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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的耳朵
:有观点的聆听
文 |兮兮 声音 | 徐薇
第一杯酒敬你,岁月里你很干净,比水淡,比酒清。
第二杯酒敬你,黄昏时偷来你的肋骨酿酒,百年后醉的有血有肉。
第三杯酒敬你,晚风路过陶坛吹散的酒香,我记得你所有模样。
最后一杯敬我,愿我此生无波澜,敬我余生不悲欢。
最近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这春日潮湿的土壤里滋生,我想我是多久没提情绪这个词,有那么些生疏。
洗了头发晾着一人静坐着听歌,偶尔一抹风吹进来,空气有些清冽,想象着此时的他们是什么模样。
昨天身上喷的花露水味道让我好像又回到了17年的校园,绿晃晃的香樟树,粉扑扑的樱花林。
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和别人不一样。但至少和从前的我不一样。
01/
两个星期前,重度晕车的大学室友跨越一千公里从武汉来见我,见到她的时候很想抱抱她,但因为自己抱人的姿势太蹩脚,我还是只是拉了拉她的手,觉得好亲切。就记起毕业来上海的那个晚上,我拖着行李箱,她突然从暗处跑过来抱着我哭,我偷偷掉眼泪却和她说:傻姑娘哭啥,我们还会再见的啊。然后她就来见我了。在我眼里,这个姑娘实在太可爱。
她回去的前一天晚上,我那时正好打完一局游戏,坐在铺了垫子的地板上,她从浴室里走出来,跟我说,我明天要走了也不见你难过,你这没良心的。这句话来的没头脑,我先是一怔,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一秒我问自己真的不难过吗?还是已经习惯了别离?也就一会,此事告一段落。
在她收衣服的空隙,我盘腿坐在床上,蓝色被单上印着大朵的花,我盯着看了许久,觉得真好看,刚刚洗过的头发干了,刘海打下来,遮住大半张脸,眼泪就开始啪嗒啪嗒掉,我甚至可以听到它打在被子上漫开的声音,原来这就叫情绪失控,到那时才体会到这种滋味大概是因为大学时候的自己是那种一有情绪就撒的人。好在那感觉涩涩的也淡淡的,风一吹就跑了。
大碗还在和姐姐讨论着用什么样的健身方法能达到最好的效果,我假装擤鼻涕拿了纸,擦干眼泪,随手顺了一根皮筋把刘海扎上,加入到他们的讨论中。是我后来喜欢的干净利落。
02/
那晚睡觉的时候大碗和我说:艳儿,我觉得你变了。我翻了个身,想了许久我说,是啊,人都是会变的。后来我们又聊到其他话题。我想这样也好,至少不会再被情绪牵着跑。得不到的就说不想要,不是自己的再好也不去争抢。不言不语,不明不暗。那个样子的我好像突然明朗了许多,而这样的我其实拥有很多。
后来送她上车,看着车门关上那一刻我在微信里和她说:大碗碗要经常给我打电话啊。她说,好。
对啊,这样就很好。
03/
清明假,我好像失去了远行的冲动,好在有人惦念,有三个朋友跋山涉水来见我,而我见了六个人。
我们穿梭在田子坊古旧的弄堂,讶异于一个个小小店铺的千奇百怪,遇见一家有缘的店,一人戴上一串代表幸运的蔷薇石珊瑚玉的手串,往日拾起便可以惦念起那时与自己同行的彼此,我们被一场雨阻挡在日月光中心,抱着头穿梭在田子坊外的小巷,终于寻到名创优品的渐变伞,一行四人人手一把,撑伞漫步在思南路,让一帧帧美好画面定格在手机屏幕上,我们欣喜于周公馆窗柩外的一抹新绿,雀跃于春日细雨中的笑闹,我们在甜品柜看到一款卖相特别好的蛋挞,我们穿越南京东路的大雨与人流,走进forever 21的服装大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青春活力了许多。
我们去吃我发现的一家汤包,被夸口味超赞,吃到闺蜜做的饭,我来上海后第一次吃了两碗饭,午后我们去我发现的田径场,闲逛在上大校园的角落,看见绿色的绣球状花朵忍不住多拍几张,走累了停下,蹲下来偶然寻到一颗代表幸运的四叶草,我们走近泮湖看见一只在湖边缩着脖子的白鹅,夕阳打过来在湖面渡上一层金边,雪白的柳絮在空中纷纷扬扬,看见手掌大的三角旗帜被串在湖边随风飘摇,觉得煞是可爱。
Fin
也很想说,多么感谢你能来,但更多的是有一天能告诉你:我能陪伴你岁岁年年。
有可能会慢慢忘记找你分享琐碎的生活日常,但是啊,别担心。人生中每一个重要的决定我都一定会亲自告诉你。因为多希望这些重要的时刻,你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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