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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史100佳青春电影
40.《心灵捕手》
(1997,美国)
编剧:本·阿弗莱克、马特·达蒙
导演:格斯·范·桑特
主演:马特·达蒙、罗宾·威廉姆斯、本·阿弗莱克、斯特兰·斯卡斯加德
获1998年第70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原创剧本奖、最佳男配角(罗宾·威廉姆斯)
故事:
《心灵捕手》一片中,马特·达蒙在饰演了一名智力过人的20岁青年威尔,生活在典型的底层世界,从事着体力工作,整日醉酒玩闹、虚度人生。某次,威尔在麻省理工学院做清洁工时,解答了教授兰博留在黑板上的数学题目,展示了自己的数学天赋。兰博找到威尔,愿意提供工作机会,但威尔却因打架面临牢狱之灾。
为了拯救这个浪费天分的年轻人,兰博要求威尔接受心理治疗。但兰博找来的心理医生皆被威尔戏弄,无奈之下,只好请求大学时的室友、心理学教授肖恩帮忙。肖恩以独特的方法、平等的姿态在起初遭到抗拒之后,终于获得了威尔的信任。但处于矛盾中的威尔故态依旧,他的过往经历导致他自我封闭的内心世界难以真正获得救赎,也因此失去了爱情。面对自暴自弃的威尔,两名拯救者,兰博和肖恩也陷入冲突。
就在一筹莫展的时候,威尔的好友查克迫使威尔重新审视了自己的生活和未来,威尔最终还是来到了肖恩面前,肖恩则用最直接的方法,将威尔内心世界的枷锁拆除,使他敢于面对自己,寻找自己的爱情与未来。
影评:
《心灵捕手》一直被当做励志片来解读,也极容易让我们想起值得对照的影片《美丽心灵》,同样关于天才的故事。后者虽然取材于真实人物,但前者虚构的角色威尔在天才的魅力上并不逊色,不过,纳什面对的是客观上令人绝望的精神分裂症,而威尔面临的更像某种问题青年的心灵困扰,抛开影片给予我们的直接解答,在社会现实层面中,它传达出来的议题,更值得我们讨论。是什么让威尔安于底层生活,浪费着自己的天分?兰博教授想不通的这个问题,构成影片中最主要的剧情动力。
在找出这个问题之前,兰博教授传达出的立场,已经预设了没有说出口的某种“前提”:就像苏格拉底提醒我们“未经审视的生活不值得过”一样——在兰博看来,底层生活不值得一过。
影片高潮之前,从兰博和肖恩的冲突中,我们能够看到兰博对于社会成就的重视、对自我价值实现的解答,他无法忍受威尔有能力超脱出泥潭般的底层世界、成为更好的人,却自甘堕落地深陷其中。而肖恩这一人物的设置,带着“失败者”的特质,在兰博眼中是一个逃避者的形象,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肖恩更容易换取威尔的共情和友谊。在这里,兰博和肖恩两个人的分裂在于对于“好”的标准判断不同,显而易见的是兰博处于一种精英主义立场。
从威尔的行为处事方式来看,他则天然地处于一个底层民众的立场,站在精英主义的反面,当他面对肖恩的质疑不断强调着“工作不分贵贱”、故意让自己的朋友替自己面试,尤其是面对国安局面试时候那一长串典型的独白,无一不在显示着这个人物身上负载的对精英主义的厌恶。因此,影片的潜文本可以说是这样一组对立,精英主义和民粹主义的矛盾,故事有趣的一点在于这个民粹主义青年身上具有令人羡慕、无法被忽视的“精英资质”,他的叛逆与反抗来自内部而非外部,从这一点来看,影片要完成的任务并非表面上的“问题青年救赎史”,而是对于美国社会长久以来政治文化中存在的二元对立价值观的调和尝试。
不出意外的是好莱坞的典型结局:影片设置了两个人物给出解决方案,一个是精英世界的叛逃者肖恩教授,一个是哈佛在读的预备精英、温软爱情的提供者斯盖乐,他们共同的答案都指向那个恒久有效、动人无比的“爱”。这就是影片结尾处,威尔最终选择所提示出来的那种含混的好莱坞经典方案。
虽然这部影片的运作方式如同大多数好莱坞影片一样具有含糊的理想主义式调和,但人物塑造十分扎实、易于共情。威尔面对的是一个青春时期的共同主题:“我本是谁?我应成为谁?我到底想做什么?”但他的叛逆与矛盾恰恰是在已经了解“自己应该成为谁”的立场上,反抗着这个虽未实现、但垂手可得的精英主义价值,这就是肖恩提出的那个令威尔哑口无言的问题所指出的关键:“为什么最初选择去麻省理工学院当清洁工?”
作者:雷声
雷声:
1986年生,西安人,中央戏剧学院硕士在读,编剧、影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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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能没有一本《青春电影手册》呢?
青春究竟由怎样的底色构成?
一千个人有一千种回答。
投射到大银幕上摇曳多姿,顾盼生辉。
那么多导演难以抗拒青春的容颜,
在他们的青春光影世界里,
不仅有虚拟的梦 过度的热情,
还有残酷的血与自我的放逐。
——程青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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