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当选总统后,全球经济已经开始发生悄然变化,逐利的资本开始做多美国。
按其竞选期间言论,预估其要实行的几项经济政策是在2008年以来美国“再工业化”的基础上,推行美元加息、资金回流、贸易保护、企业减税,要求企业留在美国或把境外工作机会迁移回美国,吸引外国企业投资美国实体经济,开展国内大规模基建。
这些逆全球经济一体化且看似矛盾的政策导向,在资本与投资机构看来存在预期机会利润,逐利的资本一定是两其害取其轻,谋求最大公约数。
经济是一个超级复杂的多元变量体系,汇率、外汇储备、利率、税率、国债、黄金、大宗商品、进出口、贸易盈余、发钞、物价、滞涨、去杠杆、失业率、通货膨胀率、国家竞争政策等变量要素之间既互相影响、互相传导、也互相制约。
本文从可能面临的重大导向提出相关观点和对策。
文︱国家开发银行高级专家、国家发改委国际合作中心执行总监潘峙钢、汇真科技量化金融研究院院长李利鹏
本文摘编自微信公众号“环球之音”(ID:wanyidao2016),原题目《国家开发银行专家:对特朗普未来经济导向的研判与中国应对之策》,转载已获授权,不代表瞭望智库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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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加息、减税对全球和中国经济的影响
综合国力竞争的核心是经济,现代国家之间的综合国力的竞争不仅仅是GDP之间的比较,综合国力是一个国家生存与发展所拥有的全部实力,即国家的总体力量。它包括物质因素(硬国力),如资源、领土、人口、经济、军事等;又包括精神因素(软国力),如政府管理能力、外交关系,科技,动员能力等。其中除资源、领土、人口外,都跟经济发展水平和经济实力有关。
一个国家的经济力量是综合国力最重要的构成要素,主要包括农业生产能力,工业生产能力,交通和通信能力,产品与服务的国际竞争能力,金融与资本市场体系的管理水平,效率和国际金融资源整合能力及影响力等。
一、特朗普将要推行的美国新经济导向对世界各国可能带来的影响
特朗普当选为美国下一届总统,根据其在竞选时期的各种激进演讲,估计其上任后将会推出一系列新的经济政策,而所有政策将会围绕“美国优先”的原则,在某种程度上将大大影响当前的世界经济格局。
1、每一次美元指数上涨过100,都会严重冲击别的国家的经济。
北京时间12月15日凌晨3:00,美联储公布利率决议,将联邦基金利率提高25个基点,美联储利率决定上限为0.75%,下限为0.5%。这是时隔几乎整整一年之后,美联储又一次加息。
历史上每一次美元升值周期启动后的加息前和加息初期,美元指数都会处于曲线中阶段高位,历史上,美元指数超过100时全球发生过2次金融危机:如日本泡沫经济破灭、1997年东南亚金融危机,许多国家积累的经济泡沫问题都会被引爆,而今天美元指数是103。但是到美元加息的后期,每一次加息对于美元指数的上升就没有那么大影响了。
2、欧元区的危机和困境
欧元区一直处在危机之中:从主权债务危机,银行系统流动性短缺,经济增长疲软到竞争优势的丧失。
根据相关数据显示,处在欧元区危机前沿的国家包括:葡萄牙,爱尔兰,意大利,希腊和西班牙。受圣诞前夕发生在欧洲大陆包括柏林的3起恐怖袭击影响,欧市盘中,欧元跌至14年新低。市场预计,恐怖袭击事件短期内将影响欧元走势,但影响更大的是市场对于美联储加息的消化程度。
英国一方面被脱欧事务困扰着,另一方面苏格兰又在闹独立,英镑也因此跌至一个月新低,英镑也继续面临下行压力。
欧洲经济面临的最大黑天鹅是意大利可能公投退出欧盟,英国金融时报近期指出,意大利退出欧盟将会引发欧盟在很短的时间内崩溃。意大利可能引发世界历史上最为严重的经济危机,远超2008年雷曼兄弟倒闭所引发的金融危机。
欧洲生育率低,为了引入劳动人口而接收了穆斯林移民和难民,近年来随着穆斯林移民增多,多国出现穆斯林青年骚乱,加上国际上极端组织活跃,欧美不少保守派人士对欧洲伊斯兰化或更广泛的西方伊斯兰化感到忧心忡忡。
3、日本再次陷入的经济困境
日本人口老龄化的问题十分严重,持续的通货膨胀达不到预期,使其陷入了通货紧缩的困境,安倍经济学的失败,加之TPP被特朗普宣布放弃,使日本试图从贸易上排除中国的努力失败,也使日本替代中国出口的希望落空。
4、新兴市场国家受到的影响
全球新兴市场国家在联储收紧预期下面临资本流出压力,新兴市场面临的基本面并没有出现明显的改善,不支持其利率上行,部分亚洲、拉美经济体如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巴西和墨西哥出现股债双跌的情况,这反映这些经济体主要在反映资本流出的预期。
以制造业(出口部门)为主的亚洲和中东欧新兴经济体的增速下滑。在特朗普的一揽子政策中,贸易保护被放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位置上。一旦美国采取贸易保护,则对美国出口依赖度较高的新兴市场经济体将受到很大冲击。从产能利用率角度来看,韩国、泰国、南非和巴西等经济体出现了明显下降,但越南等国则出现了少许上升,可能是因为越南目前仍在加入全球产业链的过程中,然而增速也已明显放缓。
金砖国家中印度资金出逃和卢比贬值连创新低,兑美元已达历史最低点,最近的大额货币废止流通的政策也引起了经济的混乱,其他亚洲货币的跌幅也是自1997-1998年金融危机以来前所未见的。巴西2016年经济将衰退3.48%,巴西货币雷亚尔兑美元贬值幅度也很大。
在全球经济持续低迷下,特朗普当选总统和美国加息、减税可以预料将对全球其他国家带来更为惨烈的打击。美国加息,加速全球资本涌入美国,美国减税同样会激发资本赚钱的动物性本能,全球资金涌入美国对美国经济发展有好处,资金从全球抽出对其他国家的经济打击是非常沉重的。
二、特朗普新经济政策对中国带来的影响
特朗普当选后,美国和中国股市、汇率、国债的对比如下:特朗普当选总统后,要实行的几项基础经济政策是美元加息,企业减税,要求企业留在美国或把境外工作机会迁移回美国,大规模基建。
美国股市道琼斯指数上涨到了历史最高点19,975点,美元指数上涨到了103,美国十年期国债收益率在过去20周的时间里暴涨了逾60%,这是过去30年里的最快涨幅。对应的,中国股市上证综指从3400点下跌到3129点,人民币汇率从6.78跌倒了6.95。
1、2016年中国GDP以美元计算持续下降,与美国差距拉大
中国与美国的经济还是存在较大差距的,特别由于近两年人民币对美元的贬值造成差距在逐年加大。2014年美国国内生产总值GDP是17.40万亿美元,中国的GDP换算成美元是10.40万亿美元,差距是7万亿美元;2015年美国GDP是17.87万亿美元,2015年中国(GDP)换算为美元是10.42万亿美元,差距是7.45万亿美元;2016年中国GDP总量将是10.386万亿美元,假设美国2016年GDP同比2015年增速是2%,则美国2016年GDP总量将是18.227万亿美元,中美GDP总量差距将扩大到7.841万亿美元。
尽管中国GDP增速比美国GDP增速高,但由于人民币贬值因素(截止今日美元兑人民币汇率是6.9455,比2014年12月31日汇率6.1190贬值了13.50%),实际上中国与美国经济总量的差距在扩大。尽管中国经济总量已经非常可观,但2015中国人均GDP为5.2万元(按13亿人口计),约合8016美元,距离美国、日本、德国、英国等发达国家3.7万美元以上的水平仍有很大差距。
美国大规模基础设施建设也会导致全球大宗商品的需求增加,从而有利于大宗商品原材料价格的上涨,基建所需物资,设备的进口,也会给相关出口国增加外汇收入,但是大宗商品价格的上涨,对于需要从全球进口大宗商品和原材料的中国来说,将会使中国进口所需外汇增加,也会给中国带来外源性通货膨胀。
如美国引导粮食涨价,将消耗中国外汇,输入通胀。2015年1-12月中国粮食进口数量为1.2477亿吨,金额为467.39亿美元。大豆的自给率只有20%,但是粮食的定价权掌握在美国ADM,邦吉,嘉吉和法国路易.达弗四大粮商手里,中国每次进口美国大豆,只要在市场上稍微开始接触,就会立即引起他们联手使芝加哥商品交易所的大豆涨价。
美国耕地达1.97亿公顷,占世界耕地总面积的13.15%,是世界上耕地面积最大的国家,农业用地则达到了4.3亿公顷,可开垦的耕地潜力巨大,土壤的肥力资源和水热资源均好于中国,农业发展的潜力巨大,并且美国有最发达的农业,有最好的农业技术,又在最新的转基因领域具有垄断和知识产权壁垒。如果美国引导农产品价格升高,则中国外汇会进一步消耗,也会导致中国的输入性通胀。
3、美元升值消耗中国外汇,带来外源性通胀
美元升值有利于抑制大宗商品的价格,以美元购买大宗商品便宜了,但是对于货币大幅贬值的国家来说,以本币兑换美元再购买大宗商品,贬值幅度大的话,就更贵了,这就使进口的成本升高,也会带来外源性通胀。
4、黄金收储时涨,需要换汇时跌,无助于维持人民币汇率
美元升值也会有助于抑制黄金的价格上涨。有人建议以外汇储备大量购买黄金或者以人民币大量购买黄金,来维持人民币的汇率,这个不可取,因为黄金当大规模购进收储的时候,价格会上涨,可是到了需要外汇,卖出黄金换汇的时候,黄金的价格会大跌。
前苏联解体时,需要抛售黄金换取外汇,西方在伦敦黄金交易市场上大肆做空黄金,使依靠黄金出口得以短期延续的苏联经济雪上加霜,在此后俄罗斯经济困难的数年里,黄金价格下跌到了阶段历史最低位250多美元。
以人民币大量收储黄金,如果是收储国内黄金,不如把黄金分散在百姓手中保存,黄金是国家万不得已动用的最后手段,1948年蒋介石政府强制收兑人民手中的黄金,导致了经济崩溃和政府垮台。如果是用人民币购买国外黄金,能够购买的量与人民币在国际市场上的流通程度和被接受程度有关。
5、人民币贬值对外汇储备是长期消耗战而不是短期速战速决
到2014年二季度末,中国外汇储备规模达到3.99万亿美元,占到了全球外储总量的三分之一,截至2016年11月30日,我国外汇储备规模为3.05万亿美元,不到两年的时间,中国外储下降了9400亿美元。央行在短短一年之内出售了近六千亿美元以稳定外汇市场,这在全球金融史上是罕见的。
中国政府入市外汇市场的目的是为了阻止人民币大幅度贬值,避免“人民币贬值-资本外流-外储下降-人民币继续贬值”的恶性循环,如果以为剩余的三万亿美元外汇储备多到还可以继续入市干预,阻止贬值就错了,全球外汇市场日交易量五万亿美元,年交易量一两千万亿美元,外汇交易市场是一个连续动态多方参与的市场,做空人民币的不仅仅是对冲基金的空头,还包括预期美元升值提前偿还外债的国内经济主体,进出口贸易中企业购汇进口,出口所得外汇结存而不换成人民币,对外投资和经济合作中大额支付外汇,居民手中的人民币在银行中以蚂蚁雄兵小额换汇的方式转变为外币资产,截至2016年六月末中国人民币存款余额146.24万亿元,其中居民存款额是大约66万亿元,只需要一部分家庭开始利用每人每年5万美元的购汇额度开始换汇,对于国家外汇储备的消耗量就是非常巨大的,在贬值预期下这种对于国家外汇储备额的侵蚀是长期的消耗战,而不是靠着外汇市场上一两次打败对冲基金空头炒家就可以宣告长期胜利的。
6、外汇储备是国家能够直接掌握的经济资源中的重要部分
国家能够直接和间接掌握支配的经济资源来源主要是税收,国企和国有资源变现,国债,发钞,外汇储备。其中外汇储备是为了应付国际支付的需要,由中央银行及其他政府机构所集中掌握的外汇资产。来源于国家贸易顺差结算积累的盈余和吸引FDI外国投资结算为本币后的积累及其他资本流入。
外汇储备的功能主要包括以下四个方面:一,调节国际收支,保证对外支付;二,干预外汇市场,稳定本币汇率;三,维护国际信誉,提高融资能力;四,增强综合国力,抵抗金融风险。
7、中国经济面临的最大威胁是特朗普把美国公司税降到15%
人民币兑美元汇率贬值并不是中国经济当前面临的最大威胁,中国经济面临的最大不确定性和美国对全球经济包括中国的最大影响在于特朗普当选总统后要把美国公司税降到15%,在美元加息升值的背景下,全球流动资金本来已经开始了回流及涌向美国的进程,随着美国经济前景看好,企业大幅减税,美国企业盈利预期提高,全球投资者明年从美国市场获得的投资回报率会比原来好很多,这会一下子导致全球资金涌入美国。
中国如果不减税,逐利的资金将撤离或逃离中国,以前外汇入超造成外汇占款人民币超发,给中国市场上造成了通货膨胀压力,美元流出中国时,人民币不仅面临贬值压力,前期超发的人民币也会因外汇储备占款骤然减少了大约六万亿人民币的市场流通,而造成国内货币市场上流动性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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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经济政策和美国国内情况的内在矛盾
一、特朗普将发行国债来大规模重建美国基础设施
既然特朗普当选后要大规模翻新重建美国的基础设施,意味着将进行大规模财政扩张,就需要大量的资金,资金从哪里来?一方面靠吸引全球资金进入美国,另一方面靠美国政府投资,但是减税后,短期内联邦政府的财政收入是下降的,基础设施投资的资金不足部分,还是应该靠发行国债,也就还是主要靠印钞,所以美国的国债总额会继续大幅上升,特朗普已经计划发行一万亿美元国债。
1、国债和发钞的合理区间
国债和发钞都是跟国家整体经济发展情况相关的,国债发多了发不出去,钞票印多了是使国民手中的钞票贬值,印少了也不行,通货紧缩经济是无法发展的,钞票要多印到恰好使通货膨胀率保持在一定的范围区间,才是最有利于经济发展的,这种情况下,企业经营,社会投资会维持在比较合适的水准,那么整个国家经济各方面的核心还是看社会整体的企业经营情况,包括国企和私企。
美国加息,美元升值,全世界资金预期美国减税后企业经营利润提高而涌向美国,美国就可以借此机会发行国债,印更多钞票来补充减税造成的财政收入不足问题。(此处,美国基建投资->财政扩张->发国债印钞->国债收益率上升,国债价格下降->国债被抛售->抑制美元升值)
2、美国国债总额的高企和困境
美国国债总额在2016年9月已超过19万5000亿美元。根据美国财政部估计,奥巴马总统任期结束时,美国国债将达到20万亿美元。根据前文假设,如果美国2017年GDP增速是2%,则美国2017年GDP总量将是18.592万亿美元,则2016年12月31日,美国国债与GDP的比值为107.6%。
目前,美国政府每年为其债务支付近2.5%的利息。20万亿的总规模,就意味着一年要花掉近5000亿美元。报道指出:“联邦债务规模越大,联储要保持低利率的压力也就越大。”即便1个百分点的加息,也意味着美国政府每年要多掏2000亿美元。
3、日本是国债与GDP比例全球最高的主要经济体
对比一下日本和中国的国债及政府债务情况,日本财务省公布,截至9月底日本国债及政府债务总额为1,062.57万亿日圆(9.97万亿美元),日本《共同社》报道,日本财务省料年底国债总额将达1,119.3万亿日圆(不考虑日元兑美元汇率情况下是10.50万亿美元)。
日本GDP2015年是4.82万亿美元,日本政府将2016年接近经济实际感受的名义GDP增长率预期从3.1%下调至2.2%,则日本2016年GDP将是4.926万亿美元(未考虑日元兑美元汇率变动),则日本国债/GDP的比例是213.2%,日本国债占其财政收入比重接近50%。
4、外国债权人担忧美国国债增发,减持美国国债
自2016年5月至2016年10月底的5个月来,外国主要债权人持有的美国国债总额由6.28万亿美元一路下跌至6.04万亿美元,为1年来的最低位;其中官方持有也从4.0374万亿降至3.8415万亿,同样为1年以来的纪录低位。
很明显的是各国央行、主权财富基金和官方机构都在清算他们的美国国债。而国债收益率达到两年来的新高,预示各国对在特朗普的财政刺激下,美国未来增发国债的担忧,减持美债是为避免美国国债价格下跌的避险行为。世界各国购买美国国债为美国预算和经常账户赤字提供充足的、廉价的融资的那种日子,也许已走到了尽头。
5、美元升值与美国出口和发行国债相矛盾
美元升值本身不利于美国的出口,反而会刺激进口,导致美国的贸易赤字进一步扩大,全球市场一体化时代,如果美元升值和美国减税使得对欧洲,日本,新兴市场国家,金砖国家经济影响过大,则对美国出口也会产生影响,这个对美国经济增长有抵消作用。
假设全球经济都被美国冲垮,美国自己也不可能一支独秀,持续下去。为了刺激美国出口和减少贸易赤字,一些美国贸易保护主义者开始探讨一个堪比《广场协议》(1985年由美国、日本、英国、法国和西德签订)、旨在再次让美元贬值的新协定。也就意味着美元升值和美国继续通过发行更多国债来发钞满足国内重建资金需求在某个点会达到动态平衡。
二、特朗普经济政策所存在的其它内在矛盾
1、特朗普政策执行有可能打折扣
特朗普要实现美国企业大幅减税到15%,如果兑现打折扣,或者执行中遇到问题,这是很有可能的,特朗普的内阁是一个典型的超级富豪内阁,虽然擅长于在管理企业和在市场中赚钱,但是站在国家和全球层面制定具体经济政策的能力有待观察。
经济是超级复杂的动力传导体系,简单粗暴的政策在执行中会引起一系列意想不到的连锁反应。如果特朗普政策执行中遇到不符合民众预期,则对全球经济和中国的影响就会逐渐减小,当负面作用积累到一定程度而中国经济挺住了的时候,全球经济和中美经贸关系就会进入新的平衡。
2、特朗普不会给他在美国老工业区的支持者带来就业率大幅上升
特朗普的支持者主要是美国中西部工业地带的中老年人,他们希望特朗普重振美国工业和制造业,创造就业机会,提升就业率,但是人工智能和自动化技术的广泛应用,使得美国的智能制造不会创造更多的就业机会,反而会带来高科技高收入行业的少量就业人员和广大低收入低就业人口的进一步人群撕裂和贫富差距拉大,这对于支持特朗普当选的传统工业区人口会带来失望,也会导致他不一定能够连任。
3、伊斯兰与中国文明冲突小,与美国和西方文明冲突大
中国文化包容性较强,与伊斯兰文化没有直接冲突,国内民族团结和谐的局面比较稳定,美国面临的反恐事态不是没有未来恶化的可能,如果出现突发的恶性恐怖袭击或者连续性的波及范围比较广的针对美国欧洲的恐袭,对美国经济也会有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