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名称: 北大青年
共青团北京大学委员会机关报《北大青年》
目录
相关文章推荐
人物  ·  去不起三亚的中产,春节去哪儿了? ·  3 天前  
人物  ·  一只猫的年度生活意见 ·  4 天前  
人物  ·  导演饺子:超越《哪吒1》,有多难? ·  5 天前  
51好读  ›  专栏  ›  北大青年

图说|你也要“毕业”了吗,图书馆东楼?

北大青年  · 公众号  · 人物  · 2017-06-22 23:24

正文


本报记者

孙静文 新闻与传播学院2015级本科生

熊成帅 新闻与传播学院2014级本科生

金敬桓 新闻与传播学院2016级本科生

潘尧文 光华管理学院2015级本科生


摄 影

梁 轩 化学与分子工程学院2015级本科生


2017年7月,北大图书馆东楼将闭馆一年进行修缮——这是图书馆“2020项目”的一部分。明年,在东楼改造完成后,西楼将开始为期两年的重建。2020年,北大图书馆总馆面积将达9.2万平方米。


1952年北大迁入燕京大学校址,1975年建设图书馆旧馆(现西楼),1998年扩建新馆(现东楼),2005年旧馆改造。我们正见证着图书馆开启一段新的征程。


图:一塔湖“图”

● ● ●

图书馆,北大三大标志性地点之一。它的兴、修、改、建,无一不牵动着一代代北大人的心弦。


图书馆旧貌(来自北大图书馆官网)


图书馆东楼在北大百年校庆之际竣工。落成之初,图书馆总建筑面积达5.1万多平方米,阅览室座位达4100多个,独体馆舍在当时成为亚洲第一大图书馆。



在近20年的使用中,东楼空间紧张、设施老化问题愈发突出:有脚印的墙面、老式的中央空调、卫生不佳的厕所、老旧的桌椅……此次都会一一修整、更换或改造。北大图书馆馆长朱强介绍:“可以说东楼几乎就剩一个钢筋水泥的框架,其他都要重新来过。” 



自去年11月起,东楼馆藏已陆续移至它处。


图书馆的开架区


哲学系2014级本科生康维阳喜欢去图书馆的开架区闲逛,“有点类似商场逛街window-shopping的感觉。”在他看来,每本书背后都承载着“非常有趣的未知世界”,有趣的不仅仅是内容,还有装帧、排版、印刷。他曾在宗教西文书部分看到各种语言的《圣经》:英文、德文、西班牙文……甚至还有一本希伯来文的《旧约》。“翻这些完全看不懂的书籍,也是一种别样的体验。”这种“误打误撞”的相逢,是他最喜欢图书馆的一点。


东楼的开架图书已大部分转移至闭架,只有少量仍在西楼作为开架。康维阳想要放松时可以去“逛街”的地方变少了。



杜蓉在闭架借书处工作已十年有余,下个月退休。由于大修调整馆藏位置,中文的理科书籍和所有西文书籍均进入闭架书库,闭架的书籍数量急增。为了摆放这些书籍,原来9层、10层的期刊被运送到了昌平储书库,其他各层也是书籍积压、摆放密集。


杜蓉明显感觉到了工作量的增加:在东楼开架没有移入前,闭架借书处一天大约借出两百多本书,而这个数量现已达到了四五百本。原东楼的部分馆员也进入了闭架工作但每天工作下来还是会感觉身心疲惫



北大图书馆于1979年成立自动化研究组,是全国首批实现自动化、网络化的高校图书馆之一。书籍贴上磁条后,过去用来分类、检索图书的卡片目录柜便鲜有人问津。康维阳曾因好奇翻看过这些卡片,“感觉它们像一个时代的弃儿,又突然被一个人发现了,很奇妙的感觉。”在图书馆的重修中,这些卡片目录柜会保留一部分作为纪念。



19年来,图书馆东门迎来送往一批批合影者,是北大集体照的标配背景。不论是图书馆的外景还是内设,都是每一届毕业生们不会错过的留影地点。


书:拥“书”百城

 ● 

至2015年底,北大图书馆总、分馆文献资源累积量约1100余万册(件),其中纸质藏书800余万册,藏书量常年居中国高校图书馆首位。在这里,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与书有关的故事。


参考书上的故人笔迹(来自朱芄蓉)


信息科学技术学院2015级本科生朱芄蓉曾在大一下学期借过一本老旧的电磁学参考书看着书上工整的钢笔字她说自己突然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想象出一个写字好看又很聪明的理科男,“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和上一代北大人重叠了。


新闻与传播学院助理教授王洪喆也有类似的感受。2007年,他进入北大新传学院读硕士研究生上学期间,他曾在闭架借书处借出一本《边城》,打开后发现盖着“孑民图书室”的章(“孑民”是蔡元培的号)。这本书是三十年代的版本,竖排繁体字。书的最后一页还有密密麻麻的毛笔字,是过去的借书者写给他恋人的一段文字,大意是华北告急,他们应当奔赴革命的前线,不能“躲进小楼成一统”。王洪喆当即唏嘘。



在冬天,朱芄蓉喜欢走进文学阅览室,尤其是里面那个书架放得密密匝匝的小房间。“钻进去,捡一本书坐在暖气上看,有一种与世隔绝的感觉。”


元培学院2015级本科生蓝草则喜欢去保存本阅览室,不忙的时候会在里面一本一本地读《德川家康》。


自习区的吊兰


医学部15级本科生杨启彦是本科生2016年度的图书馆“读书之星”,在一年内借阅了606本书。没课的时光她基本都是在图书馆度过的:她喜欢“刷书架”,随便找一个架子抱一排书出来,自习休息的间隙翻看;曾在翻书时翻到里面的作为书签的5毛钱纸币,感到非常惊喜,因为她小时候也有同样的习惯;她记得三楼自习区窗台上曾摆过吊兰,“我这个‘选择困难症’一直靠它确定自习的位置。”


馆:桃李之“馆”

 ● 

图书馆的意义不仅仅在书,于北大师生,“馆”本身便带着特殊的回忆。



新闻与传播学院2012级本科生张伊妍在五年前修读《信息检索与利用》这门课程时,任课教师肖东发教授曾带着班上的同学一同进入工具书阅览室,手把手地教大家如何使用这些书。自大一起,她便对这间阅览室情有独钟。她口中的“肖爷爷”已经不在人世,工具书阅览室也因东楼即将大修而清空。


在那里,城市与环境学院城市规划专业2012级本科班举办了毕业设计作品的展览,他们“与图书馆一起毕业”。这是东楼闭馆前的最后一个展览。


刘霁轩在展板前留影(来自本报记者熊成帅)


这也是图书馆旧馆的告别展。城市规划专业2012级本科班班长刘霁轩负责制作的图书馆历史部分的展板,展示了很多北大校友、教授对图书馆的回忆:数学科学学院教授张继平在“理二”阅览室里完成了很多研究成果,与老先生、青年学生、中青年教师几代人同室共读,他在其中总能感到无形的力量鞭策他奋发上进;外国语学院教授吴杰伟见证了图书馆电子服务的发展和大自习室、电风扇、保温桶的消失……刘霁轩说,“这是几代人对于图书馆的感情。”





请到「今天看啥」查看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