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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世上所有困住你的“柜子”,最终都会消失

东七门  · 公众号  · 自媒体  · 2017-01-27 22:18

正文

蔡聪是一位盲人,也是《奇葩大会》第二期节目全票通过的选手。高晓松老师在听完他的演讲之后盛赞:“这是目前为止最精彩的演讲。”

(《奇葩大会》每周五晚8:00,在爱奇艺独家上线)

 在大会录制现场的选手休息区看到蔡聪时,他坐在一张小板凳上,手拿一根导盲棍,靠在大电视荧幕前很近的地方。他半弓着身子,像一只猫一样,侧耳仔细听屏幕同步过来的其他选手录制内容,偶尔噗嗤一笑,大部分时间安静不出声响。

(《奇葩大会》录制现场选手休息区) 

中午领盒饭的时候,他从容站起,半弯着背,凭借导盲棍,从椅子桌子等障碍当中,迅速绕出来,驾轻就熟到仿佛他看得见一样。

(蔡聪在接受采访)

当时我就好奇,他看起来那般温和,却又时不时流露出玩世不恭的狡黠一笑,他到底会分享什么呢?

直到在《奇葩大会》台上看见他,听完它演讲,不得不感慨:又一次领悟到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

而且,让你佩服三分的,不是他的身份title,而是他分享的经历和感悟,现场让人数次泪目,其中就有何炅老师:

 蔡聪最打动我的一刻是当他说:

如果当初在我遇到残障这件事情的时候,周围的环境不是告诉我说,你完蛋了,而是告诉你说,其实你的人生,只是换了一种新的活法,如果更多的,和残障有关的人和家庭,在遇到残障的时候,能够知道这些的话,那他们的人生,会是什么样子呢?

当时听到这段话,顿时泪崩,感觉酒逢知己,相见恨晚。

我高三那年生过一场大病,叫双相情感障碍,在最初克服障碍的那几年,和蔡聪说的他的亲身经历,几乎一模一样——

最多是来自周围人“陈旧观念”的打击,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一件坏事,不止一个人觉得,我这一辈子,就此完蛋了。

(蔡聪在逐渐丧失视力的那几年,他周围人的看法,也曾让他一度彷徨失措)

还有各种警告,那几年每当我想做什么事情的时候,和蔡聪一样,总会有人告诉我,不要有太多旁枝末节的想法:

 以及父母带我看各种医生,一个月内,我就见了将近10个心理医生,每一个心理医生谈下来,最终都“不欢而散”,最后我的母亲只好使出大招——于是我飞去美国波士顿,去见母亲找的全世界研究这个病最前沿的机构之一,哈佛医学院的一位所长。

(蔡聪的父母也是带着他各种寻医,在此感谢全天下所有为儿女操劳的父母)

高三因此休学了将近一年,中间听我最好的朋友“三嫂”同学和我说,我们班主任向全班同学严肃“发出求救”:刘可乐得了抑郁症,大家帮帮她,等她回来,多照顾她一点。

当时心里小吐槽:又一个搞错我病情的人

后来临近高考,重新回到学校,几乎无法做人,当时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我走在路上,不要有人因为我的与众不同,而多看半眼。

(也因此得以真正懂得,能做一个普通人,何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小时候总是希望自己成为不朽,然后死去,后来才学会坦然接受:我们全部的努力,不过是完成了普通的生活)

所以当听到蔡聪说下面这段话的时候,立马大脑“条件反射”回想起那几年因此遭遇的所有委屈、妥协和不被理解:

伤残只是一个人的特点,或者条件,真正让我们的生活遇到很多问题的,是这个社会里还充满的太多太多物理环境的障碍,以及我们脑海里陈腐的刻板的负面认知,或者说叫刻板印象。

 想起当时让我对自己生的病得以释然的,是在浙一碰到的一位实习医生,见我很不开心,他和我说:

得双相没你想象的那么不好,梵高、贝多芬、舒曼、费雯丽,历史上有多少天才和怪才都是这个病,80%得双相的人智商超过150,你自己去查文献好了,我没骗你。

(震惊之余,屁颠屁颠跑去上网测试智商,结果才92,很不开心,从此不再相信任何智商测试,坚定欺骗自己:我情商为0智商200

也是从他那里,我开始学会很多——

不要一味沉浸在世俗理念的“想当然”当中,也不要过度放大自己遭遇的不如意,痛苦本身不可怕,被痛苦打败才可怕,要懂得轻视人生的苦难。

对,让你嘲笑的那些“鸡汤”,那时候给了我克服所有障碍的指引。

后来看《同等族群》那部电影,才第一次意识到一个问题——社会对有残障的人,不论是什么样的残障,身体的、情感的、精神的,总觉得他们不正常。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就自己做了决定,停止了吃药,那两年因为药物而丧失的敏感和“触角”,之后才得以慢慢恢复

可是,到底什么是正常?

难道,正常一定是,学会做一个不动声色的大人,懂道理、明是非,喜怒不形于色,再累再沮丧再窃喜也要面不改色吗?

《同等族群》里,未来的人类进化成了“感受不到任何情感”的物种,而那些“因为基因不纯而能产生情感需求”的人类,就被列为不正常,面临着永久的冰冻。

那么回到现在,很多人类现有的,被认定为疾病的症状,到底能不能算是疾病,或是残障?

人们吃药去逃避的,那些强烈的感受、情绪,以及痛苦、绝望和冲动,从某个角度看,能不能称之为可贵而稀有?

《飞越疯人院》里,有一个男孩叫比利,他的母亲觉得青春期的他,和其他女生太过亲近,而对他严格管教,导致他结巴,性压抑,最后被母亲送去精神病院疗养。

假装成病人想要避免坐牢的男主墨菲,得知他喜欢一个女孩,便安排他们“独处一室”:

结果比利的结巴神奇的好了,所有其他病人都替比利高兴,为他欢呼:

然而护士长得知后,却搬出他的母亲,兴师问罪:

导致比利再次结巴,最后自杀:

这其实就是蔡聪说的:真正的障碍,不只是我们自身的障碍,更是来自这个世界和社会的障碍。

每当我们想要活成自己的样子的时候,周围总会有声音跳出来警告你:

你要活成一个“正常”的模样。

这也是为什么,当蔡聪在结尾谈到自己的孩子的时候,再次被感动:

我爱这个孩子,并不是因为他将来,会成为我希望他成为的那个样子,也不是因为,他可以照顾将来老去的我,我爱他,只是因为他有着和所有孩子有同等价值的生命。

马薇薇曾经在《奇葩说》第二季里说过一句话:

我希望世界上所有的柜子都消失。

当时一听就哭了。

所有曾经在别人眼中,被列为“不正常”的人,应该都明白这种感受——世上有各种各样不同的柜子,我们被分门别类,贴上标签,关进柜子,我们要很努力说服自己,才能从柜子当中探出头来,冒着一定会被一些人认定为是“妖魔鬼怪”的风险,去学会容忍、漠视,或者还击。

 很多人曾从柜子的门缝当中向外张望,最终还是在里面待了一辈子,很多人探出头来,结果被柜子的门夹了一脑门子,立马缩回头去,或是死在了“通往明天的路上”,只有很少一部分,才挣脱束缚走了出来,见到了第二天升起的太阳。

所以很庆幸毕业后来了米未,在这里找到独特的归属感,并不是说这里都是妖魔鬼怪,是因为这里,没有人拿“正不正常”来打量你,只会好奇你“够不够奇葩”。

何炅老师来这里,我们看到一个全新的何炅老师:

我来到这里,做了最真实的刘可乐。

让人不由自主觉得这里是:《飞越疯人院》里,印度酋长最后打破铁窗,独自奔向的那个世界,那个恶意之余,你依旧可以找到栖身之地的远方——漆黑的夜色当中,远处天空透着微弱的曙光。

但在这个世界的“柜子”和“门窗”还没有消失之前,也希望你有勇气,偶尔尝试打破它,哪怕那个“柜子”看上去那么坚不可摧,牢不可破,至少可以像《飞越》里墨菲和人打赌去尝试搬动几吨重的水台失败之后,吐槽周围嘲笑他的人时说的:

But I tried, didn't I? Goddamnit, at leastI did that.

但我试过了,不是吗?妈的,至少我试过了。

而对那些选择打破它们的、特立独行的“鸟儿”,如果可以,请你少一些刻薄,多一点宽容——他们并不是故意要破坏“公共财产”。

最后这里,是东七门送你的鸡年春节第一碗鸡汤——无论你的生活需不需要别人的肯定,不论你最终会不会打破困住你的“柜子”,都愿你不要活成你讨厌的样子。

↓↓↓点击阅读原文,观看蔡聪讲述“世界上就不应该有残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