑两家对比价格,一到过年样样都免不了花钱,路费、红包、年货、新衣,没有一两个月的工资,真的扛不住。”
过个春节,多少人辛辛苦苦攒一年的积蓄,短短一周被挥霍大半?
有的人甚至年没过完,信用卡就刷完了,只能东挪西凑的。
也难怪老话里说:“小孩望过年,大人望种田。”
越长大,对这句话感触就越深。
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不过年不知道赚钱难。
越往后的日子里,我们能赚的钱不一定会越来越多,但花钱的地方却越来越多。
父母渐渐老去,孩子渐渐长大,还有房贷、车贷不等人。
所以,该省省,该花花。
前方无人引路,身后无人托底。
哪怕是这个合家团聚的节日,也没有必要到处充大方,给自己增加额外的负担。
无谓的面子,别太介意
中国人普遍爱面子。
林语堂就曾说:
“中国人的脸,不但可以洗,还可以丢,可以赏,可以争,可以留,有时候好像争脸是人生的第一要义。”
尤其是过年返乡,许久不见的亲朋好友聚在一起,闲谈中看似关心,却暗含玄机的对话。
“现在做什么工作啊?工资高吗?”
“在大城市打拼不容易啊,还不如回来考编制,我儿子今年考到了××单位,清闲得很……”
“准备买房了吗?”
“我侄子买了××的学区房,小孩上学方便,升值空间也大……”
......
让人心生焦虑,更害怕父母眼中的失望,于是大家对面子的追求也是登峰造极。
电影《好运来》里的乔杉是一名外卖员。
因为在外面混得不好,已经好多年没回家了,这一次他终于决定回去看看爸妈。
然而,为了在乡亲眼里显得“有本事”,也让父母的面子更过得去,他把自己包装成事业有成的大老板。
大金链子小貂皮,开着豪车抽雪茄,风光无限,把所有人哄得开开心心。
唯有父亲一眼就看穿他伪装背后的不易,一句“要是觉得累了,就回家歇歇”,令无数屏幕前的观众泪奔。
过年想要衣锦还乡,追求体面,无可厚非。
可若是打肿脸充胖子,用自欺欺人的方式来得到赞扬和认可,除了满足自己毫无价值的虚荣心,一切毫无意义。
杨绛说:
“我们曾经如此期盼外界的认可,到最后才知道,世界是自己的,与他人无关。”
真正活得通透的人都懂得,生活如意与否,从不在于外界的眼光,而在于内心的自在与坦然。
无谓的社交,能推就推
每逢过年,各种同学聚会必不可少。
平时大家为了工作和生计,各奔东西,一年中只有过年才有机会难得凑齐。
于是,不少人也格外期待和珍惜这场回乡小聚,早早就攒好了局。
一位读者说,以前最忙的时候,他一天要赶三场活动,和许久不见的老同学吃饭喝酒。
但这几年,聚会上却很难再看到他的身影了。
刚开始,大家聚在一起还会追忆旧日时光,聊聊过去一年的变化。
但随着彼此发展差距逐渐拉大,这种氛围也慢慢消失了。
你跟他聊感情,他跟你谈生意;你跟他说生活,他跟你聊房子。
有几个在重点机关单位工作的同学,更是成为聚会上最热门的对象,被大家围在中间大声说话。
整个聚会过程中,自然还离不开喝酒助兴。
一整晚下来,全是不停的劝酒声和玻璃杯的碰撞声,每个人都面红耳赤,眼神涣散。
看似热闹却又物是人非,去了纯粹是一场内耗,还不如在家好好休息。
其实过年聚会,联络感情,本是一件好事。
可到了一定年纪,你就会发现:一些聚会早就变了味道,虚伪的客套和利益交换仿佛成了主流。
我们害怕过年,怕的不仅是开销如流水,更怕父母垂垂老矣,往后的某一个春节家人不再团圆。
在外打拼了一整年的我们,难得有空闲,就更应该把时间和精力留给家人。
一家子围坐一起,吃顿饭、说会儿话。
所念之人在眼前,烟火中守候彼此,才是人间幸福。
他人的求助,不必勉强
陈铭在综艺节目《奇葩说》里,提起家里的一些过往。
陈铭的父亲出身农村,靠自己的努力考进了警察局,在城市安家落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