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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立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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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立刚虽如草芥,地位卑微,却未敢自轻自弃。此文,未必正确,但出自本心,诸君阅后,若有共鸣,先关注,再转发给更多的人,为开启民智,尽我们绵薄力量。你我虽是平民之身,却自有我们不平凡之心。
(图中左一为关键人物李娟)
所谓罗生门,源自日本作家牛逼作家芥川龙之介的一篇小说《罗生门》,后来又因日本牛逼导演黑泽明改编为电影,而更为大众所熟知。那之后,“罗生门”就指代这样一种现象:参与事件的几方,站在各自立场,以各自的视角,各有一番说辞,每一方说的都很有道理,但几方所说,却又互相矛盾,以至于如果把几方的说法都了解之后,观众除了懵逼再无办法。
我们都知道,在这现实世界里,有时候所发生的离奇事件,比电视剧里的虚构故事还更稀奇。
所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比亚迪公司最近出了个公告,披露了一个叫做李娟的人,冒充比亚迪工作人员,实施欺诈行为,由于涉及金额高达11亿元,我感到好奇,便通过网络搜索了一下前前后后,看完之后,倒吸一口凉气:当真是比罗生门还要扑朔迷离啊!
估计目前多数人可能对此事的细节并不太了解,我深挖前因后果,给大家做一个尽可能客观的简单讲解。
一,此事是怎么引爆的,导火线是啥?
这个11亿元广告费迷局,其实是由最近连续暴雷的P2P倒塌事件所引发的。照理,P2P和广告公司、和比亚迪,都是八竿子打不着边的关系,怎么会牵出这个罗生门迷局呢?
把时间轴先拉到2016年12月,彼时,上海一家广告公司的负责人W开始通过雨鸿文化等三家广告公司,承接“
国金比亚迪”(指
位于国金大厦的“上海比亚迪电动车有限公司”,案发后比亚迪公司指认此公司为李娟私刻印章所假冒的)的市场推广业务。
相安无事了一年多,2018年3月,W接到“国金比亚迪”的通知,说是此前合作的三家广告代理商出现了资金困难,如果W愿意
签订一个垫资协议,就可以
把W负责的公司变为一级代理。
成为一级代理商的好处良多,何况之此他与“国金比亚迪”已经有了这么长时间的合作,是有信任度的,于是,W与李娟的“国金比亚迪”、上海日高广告有限公司、武汉日高广告有限公司签订了四方协议。合同约定,W的公司代“国金比亚迪”向日高广告垫付6830万元人民币。
当时,李娟的“国金比亚迪”是这么解释给W的:日高广告此前一直是
“国金比亚迪”的
推广活动的执行方,但日高的资金突然出现问题,导致项目无法推进。
又过了2个月,到了今年5月份,P2P爆雷进入高发期,W在网上突然发现,“上海日高广告”的实控人韩海湧关联的另外两家P2P公司倒了!涉案金额高达60亿元,韩海湧涉嫌非法吸收公共财产(存款),被闵行区警方刑事拘留。
多年的商海生涯,使W敏感地意识到不妙,5月25日他赶到上海浦东报了案。
当时,日高已经收了W公司4130万,韩海湧突然被刑拘,使他担心后面能否收到比亚迪的正常回款,基于不安抗辩的原因,他选择
用“李娟合同诈骗”作为事由
报案。
谁也没想到,这一报案,就点燃了导火线,将深埋于地下3年之久、离奇到比虚构的罗生门更为扑朔迷离的11亿元广告费迷案,给牵了出来。
W报案后,很快,引起了更多和李娟有业务往来的人的顾虑。另外一个“国金比亚迪”的广告供应商,几经辗转,通过深交所,与比亚迪的董秘李黔取得了联系。
有微信截图显示:李黔在微信上对前来问询的广告供应商表示,“我担心这个购买后公司是伪比亚迪,建议您和对接的人做好被诈骗的准备”。
在看到供应商提供的“国金比亚迪”工作人员名录后,李黔称,“我一个人都不认识”,并指出,比亚迪员工的邮箱后缀是byd而不是sh-byd。
由于多家上海广告公司涉及此事,这一消息迅速在上海的广告商圈内传开,而上海广告圈又是中国广告行业里重要的一个圈子,相当于火速就把整个中国广告圈都给点燃了。
于是,引发了后面三方各执一辞的罗生门迷局。
二,罗生门三方观点汇集:
A,比亚迪的立场和观点:
6月13日,比亚迪子公司上海比亚迪电动车有限公司发布声明称,有单位或个人伪造该公司印章、冒用该公司名义开展广告宣传类合作业务。
7月4日,比亚迪再发一则声明称,公司发现有不法单位或个人伪造比亚迪公司印章、冒用比亚迪公司名义开展广告宣传类合作业务,在公司报案后,犯罪嫌疑人李娟已被公安机关采取强制措施。
7月12日,比亚迪通过官方微博发布了《关于李娟等人冒用比亚迪名义开展相关业务的声明》,为避免散布虚假消息,咱们直接复制比亚迪的声明:
7月16日,比亚迪再发澄清公告称,李娟及网传的“陈振宇”非比亚迪在职或离职员工,且重申比亚迪也是受害者。
为避免散布虚假消息,咱们继续直接复制比亚迪的告知函:
B,多家涉及的广告公司的立场和观点:
北京的思锐广告公司与李娟的“国金比亚迪”曾签订合同,负责东北及内蒙古地区的广告宣传。
思锐广告公司的
Y声称,他第一次去上海拜访李娟所谓的“上海比亚迪电动车有限公司”,位置是在外滩高档写字楼“国金二期”,门禁严格,需要用身份证登记才能进入大楼,显得十分高端。李娟的公司办公区域面积不小,在高端写字楼租下这么大的场地,彰显了实力。有大约40多名员工,在有条不紊地工作。李娟和团队在宽敞高级的会议室里,给他提出专业的观点和建议。之后的1年多的接触下来,团队公关、物料、物流等各个部门,给他留下的印象是专业,业务娴熟。
“他们一直都很专业,在朋友圈里可以看到他们工作和私下的状态。很难想象这个团队是一个假的皮包公司。”Y说。
此后,李娟的“国金比亚迪”成为思锐广告最大的客户,
思锐广告
为推广比亚迪品牌,做了多场大型的推广活动,垫付了2000多万元。
一年后的如今,当李娟的假冒事件爆出之后,他觉得难以置信。据Y介绍,事件牵扯到了30多家供应商,包括两家4A级公司和一家上市广告公司,加上每家公司旗下散落在全国各地的小供应商,近300多家,总金额高达11亿人民币。很多公司的主业就是李娟的“国金比亚迪”的业务,这次事件之后,意味着一些小广告公司将可能“资金链断裂,公司倒闭、裁员或者遣散”。
7月12日,曾给李娟的“国金比亚迪”提供服务的上海竞智广告有限公司发布《人BY脸,天下无D》一文,
对比亚迪声称自己毫不知情,把自己也摆在受害者的立场上,
提出了质疑
。主要理由如下:
1、持续时间这么长、频率如此高、并且大声势的广告营销活动,比亚迪不可能没听到一点风声,而且供应商免费送给比亚迪免费广告,也有些不符合情理。
2、
该文章提供了多份证据称,多家比亚迪4S店在推广合同上签字,而与阿森纳的合作中,比亚迪总部就有直接参与;据文章内容显示,“比亚迪总部品牌公关部部长李巍(Sherry)与阿森纳签署了战略协议。”
7月16日凌晨,上海雨鸿通过官方微博发布了一则“关于比亚迪广告门事件的声明”。声明中称雨鸿公司从未授权李娟以本公司名义承揽包括比亚迪在内的任何广告业务,李娟亦不是雨鸿公司的员工。
雨鸿公司与上海比亚迪电动车有限公司的合作系在2017年4月以后,在此之前李娟已经以上海比亚迪电动车有限公司名义开展业务超过一年半之久;此后,李娟在开展业务的过程中亦以上海比亚迪电动车有限公司名义与雨鸿公司开展业务,并签署合作合同。据李娟本人陈述,深圳比亚迪相关人员对此事均知情。由李娟以上海比亚迪电动车有限公司名义发包给雨鸿公司的广告业务均属比亚迪旗下真实业务,事中有比亚迪广告部门及大区相关人员对接,事后有大量业务确认。
C,迷局主角李娟的立场和观点:
李娟的身份,至今仍然像一个谜。多位与“国金比亚迪”有业务往来的广告商都反应,在业务往来的过程中,李娟一直以“上海比亚迪电动车有限公司华东区域市场部总经理”的身份示人。
网上流传着一份据说是李娟所写的《上海比亚迪情况说明》,按照李娟的自述,她2009年毕业,在瑞安房地产工作时认识了公司高管陈振宇。在后续中,陈振宇自称比亚迪集团隐形股东,想安排李娟作为上海比亚迪市场负责人,但目前因为种种不便明说的原因,李娟需要以上海雨鸿的身份与总部接触。在此期间,需要李娟用账期和让供应商自行垫付项目款项的方式,进行项目执行,发放人员薪资,租赁办公室等。
这样的关系维持到了今年5月,供应商迟迟收不到来自比亚迪方面的付款,牵连甚广的“广告门”事件就此曝发。
是真的有陈振宇这么个人,还是他仅仅是李娟所虚构出来的,目前难以确定。
假设确实存在
陈振宇这个李娟的“上线”,那么,这个
陈振宇究竟是个骗子,还是真的和比亚迪存在关系?目前也是众说纷纭,无法确定。
魔幻的是,站在骗局前台的李娟,在联系不上她口里所谓的上线陈振宇、被供应商追债逼得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主动投案自首,想通过进入拘留所获取人身安全。然而,她多次报警却因并无诈骗收益而无法立案,最后不得不以“自己有一套1200万的房子,涉嫌巨额财产来源不明”为由向警察自首。才终于被拘留。
三,目前的网友观点:
我在网络上看了很多网友发言,可谓众说纷纭。
我个人比较倾向于下面这个
网友发帖:
“我觉得很可能是李娟伪装成广告商的名义去和比亚迪谈合作,许诺很诱惑的价格垫资,为比亚迪提供很优质的广告,并且李娟先垫资,(至于比亚迪,反正是先货后款,而且看起来还不赖,那就放任李娟去搞嘛!李娟呢,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合作谈成,坑蒙拐骗反正就是拉着比亚迪高层出来遛了一圈,拍拍照微博互动互动,别小看这个,你看看气功大师王林,利用他和那些大领导的合照,忽悠得马爸爸等一众猴王团团转)
而后李娟又私刻公章,以上海比亚迪电动车有限公司名义,去和很多家广告公司谈合作,要求广告公司垫资并且要求返点回扣,(垫资返点是行业规则也说得过去,又有前面的一系列伪装操作,十家谈成一两家也就够了,反正这些广告公司合同协议也不签都敢垫资的,心有多大自己想吧)。
结果就这样,李娟毛钱不花广告做成。中间估计拿了好几千万回扣,反正各种七七八八的协调周旋维持三年,之后窟窿越来越大协调不过来就崩盘了呗。
只是这次搞到了广告公关行业,找李娟拿回钱是不可能的啦,这辈子都不可能拿回钱的,打官司又不会打,哦哟!那就找比亚迪咯,反正他比我有钱,先带个节奏,黑一波先,广告界的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黑得你电瓶都没有去。这又让我想起了霸王洗发液,说你有毒你就有毒,反正你名字那么土有毒!,又是国产货致癌!有毒!告我?我可以拖你三年,赢了?没关系大不了登报道歉赔个百来万呗,反正你已经死了,也没人看了,好好的一个公司给谣言搞死了所以啊,不要跟风黑,不要被别人当枪使,等两边都收集好证据,摆出来比一比不就知道了吗?”
比亚迪作为一个新能源产业的重要本土品牌,无论如何,都至少是中国自己的电动汽车行业重要成员,如果比亚迪真的被黑倒下,对于中国并非幸事。国外新能源汽车公司对中国市场虎视眈眈,如果这个巨大的市场因为中国人内部的窝里斗,而变成又外国公司掌控,实在是民族产业之悲哀。
但同时,本屌丝(公众号:雷立刚)也呼吁比亚迪等本土新能源公司,能尽量做得更严谨规范,国家每年给新能源汽车行业提供了巨大金额的补贴,扶持本土新能源产业拳拳期盼之心,人所共见。然而,我们的本土新能源汽车公司们,却在如此多的扶持之下,并未能让广大国民点赞,这,值得每一个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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