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私信里逛了下,不少读者提问,试着回答一些。
1问:政策转向(从房住不炒到鼓励金融属性),现在我该不该赶紧买房?
答:首先,(假设)鼓励金融属性,就是因为(基本面)自然属性的趋势是往下走的,体现在这张表——
可以看到20-44岁人口群体在2015年到达顶峰,2017年后开始快速下行。意味着房地产需求(接盘规模)是每年减少的。
所以即使站在金融属性角度,它的估值也要做相应折扣。
如果每个参与者都抱着短期从政策套利,那么即使形成一个短期的向上脉冲,最终也会以更大的坠力来回归均衡。(比如之前的有价无市)
如果你是想要拿得更长久一点,就得考量自己的债务是不是有足够的收入预期(稳健的未来现金流)作为支撑——假设债务偿还占现金流比重并不高,那么低首付(高杠杆)博弈不是没有空间。
但如果债务偿还的现金流估算略显吃力,那么显然并不适合做高风险、低收益的策略。
很多人认为日本2012年后的房价反弹或许可以作为一个投资参考,但要注意的是,第一,房价上升的部分更多是核心区域+新房;非核心区域+二手房的指数很多依然低于2012年前;第二,日本QQE是以日元剧烈贬值(创造出口企业利润)作为抓手的(汇率计算后整体房价依然疲软),目前国内宏观并不愿意直接这么做,为了长远的本币国际化目标(以竞争力为方向)。
对于年轻人,更重要的是如何创造稳健的未来现金流,它的宽度扩大时,很多投资配置会更加从容,而不是单纯的赌博。
2问:为什么卖方(金融机构)都在鼓吹放开赤字约束会刺激经济?
答:如果保持财政的流动方向不变,那么赤字越高,就会使得少数人的财富增长更加容易,因为流动性外溢会首先利于他们的资产价格。
债务的本质是向未来借款,但它的秘密是向大部分人的未来借款,却能让少部分人的当下受益,并主要是为了维持财政运营主体的“稳健”。
这是一个“利益共同体悖论”——经过这些年的数据滚动可以看到,当大部分人的净收益越来越小时,财富增长集中于小部分人其实对于系统风险是非常大的。一旦他们的存量够大,可动用的资本力量就能轻易左右政策的走向。
理论上,当管理团队的财富越平众化,所推出的政策也会越平众化。不然政策落地和微观需求(呼声)总是会出现较大偏差——他以为他做了,但人们却感觉不到。
这也是之前一直提及的,赤字只是众多工具之一,关键不是工具,而是使用工具的目的。
就像棒球棒,它可以用来运动,也可以用来伤人一个道理。
另外,债务一定是有成本的——挤出效应,所以高赤字经济主体它们的经济中枢往往不会改变向下趋势。
3问:如何看待耶伦和IMF最近关于“中国输出产能过剩”的言论?
答:耶伦的最理想型,就是生产经济体提供低价、低技术含量的商品,对应生产经济体的低居民收入占比和高贫富差距,前者可以降低消费经济体(美元体系)的通胀中枢和保持技术压制(即本土企业利润),后者可以降低外部挑战(约束自己的债务上限)和受益于资本流入。
尤其是乐见于生产经济体的经济模式以基建+房地产为轴,因为这意味着大量的其他经济体债务(宏观+居民部门)被派生出来。
过去几十年,从日、四小龙、中国以及东南亚,基本都是以这套模式在向美元体系“纳税”。全球经济从金本位向债务本位转型。美国无法摆脱贸易逆差(输出美元)+资本顺差(回收美元)的循环模式。
耶伦和IMF同时也很清楚,如果经济结构从“向出口倾斜”转向“消费为主”对于其他经济体的核心变化(中心化力量要削弱),所以它会选择在“确认”人口结构后再开始加大劝诫言论。
但要注意的是,美国本身的人口结构也埋伏了很大的隐患,它最大的对手,一直是它自己,不是其他经济体。
4问:俄乌、中东之后,如何看待地缘摩擦正向亚洲蔓延?
答:对于普通人来说,和平红利是最重要的,它往往和一个地区的经济发展互为因果。
即地缘摩擦越小,经济发展越平稳;
经济发展越平稳,不同经济体动干戈的可能性也就越低。
而资本在和平时期流动逐利,在摩擦时期寻找宿体避险。
所以对于我们来说,尽量保持和平红利,对自己是越有利的。
5问:哪里可以看到最新的视频?
答:B站、小红书、油管、抖音都已上传,账号名皆为“南半球聊财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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