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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京报首款音频产品上线:“反向流行”怎么尬聊?来听听她怎么说!

新京报传媒研究  · 公众号  · 社会  · 2019-08-14 10:25

正文


新京报首款音频产品已经上线运营。最近几周,新京报书评周刊公众号的一档聊天节目——“反向流行聊天办公室”音频产品每周五上午10点左右与粉丝如约相见,另一档音频荐书栏目“一听就是文化人儿·都市生活の生活意见”每周一至周四也与粉丝不见不散。 “反向 流行聊天办公室”节目搭乘正当红的播客快车,邀请文化界人士深聊某个文化现象;“一听就是文化人儿·都市生活の生活意见”则是由新京报“书情”版面转变而来,为书籍爱好者推荐好书、传递知识。


“反向流行聊天办公室”目前已推出三期节目,分别关注了有猫的后现代生活、中国西北老说唱与苏阳、“地域梗 。音频策划人和制作人如何看待“反向流行聊天”?音频如何生产?如何拓展音频影响力?今天,传媒研究公众号邀请新京报书评周刊记者、“反向流行聊天办主任”董牧孜就这些问题一起聊一聊。




传媒研究: 你怎么想到要做这档音频类聊天节目?

董牧孜: 大层面来讲,所有媒体和媒体人都身处音视频转型的浪潮,每个人的阅听习惯也在改变。在图像、影像占领世界的当下,声音似乎又有了不一样的魅惑,早已“过气”的广播,在今天似乎正以新的“播客”样态重回日常;而“播客”在中国互联网早年有过的短暂春天,如今似乎也有重新生长的迹象。

我们做播客,也是在参与这个时代媒介的流行或反向流行,这当然也符合《新京报》的融媒体转型需求。 像《新京报》这样以深度调查报道、深度文化评论见长,影响力辐射全国的媒体,本身就非常适合推出自己品牌的播客,无论讲非虚构或者谈文化现象,有大把的记者素材值得用声音讲出来,而且一定是声音。



我发现身边越来越多朋友开始听播客,甚至玩播客——播客是契合当代人生活节奏的陪伴。 碎片时间越来越多——这恰恰是因为我们忙碌,总在多任务操作之间切换,片刻的闲暇都老想听点什么。


现在看来,中国媒体转型中对播客的反应还是慢了些,大概这与我们的阅听习惯(也基于技术普及化程度)有关,也与国内音频领域往往被知识付费占据有一定关联。我觉得媒体的数字化转型还是要对音频要有足够的重视。相比而言,西方传统媒体在播客领域做了很多积极的实验,比如《纽约时报》、《卫报》、《华盛顿邮报》等老牌媒体都入局寻求适应或改变新人类的阅听习惯的产品。其中《纽约时报》有个声名在外的明星播客产品“The Daily”,有800万的月度听众,甚至30%的听众都来自国际市场,很大地提升了《纽约时报》的全球品牌形象。



不过, 相比美国比较成熟的播客市场,中国的播客作为一个新兴行业还有些云雾缭绕,“头部”似乎还没形成。 中文播客里面,常有朋友提到大内密谈、日谈公园、反派影评、坏蛋调频、文化土豆等,我朋友们做的播客忽左忽右,剩余价值也很有意思。 这其中不少是媒体人制作,或是在寻找盈利模式的创业项目。 尽管播客的风格、定位和内容各自不同,但基本上都是听众有“湿度”、“黏性”,有亲密感和沉浸感。 这跟运营公众号有相似之处,也有不同。


传媒研究: 做泛文化类播客的音频产品创意是如何产生的?


董牧孜: 这一点可以从文字工作者的职业困惑说起。新媒体时代的文化记者,跟经典的记者形象不太一样。文化记者有点像速食版的研究生。一方面,交往圈子基本上在出版界、学院/学者与大众之间;另一方面,文化评论是一种资料型的“快手”写作,像写文科学期小论文。以闪电般的速度追赶热点和公共话题,写多了容易“套路”。但不管写多热闹的话题,写作又依然是单打独斗的寂寞工作。


相反,聊天是freestyle。聊什么都是多声部,是复调的。一个话题、文化现象或者热点,会有冲突、增补和异见。每个人都带着自己的经验、脉络和体会,时空尺度可以拉得很大,也会带来些话题之外更丰富和放松的东西。这是理想中的泛文化评论式的聊天,可以非常有趣有料。


回顾历史,二十世纪广播在西方兴起的时候,德国哲学家瓦尔特·本雅明也做过广播员——虽然这位“欧洲最后一位文人”是为了赚钱谋生路,不过,也正是广播、电影这些新媒介形式刺激他,令他写了一些在今天仍富有启发的学术文章,而他非常重要的《拱廊计划》也曾以音频的形式发表过。假如当时就能有播客来讨论这些,会多有意思。



不过,《新京报·书评周刊》做的音频节目不只是“反向流行”的播客,还有另一款听书音频叫“都市青年の生活意见”。所谓“一听就是文化人儿”,今天大家可能没工夫看完一本书,但把编辑部每周挑选的四本书听下来,基本上一个书评周刊的知识面就涵盖差不多了。


传媒研究: “反向流行”的概念指什么?


董牧孜: 其实是位写非虚构的朋友想到的这个说法。有次在酒吧聊到庆山的新书,朋友觉得这种书文学性上不值一提,甚至应该狂喷;我觉得安妮宝贝 (庆山) 作为80后青春期偶像级别的畅销作家,从疼痛写作转型成远方系禅佛写手,背后的信息量挺大的。虽然观点不同,我们都觉得这个事情可以聊一聊,因为跟很多这代人的生命体验相关。朋友就说做个播客叫“反向流行”,一拍案就做起来了。


我理解“反向流行”的态度,就是带着自反性去“浸淫”、经验和回顾新旧事物。我们关注流行及另类流行,深聊、深描“泛文化”现象。实习生开玩笑说:“每个挤一小时地铁上班的青年,都逃不过收听‘反向流行’的宿命。”有点儿瞎吹的意思,不过“流行”也好,“反流行”也好,都意味着“流行”是我们逃不过、绕不开的。


“反向流行”希望能成为一个话题生产车间,可以温和又毒舌、清浅也深度、有趣但不只是猎奇。所以,甜腻的、硬核的、“三俗”的、正经的,分析来者不拒。



“生产车间”的意象我很喜欢,这是一个集体作业的空间,也是一个小共同体,大家不同分工,但有共同的方向,所以既是集体主义又有个人能动性,肯定不寂寞。 就像电影《钢的琴》里面那样,已经散落和碎片化了的个人,因为一个共同的契机聚合起来搞一个建设。


小学教室黑板上常贴的班训,有句是“团结紧张严肃活泼”,我觉得这特别能概括“反向流行”希望能达到的效果:一方面我们希望严肃对待流行与反流行背后的时代性,另一方面又希望能有趣好玩,多细节和重感受。


传媒研究:你对音频产品的设想是什么?目前的情况和预期设想一致吗?


董牧孜: 新京报的平台非常好,而书评周刊也有常年积累的文化资源,我们就基于平台的优势和公众及个人的关注点,邀请文化人或者相关领域专家或从业者来聊天。


初试阶段,音频最终的效果跟预想的还是有点不一样。首先是设备和资金上有些困难,一切从简对音频品质上会有些影响,不过报社这边会在后续给到支持。其次,个人操作上不太熟练,目前录制风格还不稳定。其实讨论文化现象,口语表达蛮像“小组讨论”:放不开就尬,放得开就好,不然容易聊“飞”了。



传媒研究:一档聊文化的播客要如何让人记住?


董牧孜: 选题很重要,嘉宾要有亮点,话题设计要合理,剩下的靠发挥。同事建议加强设计感,更紧凑、更多亮点,这当然是很好的建议,但播客的随意、散漫也是种吸引点,二者存在矛盾,以后我们逐渐找节奏。


一档播客如果想让人记住,主持和嘉宾要更有个性,这点当然没错,但我可能是内心“风骚”,表现上还是挺内 (hai )秀(xiu)的。现在尬点没事儿,相信以后会在实践过程中不断调整。


传媒研究:你如何进行音频前期筹备工作的?如何确定邀请嘉宾呢?制作过程具体是什么样的?


董牧孜: 前期筹备主要是确定嘉宾人选和讨论大纲,拉个微信群聊聊,现场再碰撞。嘉宾是根据话题来找合适的对象,或者因为嘉宾有趣而找来聊天。除了长热点和短热点之外,目前有这么几个系列聊天项目在长期组团中:“地域梗”,“短视频的异想世界”,“小镇青年在他们的地盘”、“互联网考古学”等等。


我可以介绍下“地域梗”系列。 中国是一个地域文化及自然差异很大、经济上发展不平衡,但又在短短三四十年里急速现代化的地方。 如果把所有人都局限在各自的家乡,那区隔自然很大。 然而在一个自由流动的全球化时代,你会发现这种现代化的“时空压缩”和“自由流动”对地方性和人造成了非常巨大的改造,既制造了刻板印象、障碍与鸿沟,也带来了足够丰富的现实土壤。 一方面网上的“地域梗”越来越多,那些刻板印象成了很好的笑料;另一方面中国人的地域性格也在减弱,大家好像都变成了相似的都市人,翠花变Mary,狗蛋成Tony——只有春节时才会照妖镜一样打回原形。 地域梗是个非常有张力和经验厚度的话题。

我想做“地域梗”系列的初衷,是希望能打破当下被刻板印象占领的地域叙事,把中国不同地域内在的复杂情感和心态,以及人们对地方发展困境的体认表达出来。 其实每个人对故乡或者经历过的城市,都会有深刻而缠绕的情感(承认也好否认也好,正面也好负面也好),这是人心头上的基本盘,是不可回避的严肃命题。

传媒研究:这档音频产品在传播上有哪些打算?目前是在微信公众号上发布,后续会不会在其他平台上线?


董牧孜: 前三期聊过有猫的后现代生活、中国西北老说唱与苏阳、“地域梗 。我们会先在微信公众号上以头条文章+音频的方式上线。当然目前因为技术支持不太友好,微信上没多少人听播客,所以先剪辑了较短版本(20-30多分钟)。



三期后,就是本周,我们预计会在各大音频平台上线(苹果播客、喜马拉雅、蜻蜓FM、网易云音乐、QQ音乐、豆瓣播客、懒人听书等),保持每周五更新的频率。这些平台上会播放1小时左右的完整剪辑版。我们还是希望能通过市场策划,寻求更好的平台推荐位,逐渐明晰节目风格。


传媒研究:请问“反向流行聊天室”今后有商业运营的计划么?会不会做一些有意思的周边?


董牧孜: 现在觉得商业运营还是很关键的。很多时候,运营甚至比“货”本身更 重要——尽管没有产品能只靠运营而成功。 市场部同事也建议有更详尽的商业计划,要“出圈”。接下来,我们会陆续谈些合作,跟平台、场地、出版或品牌合作都可以有,搞点vlog或者视频也是可以的。我们其实算不上资深播客研究者和爱好者,也有自己的短板和局限,但会依托平台的支持和资源来各个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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