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名称: 财经奶爸
低风险长跑,只投ETF通向自由,关注的话题: 1.低风险投资; 2.如何配置家庭资产; 3.如何创建孩子教育基金; 4.大学生如何学习理财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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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菲特2018股东大会(下)

财经奶爸  · 公众号  ·  · 2018-05-15 19:27

正文

走在投资路上,观智者行,听智慧的声音,走出自己的投资之道。——财小雪


Becky Quick

Q41

这是乌克兰的一个人问的。加密货币的资本化在过去都问到了伯克希尔和苹果的问题,怎么会影响到传统的银行业。之前你说过不想在比特币上谈太多细节,加密货币你也不感兴趣,你为什么觉得它是一个泡沫呢?

巴: 这些没有生产力的资产都是这样,如果你买黄金,你再考虑一下它的复合增长率,可能一段时间以来都是非常低的。 这种情况在一段时间不会做出任何价值的交付,你只能因为它稀缺,只能挖这么多所以那么珍贵,但是它到底能产生什么?什么都没有。 你想象一下没有支票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但是这个支票本身却没有任何产出,它只是金钱流通的一种方式,不是代替现金作为使用。


任何一个你买非生产力资产的时候,都是依赖别人用更高的价钱接盘,因为他们觉得他们还会卖给下一个人,得到更多的钱。 很多时候大家都在尝试这种情况,而且最后的结局都不是很美好。


你如果遇到一个比较艰难的经济时期,你想一想这个问题,比如路易桑那,我们当时做的收购,1500万买了多少多少地,当时买路易桑那这块地的时候,一平方英里大概20美金,这就是一个很好的销售,虽然是一个非生产力的资产,但是它在一段时间之后出现了生产力,你也可以比如说买邮票,买其它的东西,都可能为了集邮,比如后来有更多的价值。但是如果你要依赖其他人,幻想他们用更高的价钱不断地抬高你的价格,最后你其实跟生产性的资产相比,这种钱还是没有什么相比性的,或者说像你买庄稼、农场,总会知道你的付出在之后是会有收获的。所以,你的总结是 可以通过资产在一段时间的产出做的,这才是一种投资 。如果你买了一个东西,第二天早晨价钱自然而然会升高,有很多人开始投入进来,也有很多人走开,这种情况并不是我们所看好的,最后的结果都是非常糟。加密货币最后的结果是会很糟的,因为他们没有产生任何跟这个资产相关的价值,而且你还会面临一些其它可能很快创造出来的新问题,包括汇率等等,都是它很棘手需要解决的问题。


所以,很多人现在看到这样一个机会,然后就希望有这样一个机会来致富,特别是看到自己的邻居已经通过这种机会致富了,就会去投机,我觉得结果不会太美好。


芒: 我甚至比你还讨厌加密货币。对我来说,这 简直就是一种头脑混乱的反应,很多加密货币的交易人简直太恶心了,好象一些人在交易完全没有意义的东西 ,你就会说我也不能落于其后,我也要加入其中,这是什么逻辑?

现场股东

Q42

我有一个关于企业税率的问题,我们之前有过一个辩论,在投资界做了这样一个说法,之后的效益到底会减多少,很多时候可能会留到消费者那边,但有些时候效益也是可以为股东所享有的。我的问题是长期以来这些效益会给股东吗?还是在汽车保险之外的一些领域都会是这样?


巴: 当有些时候一些经济学家跟你说一些比较复杂的观点,有人就会觉得引人入胜,就遵守这些观点就行了。 我的观点是在我们现在的公共事业的管理部门,这些利益最终回回到消费者的手中。 我们现在没有权力把这些多余的回报做其它的事,因为我们的税率还在不断改变。有些人认为税率还会回升,而我们也会通过那个方面给自己得到一些补充。在那个方面对我们来说事关50到100亿,但是个真正的效益我们是觉得它应该是回到消费者那里。


剩下的部分是会被竞争消耗吗?我的回答是,有时候这种竞争的消耗很快会把它消耗掉,有时会快,有时会慢,而有时根本就不会消耗。这种企业税法法规的改变,对我们整体来说有利。对于股东来说一般是这样,尤其是对我们伯克希尔的股东来说。这也是为什么国会通过这个法案的原因。当然减税是我们一直想看到的,股东也会从中拿到很大的一部分。


有些人会同意我的这个观点,有些人当然也会持有异议。这是人性所在。如果你拿到一个减税,你觉得减税好象对人人都有利,但我们还需要一段时间观察会不会有利。 现在在经济学上讨论这个问题非常非常困难,不知道怎么去衡量这些指标。 你不能只在经济学上做一件事就可以怎么样,不能说你学了物理就知道中国的蝴蝶是怎么运作的。

所以,经济上的这些问题,在你任何的报告中都会提到下一步会是什么样,你都只是在做一个预测。只是做预测,你就希望有人给我提供一个答案就好了。有些时候这个答案会帮到你,有的时候却帮不到你。我们已经看到很多这种现象,但是减税总体来讲,我相信对伯克希尔的股东应该会有利,有些会被竞争消耗,有些也不会,会给我们带来一些实在的收益。


Kevin

Q43

巴菲特先生您好,芒格先生您好,我是凯文,我来自中国深圳,现在在波士顿大学学金融。我有一个比较泛的问题,现在世界越来越全球化,您觉得我们年轻人能做什么?用我们的背景和知识来帮助中国和美国创造更多的价值,给两个国家的经济带来更多益处,增进两国的关系。你看人的话,如果有一个人是多元化文化背景,你看重他吗?


巴: 你最后那个问题,我觉得多元化是非常重要的。我从来不是语言上的一个专家,但是我看到今天很多大学生,特别是国外的大学,都愿意学英语,我们国家的大学生也开始学外语,这是长期以来会具备的一个优势。

Kevin

Q44

我问题的第一部分是你觉得我们年轻这一代能做什么,更好地利用我们的背景、知识、经验,尤其是具备中美两国的经验做出一些贡献。


芒: 你的中英文都很流利的话,还是要看你做什么工作对你受益。你如果有一个非常奇怪的多元化的背景,你在某一些界面上如果能够做得非常成功,你能在两边进行投资的话,比如说作为一个贸易专家,你需要一个很好的界面来为你的双语背景提供很好的平台,你提的这个界面应该很大,我们应该为这种情况做好准备。 你多元化的时候也可以多学一个学科,人们很多时候赚钱都是在某一个领域非常专。对很多人来说,赚钱好象也不是越来越容易,而是越来越难了。

现场股东

Q45

我是伯克希尔的股东,也是雇员,我之前为《华盛顿邮报》写了一篇调查文章,很多时候伯克希尔要做401K的时候,都需要收很高的钱,跟你刚才提到的这是相悖的。我跟公司进行了联系,但是没有人做出任何评论,你觉得你在401K里面能不能跟你的投资理念更加符合?如果要这么做的话,你在这方面的观点要进行什么样的改变?


巴: 我之前提过很多次,从我们的年报也好,其它渠道也好,我们的经理人其实都知道我们怎么样想做养老计划方面的事情。


指数基金各个方面他们都有不同的规划,如果回到养老的业务方面,他们怎么对养老金进行定义的?现在已经没有人再做这样的定义了。我们的问题是是不是已经过渡到一个新阶段呢?最后我们的这些经理人做这种决定,我的猜测是有很高百分比的人都在这样的一些公司工作,他们都会做这样所谓指数基金。我们现在要求这些公司能有一个限制,或者是在401K里能买伯克希尔的股票,我们不希望这些人没有工作了,或者是因为你把你所有的退休金都放在伯克希尔公司,当然不是百分之百的,这是你的一个储蓄计划,我不希望大家这么做,所以要 分散投资 。但即使如此,我们还是希望所有的公司都能够资助401K,有的时候我们也曾经被询问过,今天的业主以及对于他的员工,如果他们觉得他们的人力资源部有这样的想法,他们有不同的一些选项提供给他的员工,应该让他的经理以及主要的这些掌管人了解。


所以,我们并不是说把所有的人都从奥马哈派出去。这个事情如果真的发生,公司里面没有更多的选择,也许都是经理掌管的。所以,总部一定要给员工一个选择性,投资到他的401K里面,这样他在选择他的指数或者是他不选择,他有更好的一些判断。任何一些人员在管理他的业务,都应该鼓励他们做更好的选择。


大家不要间接地影响到自己的投资意愿,但是我们要以人道的观点进行评估。 我们也讲得非常清楚了,但是有时我们给你们做的指导或者说明你们也不听。


Gregg Warren

Q46

在一些子公司里面有一些不同的情况,特别是在做长期投资,特别是关注在客服上面。你怎么样能够定义公司的文化?大部分的一些情况,基本上这些子公司由他的经理主宰它的文化,他们原来把这个公司卖给伯克希尔的时候,他们原来的这些文化跟伯克希尔是否是有联系?现在我们面临的挑战,这些公司我们也希望能够有伯克希尔在成长上面的一些文化。你可不可以做一些点评? 你跟查理要维持你们公司的文化,有什么样的挑战?


巴: 文化是一个非常大的课题,如果要真正实行我们的文化,特别是我们越老,我们越觉得这种事情非常复杂, 有些其它的公司也可能文化是非常好的,上市的一些公司,他们希望没有所谓其它外部的持股人,当然我们不希望所有的事情都是由这些机构来指示。当然我们跟投资人开会的时候, 我们希望能直接与这些人进行谈话,我们也希望所有的持股人,也就是我们的合作伙伴。 所以,一开始我们是这么讲的。


我曾经担任过19个不同董事会里面的成员,很多持股人以及董事,好象自己就是老板似的,他们也很懂得经营,但是我们伯克希尔的董事会,大家都是非常有知识,大家都有更好的层次。另外我们下面还有每一个子公司的经理。我们之所以选择这些经理,他了解我们公司的文化,也许我们还有第二、第三、第四代,就像阿拉斯加家具公司还是一直沿袭它传统的文化, 不是每个人跟我们的思路是一样的,我们当然也尊重独特的意见以及想法,但是我想在透过不同的视角观察所有的事情,能够找到一致是不容易的,我们希望能够有一个共同的而且是坚实的文化,这就是伯克希尔希望的结果。 因为很多人都喜欢找到非常好的公司,但是在这些公司的运作之下,文化也是它的一部分。你现在做的一些事情就是跟你的文化有关,你不会听到所有的人讲,今天我们做得非常好,这中间有其它的改变。


有些东西用钱可以买入,但是文化是不一样的。 我以后能够有更好、更结实的,我们中间当然在经营的时候,有些人在跟我们做事的时候,并不完完全全百分之百赞成我们的想法,但是我们会在继续推进或者是经营的时候,我们的关系会越来越密切,我们也希望大家的这些行为都能够按照诚信的态度执行。他们现在不见得只有跟我、跟查理进行工作,他也会为我们的接班人或者是以后的人工作。每一次我来参加这个会议的时候,或者是参加经理的午餐会,我都感到每一次午餐会文化的议题以及价值,将会不断地进行,而且是长期推进的,因为我们的经理也是这样的感觉,而且我们公司的文化对于我们现有的经理,也都会继续保持着。

我们现在已经开始了一个事业,这个事业是能够继续持续下去的。为什么它能够持续呢?因为这不是很容易复制的一种文化。现在如果做得很好,我们就继续持续地开展下去,我在想你是不是能直接复制伯克希尔的文化呢?


芒: 以前没有发生过的或者得不到好的回报的,我们以后也不会再继续发展,这个问题是会世世代代继续沿袭的。


巴: 非常简单,因为这是一个值得延续的文化,而且是可以推动良好运作的文化。


现场股东

Q47

我是一个非常非常骄傲的持股人,从德国科隆来的。我的问题是问伯克希尔的保险业务,在过去的二十年中,我注意到你的损益表,我想请您解释一下,有一些现金加上我们的固定资产,大概都是占我们保险业务中的百分之百,我的问题就是这样讲是不是对的。我们在讲到1128亿的现金上面,中间是不是有1160亿必须要支持保险的业务,因为它的比例占得那么高。


巴: 我感谢你的问题,答案不是的,你是值得让我们给您再解释,但是您看的方式跟我们看的方式是不一样的。我们也真的希望大概200亿,而不是到1160亿。事实上来讲,在开始研究它的储存率,这是我们必须要做的事情。我们的储存金额是我们在设计的时候而做的一些特别的关注得到的,在并购的时候,当我们的现金如果存留得非常多的时候发生的一个现象,买主的业务,因为我们现在手头上很多,在进行购买的时候就比较强势,可以购买到更好的东西, 当然并不是一直会在这里有这么大的现金,我们现在不是把这些现金给锁住,而是现金跟现金流还是要再进行流动的。 20亿在第一个季度之中是我们有的,但我们绝对不会储存金在短期就缩减。我们之所以保留这样一个数字的储存金,是有特别目的的,不会马上就会缩减。


我们现在储存金的数量非常高,而且我们觉得非常满意。我们选择不同的地方,不是你在哪里盖一个网球场就可以,位置要非常注意。


芒: 目前发展的状况,有一些现金其实已经流出去了,我们其实当然希望能够保留大量的现金,但是我们没有办法配置的一些现金,所以还是不会卖国库债券的。


巴: 简单来讲,第一季度我们现在已经大概赚了50亿,但是中间有折旧,还有其它,中间大概还有20亿是储存金,加起来有70亿的总额,这是第一季度出现的数字,也就是我们的现金量。我们还没有做任何举动,当然现金总是会慢慢比较低的,因为我们还要投资其它一些事情。当然我们现在还没有改变储存金的情况,每一个周我们大概都有4亿的金额,我们在第一个季度基本上操作得非常好,第一个季度我们也在改变,而且是有进步的情况。


现场股东

Q48

1999年在《财富》杂志上,您曾经讲,我们现在一些公司里面的税务大概是6%,并不是在跟其它公司竞争,而是现在所有企业的政策,在累计的情况之下,在经济的大饼上面,很多公司占的比例会比较小。因为政治上的因素会影响到这样的比率。2018年,每一个业务里占的GDP是8%左右。我们想说因为现在有了新的政策,公司里面GDP的占有率是不是回到20世纪以前4%—6%的缩减状况。


巴: 这是一个比较有趣的发展,以前的这段时间,还要推进到这个发展之前的状况,你现在已经有了4个最大的公司,它在市场的价值上也是非常高的,我们现在有了30万亿的价值。所以,这些公司并不需要有一些有形的资产。


你回去之后,回到很多年,你看到一些大公司,比如你以前常常做《财富》500公司的评估、点评,像AT&T、通用公司、埃克森、美孚这些大公司,必须有极大的资产才能产生净收入。美国的企业界已经变得更有实力,在过去20、30年,你看到标普500的回报率,有形的资产已经越来越坚实了。有时你看到这种有形的资产,它们的净值已经非常大,你看到这个公司的盈利能力也越来越强,而你投资的金额也会越来越大,你才能买得到。你看有形资产标普500的收益,现在和过去20年前做比较有很大的不一样,现在这样一种投资,你甚至要把这种经济称为类资产的经济,这些公司10%的组成,市值的10%,世界的这种变化在不断进行,他们会赚越来越多的钱,尤其是当税率下降的时候,而人们还没有处理这些信息,到底发生什么,市场上到底有什么样的变化。卡内基以前做了采油机,通过这个不断赚钱,这是资本密度非常大的产业。AT&T也是资产密度很大的。


现在的钱已经进入了所谓类资产经济当中,不光是类资产的业务,还有很多负资产的业务。举个例子,IBM甚至没有所谓的“有形净资产”,这没什么问题,这是很好的一件事,但这不是我们30年前生活的那个世界了,他们当时就是因为没有预测到这种趋势,1999年时我写了一些东西,我觉得这些公司的盈利能力真的不同,举5个资产密度最大的产业,有形资产的盈利能力变化并不太多,但你看到这类公司其实已经不需要太多所谓“净有形资产”来做了,或是只需要很小的一部分。


芒: 觉得金融工程也很重要,尤其是在资产密度很大的产业, 我和沃伦当时做一些预测,做财报的时候,其实你并没有投错,只是说我们做经济预测非常难 ,我并不觉得你投错了,那时候你很难做一个很对的决策。


巴: 我觉得股市其实还是能很准确地反映这种情况的对吧?


芒: 是的,没错。


现场股东

Q49

之前你拿了102亿的保费,你觉得浮存金成本比102亿有利还是会有不好的影响?


巴: 我们当时的想法是希望这个更低,但这个情况很有意思,AIG是全世界最大的PC保险公司,它提到说我们想给你承担亏损方面的再保险业务,这是2015年12月31号的时候,我们为你投的250亿进行赔付,为未来的这250亿再付80%,如果判断正确,对于当时要赔付多少的这个预测正确,现在我们的地位应该比之前好,而不是去哪里借了钱来投资。在公司历史上,我们可能都希望做10到12笔这样的交易,我们有这样的记录历史,现在对AIG也是这样的明证,有时候预测的并不太准,可能预测得太高了,AIG说可能会做150亿的亏损承担,他们只做其中一小部分,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赔付越来越少,我们仍然比较看好这笔业务, 也许我们犯了错,但在我们对亏损做预测的时候我们其实不太知道20年到30年会发生什么。 从现在来看,我们的这一部分组合做得还是可以的,对AIG的交易也是这样,最后我们还是会全身而退。看起来没有问题。

Allen

Q50

两位下午好,我叫艾伦,来自弗吉尼亚,我跟我女儿米歇尔一起来到现场,两位好。我们的问题是这样的,去做“未来成功到底会有多大”的预测,对某种产品预测,或是对其它某种产业进行对比,比如你投资了美国运通、投资了可口可乐,而不是投资所谓RC的可乐或其它小公司,为什么你们会做这样的判断?


巴: 美国运通是很有意思的,因为戴纳.考普斯(音)很早就来找我们,投资美国运通有很多原因,他们有自己的信用卡业务,而且他们也比较担心到底其它方面对他们的威胁会有多大,这个公司现在仍然广泛存在,而美国的运通跟Dinner Club一直在做竞争,不是比Dinner Club收更少的手续费,价格还会更高。美国运通的卡随着时间的推移价值会更高,有了美国运通的代表,也是很有利的。在做销售运营方面,你如果拿出一张美国运通卡,你肯定是会比其它像Dinner Club更受到你客户的信任。他们很聪明,可以先做这个事,但是他们还不够聪明。


RC和可口可乐做对比,当时市场上有非常多可乐出现,1886年是Eagle  Drug  and  chemical研制出来,这个药房很成功,但是很快你发现很多人在模仿你。可口可乐是这个方面的始祖,其它都是仿冒品。RC可能提供比可口可乐少一倍的价钱,但是喝上去,可口可乐好太多了。1900年大概10美分就可以买一罐,现在如果大批买,根本不用花太多钱。42年的时候一份报纸3美分,但是作为可乐,真正原始可乐的味道比其它的要好太多了。所以,对我来说这其实已经是一个很好的价钱。


再看看喜诗糖果,如果你住在加州,你是十几岁的小男孩,你去到你女朋友家里,你给了她一盒糖果,她亲了你一口,你其实那个时候如果送便宜的糖果是达不到那个效果的。所以,我们投资的这些产品,你想把产品送出去人们都想亲你一口,而不是打你一个耳光,这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


所以,我们都是以这样的形式进行投资,而下自己的赌注。苹果的产品也是iPhone带来这样一种风潮,这是很重要的,也许我判断错了,但是我觉得直到目前为止,我们在美国运通和可口可乐的投资上,判断还是对的。虽然他们在60、70年代的时候当时有很大的丑闻,当时肯尼迪遇刺的时候,公司出了丑闻,我们甚至会担心公司是不是会生存下去,但是人们还是没有放弃美国的运通的卡,人们仍然在广泛使用, 所以在消费品上,这些问题都是可以去进行观察,为未来做出一些预测的,当然有时还是会进行犯错。


如果我们在一开始可口可乐建立的时候我们做投资可能会觉得愚蠢,但是我们还是投资了,现在还在喝可口可乐。我们没有办法在没有证据的时候做出很早的判断,我们还是需要得到很久的分析,看到这个消费行为的时候,看看这种消费品是不是在各种环境下都能很好生存的时候再去做投资的决定。


1960年代费希尔写了一本书《普通股》,这是一个关于投资方面很好的书,当时他讲了一种投资方式, 跟格雷厄姆教我数字的投资方式非常不一样 ,这个书非常有益,你可以学到很多, 仅仅是通过走出去做试验就可以学到一些知识。 你可以对一些产品产生很好的印象,这种印象可以支持你对它进行一个细致性的分析,这是一个很好的方式,也是投资的一个很好的方式,就是你的这种本能。有些人也在这方面真正把这种理念进行实践。查理在之前做好事多的时候也是践行了这种理论,他不断找到好事多那边的价值,而且很多时候甚至他的这种理念都是对的,像好事多是对他的粉丝们是有很强的粘性的,很多时候他们对他们的客户充满热爱,而现在已经很稀缺了。


现场股东

Q51

沃伦,你好象从3G董事会下面走出来,他们要做很多收购,包括像联合利华,这种比较敌意的投资是不是你是持有不同的观点?


巴: 我们自己不会直接去买,如果有一些基本想法上的错误,你看一下财富500强的公司,不是所有的500强的公司都是由最好的人进行管理的,也不是有最好的投资人。我并不觉得这种情况是非常恶意或者怎么样。你在投标的时候也是充满恶意去做这个事,我们不想这样做。 我们希望一直受到大家的喜欢,做我们自己喜欢的事情,我们需要依靠这些经理人帮我们很好地运营,不想去太多干涉或者是改变他们的这种行为。

我们不会做负面的管理,而且我们几乎都没有这样做过。当然投票权也是非常重要的,每一个管理层面的人,他们如果不是终身的业务,所以我们的风格不会把我们自己的意见向他们开始推出,我们当然会支持它现在的一些意见,可是如果我们的持股人在投票的时候曾经就在50年之内经营这个业务,有人就是投反对票,这个管理阶层已经开始做了股本,比如在可口可乐,还有美国运通这些决定的时候,都发生过。但是我想并不是他们的初衷是邪恶的,在某一些意见,也许每一个人对于某一个公司的想法或者是他的奖励制度,他们都有不同的一些想法。


芒: 我曾经在MVB,而且常常就有比较复杂的情况发生,有的时候让我觉得简直不可理喻。


巴: 不是故意要找麻烦,但是有些公司就是会面临挑战,因为他在提出他们要求的时候,就可能必须要非常有挑战的方式去解决 ,也许不够好,但是这个问题3G的公司,其实他们的经理都非常好,而且跟我们是非常好的合作伙伴,我已经做了决策,在介入他们公司的时候,就说中间不要有作为公众的董事了,当然花了好长时间我们才施行。事实上来讲7年半之内,可能还花了更多时间要进行表决,如果你在有的公司里面做它的董事,在87年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事情,当然不是每一次表决我要花7天半的时间,很多人当然说尊敬董事会的所有人,也相信他们做的事,也许这中间在投票的时候还会有一些问题,我们应该把自己看成是我们是合作伙伴,也很高兴能够站在这个位置,我们的董事会上已经有两位是永久的董事。


查理,你是好事多董事会的成员之一,你在几个公司担任它公共董事会的成员。


芒: 好事多是唯一的公司,我是它的董事之一。另外还有堪萨斯市的电力公司,我不羡慕人家一天到晚开董事会,这不是我羡慕的事。


巴: 现在的问题是如果你要参加董事会,特别是到国际城市参加董事会,今天你非得去,飞了成千上万里程,讲了很多董事会需要讲的事情。 讲得太多,我反而已经在神游了。 这是我的想法,对于参加董事会召开会议的想法。


现场股东

Q52

你现在想找一些非保险的公司进行购买,你是美国商业界的偶像,你现在在美国找到公司,如果世界其它地方有一些成长或者是有非常超大的交易机会,比如在欧洲或者是亚洲发生,你会做吗?


巴: 我有的时候挺失望的,我有时会看到在美国有一些情况,有一些几年看到的项目,有些人写信给我,告诉我有什么样的情况,对我们公司来讲非常重要,伯克希尔在美国进行投资,可是并不是你打了电话我们就可以找到一些私有的公司可以进行投资,伯克希尔是什么样的公司?在欧洲或者是亚洲,我们对他们的想法其实跟美国是不一样的,并不是我们不想买任何资产,但是在我们的雷达屏幕上,我们并不是说立刻就渴望在伯克希尔在国外去买这些东西,在美国之外的地方。我们在开始发生交易的时候,以前我们曾经想过,但是长期考虑之下这个事情并没有常常发生,我希望明天可能得到或者是哪些其它的国家或者是奥地利给我打电话,说你要不要买我的公司这种机会我们也是希望的。还有很多国外的公司我们也希望能够投资,我觉得他们公司也运作得非常好。


芒: 企业 战略性的并购,有时我在开其它会的时候都会讲“战略”这个词。讲到价格,有时是非常疯狂的,当然非常难做决定。有些人说我想把你买过来,这是非常难的。并不是环境是这么好的,不是说伯克希尔随时出去买一大堆公司,我们必须要等待。


巴: 你有没有想到任何行业上面的战略部署成功而买到一些公司?


芒: 我记得我们从来没有真正的战略计划,除非你把它藏起来,我不知道。


现场股东

Q53

我来自圣路易斯,96年就拥有您的股票,你跟查理都学了商学院的课程,也贡献非常大,有一些超级的投资人,你们那个时候也常常讲,有一些投资人有不同的背景,他并不是在教育上学到,也得到了非常大的投资回报率。今天要成功,是不是只要说申请CFA、CFP,这些人能够有更好的标准,进入学术上的背景,就可以成功?明天他们是不是能够解决被挑战的问题?


巴: 我们俩都上过商学院,我自己上了三所商学院,每一个商学院我都觉得所有里边的教授,每一个学校的教授都教我蛮多的。但是现在我已经不再上商学院,我们现在也不是只在商学院教书,30年以前或者是40年以前的市场中,他们能讲的观点其实跟实际上是差距挺大的。我其实真的希望雇佣的这个人是全国最好的5所商学院出来的。我觉得我做了明智的选择。也就是现在最聪明的投资人,有时候他们真的是有这种与生俱来的天分。


我们现在做的,不是你怎么聪明,有什么样的IQ智商才可以做的,但是中间有些原则必须要保守住,而且要坚持,这样才能真正跟我们的业务还有消费者进行协调。你其实上不上商学院并不见得那么重要。


我实际上认为,我那个时候说老实话不想上学,我不知道如果高中毕业之后就不去上学,就自己自读的方式,究竟是好还是不好。但是我在上学的时候也遇到好几个伟大的老师,也改变了我观察世界的观点。 你可以在学术界或者是在一般的生活之中,都能够找到你真正所谓的对你有益的导师,包括查理也是我一个非常好的老师。任何一个地方,只要你能够找到对你有益的老师,给予他本身有的洞察的独到的见解,也许是你以前没有碰到过的。 当然学术界还有很多智者,但是在日常生活中还是有的。


芒: 你找到格雷厄姆导师,他是对你极具吸引力的人,在他身上你也听到怎样可以赚到更多钱。本杰明·格雷厄姆教授以前看到的事情,是去买便宜的公司。 那个时候的情况跟现在是不一样了 。当然我们现在买的这些公司,业绩不错,但是价钱还是挺合理的。我们现在要买,并不是已经经营得很差,卖得很低价钱的公司。 本杰明·格雷厄姆的想法,他指导的一些人有些地方还是不成功的 ,这个公司如果值三分之一就开始变卖,至少可以收出一些钱来。如果你找不到像伯克希尔比较小的可以值得我们并购的公司,我们必须要走另外一条路。如果 你今天寿命非常长,必须继续不断学习 ,你以前也就知道,如果你不持续进行学习,而且随时在调整你的路线,得到更好的一些推进,这种梦想绝对是一样的,你不可能再继续幻想了,这是不可能的。


巴: 有没有人有任何幻想的方式,可不可以寄给我呢? 你如果钱很多,格雷厄姆的方式是行不通的 ,我那个时候自己的钱也不多。那时派瑞是我们的院长,是一个很会分析的分析家。他把周围上上下下的公司都进行分析了,那个时候我们整个公司只值600多万。我们手上有1200万的现金可以配置,那笔钱总的来说很小,并不是让我们可以很快扩张。但是格雷厄姆不关心这一点,不是要为自己赚很多钱,他希望能够找到一个很好的理由,让自己不断扩大自己的业务。


第八章的部分, 把股票当做业务来运作,其实有很大价值 。这里边其实提到很多关于安全的部分,这个地方的价值是很大的。


芒: 我认识一些企业的金融老师,他们教的东西其实是不对的 。我之前在生命的早期,我的眼睛出了一些问题,我就去找一个很好的眼科医生,很多时候我觉得有一些像做白内障的手术,有时他们的业务实在太多的,不用做这么多医疗程序,很多手术的条款其实太多了,他们会告诉我教人做白内障手术程序是很好的,你可以多做程序卖很多钱。我是觉得所谓金融的过程其实是不对的,我们不能这样去做,你给大家这样一个配方,是在制造问题,而不是解决问题。


巴: 一个很小的问题其实很容易解决,你要把它不断地扩大。当你听到这样一个理论,这个理论是非常优雅的理论,你要小心了。


现场股东

Q53

你之前提到让你对美国感到乐观的一点,就是妇女进入了工作,而且很多妇女受到了雇佣。但是标普500公司中女性只占董事会的21%,只有5%的CEO是女性。伯克希尔已经成为很多大公司的股东,你如何在董事会层面和这些高级层面改善妇女的地位呢?

巴: 我今天有一个姐姐也在场,我有两个姐妹甚至比我都聪明,性格也比我好。她们其实当时根本就没有我所拥有的机会。回到1942年,她们那个时候机会非常少,那个时候妇女可以做老师、秘书或者是小护士等等。很多时候一些工作甚至不向妇女开放。我们有很多人才库,这个人才库给女性的机会非常少,而我觉得她们其实值得更多,这样机会的配置并不是市场决定。


我们的经理当时在运行他们的公司,但是做管理的调整,我觉得我们可能只有6到7个这样的CEO,在过去的5到6年还是女性。我们其实这个情况一直以来都没有得到很大的改变,我提名的这些CEO里,应该有接近一半是女性才对的,当然还有一些渠道的问题。 我觉得这需要时间慢慢把这个问题给愈合,但是我不能把它作为一个借口。


我们之前做出来的一些决策,包括我们的CEO也向女性开放,甚至直接找女性,这都是一个很好的事情。之前有一位经理到了103岁的高寿才退役,这也是我们之后投资经理可借鉴的楷模。但是他们也让我非常看好未来的情况,也让我看好人性在未来的发展,尤其是看我们国家最近几年的情况。在19修正案之前,一直对女性的就业都有很多限制,这种限制其实一方面也持续到了今天,但是这种改善是非常显著的,我也对未来充满了信心。会有更多是以才能论资质,而不是以性别来看。 应该以才华论英雄,我们需要有这样一种机制。这样我们的社会就真正进步了。


芒: 我们确实生活在不同的时代,不同的国家也不一样,世界都已经改变了,我甚至都不记得我当时上学的时候,我上高中的时候好象有一到两个男老师,大部分老师都是女的,貌似那才是她们应该工作的行业。现在世界真正改变了,在伯克希尔公司我没有看到对任何女性歧视的情况出现过, 有些时候可能会有,只是我们没有看到之前人性的丑恶我们不是没有,但我自己是没有看到。 我觉得情况一直都是在改变。而且这种改善还会继续。


现场股东

Q54

在今年的年报里边,对于股息的分配,受到很多包括关于保险条款的限制,你们提到2018保险股息已经达到160亿,我们是不是每年都要看一下股息每年的门槛作为对我们德保县进行一个限制?还是你说希望回购更多的股票,让更多的股息分配给下面。另外,有些没有办法用保险支持的资本的分配,要怎么做?你们看到BNSF的报告,你发表一下你的评论。


巴: 我们当然会遵守各州和各联邦政府的规定,不会轻易违反,但是保险公司我们确实是对所谓的股息的派发是有限制的,我们从来不把这个作为我们考虑的一个因素。我们会去购买,如果我们这种购买是非常具有吸引力,我们会以一个非常大的方式做这样一个收购,有很多方式可以去做这个事情。我们可以去做一些安排,做很大的这种并购,这就是我想做的这么一件事情,不是说我不喜欢我们现在股票的这种方式。


查理和我一直以来都有这样的一个胃口, 我们手上有很多现金,我们还会有更多现金,我们接下来的交易可能会很大,我们会看到底机会在哪里,我们也会尽力把它给完成,我们会有很多合作伙伴来帮助给我们这种所谓的偏好型的合作伙伴的提案,这是一个方式。 有很多我们可以去施展拳脚的地方,不要排出任何可能性,不要说因为考虑有政策的限制、保险业的限制就去排除。我们其实可以拿到所谓这种特殊许可证的。


芒: 不能假设好象我们就受到了所谓自然法则的限制, 我们其实可以绕开很多法则去做我们想做的事情。


现场股东

Q55

我是一个来自上海的投资经理,我今年是连续第八年来这边。如果投资是一个奥运会的话,你们肯定是奥运会冠军。现在有很多挑战,你们觉得新的竞争性的挑战,对于你们的生产力,在未来有什么影响?查理,你对资本配置的第一规则是什么样的?


芒: 所谓的机器智能、人工智能方面,我之前没有太多接触,我没有办法太多学习这种所谓的机器智能方面的东西。如果你要问我怎么打败围棋这个上面的机器,我用自己人的智力都没有办法做到,没有办法学习计算机方面的知识。但一般来说人工智能很多时候已经开始起到一些作用,比如已经打败了人类围棋选手,但这方面的炒作还是过多了一点,他们所取得的这些成就还没有办法和炒作相提并论,世界没有办法一下子变得这么快,好象人工智能就快取代人类,一些方面可能适用,但不会大规模取代我们。


另外一个问题是关于资产配置。这是一个太普通的问题,我们一般还是想说把买这些值得买的公司。人性有时会本能拒绝这一点。比如说你上学,你一开学就兴趣勃勃,但是你发现你没法安排你的时间,你需要找到这样一个配方,人们希望世界变成什么样,但是世界并不像物理一样来运行。你就不要让自己惹麻烦就好了。所以, 你必须要深刻理解这种普遍的规律,然后不断改善自己对这种投资的判断,以便达到这样一种程度。


巴: 我并不觉得很多人都能从所谓的人工智能中学到太多什么,我其实也在这方面没有太多的权威去发表我的看法,我并不觉得机器会给我们带来太多的什么收益,尤其是在资本配置方面, 我可能在这方面真的太无知了。


现场股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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