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牙利人口外流现象有增无减】年轻人移民蔚然成风

匈牙利新导报 · 公众号 · 国际 · 2017-05-17 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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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移民蔚然成风

在整个欧洲，匈牙利18-25岁的年轻人移民国外的趋势最为严重。这是在英国公布的一份调查资料披露的。匈牙利年轻人移民热的原因之一是，历届政府都没有应对开放边界后果的准备。罗马尼亚的先例，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

罗马尼亚劳动力外流是持续不断、越来越强的现象。根据欧盟正式统计，有超过二百万的罗马尼亚公民在国外工作。而据估计，实际上至少有四百万罗马尼亚人在国外生活。据意大利统计局的资料，在意大利有61.4万罗劳工和一百多万罗公民。西班牙有25万罗劳工和91.34万罗公民。转折发生在罗马尼亚加入欧盟后。2007年前，罗马尼亚外流劳动力主要是长期失业人员，在国外从事的是季节性的农业劳动，绝大多数人是低学历、低工资。学历最高的也就是中学毕业。2007年罗马尼亚加入欧盟后，受过专业教育的、年轻的、讲外语的劳动力开始移民国外，其后这一趋势有增无减。有些地区受过专业训练的劳动力的70%都出国了。移民的目的地国家也发生变化，大多数人的移居目的国从南方国家变成北方和西方的欧盟国家。今天，在法国和英国正式打工的罗马尼亚人分别为20万人和十一万多人。德国的罗马尼亚劳工数量为30万。

从匈牙利的情况看，不论是出走还是留下，绝大多数年轻人向往更好的生活。“更好”的定义没有客观标准，但是从所有有关年轻人的调查资料来看，刚开始就业的年轻人都对自己的收入不满，匈牙利劳动力市场向刚毕业者提供的工资跟不上年轻人的期待。根据统计，令年轻人满意的收入至少是劳动力市场人均工资水平的一倍。高工资收入是年轻人移居国外的主要动机。

劳动力外流的问题在匈牙利议会今年四月主题辩论会上被摆到桌面上。1990年以来历届政府的责任问题也提了出来。所有政府都实行类似的“低工资”政策，只是在程度上有区别。在改制年代即形成的观念是，只有便宜的劳动力才能吸引跨国公司的投资者，这个观念直到今天都没有实质性的变化，尽管经验表明这个观念是错误的，对于投资者来说，低工资远不如教育、基础设施建设或国家行政管理的水平重要。

2010年重新上台的青民盟开始了引人注目的改变收入结构的措施，使天平向中产阶级倾斜。像以前历届政府一样，青民盟政府继续控制工资增长，同时采取新措施，对低收入者征税。第二届欧尔班政府冻结了公职人员的工资，取消了工会进行工资斗争的法律手段和工资的税收优惠，减少大部分职工的纯工资收入。这些措施在短时间内抑制了预算工资支出。只有一个领域内的工资收入明显增加，即行政部门和直接为政权服务的人员，政府以超过前任100-300%的幅度提高了他们的工资。

抑制中下阶层工资增长的措施启动了群众性的向外迁移的运动。当然这只是原因之一，移民浪潮的高涨还有一个原因，即2011年移民的主要目的国如德国和奥地利的边界开放。由于历史和现实的原因，这两个国家一直是匈牙利人移居的目的国。匈牙利国内的政治气氛，对人口外流也有一定的促进作用。现在移居国外的绝大多数人在这两国和英国工作。近两年，匈牙利人移民国外的倾向时缓时急。

和前几届政府一样，现政府也没有应对大规模移民新形势的明确战略。政府采取的唯一遏制措施是支持回国年轻人工作和居留的“回来吧，年轻人！”计划，而这一计划遭到完全的失败，去年停止执行。从现在的情况看，欧尔班政府似乎并不担心不满意的年轻人口外流，关心的只是外流人员不要影响国内的政局，特别是大选时的力量对比。对国外匈牙利选民的歧视性限制（如不能通过信函投票）就是证明。

这些年来，中东欧国家人口外流的现象都是有增无减。像罗马尼亚、保加利亚和波兰等国一样，匈牙利也没有留住人才或吸引人才回国的计划。前几年政府加紧了工资的控制，提高了工资的税赋，使在外国打工更有吸引力。政府还把人们出国打工归功于政府的德政，说成政府“创建工作岗位纲领”的成就。统计把外出打工者计入就业人数，为“失业率下降”涂脂抹粉。“年轻人看看外面的世界没有坏处，总归要回来的。”这是欧尔班总理对此社会现象的自我解嘲之词。然而回国的匈牙利人犹如凤毛麟角，甚至现在匈牙利儿童的1/6-1/5在国外出生。

欧尔班政府在2016年秋天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即科研人员和工会组织至少5年来一直强调的：低工资是无法持续的，是把匈牙利的劳动力驱往国外的主要因素。现在劳动力特别是专业劳动力的短缺已成为拖经济后腿的原因之一。然而迄今为止，政府只是采取了“灭火”的措施，但效果不彰：提高了最低工资标准，强制市场上的用人单位也提高工资，同时在公共领域的多数部门，继续维持现在的工资水平。

没有别的选择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认为年轻人移民是东欧地区经济发展面临的最大风险之一。去年写了一个调查报告，分析年轻人移民的原因。根据这个报告，东欧国家年轻人移民国外的主要着眼点是人均收入、体制（教育、卫生保健事业、公共行政）的质量和就业选择前景。由此观之，匈牙利的情况非常堪忧：政府不断从教育领域抽走资金，每年达到2000亿福林；卫生保健事业岌岌可危；公共服务的质量则是欧盟最低者之一。

在东欧，从改制以来，人均收入最低的国家，人口外流的情况最严重。在选择移民目的国时，除了物质上的考虑外，国家机关体制水平的高低，也有重要作用。东欧的移民主要追求较好的工作可能和较高的工资。移民大多数是受过良好教育、平均年龄较轻的人。调查报告的撰写者认为，政府和机关体制的效率越低（包括法治保障、问责追究的可能和贪腐的水平），竞争能力较强的年轻人到国外发挥所长的几率就越高。

调查报告指出，移民现象在中期即制约经济的增长，并使退休金制度有崩溃的危险。从国民经济的角度看，移民的汇款并不一定有利。从15年的远景来看，有关国家要算计到国民总产值（GDP）10%的损失。也就是说，如果年轻人留在国内，国民收入会高10%。

欲迁移国外的年轻人的比例

（18-24岁年龄段人口的移民倾向，2016年，百分比）

匈牙利：46%

意大利：44%

希腊：43%

葡萄牙：31%

法国：30%

英国：29%

波兰：26%

爱尔兰：25%

西班牙：25%

荷兰：15%

丹麦：11%

德国：10%

（刘思嶽编译）

广而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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