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放心地/
用雪来款待我”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中的力量是一种“
疯狂的价值
”和“
遗憾的美感
”,是炎热无望的夏天中看到年轻桑叶般的美。所谓通感便是情感与万物的相通
,而黄湘丽在观众眼里便是这样靠着想象力填满一切空白的灵气的存在
。
Q:
丽丽在日常生活的一天一般是怎么过的呢?
A:
我觉得分为舞台上和舞台下。
在生活中应该就是,在做梦,然后在舞台上是现实
。嗯,就这样。
关于梦,在日本电影大师黑泽明的《梦》中刻画了八个梦境,分别是:
太阳雨、桃园、风雪、隧道、乌鸦、红色富士山、垂泪的魔鬼和水车之村
。
他自然地描写他对大自然及美好心灵的怀念,梦的奇幻,梦的诡谲,梦的美妙。奇异场景与心灵的通感,是我们通往内心深处的阶梯。
而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中的梦是陌生女人在虚度时光中寻找某人的梦,在无主的旷野上漫步一生,爱人的心像鸽子一样飞翔。痴情地写下:
“
如果你叫我,我就算呆在坟墓里,也会涌出一股力量站起来,跟你走。
“
允许自己做梦,允许自己在云端下坠,轻触地面那一刻形成的美妙弧线,轻飘飘地使一切都失去了厚重的意义。
黄湘丽
就是这样轻盈的存在。做梦,在做梦,保持做梦。
在梦中我们和她迎来了第一次相遇
。
“在生活的流水账中
/寻找伟大的诗”
在创作中她是天马行空的,她曾称自己:“
就像一块不断被打碎的玻璃
”。登上舞台时,一身白裙,四肢柔韧纤长。眼泪和各种复杂情绪都留在台上,与大家一起共振。在她心中,”
读书、看戏、逛石景公园都是一件正经事。
”
Q
:
丽丽最近有没有书、电影或者音乐对创作有启发,想分享给大家的?
A
:最近准备看
略萨
的《酒吧长谈》。然后最近看的比较好的电影就是
阿伦·雷乃
的《去年在马里昂巴德》。音乐的话,最近听得比较杂,因为我的黑胶唱机坏了(笑),所以好多音乐都还没听。等过段时间,缓一阵儿,可以好好沉浸一下,哈哈。
走进黄湘丽的日常生活,发现她会是那种“在生活流水账中找寻诗意”的人,敢于冒险,在舞台上将灵魂向观众全部袒露。
灵魂是可见的
,
靠近她,再靠近一下,这是我们和她的第二次相遇。
或许是命中注定,或许是孤注一掷
。她不再思考于是自己选择了戏剧,还是戏剧选择了她。她曾说,不想和别人有一样的路,
足够的偏执、足够的感性、同时也足够的坚持
。
茨威格笔下的陌生女人一生中的偏执、感性、坚持构成了她所谓“
不可撼动
”的力量。
在她生命的最后时刻,
饱蘸着一生的痴情,写下了一封凄婉动人的长信
,向一位著名的作家袒露了自己绝望的爱慕之情。
而这样黄湘丽,便是茨威格笔下独特的、偏执的同时炽热真挚的“
陌生女人
”。将灵魂注入角色,
在舞台上与大家相见,这是我们和她的第三次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