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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的人都置顶了她
人们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
可风尘女子动了真情的事,从来都不算少。只是妓虽有心,将军却不信,自古以来,但凡堕入烟花之地的,不提真心还好,否则无论是爱上了落魄书生,还是达官贵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跟陈圆圆齐名的秦淮八艳之一的董小宛,爱上了冒辟疆,甘愿做妾,陪他颠沛流离不说, 最后还送了自己的命,可是这个男人并不会多念记她一分。
有一个女人,她跟董小宛一样深情,一段露水情缘,一句承诺,让她足足等了40年。
她叫玛丽,本名叫西冈雪子。
玛丽原本是慰安妇,战败后她变成了“panpan“女郎,也就是专为驻日美军服务的女人。
讲得一口流利的英语,弹得一手好钢琴,最重要的是年轻时候的她,还拥有姣好的容貌,曼妙的身材, 她是风尘花町里的当红头牌,名噪一时。有钱的将军们为了见她一掷千金,大家都称呼她为“皇后陛下”……
玛丽的骨子里是有些傲气的,她不像其他“panpan“一样卖弄风情,人们说她,清高又骄傲,总是一丝不苟的打扮,神态举止都非常端庄,见了人们会礼貌的问好。
也曾经众人追捧,宠爱万千。
只不过女人的变局,通常都在一个“情”字。
玛丽和一位美国军官热恋了,她跟随这个男人来到了横滨贺,一恋就是7年。
她不要什么名分,只觉得跟着他,在哪里,做什么,都好。
事不尽遂人愿,1961年,美国军官要离开横滨贺,回到自己的国家。
他没能带她走,她也只能去送行。
在离别的码头,他们拥吻了很久。而邮轮起航,玛丽跟着邮轮跑,看着她爱的人渐渐远去,那天的码头,都回荡着玛丽悲伤的歌声…….
女人贪爱,男人薄情。
从分别的那天起,玛丽就留在了横滨,因为她的爱人告诉她,会回来找她。
可这一等就是40年。
这40年里,她依然画着浓浓的妆,浓浓的眼线,一丝不苟的穿着白裙子、高跟鞋,像他们初遇时那样,像他们分离时那样。
明明知道,他已经不会再回来了。
玛丽已经老了,大家都很怕她。
她的过去更被视为耻辱,人们不肯碰她碰过的东西,对她充满了鄙夷。
玛丽常去的理发店,客人们都对老板娘说,“如果她以后还来,我们就不来了。”
而玛丽在得知以后,只是深深鞠躬,“这样啊,那好吧”,然后默默离开。
她懂得的,她知道别人眼中的自己是什么样子。
这些年受尽唾弃的玛丽,也不是没想过要离开这个地方,只是当初那个男人说要来横滨找她。
她怕她走了,他就找不到了。
1991年,70岁的玛丽遇见了元次郎,他是一位艺术家,是异装皇后,也是歌手。
看到了潦倒的玛丽,元次郎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母亲。他的母亲和玛丽一样也曾是妓女,他当时觉得很丢脸,曾经侮辱、责骂母亲…
元次郎对母亲的愧疚和后悔都映衬在了玛丽身上,于是,他开始关照玛丽,陪她谈心,每周吃一次饭......
也正因为元次郎,日本著名导演中村高宽制作了一个纪录片关于玛丽的纪录片《横滨玛丽》, 2006年4月15日在日本上映。
在元次郎的关照下,玛丽的生活渐渐好转了,最重要的是一些想不通的事也慢慢想开了,她要回老家。
在回家前,她给家乡写了一封信,“刚到大城市的我变成了一个什么都做不了的人,现在的我变得多余了,没能成为一个成功的人,请原谅我的无能.....”
因为一个人,爱了一座城,恨了一座城。
2001年,元次郎到了玛丽的家乡。
这时候的玛丽已经不再描眉画眼,不再穿着昔日将军最爱的白裙子了。褪下浓妆的她,只是一个慈祥的老太太。
《胭脂扣》里的最后一幕,如花对着那已经垂垂老矣的十二少说,十二少,谢谢你还记得我,这胭脂盒我挂了五十三年,现在还给你,我不再等了。
其实无论是妆容、白裙子还是胭脂盒,遗弃它们,都是一种告别的仪式吧。这份守候多年的执念,也该丢了。
只是这么多年,等待的到底是那份感情,还是坚守的是自己对于人生的执念,只有玛丽自己才知道吧。
就像在敬老院里,元次郎再次唱起那首给玛丽的歌《I Did it my way》,
我爱过笑过哭过,满足过失落过,
我毫不羞愧,因为我用我自己的方式活着。
我有过后悔,但很少。
我做了我该做的事情,并没有免除什么。
是的,有过那么几次,我遇上了难题。
可我吞下它们,昂首而立。
明天我将离开世界,与你们一一告别。
这些年我过的很完整,我用我自己的方式活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