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事年年有,今年也不少。而在以乱著称的贵圈,怪异现状比比皆是。譬如,票房造假、山寨网大、数字小姐、网剧刷量、乌龙死亡、无脑追星、天价片酬……每一条都值得大书特书。
票房造假是近年来中国电影市场的常态,国家电影专项资金办公室副主任李东曾表示:“目前热映的所有票房比较高的影片,几乎无一例外都有票房注水。”
在继去年《捉妖记》4042万票房的“公益场”被质疑“幽灵场”推向风口浪尖之后,今年的《叶问3》更是因为票房问题被广电总局予以重拳,直接干翻在地。
3月4日,《叶问3》上映,票房一路高歌猛进,首映当天突破2亿,四天破5亿,五天破6亿,看上去前途一片光明。
可是,3月6日,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电影局表示:近日部分影片和影院出现虚假排片、票房注水现象,正对相关情况进行排查。这个部分电影说的就是《叶问3》。此前《叶问3》曾曝出10亿保底,背后的网络P2P、基金、理财圈钱等等浮出水面。
紧接着,3月7日,电影局约谈了《叶问3》主要负责人,并下达通知要求各大电商提供与《叶问3》进行票务合作的合同,对近日票房异常波动进行排查。《叶问3》的票房开始一落千丈。
3月19日,电影局公布调查结果,《叶问3》虚假排场7600余场,涉及票房3200万元将不被计入票房统计,大银幕发行公司被勒令暂停发行业务,参与不实排场情节严重的73家影院被曝光及通报批评。如此大的查处力度,在中国电影史上实属罕见。
幽灵场、偷票房、送返点、资本洗钱……中国电影市场乱象丛生亟需整治。11月7日,《电影产业促进法》正式获批通过,明确要求“禁止虚报、瞒报票房”。
即便是冯小刚导演的作品,也仍然被质疑存在票房造假。
《长城》上映之后,范冰冰的一条微博更是引起了争议。
微博显示,《我不是潘金莲》的上座率居然比《长城》还要高,而网友晒出影院售票图更是各种满场,让人对其票房无法信服。
12月10日,万达集团董事长王健林在2016年中国企业领袖年会表示,连续三年40%多的增长并不真实,只要把票房造假去掉,泡沫就戳穿了。中国电影市场看似下滑很大,其实没有下滑。
这话戳到了事情的本质,我们不能因为资本猛吹就盲目乐观,但也不必因为挫败就低沉消极。用心耕耘,中国电影的未来值得期待。
脱胎于微电影的网络大电影简称“网大”,相比2015年700部的产量,今年全年有望突破2200部,可以说的上是网大井喷之年。
但是,由于团队业余、预算有限的先天基因,再加上六分钟免费、之后付费观看的商业模式,网大蹭IP、傍热点、软色情等问题依然泛滥,毒药君曾在《揪出侵食网络大电影的12条害虫》和《中国山寨电影调查:蹭IP·傍热片·低成本·软色情·捞黑钱》两篇文章中做过深入报道(可点击阅读)。
不得不说,今年的网大在山寨狗血程度上达到了一个新的顶峰。这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围绕着《我不是潘金莲》而出现的各种网大。
这边,冯小刚《我不是潘金莲》消息刚出来,那边相关网大就开始紧锣密鼓地拍摄了。
于是,我们看到了好多部神奇的电影:《潘金莲复仇记》、《潘金莲就是我》、《她才是潘金莲》、《我不做潘金莲》、《暴走的潘金莲》……
这还只是其中的九牛一毛。《谁是潘金莲》、《到底谁是潘金莲》、《谁杀了潘巾莲》、《鬼脸杀手之二炮手潘金莲》、《潘金莲找棍记》等等,数不胜数,没玩没了。就在11月17日,还有一款名为《真实的潘金莲》的网大新鲜出炉呢!
难道,这些做网大的都疯了?当然不是。
按照目前视频网站和网大制作方通用的分账模式,每一次有效点击,网大都能分到1.5元-2元,虽然今年网大的制作成本普遍提升,平均成本由去年的30-80万提高到了100-300万,但动辄几千万的点击率依然能让一些网大拥有10000%的投资回报率(《她才是潘金莲》网络点击量已经超过了2500万)。这么赚钱,资本不猛扑上去才怪!
最令人发指的是,有些网大人为了牟利丧失了基本的道德底线,乔任梁刚因抑郁症过世,便立刻宣布要筹拍《乔任梁之死亡邮件》,王宝强离婚事件爆出不到100个小时,《宝宝别哭》的所谓网大就上马了。
好在这种泯灭良知的行径,遭到了业内外人士的联合抵制,让人欣慰。
另外,随着越来越多的热钱涌入网大,一大批投资千万级别的网大呼之欲出,而专业团队也开始大举涌入,前有赵本山众弟子的《山炮进城》,后有王晶、郑伊健的《我的极品女神》。
12月18日,不少网络大电影的片方收到了视频网站的紧急通知。通知宣布从次日开始,所有网络大电影将实行备案登记制,与传统影视剧统一标准。
可以肯定,粗制滥造的网大将越来越难以生存。
4月6日,在东方卫视播出的《金星秀》上,金星“手撕”了一些膨胀了的明星,其中提到了一位“数字小姐”。
为什么称之为“数字小姐”呢?因为那个女演员演戏根本就不背台词,对戏时只念“1234567、7654321”。
消息一出,吃瓜群众各种猜测,杨幂、唐嫣、郑爽、徐璐、赵丽颖等人纷纷中枪,其中徐璐被认为可能性最大。她曾在《甄嬛传》中出演玉娆,其中有多处嘴型与台词对不上。
不到两个月后的7月1日,刘涛先前接受采访的视频被翻出, 里面提到了一个演戏只念“1234567”的女演员,“数字小姐”这个话题再次被推向了风口浪尖。
7月12日,《王子咖啡店》剧组举行了媒体探班。针对沸沸扬扬的“数字小姐”风波,徐璐在现场做出了回应。她表示:“我不是数字小姐,现场都是同期声,大家之后都可以看到,所以我觉得没必要解释。”
今年12月,国产剧配音一姐季冠霖(孙俪御用配音)在接受《广州日报》采访时表示的确有“数字小姐”:“我十几年前入行时碰到过,但是这些都不是绝对主演,真正的大演员很少出现这种情况,所以我会配得比较舒服。”
尽管至今为止,仍没有权威消息指出真正的“数字小姐”是谁,但一些演员不专业、不敬业的问题却十分严重。
不仅有“数字小姐”,而且还有“数字先生”,演员严屹宽就在其个人微博上怒斥过这种事,并希望对方“好自为之”。
此外,还有些演员使用各种替身,动作戏来不了用替身也就算了,连文戏都要替身,另外还有裸替、跪替、饭替、背替等等五花八门。
12月8日,微博博主“Laphroaig40”称某小鲜肉不敬业,剧组干脆使用真人倒模,做了两张人皮面具,堪称“面具先生”,一时间舆论哗然。
话题一出,杨洋、李易峰等鲜肉纷纷躺枪,杨洋通过微博称“这真的不是我”自我调侃予以否认。
制片人萨先生表示,使用倒模替身的技术难度非常大,根本不可能。
无论真相如何,以一众鲜肉花旦为代表的不敬业演员已经成为众矢之的,成龙、李雪健等等纷纷对他们进行过批评。
毒药君想说,有些演员是时候看看《演员的自我修养》了,鲜也好,美也罢,都是上天给你的外在属性,真正能证明你的,是敬业的精神和专业的演技。
8月19日,浙江华策影视公司发布公告,首度公开承认了该公司及其两家关联公司对安徽省广播电视台行贿的涉案事实。
根据检察机关的指控,安徽广播电视台原台长张苏洲在担任安徽电视台台长、安徽省广电局局长、安徽广播电视台台长期间,受贿1139.6万元人民币、4.7万美元、17.9万元购物卡及价值107.2万元的金条等财物,侵吞公款339.3万元。
除了张苏洲,安徽省广电系统至少有10人落马。这起引人瞩目的重大案件,揭开了国内影视剧购销行业腐败的冰山一角。
据统计,我国每年生产的电视剧维持在1.5万-1.9万集之间,2015年更是生产了21546集,但只有大概9000集可以在全国四级电视台(中央台、省级台、地市台和县级台)播出,远远供大于求。在这样的状况下,拥有强大购买能力的省级卫视成为各大影视公司争取的对象,处于强势地位,权力寻租屡见不鲜。
上述案件中的安徽广电在2011~2013年期间共采购电视剧327部,总价24亿元,每天不得不联播10集来消化库存,但截止到2014年8月,仍然有21部总价值2.1亿元的电视剧“烂库”。
根据江苏省的影视剧购销工作调研总结,影视剧采购中的腐败手段主要有以下五种:
一、回扣(也称返点),即卖方会从自己收益中拿出一定的比例分给买方,买方在账外收到卖方的现金。
二、挂名,即买方人员以制片人、总监、监理等身份,在卖方的影视剧生产合作中挂个名,领取所谓的劳务费。
三、入股,买方相关领导及购片人员以个人名义“入股”卖方某影视剧的制作,然后为电视台采购该影视剧,名正言顺地获取利润分红。
四、收礼,买方参加卖方邀请的各种活动,领取相关的所谓“纪念”礼品。
五、消费,买方接受卖方人员邀请的旅游、考察、宴会等等,联络彼此的感情。
与烂剧行贿相呼应的是,优质内容的价格飞涨,但优质与否主要看演员是谁。随着视频网站的参与,热门大剧的价格天花板已从300万1集涨到600万1集。
这么贵为什么要买?
由于电视台的观众流失到网络,广告收入急剧下降,2016年上半年同比下降3.8%。某业内人士表示:“对广告商来说,他们看重的就是明星的号召力和可以直接转化成购买需求的可能,相对于制作水准和剧作品质,一部剧是否有大明星参演才是最关键的。”
对于盈利模式主要靠广告支撑的电视台来说,购剧“看脸”也是无奈之举。
电视剧采购的种种乱象让人揪心,但随着网络视频的崛起,真正的好剧是不会被埋没的,而那些琢磨着如何贪污腐败的电视人不仅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也会使观众离电视越来越远。
崔永元说过,收视率是万恶之源。收视率这玩意在电影上就是票房,在网剧上就是点击量。同收视率、票房造假一样,网剧自诞生起,刷量的问题也日益严峻。
7月25日凌晨,根据郭敬明同名小说改编的剧集《幻城》网络首播,次日下午,微博认证为电视业内人士的网友“能说的秘密”发微博提出质疑:“截至早上十点,幻城这剧2集点击破6.5亿,还能刷的再假一点吗? ”
随后,有多家微博及微信公众号发文质疑《幻城》首播数据捷报中的7亿点击量造假。《幻城》官方微博解释称:“7亿为包括正片、之前的片花和花絮等的累计播放数据,而非首播播放量。”《幻城》出品方耀客老总吕超则表示,这是个别宣传公司故意泼脏水,并称“要与造谣者死磕到底”。
事情一时间沸沸扬扬,最终不了了之,但网剧要刷量却已经成为业内普遍的共识。原因很简单:一部网剧的流量关系到内容制作方、投资机构、播出平台、广告主等多方的利益。
近年来,随着网剧成为新的风口,大量热钱涌入行业,内容制作公司也如雨后春笋般批量涌现。为了赢得眼球和竞争,网剧的流量泡沫一个比一个吹得大,没有个几亿都不好出来见人。
虽然广告收入和付费观看仍然是网剧的核心盈利模式,但视频网站的流量与广告分成也只是制片方收入中的九牛一毛,植入广告客户反而很可能是收入来源的大头,而他们看的也是流量数据。
所以,最有刷量冲动的就是制片方,高点击率既有利于片子的宣传推广,又可以证明团队的制作实力,还可以帮助自身的融资估值,获得更多的资金支持。
在这之中,一些视频网站难辞其咎,不仅放任制片方的刷量行为,自身也有刷量的冲动,也就是所谓的“官刷”,因为刷量会让自己平台的数据上更加好看,有利于融资、上市等等。于是乎,片方、视频网站联合起来把泡沫越吹越大。
12月8日,在第四届中国网络视听大会上,搜狐董事局主席兼CEO张朝阳说:“现在各个视频网站的数据充水……可能短期你冲了很大的流量,制作方高兴,觉得流量很高,然后广告商也愿意投,说你流量高,但是最后整个业界会失去了标准,失去了真正的数据,因为这些数据都是假的。”
如果有哪个网剧声称自己获得了几十亿的播放量,但在你的朋友圈却没有什么存在感,那么它很有可能就是刷出来的伪热剧。这种追逐短期利益的行为,只会让整个产业生态恶化。
每年都有不少明星被传死亡,有的还是“被死专业户”。2016年,“乌龙死亡”仍在继续。
2016年年初,姜文再一次地被传死亡,这是他第三次被死亡,另外两此分别是2011年以及2014年在美国忙于《一步之遥》后期之时。
可能是习惯了被传死亡的假消息,姜文和其经纪公司并没有做出强烈的反击,只用“保留一切法律追究权利”让谣言自生自灭。
据悉,在被传死亡的那天,姜文正在陪着老婆孩子享受天伦之乐,而那篇谣言稿则被扒出是根据《北京娱乐信报》在2005年高秀敏去世时发布的新闻篡改而来,实在让人无语。
5月初,相声演员苗阜被传死亡,最终在5月11日,他本人出面辟谣,亲自为自己默哀。
他的这种“诈尸”行为,让网友们对传死一事哭笑不得,纷纷调侃。
5月10日,周星驰不幸逝世的消息刷爆朋友圈。
谣言越传越凶,甚至一度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5月20日,周星驰公司“比高集团控股公司”委托律师发表声明,虚假不实报道已经造成恶劣影响,严重扰乱公司正常的经营秩序,并损害了周星驰先生的名誉,将采取法律措施,对违法行为追究到底。
5月24日,周星驰现身新西兰出席某活动,彻底破除了死讯谣言。在近期周星驰和徐克公布的《西游伏妖篇》预告片中,影迷又目睹了他的魅力和风采,对影片很是期待。
今年8月,朋友圈传出李连杰“突发性心肌梗塞,送院后不治身亡”的消息,让网友震惊不已。8月29日,向华强的夫人陈岚在微博进行了澄清。
据悉,陈岚还建议李连杰起诉造谣公司,李连杰幽默回应道:“那起诉后,他们败诉破产怎么办?”
不过,有消息称,随着身体的恶化,李连杰自己会不禁感慨“离死亡已经不远了”,让人唏嘘。
六小龄童被传死亡由来已久,今年9月,他亲自在微博上对这种现象进行了抨击,并予以报案。
有人说六小龄童被传死亡,自己又来批判这个事,是一种借机炒作。毒药君认为,我们不应该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别人,谁都不会拿轻易拿自己的死开玩笑。泛炒作和阴谋论是一样的视角,只会让世界变得更糟糕。
今年11月,有网友向某媒体爆料,歌手阿宝因病住进北京302医院,由于病情严重,于两天前病逝。
媒体前往302医院询问后,发现的确有个名叫张少淳的男性患者就医,而阿宝的本名就叫张少淳。当媒体致电阿宝经纪人后被其当即否认,称病逝的消息属于子虚乌有。
11月22日下午,阿宝于微博发了自拍,并定位云南丽江,留言称“岁月静好”,谣言不攻自破。
新的一年即将开始,但愿不再听到这样的谣言。
有分析称,90、00后大多是独生子女,在追星方面,不同于70、80后的偶像崇拜的模式,更多是一种成长陪伴和个性认同。在这样的大背景下,无脑追星的事件仍然在不断上演。
1月16日,MIC男团成员赵泳鑫的经纪人刘奕辰以“艺人的善良不是让你放肆的资本”为题发布长微博,称疯狂女粉丝非法入侵赵泳鑫家。
警察入屋后,发现该女子正赤身裸体的躺在艺人家中的浴缸里洗澡,私生饭的行为让人们为之哗然。
5月16日,有网友爆料鹿晗到合肥录制《我去上学啦》节目,在某一商场的LED大屏幕上,有粉丝重金买广告向鹿晗表白说:“鹿晗,我爱你。”
9月21日,王俊凯生日,粉丝的线下应援声势浩大,包括重庆地铁车身巨幅广告位、长江豪华游轮终身VIP、重庆机场登机牌广告、韩国首尔户外媒体平台、纽约时代广场的LED大屏广告等等。
11月8日,王源生日,粉丝包下10架飞机为期40天覆盖近2000条航线,名为“王源公益号”的高铁运行一个月,在伦敦投放了10辆双层巴士车身广告;在鸟巢、好莱坞,纽约时代广场等各地标志性的LED进行投放……
11月28日,易烊千玺生日,除了投放广告,粉丝还在英国为其买下一座种满玫瑰的庄园可享受终生免费游玩居住的权益,并包下一艘名为“易烊千玺号”的邮轮,还在英国泰晤士河畔和美国纽约放飞写有“HAPPY BIRTHDAY JACKSON YI”的热汽球。
虽然不排除这其中有明星经纪公司在背后策划炒作的嫌疑,但在追星上的“应援文化”的确成为一种粉丝的群体性行为,他们喜欢聚集在一起出钱出力,为偶像做点事情。
12月5日,袁成杰在微博晒出了请两位粉丝吃饭的照片,不经意间将“追星界的战斗机”龚玉雯变成网红。
1998年出生的龚玉雯,江湖人称虹桥一姐,辍学之后常年在上海虹桥机场蹲点接机,连机场保安都认识她。她的存在感极强,由于经常忽悠明星、倒卖签名照、欠钱不还等原因,被各家艺人的粉丝拉黑。
在她的微博里,可以看到跟蒋欣、华晨宇、刘昊然、郭俊辰、林更新、杨洋、朴海镇等等明星的合影。
她自己否认倒卖签名照一事,并表示家人支持她辍学追星。伴着她的热度,一位经常以“绝症”为由换取与明星见面机会的湖南“兔小白”也被网友扒了出来,实属活久见。
追星乱象种种,但也不必就此对年轻人悲观。12月20日,《中国青年报》文章《大学校园里“粉丝经济”的冷与热》指出,调查显示,只有34%的受访者会掏钱支持自己的偶像;在追星的花销上,59%的受访者表示年均花销为零,500元以下的占32%。理性追星才是年轻人的主流。
8月26日,央视新闻频道播出“天价片酬”专题新闻,点名批评国内演员片酬过高,周迅和霍建华因参加拍摄《如懿传》拿走1.5亿元片酬不幸中枪。
同日,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党组公示了一则《中共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党组关于巡视整改情况的通报》,表示将出手遏制天价片酬、明星炫富等问题。
有人对广电总局的做法拍手称赞,也有人觉得是市场行为,并非乱象。
《心花路放》制片人王易冰表示,演员永远是一种稀缺资源。成龙也在一次采访中说:我自己本身片酬就很高,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一些一线演员,他的片酬拿得高,而且他有票房保证的话,那我也会去请他,明星市场价格在里面是有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关于这个问题 ,毒药君曾经在文章《资本买脸,粉丝逆变——从70元到70万,明星片酬30年涨了1万倍》进行了深入分析。
如果说是市场决定价格,天价是种畸形,那么这个畸形的市场是怎么形成的?
第一、娱乐至死,明星崇拜重。扁平化的互联网更是加剧了这种崇拜。当明星制遇上互联网,拥有绝对光环的一线明星片酬偏高实属必然,因为观众为一部作品买单的关键因素是明星,只有明星才能给他们带来观看意愿。
第二、投资过热,产业泡沫大。随着 IP热持续高涨,更多的热钱和资本涌入到影视行业,急功近利的投资方也是致使演员片酬高涨的重要成因。在这些占据话语权的资本方眼中,大IP、大明星代表着成功,他们看好哪个明星就纷纷砸钱。
第三、大咖稀缺,更新换代慢。一线明星的形成,必然要经过长期的培育和积累。中国的明星培养迭代机制尚不成熟,一旦跻身一线,火个十年二十年都有可能,一线明星成为了供求关系中的稀缺资源,处于“垄断”地位。
天价片酬正在伤害影视作品的质量。其实,花巨大代价请大牌演员或者年轻偶像的制片方自己也知道,一个良性的制作环境下,演员片酬绝对不能超过制作费的一半。一个频繁被引用的数据是———在美国和韩国,演员片酬仅占制作成本的10%到30%之间,但中国演员的片酬往往超过制作成本的50%,有的甚至接近70%。
演员拿走天价片酬,制作经费就出现了巨大的缺口,所以我们在影视剧中只能看到明星的脸,而看不到精良的制作。
2016年被称为中国互联网直播元年,只要有部手机人人都是主播。一年过去了,风口不再,却吹落一地鸡毛。
为了获取更多的粉丝,更大的关注,更有力的打赏,主播们用尽浑身解数,闪现、脱衣实属家常便饭,自慰、造人也屡见不鲜。
4月29日,全国“扫黄打非”办公室通报最新一批网络直播平台涉“黄”案件,包括映客、花椒、在直播、秒拍、小咖秀等新一批网站涉嫌传播淫秽色情信息被查处。
但在利益的驱动下,涉黄直播依旧屡禁不止。“刷跑车,加微信”、“门票30元,今晚飙车”、“刷到1万,就上道具”……已经成为直播的行话。据媒体报道,在两个小时的“黄播”中,女主播可以收获动辄上万元的礼物,经过与平台的分成,双方的收入都十分可观。
除了涉黄以外,还有些直播可以满足人们猎奇、低俗、重口的恶趣味,其恶心程度堪比国外地下电影,这其中最广为人知的平台就是快手。
2016年2月,快手用户量突破3亿,但放眼望去,周边似乎没有几个人在玩,直到6月,一篇名为《底层残酷物语——一个视频软件里的中国农村》的文章刷爆朋友圈,快手才开始引起主流话语体系之内人群的关注。
原来,在快手里,我们可以看到炸裤裆、跳冰河、啃死猪、吃生蛆等惊世骇俗的视频和直播,而快手的主要用户是三四线城市及广大农村的青年和土豪。
但是,如果把这当做真实的农村生活就大错特错了,一切终究还是利益驱使。这些做出惊人之举的快手主播,他们拥有几十万的粉丝,一方面收获了被人关注的名人错觉,另一方面得到了实实在在的物质回报。
除了制造和展示“底层人民”粗糙、丑陋、不堪、低俗的伪生活以外,为了吸粉和赚钱,一些快手主播甚至做起了伪慈善。
今年11月初,一个名为“快手黑叔”的主播发布的一段视频中显示,十余名衣着破旧的村民站成两排,几名满身文身的网络主播向他们发放现金,录完视频后,又从村民手中将刚刚发出去的钱收回。随后,视频当事人“快手杰哥”承认,自己存在弄虚作假行为,而这一行为的动机,是为了“涨粉”。
原来,这些快手直播团队已经落脚大凉山一个多月了,除了“发钱”,还有人直播给老人洗脚,事情之所以败露是因为他们之间起了内讧。他们带给凉山村民的只有撕裂和伤痛。当媒体再去采访时,村民会告诫孩童“离外地人远一点”。
“快手黑叔”在直播过程中透露,所谓的公益直播,其实就是赚钱,他说:“我两个月赚60万,明年我要赚2000万,我要换一辆宾利,盖别墅……”
凡此种种,令人痛心疾首。
11月4日,《互联网直播服务管理规定》出台,明确禁止互联网直播服务提供者和使用者利用互联网直播服务从事危害国家安全、破坏社会稳定、扰乱社会秩序、侵犯他人合法权益、传播淫秽色情等活动。
2017年,再想在野蛮的直播里面分一杯羹恐怕没那么容易了。
2016年同样还被称为腐剧元年,可未曾想,这局还没开就已经被掐住了喉咙。
1月29日,根据柴鸡蛋同志小说《你丫上瘾了》改编的腐剧《上瘾》全网播出,一时大热,24小时内便获得了1000万的点击量,并使得两位男主角黄景瑜和许魏洲一举蹿红。
结果剧还没播完,就于2月22日被广电总局勒令下架了。
紧接着,广电颁出《电视剧内容制作通则》,明确规定电视内容不得出现同性恋、婚外情、未成年早恋等。
由于卖基卖腐被很多宅男宅女所喜爱,《上瘾》的下架并没有打消制片方生产腐剧的冲动。2016年下半年,陆陆续续出现了《错生》、《双程》、《烟袋斜街10号》、《识汝不识丁》、《再见X先生》等以同性恋为卖点的影视作品,但因为评价不高,热度不够,并没有引起广泛重视。
因为审核的限制,不少腐剧迟迟不敢确定上映日期,担心刚一出生就惨遭夭折。
民国谍战腐剧《愉此一生》原定于2016年11月14日在腾讯视频独家首播 ,但后来又被延档至2017年3月开播,官方微博表示“好饭不怕晚”。
即便不是腐剧,为了迎合市场,一些影视作品也存在或多或少、暧昧不清的卖腐现象,《盗墓笔记》就被网友们诟病强行卖腐。
《老九门》制片人白一骢对跟风卖腐持批判态度,他曾表示,“卖腐”便能产生“爆点”是一个伪命题,“虽然偏好二次元的用户在社交网络的活跃度更高,但不代表基数更大”。
扎堆、跟风从来都不是好现象,需不需要“腐”要根据具体的故事而定,即便没有政策顾虑,为了腐而腐观众也是不会买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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