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去台北,他开车带我去到阳明山上的文创园里,吃了一顿很贵的、充满禅意的午餐。餐毕,餐厅老板用极为惊人的书法,写下菜单赠予我们,让我印象深刻。
印象更深刻的是,还没下山,我就感到饥肠辘辘了,一个人杀去,吃了一个麻辣锅。
我问豐哥:你中午想吃啥?
豐哥说:随便啦。
我说:我就喜欢随便的人!
然后,我拉他拐进了国子监后面的五道营胡同,那儿有一家地中海餐厅。
只要天气好,北京的老胡同,每一条都是极美的。
餐厅里弥漫着饭菜香,旧旧的、但是透亮的装饰,有一种慵懒的美。中午人很少,阳光正暖,我们坐在窗口,看着三三两两的老外,从胡同里探头探脑地走过。
我跟豐哥说:这些都是老北京的人间烟火,被糟蹋得差不多了,现在有人在努力的去恢复一些,那么贵的地段和店租,也不知道他们能撑多久。
凡事到了回忆的时候,真实得就像假的一样。
硕果仅存的这些胡同,被大家努力的改建粉饰,也回不到我记忆中的模样了。
1995年,豐哥带着张信哲在全亚洲疯狂领奖的时候,我就在北新桥九道弯胡同里,穿着短裤背心,看房东大爷在树下熬鹰,树下还有一群摇蒲扇下棋的人,以及做功课的小孩子。
从前的日色变的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时间去爱一个人。
豐哥是个有匠人精神的人,他卖了种子音乐,成为一个职业旅行家,他现在的生活,一大半都是摄影和写作。
还有一半生活,做的是文化产业。他签了很多的艺术家,把他们的作品和最好的本土产品嫁接,推向市场。
最近做的就是把台灣茶王陳錫卿的好茶&艺术家王子麵的设计,做成最有品味的伴手礼,名字叫:豐茶。
这是在台湾五星级酒店里才能买到的精美好茶,希望早日可以进驻内地。
吃完午餐,我送豐哥换酒店。车里放着戴佩妮的碟,听着她开心的唱着《一个人的行李》,豐哥问:你喜欢她啊?
我说:超级喜欢,她是我妹妹啊!
他说:哦?你们认识?
我说:没见过,都姓戴嘛!本来我去年8月21号,准备去台北小巨蛋看她演唱会的,不凑巧那天我要演话剧。
豐哥说:我跟她很熟哎。
我说:真的?她人怎么样?
豐哥说:非常好,脾气性格跟男的一样,极好相处。
真开心,我喜欢的人有个好口碑,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了!
我开着车,跟着戴佩妮的歌声,唱了一路。突然,听到了豐哥的手机里,传来了佩妮的声音,她说:哈哈哈,戴军哥,我听到你在唱我的歌,谢谢谢谢啊!
果然,她有着如男生一般爽朗的笑声和直来直去的音色。
我正好唱道:天气好或天气坏,有什么好紧张;反正下一秒钟的我,开始,开始流浪。
这个有着蓝丝绒天气的午后,顿时变得不一样起来。
我的心,又飘飞到了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