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蔡垒磊
我知道昨天这一篇写无量仙翁的，很多人看不懂。很多东西已经写得很直白了，但大部分人还是只理解到“没有对错，只有立场”这一层，至于那些说什么陈塘关的百姓是不是白死了的？更是连字面意思都没有看懂。人性这个东西，底层深信不疑，中层将信将疑，高层完全不信。我昨天拉黑了很多脑残，比如说什么伟光正团体爱民如子一样能取得胜利，TM你在旁边端茶递水看见了？无量仙翁把哪吒一干人等炼化了，回头写一本书，叫“降魔录”，你照样看得津津有味，照样把哪吒当妖魔。你看到的东西，都不作准，懂吗？相信什么？相信逻辑。
人性是什么？恰恰不是很多人认为的感性，而是理性，一个人只有先拥有理性，才会有人性。你想一下是不是这样？小孩子出生后，什么善恶都没有，只有动物性，旁边另一个婴儿跟它抢奶喝，你让它有哪吒的法力，它就能直接弄死那个婴儿。而如果它知道了弄死那个婴儿以后，自己也会死，怎么样？它就会跟对面谈判，商量，会发展出各种情感，对策，会自我洗脑“我们都是婴儿，我们要团结友爱”——洗得久了，情感就无中生有了，自己也慢慢信了。这是什么？是理性模块发育后的结果，是每个婴儿都必经的成长之路，所谓的人性只是一种利弊权衡后的幻觉。
昨天的评论里有两种典型的人，一种是认为自己的屁股是陈塘关百姓，所以不可能去共情无量仙翁——我擦，谁让你共情了？我们讲的是天道，讲的是客观规律，你怎么定义无量仙翁都不会妨碍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发展的，都不会妨碍管理你的，永远只会从一个无量仙翁换到另一个无量仙翁而已，因为否则它就无法拿到管理位；另一种是仅仅在情感中难以接受，这就不得不提“共识的形成机制”了。当全社会都被自上而下地灌输一些文化习俗价值观的时候，它就形成了共识压力——即如果没有共识，你本有一个利益的最优解，但有了这种共识后，你按原先的利益最大化做法干，就需要减去破坏共识的损失，那除非利益真的足够大，你才会做，否则你就放弃了。但你会说是因为你有“道德”，不会承认是一种利弊博弈后的结果，因为你这样标榜自己，可以继续给其他人施加共识压力，让他们未来遇到类似情况也只能让出自己的利益。由于你从小开始就在底层，没什么巨大的利益摆在面前，所以减去破坏共识的损失后，几乎总是负数，于是久而久之你就懒得再思考和计算了，反正根据多数人的共识干就行了，这样你就形成了一种惯性，一种百分百要遵从的脑回路。这个时候如果有人告诉你，有一些人有的选，可以不这么干，或者那些成功者都在路上或多或少地不这么干过，你就接受不了了，因为这跟你的固定脑回路产生了冲突，你的负面感受会通过“不公平”“坏人”“不道德”等词汇去发泄。
所以哪怕无量仙翁就是这么干的，他也得装老好人——我们看电影的时候，是上帝视角，能看到无量仙翁的轨迹；但在现实中，我们是在一个信息黑箱里，我们也不掌握舆论权，所以好人和坏人，就仅仅是“没被发现的无量仙翁”和“被发现了的无量仙翁”的差别。昨天我写了这些逻辑，有人就说我暗黑，但你在线下跟我聊，我肯定会比元始天尊还悲天悯人——我说的道理，是客观规律，但不代表是要贴脸表现给你看的东西，否则就像布鲁诺一样被烧死了，因为大量愚昧的人们虽然无法对抗真理，但合起来却有烧死你的权力。但是这都不重要，我表现得怎么样一点都不重要，很多穷人老吃亏的原因你知道是什么吗？就是他们总是在找下一个比他们还傻的人，下一个在口头上比他们还讲道德的人，因为他们觉得跟太通透，太精明的人打交道是很危险的，很容易被算计，所以他们要和看起来更傻更道德的人打交道，然后就会自动吸引那些满口仁义道德，扮猪吃虎的奸贼。真正安全的是什么？不是这个人怎么样，而是你们的利益是否一致，是你对对方而言还有没有用——为什么陈塘关百姓挂了（虽然我认为第三部肯定会给一个好的交代，因为观众的价值观需要继续受到蒙骗），而太乙都知道了一切却也不会被投入鼎里？为什么连申公豹都没事，在第三部的封神里还要发挥大作用？
相信人性，你会看到这世上所有最没人性的事；但相信利益，你不仅会获得利益，还会收获人性。如果你真的希望收获一个“身边人都对你友善”的世界，这个顺序就千万别搞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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