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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凝同人】 | 《风火家人 2》

仙剑奇侠传幻璃镜  · 公众号  ·  · 2017-05-17 18:37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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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凝同人


2.

> > > 风火家人

作者 @洛埋名   |  文

【雪凝同人】 | 《风火家人 1》


(接《风火家人》 1) 下一次旬假,天刚蒙蒙亮,我就踏着满地雪出门去,虽然已是初春天气,可依旧彤云密布,北风正紧。


我在市井沽了一壶酒,切了二斤牛肉,一路投城北吕祖庵去。吕祖庵的小主持才二十出头年纪,俗家姓王,虽然受了道统,却不是正经道人,牛肉也要吃的。先前大少奶奶求的木剑,便是向他索要的。


到了吕祖庵,门都不掩,可却里外都寻他不见。我自在庵里生了火,坐着等他回来,窗外又下起纷纷扬扬的大雪来,我看着门外的雪,心里胡乱想了很多事,又疑心送大少奶奶的那只鸟会不是是长着九个头的妖怪。


“春冻解,地气始通,土一和解。好雪,我且敬这天一盏!”过了午,王道士才带踮着脚撞进了屋,手舞足蹈且面红耳赤,显然不知道去哪吃了酒回来。见了我,怪叫一声,随手将油纸包丢在我怀里,嗔道:“时常不走动,我还当你忘了我呢。”我闻到油纸包里牛肉的味道,便也将身上带着的酒肉拿了出来,他见了更是欢喜,两人盘腿在三清像前坐了,开怀畅饮,分食起牛肉来。


又说起丁家的怪事,他问我遣人送去丁家的桃木剑可送到了?我说这个自然,后来我去丁家看过,那桃木剑就挂在厅堂正中的照壁上。他说那便不妨,那把桃木剑是他斋戒三日,亲手用初春时节朝南的桃木枝削的,又在神像前用符水洗过,寻常妖物见了就要魂飞魄散,哪里还敢作祟?


我又从怀里掏出油纸包的残渣,虽然已经干枯成粉末,但王道士一闻便皱起眉头,问我这是从哪里寻得。我说了丁家大少奶奶煲参汤的事,王道士一拍大腿连叫不好,又责怪我怎么不早说这事。见他神情凝重,我顿时吓得酒醒了一半。


他指尖捏了粉末,递到我鼻下:“这味药唤作天南星,寻常人最易将其根茎误作人参,乃是剧毒之物,像丁大少那样的久病之人,两钱就足以呜呼哀哉了。”


我惊问道:“莫不真是丁大少奶奶图谋不轨?”


王道士摇头说道:“这味药非同寻常,等闲药铺里也不曾有,需得到那荒郊野坟阴冷僻静之处才会生长。丁大少奶奶平日里伺候公婆,足不出户,旁人又多不认得,从哪里寻得这药?怕是别有蹊跷。”听他这么说了,我骇然的心这才甫定下来。


“我们走一趟丁家!”王道士跳起身收拾除妖的行头,结束停当,气宇轩昂,哪里还有半点醉意。


正要出门,冷不防窗棂喀嚓一声响,只见半空里一团黑影扑簌簌落在窗台上,尖喙磕磕的敲击着窗户,我和王道士定睛一看,我先诧异的叫出声来,却见一只漆黑的大鸟正盘在窗台上,羽毛扑棱着,遍体的嶙峋伤痕,横纹的翅羽下还掩盖着积年的伤痕,这满身雪和伤、却依旧不减当年啸踞山林的睥睨气势的神俊鸟儿,不是我送雪凝的那只夜鹰又是什么?我知道它翅膀受过伤,不能远飞,只见它此时满身雪,身下鲜血淋漓的模样,也不知道独自飞了这十几里,究竟如何一番挣扎。


我见这鸟神态急切,眼直勾勾的盯着我,双翅扑个不停,似在催我上路,心里顿时一阵七上八下没个着落,究竟是发生了怎样的情况,才会让这鸟挣扎这般远的路途来报信?我不敢再细想下去,眼睁睁的看着这鸟振翅飞起,艰难的在空中盘旋半圈,发出哀哀的尖啸,沿着来路飞去了。


王道士见我脸色不豫,连忙推门出去。此刻风消雪停,黯淡的残阳挂在西边的树梢下,我望着那鸟越飞越远,颇有些悲壮凄凉的色调,我心里也平添了一丝不安,想要抓住什么却又怎么也抓不住似的,没来头的无名火直往头上烧。

赶回城里时已是漏刻将尽的一更天时分,街道上的人奔走不绝,各个脸色惶恐,也顾不得犯夜的忌讳,远处更是夜鸦乱啼,为这城里的夜色染上一份凄凉。


“这是什么情况?”我劈面揪住在街道上飞奔的瘦猴张,梗着脖子问道。


“商老大,你可算来了!”瘦猴张那鬼灵鬼俐的脸吓得没半分血色,蹲下来抱住我的腿颤声说道:“丁家如今惹了妖怪,闹得正慌呢!”


王道士眯眼向丁家方向看了一眼,叫声不好,迈开腿奔了过去,我一见这情形,竟有妖物胆敢伤犯居民,叫我这官差如何能不急,一脚踢开抱住我腿不放的瘦猴张,握着腰刀直追。


追到丁宅门口时,却见丁母正叉着腰,堵着门前破口大骂,周围仆役和侍女们都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两旁晃动的火光里,一名身怀六甲的女子正伏在坐在太师椅上的丁大少怀里哀哀的哭个不住,嘴里嘟哝着听不真切的话语,看那棕褐发色,想必就是新娶的如夫人了。


“老身素日待你这骚浪蹄子不薄,你却须得这般祸害我家,当真是糊涂油蒙了心!你这烂了舌头、不得好死的下作娼妇,直要害死我全家才肯罢休!”丁母火大起来,神鬼也不惧,对着门里破口大骂:“你背着我儿偷汉子,弄出这天怒人怨的没羞耻事来,如今又闹出这幺蛾子来,非要招惹那厉鬼来害死我儿和那没出世的孙儿不成?”


丁母转头见王道士仗着打妖铜锏快步冲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劈手揪住王道士的衣襟,破口大骂道:“你定是伙同那女妖祸害我家的妖道了,如今老娘还未死哩,想来侵吞我家偌大家产,老娘先与你拼了!”


“休要无礼!”我上前隔开二人急道:“王道长是何等高人,怎会与妖魔勾结!”


“便是他将那妖鸟来勾引那骚浪蹄子,夜里时常听得那淫妇与那鸟窃窃私语,怕不是密谋那肮脏勾当,又作弄些邪魔外道,惹得我丁家上下不安!”丁母年纪虽大,火气却也不小,推搡起来几乎连我都不是对手。


“如今贵府上到真是有妖邪作祟,依我看,却不是那大鸟成的精!”王道士修道却从不修心,发起怒来也不肯善罢甘休,他随手一挥,便将丁母扫得接连后退,右手仗着打妖铜锏,挽了个花,径直走进丁宅去了。


“商大倌,你怎可与这妖道勾结?”丁母又不依不挠的抓住我质问,我拨开她的手,转头说道:“你老只管放心,有我在这,什么邪魔外道,都休想殃及百姓。”




一进院落,便觉恍如隔世。几步外便看不清灰蒙蒙雾里情形,槎桠的树枝在月光下重重叠叠,阴气森森,投出鬼爪般的模样。昏暗的屋宇间不时幽幽的响起桀桀的哑笑声,我且走且望,冷风绕着身子飕飕的吹。


先一步进来的王道士已经不见影踪,周遭忽然隐约传出几声呵斥,接着一连声金属交击声响起,我正四下环顾,却始终不能从昏暗的环境中分辨出声源,心里正是着慌,却眼看着面前丁家厅堂大门蓦地四下炸开,一个披着破烂麻布的骷髅跌跌撞撞的倒退出来。


那骷髅猛地转头看向我,怪叫一声,迎面直扑过来,转眼便到我面前,一双如同枯枝的指骨直插我双眼。我吓得一个激灵,只觉透骨的寒意沿着脊骨直冲头顶,哪敢犹豫,拔刀迎面砍去。


“官人饶命!”我一刀劈了个空,再定睛一看,眼前哪里是荒坟中的无主尸骸,分明是丁家的大少奶奶瑟瑟的蜷在地上,满眼含泪的紧盯着我,我顿时着慌起来,连忙伸手去扶,却又见她身上衣裳单薄,衣襟半落,露出羊脂般雪白胸脯,一时间惶然无措,闭着眼又不敢伸手去扶,一颗心狂跳不止。


“大少奶奶,你可曾知这宅子里究竟发生何事?”我小声问道,半晌却没听到大少奶奶的动静,急忙睁眼时,眼前哪里又有大少奶奶半点影子。耳后忽然风声一振,多年摸爬滚打,暗算偷袭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顺势一个前翻,堪堪避开这兜头一击。


我就地一滚,一刀横扫过去,正中身后偷袭者的脚踝,却不料刀锋一偏,顿时震得手腕发麻,我抬头一看,就如三寒天劈头浇下一盆冰水,眼前哪里是什么人,偏偏是那荒坟古冢前的丈二长短的将军俑,嘴眼里映出幽幽的蓝光,正横眉竖目,握着降魔杵向我打来。


生死攸关时节,哪里顾得上怕,我大吼一声,血气上涌,挺着腰刀直刺过去,招式还未用老,腕关节已经被铁钳般的大手抓住,耳边听到王道士喘着气在我耳边大吼道:“你个二球,想捅死老子啊!”


被王道士这一声吼,我睁开眼,晕晕乎乎的站立不住,定了定神,这才看到我那一刀擦着王道士刺了过去,王道士侧着身,一手握着鲜血淋漓的打妖铜锏,一手推着我握刀的手,一副惊魂甫定的狼狈模样。


“妈的,委实大意了,没想是个狠辣角色!”王道士扯着我连退几步,躲在照壁的阴影里说道:“这一手幻术竟能蛊惑人心,心念里些微小事都能化作百般幻形,怨不得门外那老虔婆会对大少奶奶如此怨怒!”


“该如何处置?”我定了定神,不敢去细想方才的幻觉所见。


“先前我刚进那厅堂,便瞬间着了道,想必这幻术的阵眼便在那里。”王道士一抖铜锏,抢先向厅堂走去:“随我来,这次定要将它毁了。”


我跟着王道士,凝神灌注,小心提防着周围,生怕一个不小心又着了道。刚一走到厅堂门前,王道士忽然大叫一声,抬腿将紧闭的厅堂大门踹开,我正不知他又有何事,伸手正要拉他,却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王道士消失无踪,阴森森的厅堂里桌椅歪倒,偌大的空屋里鬼气森森,蛛网密布的室内仿佛多年未有人迹一般。


接连不断、难辨真伪的幻觉终于叫我神智崩溃,我转过身想逃,迎面却影影绰绰站着大少奶奶,断了我的退路,此时的大少奶奶半边身子已是先前骷髅的模样,另一边虽然不施脂粉,却仍旧白得渗人,她一只杏眼直勾勾的盯着我,仿佛要看穿我的魂。


我吓得魂飞魄散,跌跌撞撞的退进厅堂,先被什么东西绊翻在地,挣扎着刚爬起,背后却又撞到一截铁杵般的事物上,我惶然的挥着手在身后去摸,却抓到一手湿黏的东西,仔细一抹,却惊觉是王道士所用的打妖铜锏的形状。


我绝望的转过头,瞪着眼,徒劳的张大嘴却叫不出声,只见王道士的尸体被自己的打妖铜锏钉在墙上,地上血泊已经干枯,歪着的脖子里还嵌着我手里的半截腰刀,空洞的眼神里满是惊怒和不甘。


“啊——啊——啊——”我终于从不知道还是不是我自己的喉咙里挤出声来。


“是气所磅礴,凛烈万古存。当其贯日月,生死安足论。”一声厉喝将我从浑浑噩噩中惊醒,却见王道士正踏着罡步,须眉倒竖,一手当胸挺着铜锏,另一手捻着剑指,对着墙壁上黑乎乎一物蓦地一指,炸雷般一声响,我眼前顿时清明无比,所有的幻影都消失无踪,却见王道士探手从墙上扯下一物,正是当时我托人从他那求来的镇宅桃木剑。


王道士伸手一抚,那木剑瞬间变了颜色,王道士皱着眉头打量这黑黢黢一截锈蚀铁条模样的事物,半晌才叹息了一声:“哎,是我大意,想这妖怎肯善罢甘休,镇宅桃木竟被它这般偷梁换柱,成了祸害家宅的凶煞之物。”


我喘着气,还不及说话,却猛听到一群人发声喊,乱哄哄的冲后院里去。我和王道士不知何事,急忙跟着过去了。


来到后院,只见丁家的家仆们执着火把,抱着柴草,层层围住一间已经破败的小屋,只见那小屋门窗皆为木板钉死,只留仅可容双臂伸过的孔洞,我还没反应过来这里究竟何处,领头的丁母愤怒的敲着拐杖叫将起来:“放火、放火!须连那妖鸟并妖胎一起烧死!”


“哇——”破败的小屋里忽然传来一声婴儿凄厉的啼哭,接着又是一阵女人不知是哭是笑的怯怯悲声,我一听这声音顿时全身的毛孔都炸开了,红着眼冲上去,挡在激愤的人前。


“你们想干什么!”我一手握着缺了口的腰刀,梗着脖子大叫道:“私自囚禁,如今还想当着我面烧死活人吗?律法须容不得你们这般放肆!”

“商倌人,我敬你是个捕快,却也容不得你这般放肆!”丁母敲着拐杖,气得发抖:“我家门不幸,竟容了这妖孽作祟,已是愧对列祖列宗。如今执行家法,你区区捕快,休想拦我!放火!”


一声喊,三四个五大三粗的家仆便上前推搡,我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一时间和三四条大汉扭作一团,混乱中我脸上先挨了一拳,衣襟也不知道被谁扯得裂开,但我也丢了腰刀,双手各自抓住一人的手臂,疯了般的阻止他们前进。但丁家的家仆早已将柴草堆在小屋边,火把雨点般胡乱丢下,小屋顿时一片火海。


王道士先前对付妖邪已是精疲力竭,却又如何能看得如此惨状,此时也奋不顾身的上前阻拦,此时屋子火起,我擦了一把脸上的血,大叫道:“老王,救人要紧!”


话音未落,却突然听得火海里一声遏云的鹰唳,接着便传出女人阴惨惨的凄厉大笑,那绝望而悲愤的笑声仿佛锯子在每个人的心上切割,霎时间所有人都住了手,转身看着已经一片火海的小屋。


“雪凝!”我大叫一声,扑过去一脚踹开钉死的房门,被火烧得面目全非的小屋顿时塌了半边,我不顾烈焰正炽,埋头冲了进去,却见四壁一片火海,爆裂的火星劈劈啵啵的炸响,地上除了一盏被撞碎的鸟笼,哪里还有半点人影?


我惶然又无奈的双手抓着脸,胸里憋着一口气想叫又叫不出来,又伸手去摸床上,只有一滩血迹尚温,竟连方才那婴儿也一并不见了影踪。

我重重的跪倒在地,肝胆俱裂的大叫起来。



老王冲进来把我强拖出屋,那着火的屋子便在我面前轰然坍塌,人群顿时爆发出狰狞的欢笑。


丁大少爷正搀着如夫人远远站着,木然的看那仍在燃烧的废墟,丁母宝贝似的看着自己儿子,拍手笑道:“如今除了这女妖,索性便将她扶了正,一家老小,共享这天伦之乐,岂不快哉?”


丁母又转过身,对我和王道士堆出满面笑容,连声说道:“商大倌和这位道爷,不妨也吃了我儿的喜酒去。”


我正要发作,老王在背后扯了我一把,低声道:“家事,我们管不得。”


我扯了一把裂开的衣襟,弯腰捡起缺了口的腰刀,又对着两位新人鞠了一躬,说声“百年好合”,转身和王道士便走。


我擦了一把脸上的血,火辣辣的疼,听着身后人们的笑声,我倒真希望是那鸟带她走了。


2017年5月4日

于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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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s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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