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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下"从前车 马 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的木心,如愿了吗?

网易艺术  · 公众号  ·  · 2019-09-03 18:33

正文

在度过了文学创作的三十五年后,木心与世长辞,他如愿了吗? 他有遗憾吗?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
车,马,邮件都慢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从前的锁也好看
钥匙精美有样子
你锁了 人家就懂了
——木心《从前慢》

木心生于上世纪二十年代,逝于2011年,享年84岁

他的一生,历经中国近当代的各种波折和苦难,但在他的作品之中,却丝毫看不到痛苦的痕迹。

木心本名孙璞,字仰中,号牧心,浙江乌镇东栅人。 陈丹青曾解释木心的名字起源于“木铎之心”,源于佛教用语。 对于大众读者来说,他最为耳熟能详的作品,莫过于一首《从前慢》。

木心(1927年2月14日-2011年12月21日)

1984年,移居纽约仅两年的木心成了驰名台湾的海外作家。
《哥伦比亚的倒影》、《明天不散步了》、《九月初九》、《爱默生家的恶客》……刊登木心文字的报纸副刊,一时洛阳纸贵,以“木心散文个展”创刊的文学杂志,成为二手市场上的顶级卖品。

1990年代的《联合文学》主编、《印刻》文学创办人初安民回忆, 三十年前的台湾是文学时代,“木心一下子就出来了”。 在长达三十五年的重启写作生涯中,木心成就了不可忽视的智性声音。

近日,“ 回到文学: 木心先生重启写作三十五周年 ”系列活动,在杭州单向空间(乐堤港店)举行,旨在向这位二十世纪最重要的浙江籍写作者致敬。

系列纪念活动由新京报·文化客厅联合单向空间、木心美术馆和出版机构理想国共同主办,活动期间,包括陈丹青在内的十数位作家、学者,齐聚单向空间(乐堤港店),展开了多场精彩绝伦的对谈与讲演,两千多名读者从天南海北赶来,共赴追怀木心的文学周末。

这场活动的展览部分自8月17日开展,包括木心雪句展与木心手稿展,展品中包括由木心纪念馆提供的名篇《哥伦比亚的倒影》的手稿长卷。

而在上周末,主办方还以主题对谈、朗诵、影像观摩等不同方式,呈现木心研究和阅读的最新面貌,并最终以“木心文学之夜”暨陈丹青新书《张岪与木心》首发会为结。

在三十五年后重看木心写作的时代意义,体悟了“生命是时时刻刻不知如何是好”的境遇,是如何肇始这一段书写的奇遇。

散落于书店各处的木心影像

木心游弋于京派海派之外 他是还乡的非故乡之人


一个作家和他的语境到底有怎样的关联? 对于像木心这样重要的作家来说,到底是“应时代和历史”还是“与时代和历史”?

不同语境下,文学的记忆与领悟各不相同,在“语境”中回味木心,为“回到文学”木心先生重启写作三十五周年系列纪念活动打开帷幕。


在首场活动“文学对谈:
语境中的木心——‘文学鲁滨逊’的再次起航”中,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教授孙郁、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教授陈子善、著名文学翻译家林少华、沪上作家小宝、剧作家李静分别在不同的“语境”下感受木心。

在孙郁看来, 木心首先是一位无法归类的作家。 因为正如他自己以为的那样,将一个人的精神状态用确定化的概念锁定在某个领域内是有问题的。

因此他个人对“典型”二字颇不感兴趣。
木心曾经说: “嵇康的文态风骨是‘典型’吗,我听到‘典型’二字便恶心”。 孙郁认为,这可能跟木心的精神向度有关,所以他会说: “凡是主义都是别扭,主义就是闹别扭的意思”。

阅读木心的文本,会让孙郁想到尼采,想起汉译佛经里表达对存在理解的方式。

“木心先生的文章之所以好,从尼采、从释迦牟尼、从鲁迅那里都可以找到一种精神上的参照,特别是鲁迅先生的认知方式对他的影响很大。
”孙郁说,这是一种对先验的认知方式的颠覆,以及他对世界的这种感知和描述的方法,所以用一般的文学史的概念无法将其归类,也导致了当代主流批评界对木心总体上的沉默。

孙郁

因为在北京长期工作的缘故,孙郁很关注京派,而与京派对应的就是海派,很多优秀的作家都可以被放到这两个概念之中。

比如汪曾祺被认为是京派或者新京派,像施蛰存、穆时英都是海派。 木心长期生活在上海,对上海很熟悉,但不太看得上海派,而且他又很熟悉京派,经常在文中谈到京派作家,比如周作人。

孙郁说,木心反学术化,但京派却是文学教育的产物。 京派习惯于用渊博的学识把一个话题放在历史的背景里加以阐释,但木心说: 现代艺术思无邪,后现代艺术思有邪,再下去学无思。 ”因此孙郁指出,木心和京派有交叉但又不一样,他超越了京派,所以他无法归类。

木心(1927年2月14日-2011年12月21日)

那么木心是海派吗?
他也不是海派。

虽然木心写了许多上海的文章,《上海赋》写得最好。
摩登的、日常化的、世俗的、西学东渐的……各种东西都杂糅在一起,他用五光十色的辞章来表达对上海精神和市井社会的认知。


在木心心目中,茅盾似乎“水平不那么够”

木心与中国现代作家有着怎样的关系呢?
从1927年到1982年,木心一直生活在大陆,陈子善说木心是自学成才的,尤其是在文学方面,没有受过任何科班教育,“他对文学的认知、对艺术的认知、对音乐的认知跟受科班教育的不一样。 ”但木心善于借鉴和汲取前辈以及同辈人的文学艺术成就。

鲁迅比木心大46岁,茅盾比木心大三十多岁,张爱玲比木心大7岁。 这三个人中,两个是前辈,一个是同辈,木心怎么看待这些人?

陈子善认为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问题。

陈子善注意到,在木心的《文学回忆录》里,木心多次提到鲁迅,将其放入中外古今比较的脉络当中来进行讨论,特别是在讲外国文学、东方文学、日本文学的时候。 木心曾经说,鲁迅、茅盾、徐悲鸿这些人都从小乡镇“游到”大都市,陈子善非常欣赏“游到”这个词。 他说,在讨论这些人的过程中,木心不断提出问题。

《文学回忆录(1989—1994)》,木心 讲述,陈丹青 笔录,理想国|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3年1月版

在木心看来,鲁迅"骨子里都是庄子思想",同时“爱魏晋”,写了有名的《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

但木心对“魏晋风度”的评价更好,认为鲁迅和他同时代的许多作家都不知道“魏晋风度”可以是通向世界文学的途径。 因此木心这样总结,“鲁迅之为鲁迅,他是受益于俄国文学的影响,写好了短篇小说,他的中国古典文学修养也一流,但他接受得有限,成就也有限。

具体到作品, 木心认为鲁迅小说写墨子写得很好 ,《朝花夕拾》也写得好,在《文学回忆录》里面,他还谈到《伤逝》和《秋夜》,特别是对《秋夜》,木心的评价非常高。 对于鲁迅的杂文,他只用了几个字: “我看鲁迅的杂文 ,痛快; 你们看,快而不痛; 到下一代,不痛不快。

但茅盾在木心心目中,似乎“水平不那么够”。

但陈子善认为,实际上木心对茅盾的评价不低。 木心在《塔下读书处》里面专门讨论了茅盾,这篇文章原来的题目是《忆茅盾书屋》,木心写他所认识的前辈文学家就写了一个茅盾,当然是有理由的,都是乌镇人,而且还有点亲戚关系。

陈子善介绍,木心生前公开发表的文章当中,专门写到现代作家的只有三篇,实际上是四篇,一篇《鲁迅祭》,一篇写茅盾的《塔下读书处》,还有两篇都写张爱玲。 他先在《素履之往》一书中写了一则张爱玲,然后又把这则短文作为张爱玲去世后纪念文章的引子。 那篇纪念文章就是《飘零的隐士》,最初发表时题为《一生长对水精盘》,其中说,“她是乱世的佳人,世不乱了,人也不佳了……她对艺术上的‘正’和‘巨’的一面,本能地嫌弃,而以‘偏’和‘细’的一面作为她精神的源泉……正偏巨细倚伏混沌,人事物毋分雅俗,分了,两边都难有落脚处。

讲直白一点,就是主流和非主流。
张爱玲不愿意写主流的东西,要写自己喜欢写想写的东西。 陈子善选择鲁迅、茅盾、张爱玲来展现木心不同的评价,因为这正是真正文学评论家的态度。 他特别强调,木心不仅是个作家、是个诗人、散文家、小说家,同时也是独树一帜的文学评论家,这跟木心的天赋和独特的人生经历密切相关。


木心的写作里有很强烈的戏剧感


“我感觉到木心所有的写作里面有很强烈的戏剧感,他并不以他‘素颜的自我’来表达,他有很多角色,他在俳句里甚至都在演戏,他有很多重面具。 他更本质的问题还是一个‘我和你’的问题。

李静曾经在2006年写过一篇论文叫《你是含苞欲放的哲学家》,木心在看到之后对里面谈到的“我你关系”的问题十分惊喜。
这之后,李静又在不同渠道谈论过“我你关系”的话题。

李静认为,木心的全部写作都是他和古今中西一切经验的“我你式”的相逢,“把往昔的文明和自我的经验复活为一个个血肉之躯的‘我你’,从而展开无数个我你之间精神相似灵魂的互谈,从而我因为你而成为更加丰善的我,你因为我而成为更加现在的你。 这是木心写作的常用的方法。

木心影像映后交流现场。 从左至右依次为: 主持人刘道一、导演谢梦茜、陈子善、桑格格、绿妖。

而距离这篇文章写作的13年后,也就是木心逝世八周年的今天,李静认为,在这个人人低头看手机,用数据来控制一切的时代,实际上“我他关系”比以前更加强化,个体化血肉相关的“我你”这种关系已经越来越像空谷足音。


木心的文学作品之中显出来了怎样的“我你关系”?
他又怎样来表达我和你呢?

李静说,木心是非常独特的作家,也是难以归类、难以概括的作家。 李静将木心称之为“一个失去了重力、摆脱了重力的飞翔者”。 木心写了什么? 李静认为他写的是他与世界的每一次遭遇。 木心将“情(多情和无情)”纳入判断和叙事的基点,他写过一段话: “往过去看,一代比一代多情,往未来看,一代比一代无情,多情可以多到没际涯,无情则有限,无情而已。 ”在写作中,木心常常作为主人翁的形象来呈现。

李静进一步说,木心的爱是一个艺术家式的、一个和世界模拟关系形成非常独特的一种氛围、一种姿态和一种情味的一种东西,“实际上他和对象之间是一种纯粹的‘我你式’的凝望。
他们是一种一对一、心对心、灵对灵、身体对身体的完全的投入。


木心的离去意味着,最后一位文化贵族背影的消失

有着著名翻译家身份的林少华曾经写过《木心读罢三不敢》,在活动现场,林少华谈到了木心与日本文艺这一话题。

林少华说,陈寅恪和木心是数十年来对他影响最大的文人,也是他最佩服的文人、知识分子。

林少华在青岛的时候,阅读到木心的作品,他将自己定义为木心的粉丝,并认为自己是以粉丝的身份受邀参加这次活动。
他说,阅读木心让他知道什么叫知者、师尊与贵人。

林少华

林少华提到,木心自认是日本文艺的知音,在《文学回忆录》中关于中世纪日本文学的第三十讲讲到:
“我是日本文艺的知音,知音但不知心。 他们没有多大的心,日本对中国文化是一种误解,但这一误解误解出了自己的风格,误解得好。

跟其他同样年纪的人一样,木心对日本的感情尤其复杂,说好之余总忘不了嘴角露出一丝不屑。 木心说: “按说他们的文化历史不过是唐家废墟”,中国古代文化的废墟,“但日本误解得好,这时候讲唐家的若干概念及其内涵推进到了无以复加的极致之地,从而产生自己独特的风味”。

林少华说,一般认为日本文化,日本对世界文明有所贡献就在于日本的审美。
所谓日本美,大而言之有《源氏物语》、有浮世绘、有谷崎润一郎、松尾芭蕉、川端康成——村上春树算不上——小而言之有十七个字的或者十七个音的俳句。


通过木心的故事和文字,可以感受到身体的力量

当天晚上,“回到文学:
木心先生重启写作三十五周年”系列活动的第二场“朗读之夜: 我的木心时刻”如约举办。

复旦大学博士、专栏作家顾文豪,作家贾行家、桑格格、绿妖,青年作家魏小河,以及三位来自“杭州接触即兴”的表演者,分别用诗歌、身体和舞蹈来展现木心的文字世界,与现场读者一起重温了木心的作品,共同分享他们的木心时刻。

顾文豪是现场少数在木心生前见过木心的人,他朗读了《豹变》里的《幸福》,这是木心在“文革”期间在狱中写下的《地下室手记》当中的一节。

木心在文章当中写到,“幸福是一笔一笔的”,而在顾文豪看来,在那样的处境之下,一笔一笔写下文章的木心是一个幸福的人。

顾文豪

和许多人一样,2006年,顾文豪在书店里第一次看到红颜色封皮的《哥伦比亚的倒影》,这是他遇到木心的第一个时刻。


这之后,2008年,顾文豪在陈丹青的安排下,有机会到乌镇拜访木心,当时他问了木心一个问题,怎么才能写好一篇文章,木心回答说,“ 好的文章在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顾文豪很喜欢木心的《即兴判断》,以及《散文一集》中的《鱼和书》(这是《散文一集》的序言),《家常氛围》也是他百读不厌的作品,“我觉得大家可能看到一种木心式的观察方式,这种方式在我的理解当中木心先生用他自己的语言表达,所有的不知明的事物在木心眼里都是尔汝之交,如好鸟枝头亦朋友。


《散文一集》,木心 著

贾行家选择了《爱默生家的恶客》开篇的第一篇《圆光》。
“在我的印象里他一直努力把自己的生活和人生做成艺术品。 ” 贾行家认为,在木心的世界里,他一直努力把自己的生活和人生做成艺术品,生活没有艺术重要,宗教也没有艺术重要,所以他要一个字一个字救自己,在自己的艺术世界里坐地为王,不需要其他神奇的路线让自己圆满。

贾行家认为,随着对木心的再认识,以及对木心研究的丰富,不久的将来,会有很多文学青年学习木心文字的趋势,但他却希望大家不要学,“因为你不可能学得了木心老师。


居住在杭州的桑格格其实是一位成都人,她朗读了《我纷纷的情欲》中的一首诗——《春舲》。 《春舲》里的“舲”是有窗户的船,这首诗记录了木心童年跟着家人一起去春游的故事,“这首诗记录了(他)非常珍贵的童年时代,有家人,有父亲、母亲、有表哥表姐,有一大堆人围绕在他身边的场景。

桑格格说,木心的一生其实是漂泊的,大半生是孤独的,在没有遇到陈丹青老师之前,木心总是一个人走,一个人住,一个人写,而这首诗记录了非常珍贵的木心童年时代,有家人,有父亲、母亲、有表哥表姐,一大堆围绕在他身边的场景。

木心一生,始终认认真真对待艺术,对待痛苦、对待内心,内心充盈,具有真挚的华丽,使人动情。

木心雪句展

孤绝和局外,更多是出于自己的选择

“送别木心,带回木心”是系列活动中的第三场。 陈丹青真正将木心带入大众视野,1982年,陈丹青和木心在纽约地铁相遇,从此亦师亦友。

他做着一切和木心相关的尝试,从木心的书、木心的画,到木心美术馆。

活动当晚,陈丹青回忆了他和木心的往事。 自2011年木心去世后,陈丹青开始书写木心,用八年的时间,写成了《张岪与木心》。

张岪是木心为陈丹青起的笔名。 他从终点出发,追忆木心的文学旅程,以此送别木心,同时也带回木心,《张岪与木心》简体版新书线下首发也成为了木心系列纪念活动的压轴活动。

《张岪与木心》,陈丹青 著,理想国|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2019年9月版

“我们回到哪一年?
1984年。 ”1984年是中国“新时期文学”高潮的年份。 陈丹青首先回忆了35年前,1984年前后中国“新时期文学”的景观,以及他的阅读记忆。 在那个年代,刘心武、路遥、高行健、北岛、芒克、多多、张抗抗、阿城、莫言等作家接连登场。

“我在海外阅读跟我同辈的阿城和王安忆。 同时,阅读沈从文、张爱玲写在半个多世纪前的小说。 那个借给我张爱玲小说的家伙就是孙牧心。

孙牧心,就是木心。
“木心在56岁当了留学生。 ”1983年,陈丹青在美国的华语报纸上看到木心的一篇散文,这让他感到惊讶,“原来他会写文章。 ”在这之前让他感到惊讶的人是阿城,他开始以为阿城是画家,“我的一生很有意思,连续遇到两个画家,结果他们都是作家。

《张岪与木心》简体版新书线下首发

陈丹青回顾了木心的创作史,木心最开始写小诗时才12岁,写完拿去桐乡刊物发表。
到他22岁,仍然写作,但不再发表。

45岁前后,木心被多次单独关押,居然还敢偷偷写作,幸存的66页狱中手稿,被他缝在棉裤里带出来。 直到56岁出国前,木心绝对不让人知道他在写作。

看木心手稿的观众

陈丹青说,出国后,木心一度靠画画谋生,决定不再写作,但来自巴黎的台湾画家陈英德和他的太太、音乐家张弥弥在看他的画时,被他的谈吐所打动,二人坚持说:
“木心先生请你答应我们,一定要恢复写作。 ”木心因此恢复创作,很快开始在台湾文坛闻名。 到大陆读者开始知道木心时,他已经79岁。

为什么1984年对他非常重要? 是因为诗人痖弦在首期创刊号《联合文学》专门为木心推出了散文专题展,这对木心来说,是很大的一件事。 “王安忆,阿城,还有湖北的何立伟,对木心的文章怎么看? 反应各不相同。 ”陈丹青说,1983年王安忆访美,在看完木心的某篇文章后,觉得像台湾的七等生。

在度过了文学创作的三十五年后,木心与世长辞,他如愿了吗? 他有遗憾吗?

陈丹青以木心自撰的对联作答: 此心有一泛泛浮名所幸私愿已了,彼岸无双草草逸笔唯叹壮志未酬。 陈丹青说,他曾经亲眼看到木心对着厚厚的世界著名长篇小说,一脸的羞愧和认怂,因为他一辈子没有写出长篇小说。

“回到文学”,这句话指什么? 浅层的意思,是指木心恢复写作,深层的意思呢? 陈丹青说自己经常听木心说起某篇小说,某种写法,某个作家,会断然说: “不是文学,这不是文学”。

据于此, 怎样的算是文学?
怎样的不算文学? 可以永远争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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