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首当其冲的,是
保持知性上的真诚
。
前几天我看到乔秀岩老师博士论文的后记,里头有一句话让我非常感动:“
愿一切学术为了读书,而非所有读书为了学术”
。很多时候我们会被一些流俗的概念左右,日后也很可能在一些现实面前做出妥协,但是我觉得有一点是不变的,就是我们是或至少曾经是一个读书人。读书很多时候(尤其在这个鸡汤、成功学横行的时代)能纠正我们的很多偏见,让我们真诚地看待生活。
我个人秉持的是
看一本书信一本书的态度
,而不是去“找茬”、“批判”。书只能一本本读出来,没有捷径。因为搞懂一些作品的内在脉络与核心思想对我而言已是一件了不得的事,加之我读书有时不仔细,难以发现一些字里行间的问题,唯一补救的方式就是同一书多读几遍,关键处做笔记;然后尽可能地多看书,如此一来不同学者的观点必有冲突,再循着他们的思路来思考。这些算是基础性的工作吧。
在此基础上,
总结自己学的东西很重要
。看得、学得多了,我就会开始尝试勾连不同领域之间的关联。我个人曾经把“英国文学”、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社会理论、“自我·他人·社会”、政治哲学、海德格尔生存论等课程、议题写进过同一篇报告里。尽管盲目比对、勾连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现在看来这篇庞然大物在方法论上毛病很多,但适当的比较、综合对于我个人理解一些问题乃至一片问题大有裨益。
最后是一个非常个人性的体验。在我看来,
授课教师与经典文本构成了教育的双重吸引力
。15年6月我读了人生的第一本“哲学书”——柏拉图的《会饮》;同年暑期又去北大参加了通识教育的讲习班,这次讲习班关于哲学。在聆听诸位老师的课程之时,恍惚间我有一种感觉,好像哲学之于我不再只是诘屈聱牙的学说。在老师们的带领与牵引下,我循着“爱的阶梯”向上攀爬,走到哲学面前,和她面对面,第一次看见了自己燃烧着的精神与生命。“众所周知”,此后我便一直沉浸在西方哲学的世界里,几乎把这几位我所“仰慕”的学者的文章、著作翻了个遍,以他们为榜样。没有这两件事的巧合,很可能就没有现在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