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以外
| 夺命深渊 Zacatón: Sheck Exley 的葬身之所
图片来自网络
下文由
程程_Constance
译自 www.undercurrent.org，并
基于中国大陆创作共用协议3.0之署名-非商业性使用-相同方式共享（CC BY-NC-SA 3.0）编辑发布，译作权归译者所有
夺命深渊 Zacatón：
Sheck Exley 的葬身之所
原文地址：
请点击阅读原文
El Rancho Asufrosa 是一个位于墨西哥东北部的大牧场，其中散落着五个天然竖井，Zacatón 是最深的那一个。它是由 Jim Bowden 和 Ann Kristovich 共同发现的。当时二人正在对 Nacimiento Santa Clara （一个位于 Nacimiento Mante 附近的洞穴系统）进行为期两周的探索和测绘，在行程的尾声他们发现了 Zacatón 。
Zacatón 被认为是世界上最深的天然竖井，最大深度为339米。其表面常年浮有随风漂动的小岛，这些岛上长满了一种叫做 zacate 的草，Zacatón 的名字就是由此得来的。1993年，Ann Kristovich 在 Zacatón 创下了女子深潜的世界纪录（169米）。图片来自Pinterest
接下来，Jim 组建了一个潜水团队，开始更为系统地探索这些天然竖井。1990年5月2日，Jim 和 Gary Walten 潜入了靠近牧场西部边界的 El Nacimiento 泉，为本次探索活动拉开了序幕。El Nacimiento 是由源自 Zacatón 的泉水形成的，在一块裸露于泉水表面的石灰石附近，Jim 和 Gary 注意到了典型的“开水沸腾”现象，二人由此逆流而上，没过多久就发现了一个小洞穴。他们进入洞穴，沿着东北方向一路潜行，直到用尽线轮上的线。然而水道还在延伸，眼前的黑暗中仿佛有引诱水手的妖女在唱歌。于是，他们原路折返，取了一个新线轮，然后回到上次终止潜水的地方继续布线。作为一号的 Gary 突然注意到前方似乎有一团绿色的萤火若隐若现，他遮住了自己的主灯，这更加肯定了他的想法：那是一个自然光源，这意味着前面是与水面相连的！他们朝着光源的方向继续潜行，忽而眼前豁然开朗，再蹬两下脚蹼便置身于一汪美轮美奂的潭水之中。他们慢慢浮出水面，映入眼帘的是随风漂浮的小岛，岛上布满了绿色的高草。没错儿，他们联通了 Zacatón。
El Nacimiento 泉是由源自 Zacatón 的泉水形成的。图片来自维基百科
1993年4月，Jim 的团队又回到牧场继续探索由五个天然竖井构成的洞穴系统。这次他们对呼吸用的混合气进行了充分的准备，以便更加安全地深入洞穴。Sheck Exley，当时最有声望的洞穴探险家，也加入了 Jim，并与其一起进行了为期一周的大深度潜水。Zacatón 又一次给人们带来了巨大的惊喜。Jim 和 Exley 分别下潜到78米和124米的深度，但都没有见到 Zacatón 的底部。也就是说之前垂铅测量得到的深度结果76米是个错误：潜水员下潜的深度已经远远超过了测量绳的末端，但 Zacatón 仍然深不见底。翌日，Jim、Exley 和 Ann 重新回到了 Zacatón，他们又进行了一次更为准确的垂铅测量：测量绳从150米，一直到250米，甚至300米都还在垂降，终于在到达330米的时候，测量绳突然静止了，其末端的重物触底了！
Sheck Exley (左）与 Jim Bowden (右），图片来自 Exley on Mix, X-RAY MAG
测量绳被固定在竖井北部的岩壁上，三人决定第二天再来做一次大深度潜水。Jim 下潜到了154米， Exley 则下潜到了220米。二人在潜水期间或之后都没有经历任何行动障碍或生理并发症。这两次潜水为近一年内在 Zacatón 进行的七次超过150米的大深度潜水打响了头炮。在此次探索活动的尾声，Exley 和 Jim 相约之后要一起重返 Zacatón，像 Hillary 和 Norkay 那样共同探索这座倒置的珠穆朗玛峰。Zacatón 显然是一个十分适合使用开放呼吸系统下潜至300米或以上的完美潜点，这里水温适宜，无流，当地人热情友好，去潜点的交通也相当便利。
因此，Exley 和 Jim 共同定下了一个宏伟的目标：在未来一年内触底 Zacatón。Jim 的团队在接下来的12个月里一共造访了六次墨西哥，随着每一次造访，Jim 的下潜深度也越来越深，他在为自己的300米计划做准备。与此同时，Exley 则在南非的 Bushmansgat 探索一个巨大的水下洞穴，在此过程中，他下潜到了263米的深度。然而在此次潜水中，Exley 声称自己在视觉上、身体上和神经系统上都感受到了高压神经系统综合症（HPNS）的副作用。然而，所有与HPNS相关的症状在他上升至位于120米的第一个减压站后就消失了，并且并没有什么持续效应。
Sheck Exley (左）准备下潜 Bushmansgat 洞穴。图片来自darklife.com
1994年4月，Jim 的团队，包括 Exley 和 Mary Ellen Eckhoff 再次聚首于 Asufrosa 牧场。他们花了两天的时间将所需的减压瓶放置在 El Nacimiento 泉和 Zacatón 中预设的深度位置。为了避免在快速下潜过程中两位潜水员互相干扰和接触，此次触底挑战将由 Exley 和 Jim 分别在两条互相独立的引导绳上完成。他们约定此次潜水各自只为自己全权负责。Exley 选择使用 HeliAir 6 (O2=6%) 作为底部呼吸气，而 Jim 则选择了 HeliAir 6.4。二人都将携带一系列备用减压计划表，因为此次潜水确切的下降时间、底部时间和最大深度都是未知数。
为了准备此次300米的挑战，Exley 和 Jim 都进行了多次大深度空气潜水来模拟和适应高压迷醉环境。1994年4月6日星期三早上，所有人都感觉一切就绪，潜水员和他们的支持团队聚集在 El Nacimiento 泉河畔。Exley 和 Jim 穿好装备，一起经由 Jim 发现的小洞穴潜往 Zacatón。在真正下潜之前，人们的情绪相当积极乐观。二人在早上9点50分左右开始正式下潜。Jim 潜到了281米，他将花费9个多小时进行减压。而Exley 则潜到了276米，但他却未能从此次潜水中回来，其中真正的原因我们可能永远都无从知晓。
Sheck Exley 图片来自 Advanced Diver Mag
Jim Bowden 是这样描述他和 Sheck Exley 的最后一次潜水的。
“12月到4月的日子过得飞快，每一个白天和晚上，我都在全身心地准备和计划这次 Zacatón 的触底挑战。除了三次超过150米的大深度潜水外，我还进行了三十多次超过90米的潜水。为了适应和增强我对大深度迷醉效应的耐受度，其中一些潜水我是用空气完成的。在这些空气深潜中，我都会给自己安排一些技巧测试，这些测试主要是进行一些自我水下问题处理或者是帮助使用混合气的潜伴解决问题。这次挑战，我将使用 HeliAir 6.4 （69.5 He, 24.1 N2, 6.4 O2）作为底部呼吸气，其等效迷醉深度（END）为90米，若真的成功触底，END 恐怕会更大。因此，我的首要任务就是适应与100米的迷醉效果等同的深度。我有一次用空气潜落至125米，创下了洞潜的深度记录。然而，在我们正式挑战 Zacatón 的前两天，也就是4月4日，Exley 用空气完成了一次128米的潜水，这个记录就被他轻松打破了。”
Exley 正在制作潜水计划表，图片来自 TDM Issue12
“终于到了最后挑战的日子。一切准备就绪，第一组支援团队离开营地帮我和 Exley 放置最后在六米减压要用的纯氧和我的 DiveComm 全面罩呼吸器。不久之后，我们所有人就一起出发去 El Nacimiento 泉了。”
当天到场的潜水员有 Exley，Jim，Mary Ellen Eckhoff （Exley 的前妻），Karen Hohle （Jim 的前妻），Ann Kristovich，和 Marcos Gary；媒体人士包括来自 Sports Illustrated 的记者和摄影师，一位来自 Destination Discovery 的摄影师，还有 Tampico 七台的电影摄制组。当然，这片土地的所有者和他的家人还有大批的当地居民也前来观摩此次潜水。
Mary （左）和 Exley （中间），图片来自 Caverns Measureless to Man
“我和 Exley 穿好装备，为了热身，我们决定穿越先前在 El Nacimiento 泉发现的那个180米长的洞穴潜往 Zacatón。到达 Zacatón 后，我们浮出水面，一起慢慢朝引导绳的方向游去。我们一起感慨这将是美妙的一天并祝愿对方好运，然后就彼此分开游向各自的引导绳了。时间在静默中慢慢流逝，我们调整呼吸并把注意力集中在接下来的潜水上。”
“过了一会儿，我觉得自己准备好了，然后望向 Exley。他感受到了我的目光，并回以点头确认。我开始下潜，在3米的位置稍作调整便开始进入自由落体状态。我计划用空气以30米每分钟的速度下降至100米，再用 HeliAir （50 He, 39.5 N2, 10.5 O2）以同样的速度下降至200米，最后再换底部呼吸气准备触底。我打算在230米至240米的位置开始放慢下降速度，这是我在之前的潜水中感受到高压神经系统综合症（HPNS）的深度。一切都在按着计划进行。在下潜超过240米的时候，我开始微微有一点颤抖。我望向 Exley 的方向，他主灯打出的光柱就在不远处。而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 Exley 。”
黑暗中潜伴的灯柱，并不是 Jim 看到 Exley，而是我2016年10月在 Alma Jane 拍的
“然而，在274米的时候，我惊悚地意识到自己的耗气量远远超过了预期。我的气瓶里只有差不多70Bar的气了。在那样的深度，如果气瓶里的气量小于35Bar，调节器就会失灵。这是一个很棘手的问题，我开始往BCD里打气，终于在282米的时候，我停止了下降。”
“我切到挂在右侧的12L备用底部气瓶继续呼吸，然后开始上升。到达一定深度后，我开始呼吸旅行气并一直上升到了位于137米的第一个减压站。那个时候，我的备用底部呼吸气和旅行气已经全部用光了。然而让我毛骨悚然的是，在我拧开深水减压瓶的那一刻，与其相连的调节器开始猛烈地漏气（free flow）。我简直用了一生的时间才成功地把它关上了。我切回背气，开始修理减压瓶的调节器，然而它好像彻底坏了，我怎么也修不好。那个时候，我唯一的选择就是透过开关气瓶的阀门进行呼吸并完成减压。而在到达下一个位于90米的减压站之前，我还要这样度过八分钟。”
Exley 的大主灯，图片来自 ADM
“用上正常运作的调节器后，我总算松了一口气。此时，漫长的减压停留才算真正开始，而我也开始意识到要注意管理氧中毒和减压病的风险。上升至80米的时候，我开始呼吸空气，接着，在40米的时候切到30%的高氧。正是此时，我意识到 Exley 可能出了问题。”
“在40米的时候，我可以清楚地看见 Exley 下潜时的引导绳。而绳上的减压瓶却好像纹丝未动，一点使用的痕迹都没有。我心里先是一沉，继而开始安慰自己，Exley 一定是下潜到了比我更深的地方，而此刻他还在下面减压呢。”
在水面上，支援团队已经意识到 Exley 和 Jim 遇到了麻烦。在他们刚开始下潜时，Ann 注意到二人的气泡都在不断地冒出水面。差不多过了两分钟，Jim 的气泡先消失了，几秒钟后 Exley 的气泡也不见了。这说明，他们二人都成功地潜落至75米的深度。然而，15分钟后，只有一串气泡重新开始冒出水面，Ann 无法确定这是 Exley 的还是 Jim 的，她和 Jim 的妻子 Karen 交换了一下不安的眼神。于是按照计划，Ann 穿上装备开始下潜，并在 Jim 入水第47分钟的时候与他在水下会合。Ann 见到 Jim 的时候简直如释重负。然后，她注意到 Exley 的减压瓶还完好地挂在引导绳上，而 Exley 却不见踪影，这让她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此时，Jim 和 Ann 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减压中的 Exley，图片来自 ADM
此时，Mary 正在 Zacatón 的峭壁上观望，她还没有意识到 Exley 已经遇到了麻烦。她来到 Karen 的身边，才得知 Jim 和 Exley 的情况。她对状况进行了评估，虽然略微有些担心，但还不至于惊慌失措。她穿好装备准备下潜，并为 Exley 多带了一个减压瓶。在水下，她遇到了 Jim 和 Ann。瞬间，Mary 觉得自己被恐惧吞噬了。她匆匆在手写板上写到“我去75米找气泡”便继续下潜。然而一直到其极限深度，Mary 也未能发现 Exley 的踪迹，或者见到任何上升的气泡。
Karen 也穿上装备，下水接应 Mary。“我在30米的时候遇到了她。Mary 正在回来的路上，她哭得很厉害，面镜被泪水弄得雾蒙蒙的。她情绪激动，一心只想快速回到水面。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深度计，看到上面的读数为85米。我紧紧地抓住她，我们在水下停留了三十多分钟进行减压。是的，那三十分钟荒凉与孤寂的。”
Exley 和 Mary 在金尼泉入口，自1977年起，Mary 一共陪伴 Exley 进行了 289 次潜水，图片来自 Caverns Measureless to Man
一直上升至18米的减压站，Jim 才被正式告知 Exley 失踪了的消息。Jim 说他当时一下子就愣住了，然后大脑一片空白，机械地完成了接下来的减压。在经过将近十小时的减压后，Jim 终于浮出水面，但他的左肩出现了减压病的症状，他不得不再次潜入 Zacatón 进行水下加压治疗。至此，Jim 成功刷新了水肺潜水的深度记录，282米成为新的世界纪录。
人们并不打算对 Exley 的遗体进行打捞，因为唯一可以胜任该打捞任务的人正是需要被打捞的那一位。三天后，人们在回收吊起最后一部分潜水设备的时候，却意外发现了 Exley 的遗体。他被缠在引导绳上，在引导绳的牵引下，慢慢经过 Zacatón 的峭壁浮出水面。此时，他的一个气瓶里仍然有气，电脑表读数为276米。这意味着，Exley 一直到潜水的第九分钟都还一切正常。
对此次事故原因最合理的猜测就是高压神经系统综合症（HPNS）。Exley 之前在非洲的时候就经历过一次严重的HPNS，并出现了无法控制的肌肉痉挛和视觉重影症状。这些症状可能在此次潜水中表现得更剧烈，以至于 Exley 无法在必要的时候完成气体切换。Exley的死对整个洞穴潜水来说是一个沉痛的打击，而他的死因恐怕永远都会是一个谜。
接下来就是 Jim Bowden 对 Sheck Exley 的悼念之词，我语文不好就不翻译了。大家可以点击阅读原文进行查看。至此，我仍然感觉自己是个吃瓜群众，并不知道 Exley 到底是怎么死的。有人推测，Exley 是故意把自己缠在引导绳上的，这是一次有预谋的自杀。然鹅，我并不相信 Exley 会走上自杀的道路，毕竟不是人人都叫杰克.梅约。后来，我又在网上搜了很多事故报告，大概拼凑出了一个原委。
“诸公若嫌琐碎粗鄙呢，则快掷下此书，另觅好书去醒目；若谓聊可破闷时，待蠢物逐细言来。”
首先，我想说一下 Exley 和 Jim 为什么要穿越之前在 El Nacimiento 泉发现的那个180米长的洞穴潜往 Zacatón。那是因为该洞穴是通往 Zacatón 潭水的唯一途径，当然这是建立在没有人愿意穿着全套装备从18至21米高的悬崖上跳跃入水的假设之上的。整个 Zacatón 潭就是被这样高的悬崖峭壁环绕着的，Marry Ellen 独自一人在悬崖上观望时，没有意识到 Exley 已经遇上了麻烦也是情理之中。该洞穴最大深度为15米，Zacatón 的入口在水下7米，我觉得将来有机会，能和 Buddy 一起去 Zacatón 膜拜一下，体验一把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的感觉，应该棒呆。浮至水面，还有随风漂浮的小岛可以试着推一推。当然，这一段闲扯和 Exley 的死没什么关系。
Exley 和 Jim 的引导绳间隔有8~9米，这比我想象中远了一些。这距离仅仅够看到，倘若真的看到对方出了问题，想出手相救恐怕都略有困难，特别是在大深度。考虑到二人深厚的情感，这样的设定真是满载一种即要相濡以沫又要相忘江湖的仪式感。Jim 在240米的时候最后一次见到 Exley 的光柱，那个时候一切还在掌握之中。Jim 是在274米的时候意识到自己耗气过多开始往BC打气准备上升的，然而他在282米才停止下降；Exley 去到的最大深度为276米，这说明 Exley 应该比 Jim 更早发现耗气量超过预期这一事实，又或者他采用了极端的手段停止了下降，譬如抓绳、甚至把自己缠在绳上。Exley 从意识问题，到作出判断，最后实施解决方案这一系列过程就发生在这段36米的距离之内，也就是说，他在这样大的压力环境下，并且还有极大可能正在忍受强烈的高压神经系统综合症（痉挛和看东西重影）的情况下，在两分钟内实施了一个出于求生本能的保命方案。但是，失败了。这是 Exley，一个洞穴潜水的闪光人物，换做我们，“如何在巨大压力下还能保持完美”就是一个很值得思考和反思的问题。答案一定是养成固定的好习惯，并且不断练习，这样在遇到问题的时候才能出于本能地实施正确的保命方案。
回过头来，刚才的两分钟是怎么算的？二人下潜的初始速度为30米/分钟，并决定在230米的位置开始减速。从减压和气量管理的角度来说，下降速度当然越快越好，但是过快的下降速度容易加剧高压神经系统综合症的反应，这里就有一点 tricky。因为二人之前都不同程度上经历过HPNS，所以在230米的时候开始减速，很周全。但回想一下以往的潜水经历，Simon 哥哥似乎总喜欢带我们下大蓝水，目标深度50。我们下潜的时候点充BC，到最后接近50米的时候使劲儿打气，是根本停不下来的，停下来的时候往往已经52、53米了。而我们一般的下降速度大概20米/分钟都没有，所以30米/分钟一定很难停住。Simon 哥哥出水后总爱以此为油头嘲笑我们氮醉，套在这里想一想，就觉得老人家还是睿智得很！绝壁是在为我们将来去挑战无底洞做准备 ╮(╯▽╰)╭
再回顾一下二人的气体使用情况：
-
Exley：0-100米 => 空气，100-200米 => HeliAir 10.5, 200米+ => HeliAir 6
-
Jim：0-100米 => 空气，100-200米 => HeliAir 10.5, 200米+ => HeliAir 6.5
除了 Jim 的底部呼吸气氧气成分高一些之外，貌似没什么不同：氧分压在2.0ATA内(介于二人的底部时间极短，这是可以接受的，但技术潜水中规定的安全工作氧分压应在1.4ATA），最大深度时的END也仅为84米左右。后来我在网上查到，二人切气的操作流程是有差异的。从空气切HeliAir 10.5的时候，Exley 选择换气后把空气瓶挂在引导绳上，而 Jim 则把空气瓶一直挂在身上。因为二人均使用背气给BC充气，Exley 的这一做法就很耗气了，因为他要通过使用宝贵的底部气体使劲儿充BC让自己停下来两次。除此之外，二人携带气体的总量也是有差异的：Exley 一共携带了10449L HeliAir 6，均储存在背负的双瓶中；他的 HeliAir 10.5则分装在两个11L 250Bar的侧挂瓶中。Jim 一共携带了 12063L HeliAir 6.4，分装在两个背瓶和一个侧挂瓶内；他的 HeliAir 10.5 只有一瓶，以侧挂的方式携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