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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越多,鸡越多,鸡年就要过去了……

凤凰读书  · 公众号  · 读书  · 2017-12-28 09:23

正文

2018即将到来,也意味着旧历新年也将到来

今年旧历是鸡年,在这岁末,

咳咳……


我们再来好好了解一下

这风一样的——




跟着鸡的步伐,就能走遍全世界。

——唐娜•J.哈拉维,《当物种相遇》




将全世界的猫、狗、猪、牛全部加起来,也没有鸡的数量多。即便再算上地球上所有的耗子,鸡的优势地位依旧难以撼动。


作为世界上最为普遍的鸟类以及最常见的农场动物,在我们这颗星球上时时刻刻都生存着 200 多亿只鸡,平均每人 3 只。而鸟类中的第二名,是一种名为红嘴奎利亚雀的非洲小型雀类,数量仅仅为 20 亿只左右。

 

全球仅有一个国家和一块大陆没有这种家禽。梵蒂冈的教皇方济各一世会定期食用无皮鸡胸肉,鸡肉采购于罗马的市场,毕竟像梵蒂冈这样的弹丸之国已经没有什么空间能用来放鸡笼子了。


而在南极洲,鸡被严令禁止。尽管在阿蒙森–斯科特科考站一年一度的新年庆祝活动上,烤鸡翅是绝对的主角,但是管辖这片南极大陆的国际公约仍然禁止携带活禽或生的禽肉进入,其主要目的是保护帝企鹅免受疾病的侵害。话虽如此,实际上大部分帝企鹅却早已暴露在常见的鸡所携带的病毒之下。


这两个特例均印证了鸡的支配性地位。


从西伯利亚到南大西洋的南桑威奇群岛,鸡的身影无处不在,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甚至研究过鸡是否能在登陆火星的旅途中存活下来。这种起源于南亚森林灌木丛中的鸟类,现在已经成为人类最主要的蛋白质来源,若没有鸡的陪伴,人类很难离开地球远行。随着人类城市的扩张与胃口的增大,鸡的数量以及我们对它的依赖度也随之加大。


早在 1879 年,美国经济学家亨利•乔治(Henry George)就曾写道:“老鹰与人类都吃鸡肉。只不过老鹰越多,鸡越少;而人越多,鸡越多。”



一只鸡身上的各个部位可能会分布在全球


话说回来,鸡既没有拉动巴比伦的战车,也没有从中国运来丝绸,所以考古学家与历史学家们也没有对鸡寄予厚望。而人类学家也更倾向于研究人类是如何猎杀野猪的,而不是如何喂养家禽的。禽类学家的注意力则集中在如何高效地将谷类转换成肉类,而对鸡是如何遍及世界的却不感兴趣。即便是意识到动物对于人类社会形成的重要性的科学家,也常常不屑于研究家禽。畅销书《枪炮、病菌与钢铁》(Guns, Germs, and Steel)的作者贾雷德•戴蒙德(Jared Diamond)将鸡的地位贬入了所谓的“小型家养哺乳动物、鸟类与昆虫”一类——同样是对人类有益的动物,有些却不值得为之投入精力,比如牛。

 

记者们往往对失败者与无名英雄感兴趣,而人们对鸡总是一副鄙夷不屑的态度,几乎到了熟视无睹的地步。尽管鸡肉与鸡蛋推动着人类的城市生活与工业生产,但是鸡却从未被视作家畜——甚至连动物都算不上——按照美国法律,家畜是指为食用目的而喂养的动物。“对于在城市长大的人来说,鸡的地位并不高。” E. B. 怀特(E. B. White)如此说道。如果人们开始认真思考鸡的话,浮现在脑海中的总是一副“杂耍场里滑稽道具”的形象。虽然苏珊•奥尔良(Susan Orlean)于 2009 年在《纽约客》上发表文章称鸡是“最佳”鸟类,为如火如荼的后院养鸡运动添薪加柴,但是猫狗所享有的最受人类喜爱宠物的地位仍然不可撼动。


如果明天所有犬类与猫科动物全部消失,长相奇怪的长尾小鹦鹉与沙鼠也一同人间蒸发,人们一定会悲痛欲绝,但因此对全球经济或国际政治造成的影响却是微乎其微。然而,若是全世界的鸡都不见了,将会立即招致巨大的灾难。 2012 年,墨西哥城因禽流感扑杀上百万只鸡,鸡蛋价格一飞冲天,导致人们纷纷走上街头抗议,要求新任政府下台。这次事件被称为“鸡蛋大危机”,这也难怪,毕竟墨西哥的人均食用鸡蛋数量比其他国家都要多。同年在开罗,居高不下的禽肉价格助长了埃及的革命运动,抗议者们高呼:“别人都在吃着鸽肉鸡肉,而我们却只能吃豆子度日!”最近,伊朗的禽肉价格暴涨三倍,警察部门警告电视台不得播放展现吃鸡肉的画面,以免刺激到那些不再吃得起炭烤鸡肉的人,继而引发暴力行为。

 

鸡就这样悄无声息,而又不可阻挡地成了人类社会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尽管鸡无法飞行,却借助国际贸易成了世界上迁徙最频繁的鸟类。一只鸡身上的各个部位可能会分布在全球的两端:鸡爪去了中国,鸡腿去了俄罗斯,西班牙人拿到了鸡翅,土耳其人拿到了鸡肠,荷兰的鸡汤厂家得到了鸡骨,而鸡胸肉则去了美国与英国。在全球化商业的作用下,巴西的鸡吃上了来自堪萨斯的谷子,欧洲的抗生素被用来治疗美国的禽病,而南美的鸡则被放入了印度生产的鸡笼中。


 

鸡在全球的踪迹


“乍看上去,商品只是一种简单而平凡的东西。”卡尔•马克思曾这样写道,但仔细分析后,商品便成了“一种奇怪的东西,满是形而上学的微妙与理论上的细节”。


在我追寻鸡在全球的踪迹之时,我意外地发现其踪迹充满了形而上学与理论的含义。作为一种起源于亚洲丛林中的生物,鸡很快遍布全球,就如同皇家动物园中的明星,扮演着指导未来的角色,继而又变成了光明与复兴的神圣使者。它们在斗鸡场上斗得你死我活来娱乐人类,又是治病的百宝箱,且不断激励鼓舞着无数战士、情侣与母亲。从巴厘岛到布鲁克林,鸡在上千年的历史长河中承担着人类的原罪。从未有这样一种动物能够跨越如此多的社会与时代,产生如此之多的传奇、迷信与信仰。

 

鸡之所以能征服世界是因为人类一直将它们带在身边,这趟伟大的旅程始于数千年前的东南亚,每一步都离不开人类的帮助。在沿着宽阔的湄公河顺流而下的独木舟里的竹笼中,它们缓缓睡去;在古代中国拉往市集的牛车里,它们发出诉苦的鸣声;在喜马拉雅山区商人挑着的柳条篮里,它们紧紧地挤在一起。水手们带着鸡穿越了太平洋、印度洋和大西洋,到了 17 世纪,鸡便已经出现在全球所有有人类居住的大陆上。在这一路的旅途中,它们使得波利尼西亚殖民者得以果腹,使非洲的社会得以实现城市化,并在工业革命之初避免了可能出现的饥荒。

 

查尔斯•达尔文利用鸡进一步巩固了其进化学说,而路易•巴斯德则利用鸡制出了第一支现代意义上的疫苗。


人类对鸡蛋进行了长达 2500 年的研究,现在鸡蛋仍然是科学上的最佳模式生物(model organism),同时也是人类每年用于制作免疫血清的媒介。鸡是第一种被测出基因组序列的家畜。鸡骨可以用于缓解关节炎,公鸡鸡冠可以用于舒展脸部皱纹,而转基因鸡很快就可以用于合成大量我们所需的药品。


此外,饲养鸡还可以为贫困的农村妇女儿童提供必需的卡路里与维生素,防止出现严重的营养不良,同时还可以作为一项收入帮助困难家庭脱离贫困。鸡就像一把长了羽毛的瑞士军刀,用途广泛,能够在特定的时间与空间里为我们提供所需要的一切。回顾历史,正是鸡的这种可塑性使其成为所有驯化动物中最具价值的动物。


鸡就像是鸟类中的变色龙,一面映照着人类欲望、目标与意图之变迁的神奇镜子——它是威望的象征、真相的诉说者、不可思议的万灵药、魔鬼的工具、驱魔者,或是巨大财富的来源——忠实记录着人类的探索、扩张、娱乐以及信仰。如今,考古学家开始利用简单的筛网收集鸟类骨骼,其中蕴藏着有关古代人类生活的方式、时间以及地点的信息;而通过复杂的大量数据计算,生物学家得以有可能追溯鸡基因的演变,而这也与人类基因的演变息息相关。此外,通过研究长期被浪费的鸡脑,神经科学家也发现了令人不安的迹象——鸡的智力程度很高,而这也为人类自身行为的研究带来了有趣的见解。


与我们渐行渐远的鸡

 

今天,鸡基本上已经从我们的城市生活中消失,其中绝大部分被囚禁在巨大的养鸡场或屠宰场的阴影当中,四周被围栏隔开,与公众的界线泾渭分明。现代的鸡既是科技的胜利,也是工业化农业所带来的可悲可怕事物中的典型代表。作为史上人工改造程度最高的生物,鸡同时也是世界上待遇最为恶劣的动物。总而言之,人类将鸡单独拎出来当作通往世界城市化未来的饭票,却同时也将它踢出了我们的生活,眼不见心不烦。

 

对于人类刻意将城市生活隔离在农场杀戮之外的行为,席卷欧美的后院养鸡运动便是对此的回应,通过养鸡这种经济而容易上手的方式,我们得以与正在消失的人类农业传统再次建立联系。这股风潮也许并不能改善数十亿工业化养鸡场中家禽的生活,但却能找回我们与鸡之间古老、丰富以及复杂的关系,正是这种关系使得鸡成了人类最重要的伙伴。而我们也能借此机会改变对于鸡的看法,重新审视、对待它们。


 

尽管我们与鸡的距离渐行渐远,但对其的依赖却越来越强。


当我们形容勇气、怯懦、坚韧与自私,以及其他人类特征与情感的时候,用词仍与鸡紧密相连。正如文学评论家乔治•斯坦纳所言:“一切都会被遗忘,除了语言。”


我们或是狂妄自大,或是临阵退缩;或是“妻管严”,或是如履薄冰;或是孵化观点,或是怒发冲冠;不得不承认,我们在许多方面与鸡更为类似,而非老鹰或鸽子。


我们就像这群后院里的家禽:既温顺又暴烈;既平和又易怒;既优雅又笨拙;想翱翔于苍穹,却被囚困在地面。



[美]安德鲁·劳勒/译者:萧傲然

中信出版社/2017-9-1

本文选自《 鸡征服世界 》 ,图来源于 青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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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名画中的鸡形象



中国美术史中的画鸡传统已经绵延近千年。在古代,鸡被称为“五德之禽”(文、武、勇、仁、信),鸡以五德的品性深受文人墨客的喜爱。在很多文学作品中,就有对鸡的咏颂,早在《诗经·风雨》中便有“风雨凄凄,鸡鸣喈喈”“风雨潇潇,鸡鸣胶胶”“风雨如晦,鸡鸣不已”这样的诗句,随着历史的演绎、朝代更迭,出现了大量的咏鸡诗句,并传颂至今,足见文人雅士对鸡的钟爱。而在绘画中,鸡也被赋予盎然意蕴。从绘画作品中,我们无不能感受到画家的人生哲理、生活情趣以及高深的艺术修养。


据传自周代便有了画鸡的风俗,当时的人们刻木为鸡或画鸡、铸鸡,置于牖上,目的是驱除灾异。汉代,画鸡发展成为一种固定的仪式,形成年画中的门画。此外,汉画像砖、画像石中也多画有鸡形,取大吉大利之意。东方朔在《古书》中云:“岁有八日:一日鸡,二日犬,三日豕,四日羊,五日牛,六日马,七日人,八日谷。”一年之初始于鸡(吉),可见古人对美好生活愿景的渴望。至唐代,画鸡已不再是一个单一的绘画题材,与草虫、花鸟、翎毛等题材形成了独立的画科——花鸟画。


五代画家注重对描绘对象精微细节的刻画,享“黄家富贵”之美誉的黄筌多次在作品中表现鸡的形象,他本人也被后世称为“锦鸡画师”,北宋刘道醇在《圣朝名画评》中谓:“(黄筌)善画鸡,其毛色明润,瞻视清爽,大有生意”。他笔下的鸡同他描绘的珍禽一样,翎毛耀辉、肥健华美。可惜的是,黄筌作品多已不传,我们只能从其流传下来的唯一作品《写生珍禽图》中感受他艺术的高妙。


五代 黄筌 写生珍禽图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宋代的院体画风在画鸡的作品中体现得淋漓尽致,即对物象刻画精细入微、赋彩华丽秀雅。这时期作品的风格大致有两种,一是重点刻画鸡的相呼或争斗冲突的故事情节;另一种是将鸡作为主题,通过对其美丽外形和优雅仪态的描绘,以寄托作者的孤标深诣。史上最文艺的皇帝宋徽宗便借画鸡宣扬人的五种道德品性。《芙蓉锦鸡图》(后证实为北宋画院高手代笔绘制而成,宋徽宗题字)为徽宗画鸡的精品,现藏北京故宫博物院。这幅作品描绘了锦鸡回首凝视翩翩飞舞的蝴蝶的瞬间动态。作者观察事物的精细入微以及写实表现的传神精切在这幅作品中可见一斑。整幅作品笔力挺拔,笔法细腻而不滞涩,色调秀雅,线条工细沉着,锦鸡、花鸟、飞蝶,皆精工而不板滞,达到了形神兼备、富有逸韵的境界,具有诗意的意味,富有生活情趣。难怪宋徽宗在画面右上方以其自创瘦金体题:“秋劲拒霜盛,峨冠锦羽鸡。已知全五德,安逸胜凫鸳。”


北宋 赵佶  芙蓉锦鸡图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宋 佚名 子母鸡图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北宋另一位值得一提的画鸡名家为崔白。作为一名出色的花鸟画家,他笔下的花鸟多选则在那些水边沙外富有野趣的地方,画风清淡疏通,动静结合,虽属工笔设色范畴,但明显已向粗放,清淡的格调倾斜,追求“孤标高致”“野趣”。崔白的花鸟画对北宋宫廷花鸟画产生了影响,据说震动了当时的画坛,很多画家一改“黄家富贵”的风格开始崇尚新意,这一艺术旨趣也深深影响了宋徽宗审美追求。


北宋 崔白 母鸡养雏图(局部)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北宋 崔白 雄鸡傲睨图


南宋 李迪 鸡雏待饲图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元人对花鸟画表现全凭水墨皴擦、勾染,形成兼工带写墨笔画鸡的手法,这是受到了当时笔墨枯淡的文人画风的影响,整体格调朴素、雅致。北宋的那种“文明天下,粉饰大化”的功能和审美意义在此被摒弃,从此花鸟画逐渐走上了抒情适意的文人画道路。其中,对墨花墨禽画贡献极大的画家当推王渊。王渊善用干笔淡墨画鸡,不同的部位用不同的墨色来表现,虽然只用墨,却给人一种色彩斑斓的感觉。工整的形态并以墨带色,他笔下的鸡形象多具有一种萧瑟、清静的野趣。


元 王渊 山桃锦鸡图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元 王渊 花竹锦鸡图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王渊画鸡作品欣赏



明朝画鸡的手法日益成熟。这时期对鸡的表现呈现出两种并行不悖的风貌,一是以林良、吕纪为代表的宫廷画家的工写结合风格,他们创作出来的鸡形象既具备精丽华贵的皇家风范,亦兼具纵逸恣肆的笔墨意趣。另一种则是以沈周为代表的写意花鸟画风格,这一风格的艺术家多崇尚元人墨禽墨鸟,并结合个人风格,笔下的鸡也多是文人写意风格的彰显。


明 吕纪 双雉图轴 上海博物馆藏


沈周以画鸡为题材的作品不下十余种。其笔下的公鸡形象也是个人品格的真实写照。布衣出身的沈周一身正气,从不倚仗官府之势,犹如雄劲的公鸡,雄视官府权势。《古木花冠》一画,正中为顶天立地的雄鸡,画家用红色点出它的鸡冠,温柔蓬松的黑色及红色羽毛相印出它的雄健,笔笔见骨见气,由作品见画家的精神面貌和思想情怀。



明 沈周 古木花冠


明 沈周 鸡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明 沈周 雄鸡图


后人徐渭、八大山人、“扬州八怪”都继承了这种写意禽鸟画法,他们以含蓄、清润的笔墨,以书法的行笔描绘鸡的外形与动态,不再拘泥于宋画鸡的“院体”风格,而是追求一种“物我合一”的审美效果,这种画法一直影响和延续到清末“海派”和近现代的绘画。


明末清初 朱耷  《山水花鸟图》 册之“雏鸡图”  上海博物馆藏



清 华喦 锦鸡竹菊图轴 上海博物馆藏


现代,随着西方思潮的涌入以及商品经济的发展,在上海形成了一个新的绘画流派,即“海上画派”。“海派”画家将市民文化情趣同文人传统融合贯通,创作出一系列既形象生动、又趣味活泼的雅俗共赏的绘画作品。而其中较为著名的以鸡为创作题材的画家,当属任伯年。任伯年笔下的雉鸡形象多用纯熟、飘逸、妍丽的笔致和色彩表现,并配合竹、棕榈、牡丹等,以寄托平安、富贵的寓意,受到社会各阶层的喜爱和推重。


清末 任伯年 双吉图


任伯年 凤仙鸡石图


齐白石自幼生活在农村,对鸡的生活非常熟悉,30岁之前画鸡就已经很生动了,60岁以后研究雏鸡的画法。在他的笔下,公鸡、子母鸡或雏鸡,都用大写意的笔法表现,但能做到“墨分五彩”,真实而生动。


齐白石 七冠报鸣图 上海博物馆藏


齐白石 鸡趣图


除了寄托画家对社会繁荣稳定的美好愿景,国难当头,艺术家还希望以笔下英勇的雄鸡形象唤醒羸弱的国民精神,徐悲鸿的大写意雄鸡结合西方造型艺术,他所画的鸡,昂首挺立、怒发冲冠,结构精准、矫健雄浑,以此表达对自由民主的新世界的渴望。


徐悲鸿 晨鸡图


自古,鸡便是与人类极为亲密的一类禽鸟,无论是文学作品还是绘画作品中的鸡形象,都在绘画发展中被赋予更丰富的文化内涵,寄托作者的精神追求,代表了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可以说,中国人画鸡,即是在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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