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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V 疫苗有推荐接种年龄吗？效果最好的竟然是在......

丁香医生 · 公众号 · 养生 · 2025-01-22 11:59

正文

HPV^*想必大家都知道，不过你们听说过「为适龄女孩接种 HPV 疫苗」计划吗？

*HPV 的中文名是「人乳头瘤病毒」，下文均使用此缩写

其实，从 2021 年以来，我国很多省市已经将接种 HPV 疫苗纳入了政府为民办实事的项目。截止到 2024 年 10 月，HPV 疫苗免费接种政策已经覆盖了全国约 40% 的适龄女孩^[1]。

图片来源：官方网站截图

「让更多适龄女孩接种 HPV 疫苗」是卫健委《加速消除宫颈癌行动计划（2023 - 2030 年）》主要目标之一^[2]。同时，世界卫生组织（WHO）在 2030 年的愿景中也提到了：让 90% 的女孩在 15 岁之前完成 HPV 疫苗接种^[3]。

不过，很多人可能还是会疑惑，未成年人或者没有性生活的人，真的有必要接种 HPV 疫苗吗？会不会有其他风险？

先说答案：其实 9 岁以上的女孩就可以按需接种 HPV 疫苗了，同时未发生性生活的女性接种 HPV 疫苗，能获得最佳预防效果^[4^］。

接下来，我们就来跟大家展开聊一聊。

为什么 9 岁以上的女孩

需要按需接种 HPV 疫苗？

听到 HPV，很多女孩及其家长可能会下意识觉得，它离自己/自家女儿还很遥远。其实还真不是这样。

HPV 感染途径真的比大家想象要多，小年龄的女孩也可能感染。

它的感染途径主要有 3 种：性传播是感染 HPV 的主要途径，但不是唯一途径；HPV 的感染还可通过母婴传播以及直接接触传播，如皮肤黏膜接触^[5]。

HPV 能够存活在皮肤和黏膜上，口腔、咽喉、宫颈和肛门等部位都有可能感染^[5]。

一项中国多中心、基于人群的研究显示，中国女性 HPV 感染率按年龄呈「双峰」分布，第一个高峰在 17～24 岁，第二个高峰在 40～44 岁^[6,a]。

而且大多数女性在 HPV 感染后并不知道自己感染了 HPV，通常是在宫颈癌筛查过程中发现自己感染 HPV，或者在因 HPV 出现更严重的问题（例如癌症）后才发现^[7]。

HPV 感染

为什么这么值得我们关注？

因为 HPV 感染的危害真的不容忽视，也超乎大家想象：几乎所有的宫颈癌都与高危型 HPV 感染有关^[8,9]。

HPV 是一个庞大的家族，已被发现的有 200 多种型别^[5]。尽管它们大多数是一过性且无临床症状的，通常可以被人体的免疫系统在两年内清除，但仍有某些型别 HPV 持续感染可导致癌前病变^[5,10]。

2023 年 ICO/IARC 中国 HPV 和相关疾病报告显示^[11]：中国女性约 98% 的宫颈癌由高危型 HPV 导致。而在高危型 HPV 中，我们尤其需要关注这 3 种型别。一项汇总中国 170 万女性 HPV 感染的流行病学研究显示，中国女性最易感染的高危型 HPV 前三的是：HPV 16，HPV 52，HPV 58^[12,b]。

近年来，宫颈癌的发病率呈现上升趋势，发病年龄也呈现年轻化趋势^[4]。女性从感染 HPV 发展到宫颈癌的时间各有不同，通常高危型 HPV 持续感染经过 10～20 年的自然演化发展为宫颈癌^[5,10]。

2023 年 ICO / IARC 中国 HPV 和相关疾病报告显示，2020 年在中国 15～44 岁女性中，宫颈癌发病率和死亡率均居女性肿瘤第三位，宫颈癌新发病例约 11 万，宫颈癌死亡病例约 6 万，相当于中国每天约有 300 名女性确诊宫颈癌，每小时约 7 名女性死于宫颈癌^[11]。

面对来势汹汹的宫颈癌

我们应该如何预防 HPV 感染？

值得庆幸的是，虽然宫颈癌的治疗我们仍然有很多难点需要攻克，但 HPV 疫苗的问世，让宫颈癌成为了目前唯一能够早期预防的癌症^[13]。

2023 年中国《子宫颈癌综合防控指南（第2版）》提出的三级预防策略，一级预防的主要措施就包括——开展健康教育和接种预防性 HPV 疫苗^[4]。

远离宫颈癌，预防 HPV 感染是第一步。目前，我们还没有针对 HPV 感染的治疗方法^[14]，只能靠人体的免疫系统去清除它们。因此，想让 HPV 远离我们，就必须要提高免疫系统的防守能力。

HPV 疫苗的研发，正是遵循了这个思路。

疫苗被注射进人体后，可以让免疫系统提前记住疫苗覆盖型别 HPV 的「外貌特征」。一旦有了真病毒的侵染，免疫系统就能迅速识别，并将病毒清除^[15]。

换句话说，接种了 HPV 疫苗，就相当于把疫苗覆盖型别 HPV 提前拉进了「黑名单」，让免疫系统能够防患于未然。

HPV 有最佳接种年龄吗？

HPV 疫苗接种是预防 HPV 感染及相关疾病的有效方法，但疫苗的预防效果也受多个因素影响，接种者的年龄就是重要因素之一。

一方面，适龄女孩在首次性行为前接种 HPV 疫苗可以有更好的预防效果：在性生活开始之前，感染 HPV 的几率较低，而 HPV 疫苗对未感染人群的保护效率更好，因此在感染前接种可以更有效地预防^[16,17]。

另一方面，年龄小*接种 HPV 疫苗，还有一个优势，就是能够激发更好的免疫反应，帮助青少年女性获得更好的保护^[18～22]。

*年龄小指 9～17 岁。

我国《子宫颈癌综合防控指南（第2版）》和世界卫生组织（WHO）都将 9～14 岁女孩作为 HPV 疫苗接种的首要人群^[4,23]。《人乳头瘤病毒疫苗临床应用中国专家共识》也优先推荐 9～26 岁女性接种 HPV 疫苗, 特别是 17 岁之前的女性^[24]。

HPV 疫苗安全性如何？

这一点大家可以放心，国内现有的HPV 疫苗的活性成分均为蛋白质^[25～29]，不具备感染性和致癌性^[5]。

其实在中国，疫苗的生产和接种过程，有着完善的制度保障。根据 2019 年通过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疫苗管理法》，药品监督管理部门、卫生健康主管部门需要各司其职，对疫苗研制、生产、流通和预防接种全过程进行监督管理^[30]。

具体到 HPV 疫苗这一品类，目前在中国境内已获批上市的 HPV 疫苗，都已经通过了国家药品监督管理部门的批准^[30]。而且，疫苗上市后，相关的安全性监测还会持续，覆盖疫苗的全生命周期^[31]。

说了那么多，相信大家对于接种 HPV 疫苗也有了更深入的了解～最后，我们再来划一下重点，这 3 个关于 HPV 疫苗接种的常见问题，有需要的朋友们可以长按图片保存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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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1]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2024年10月18日新闻发布会文字实录

http://www.nhc.gov.cn/xcs/s3574/202410/b53c619011824037b5fde823a559a371.shtm

[2]妇幼健康司：关于印发加速消除宫颈癌行动计划（2023-2030年）的通知：http://www.nhc.gov.cn/fys/s3581/202301/42c2c95b6db84f9cb356cfdf1edbbac7.shtml

[3]WHO:没有人患宫颈癌的未来:全球首次承诺消除一种癌症https://www.who.int/zh/news/item/17-11-2020-a-cervical-cancer-free-future-first-ever-global-commitment-to-eliminate-a-cancer

[4]中华预防医学会妇女保健分会.子宫颈癌综合防控指南(第2版)[M].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23

[5]中华预防医学会疫苗与免疫分会.子宫颈癌等人乳头瘤病毒相关疾病免疫预防专家共识[J]. 中华预防医学杂志,2019,53(8):761-803.

[6]Wu EQ, Liu B, Cui JF, Chen W, Wang JB, Lu L, Niyazi M, Zhao C, Ren SD, Li CQ, Gong XZ, Smith JS, Belinson JL, Liaw KL, Velicer C, Qiao YL. Prevalence of type-specific human papillomavirus and pap results in Chinese women: a multi-center, population-based cross-sectional study. Cancer Causes Control. 2013 Apr;24(4):795-803.

a研究设计：一项中国2006-2007年进行的多中心、基于人群的研究. 收集5个地区4215例17-54岁女性宫颈脱落细胞的HPV检测数据，旨在评估中国性活跃期女性中HPV感染的疾病负担。

研究结果：HPV患病率为 14.3%。最常见的类型是 HPV16 (2.9%)、HPV52 (1.7%)、HPV58 (1.5%)、HPV33 (1%) 和 HPV18 (0.8%)。

[7]CDC: Basic Information about HPV and Cancer https://www.cdc.gov/cancer/hpv/basic_info/index.htm

[8]乔友林.中国妇女人乳头瘤病毒感染和子宫颈癌的流行病学研究现状及其疫苗预防前景[J].中华流行病学杂志,2007,28(10):937-940.

[9]Walboomers JM, Jacobs MV, Manos MM, Bosch FX, Kummer JA, Shah KV, Snijders PJ, Peto J, Meijer CJ, Muñoz N. Human papillomavirus is a necessary cause of invasive cervical cancer worldwide. J Pathol. 1999 Sep;189(1):12-9.

[10]Gravitt PE. The known unknowns of HPV natural history. J Clin Invest. 2011 Dec;121(12):4593-9. doi: 10.1172/JCI57149. Epub 2011 Dec 1.

[11] Bruni L, et al. ICO/IARC Information Centre on HPV and Cancer (HPV Information Centre). Human Papillomavirus and Related Diseases in China. Summary Report 10 March 2023.

[12]Zhu B, Liu Y, Zuo T, Cui X, Li M, Zhang J, Yu H, Piao H. The prevalence, trends, and geographical distribution of human papillomavirus infection in China: The pooled analysis of 1.7 million women. Cancer Med. 2019 Sep;8(11):5373-5385.

b研究设计：一项汇总中国170万女性HPV感染的流行病学研究，在多个文献数据库检索2018年10月31日之前的文献，最终纳入68项研究，采用随机效应模型分析HPV感染的流行情况。

研究结果：全国HPV感染总体患病率为15.54%（95% CI：13.83%-17.24%）。根据年龄、地理位置、经济发展水平、HPV检测方法和HPV感染类型进行了亚组分析。检测到的前5种常见HPV 类型为 HPV16（3.52%，95% CI：3.18%-3.86%）、52（2.20%，95% CI：1.93%-2.46%）、58（2.10%，95% CI：1.88%-2.32%）、18（1.20%，95% CI：1.05%-1.35%）和 33（1.02%，95% CI：0.89%-1.14%）。

[13]王盼盼,刘磊,朱莉. 人乳头瘤病毒疫苗及疫苗时代下的宫颈癌筛查的研究进展[J]. 中国医师进修杂志,2019,42(4):369-372.

[14] EUROPEAN VACCINATION INFORMATION PORTAL. Human papillomavirus (HPV). Fact sheet. https://vaccination-info.eu/en/disease-factsheets/human-papillomavirus-hpv

[15] WH0:疫苗如何发挥作用: https://www.who.int/zh/emergencies/diseases/novel-coronavirus-2019/covid-19-vaccines/how-do-vaccines-work

[16]Human papillomavirus vaccines: WHO position paper, October 2014. Wkly Epidemiol Rec. 2014 Oct 24;89(43):465-91. English, French. PMID: 25346960.

[17]Schiller JT, Castellsagué X, Garland SM. A review of clinical trials of human papillomavirus prophylactic vaccines. Vaccine. 2012 Nov 20;30 Suppl 5(0 5):F123-38.

[18]中华医学会妇科肿瘤学分会,中国优生科学协会阴道镜和宫颈病理学分会,马丁,等. 人乳头瘤病毒疫苗临床应用中国专家共识[J]. 协和医学杂志,2021,12(2):189-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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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Li R, Li Y, Radley D, et al. Safety and immunogenicity of a vaccine targeting human papillomavirus types 6, 11, 16 and 18: a randomized, double-blind, placebo-controlled trial in Chinese males and females. Vaccine. 2012;30(28):4284-4291. doi:10.1016/j.vaccine.2012.02.079

[21]Hu YM,Guo M,Li CG,et al.Immunogenicity nonin -feriority study of 2 doses and 3doses of an Escherichia coliproduced HPV bivalent vaccine in girls vs.3 doses in youngwomen[J].Sci China Life Sci,2020,63:582-591

[22]Lei JY,Ploner A,Elstrom KM,et al.PV Vaccination and the Risk of Invasive CervicalCancer [J]. N Engl J Med,2020,383:1340-1348

[23]Human papillomavirus vaccines: WHO position paper, December 2022:

https://www.who.int/publications/i/item/who-wer9750-645-672

[24] 中华医学会妇科肿瘤学分会,中国优生科学协会阴道镜和宫颈病理学分会.人乳头瘤病毒疫苗临床应用中国专家共识[J].中国医学前沿杂志（电子版）,2021,13(2):1-12.

[25]九价人乳头瘤病毒疫苗（酿酒酵母）说明书：https://www.nmpa.gov.cn/datasearch/preview-pdf.html?url=https://www.nmpa.gov.cn/datasearch/attach/upload/sms/20241022/swzp-ym20240105gyzzSJ20215001smsSPC.pdf

[26]四价人乳头瘤病毒疫苗（酿酒酵母）说明书：https://www.nmpa.gov.cn/datasearch/preview-pdf.html?url=https://www.nmpa.gov.cn/datasearch/attach/upload/sms/20241113/swzp-ym20220407gyzzSJ20170038smsSPC.pdf

[27]双价人乳头瘤病毒吸附疫苗说明书：https://www.nmpa.gov.cn/datasearch/search-info.html?nmpa=aWQ9OGU3ODhjMTVkYjYwODhlOGY3OWYxNTZmZmRmM2VkZDMmaXRlbUlkPWZmODA4MDgxODNjYWQ3NTAwMTg0MDg4NjY1NzExODAw

[28]双价人乳头瘤病毒疫苗（大肠杆菌）说明书：https://www.nmpa.gov.cn/datasearch/preview-pdf.html?url=https://www.nmpa.gov.cn/datasearch/attach/upload/sms/20241001/swzp-ym20210406gyzzS20190047smsSPC.pdf

[29]双价人乳头瘤病毒疫苗（毕赤酵母）说明书：https://www.nmpa.gov.cn/datasearch/search-info.html?nmpa=aWQ9ZmMwYzFjMDUxNmFiODk2YWU3YTg1NTE3YTdjMjZiZDAmaXRlbUlkPWZmODA4MDgxODNjYWQ3NTAwMTg0MDg4MWY4NDgxNzlm

[30]中华人民共和国疫苗管理法.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2019.https://www.gov.cn/xinwen/2019-06/30/content_5404540.htm

[31]Bonaldo G, Vaccheri A, D'Annibali O, Motola D. Safety profile of human papilloma virus vaccines: an analysis of the US Vaccine Adverse Event Reporting System from 2007 to 2017. Br J Clin Pharmacol. 2019 Mar;85(3):634-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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