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必须指出的是,科学主义的立场并不排斥定性研究,但其对于精确性的追求使之无疑更加青睐于定量研究,这也使得定量研究成为科学主义立场的代表性方法。正是在这一意义上,我们在此以定量研究来代表科学主义的倾向,它构成了科学主义社会学最为理想的研究方法。与此同时,我们在此所谈论的定性研究并不包含科学主义的取向,它被用来代表人文主义立场的研究,毕竟人文主义的社会学研究往往以定性研究为其主要的甚至是唯一的方法论基础。
②郑震:《论实证主义和解释学的方法论争论》,《天津社会科学》2016年第1期。
③M.Heidegger,Being and Time,Trans.by John Macquarrie & Edward Robinson,London:SCM Press Ltd,(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9年影印本),p.24,p.25.
④参见[英]吉登斯《社会的构成》,李康、李猛译,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8年版,第502页。
⑤[美]舒茨:《社会实在问题》,霍桂桓译,浙江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46页;《社会理论研究》,霍桂桓译,浙江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9页。
⑥[美]舒茨:《社会实在问题》,第65页。
⑦参见[德]韦伯《社会科学方法论》,韩水法、莫茜译,中央编译出版社2005年版,第29、103页。
⑧M.Weber,The Protestant Ethic and the Spirit of Capitalism,Trans.by T.Parsons,New York:Charles Scribner's Sons,1958,p.48.
⑨参见[德]韦伯《社会科学方法论》,第29、116页。
⑩[德]韦伯:《社会科学方法论》,第156页;A.Schutz,The Phenomenology of the Social World,Trans.by G.Walsh & F.Lehnert,Northwestern University Press,1967,p.4.
(11)A.Schutz,The Phenomenology of the Social World,p.244.
(12)A.Schutz,The Phenomenology of the Social World,p.193.
(13)R.Descartes,Meditations on First Philosophy,Trans.by J.Cottingham,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86(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9年影印本),pp.85-86.
(14)[美]米德:《十九世纪的思想运动》,陈虎平、刘芳念译,中国城市出版社2003年版,第8-9、328页。
(15)参见[美]亨普尔《自然科学的哲学》,张华夏译,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19、20、69页;N.Elias,“Sociology of Knowledge:New Perspectives”,in N.Elias,Essay I:On the Sociology of Knowledge and the Sciences (The Collected Works of Norbert Elias,Volume 14),R.Kilminster & S.Mennell(eds.),Dublin:University College Dublin Press,2009,p.40.
(16)参见[美]米德《十九世纪的思想运动》,第316-317,318页;[美]亨普尔:《自然科学的哲学》,第42-43页。
(17)参见[美]麦金泰尔《德性之后》,龚群、戴扬毅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年版,第115-116页。
(18)资料收集和整理的方法本身就隐含着一系列的预设。正因为你采用了问卷法,你已经拒绝了访谈法所可能揭示的整个世界。正因为你采用了数学的方法,你已经假设世界是可以用数字来描述和分析的,并且潜在地认可了数学方法的所有局限性。就如同文艺复兴时期的科学家们相信上帝以一种数学的方式创造了世界([美]米德:《十九世纪的思想运动》,第7、10页),看似最为理性的行动却源自信仰的盲从。
(19)我们在此当然不是要将意义仅仅视为是一种心理现象,我们反对对意义的主客体二元论的解释,我们这里所说的心理过程或精神现象仅仅是一种分析性的提法,其分析的对立面就是所谓的客观的意义结构,这一结构的潜在状态显然也是实证主义者所反对的(参见[英]贝尔特《二十世纪的社会理论》,瞿铁鹏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02年版,第251页)。
(20)徐利治、郑毓信:《数学模式论》,广西教育出版社1993年版,第4页。
(21)所谓的个体赋予其行动以意义仅仅是一种分析性的提法,毕竟意义在本体论上是一种关系形态,实践的意义只能是对实践各方的关系导向,即如何建构联系。也正是在此意义上,意义本身是一种价值形态,在各方的相对关系中如何确定联系这本身就是一种估价,毕竟价值总是相对而言的。而估价恰恰是方法的核心内涵,存在的意义除了是存在的方法之外还能是什么呢?人们很容易将我们所谈论的意义和语句的含义混淆起来,事实上语句的含义仅仅是意义所建构的话语形态,正如维特根斯坦所言:“一个词在语言中的用法就是它的意义。”([英]维特根斯坦:《维特根斯坦全集第4卷:哲学语法》,程志民译,河北教育出版社2003年版,第51页。)
(22)P.Bourdieu,Outline of a Theory of Practice,Trans.by R.Nice,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77,p.120,p.223.
(23)H.Garfinkel,Ethnomethodology's Program:Working out Durkheim's Aphorism,Lanham,Boulder,New York,Oxford:Rowman& Littlefield Publishers,Inc.,2002,p.170.
(24)[英]贝尔特:《二十世纪的社会理论》,第111页。
(25)A.Coulon,Ethnomethodology,Trans.by J.Coulon and J.Katz,Thousand Oaks,London,New Delhi:Sage Publications,1995,p.42.
(26)我们姑且不谈行动者完全可能误解自身的实践,毕竟前语言的意义不是理论的命题,人们并不像了解一条明文规定的工作纪律那样了解前语言的规则。
(27)P.Bourdieu,Outline of a Theory of Practice,p.113,p.123.
(28)必须指出的是,在社会统计中人们往往凭借回归方法来建立因果模型,但是由于回归方法本身并不能够判定何为自变量、何为因变量,所以回归模型的因果关系也只能是研究者凭借自身的经验所做出的假设,因此单纯的回归模型并不是被证实的因果模型,而只能是有关因果关系的假设。
(29)之所以是“人为个人化的因素”就在于并不存在绝对个人化的因素,就如同不存在绝对群体化的因素一样,因为无论是个人还是群体都仅仅是分析性的抽象建构。这也就是为什么所谓的个人化的因素完全可以在群体化的模型中获得启发性的运用(每一个独特的个人总已经是社会性的个人),只不过因为访谈样本的有限性使得我们不得不谨慎地面对这一运用(人们总是试图尽可能地扩大访谈样本的代表性,但这显然不是访谈所擅长的)。事实上,将访谈法和问卷法加以综合的做法本身就有助于避免这两种方法的局限性在研究结论中被盲目地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