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上了店门,从里面插上门闩,这样就不会有人突然闯进来了。然后他环顾四周,仔仔细细地查看能否找到破门而入的武器以助他进入客厅,因为陶德出门的时候总是把客厅锁起来。如果托比亚斯要来硬的,找一个能打开任何门锁的武器,倒是有一根铁棍近在手头,这根棍子是晚上用来关窗户的。
心急火燎之中,托比亚斯抓起这根铁棍就朝客厅的门走了过去,一下就把锁撞个粉碎,门很快就屈服了。
在门开的那一瞬间,传来了一阵玻璃碎掉的声音。托比亚斯走进房间,发现门槛处有一个酒杯已经摔成碎片。他想一定是陶德把酒杯放在某个精心挑选的地方,以监测有没有人试图打开过客厅的门,有的话他回来一看便知。
现在,事已至此,托比亚斯心想还是继续吧。于是,他点燃了一根在客厅桌子上找到的蜡烛,继续探险。
他很快就搞定了好几个柜子,却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不过有个柜子是打不开的;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又拿来铁棍将柜锁敲坏,柜门摇摇晃晃地开了,从柜子里掉出来一大堆各式各样的帽子,让他吓了一跳。这些帽子有的是镶着银边的,有的是三角的,有的是方形的——简直就是个帽子博物馆。托比亚斯极为惊骇,但同时这也绝佳地验证了他关于陶德的某些猜想。
这是唯一一个上了锁的柜子,但是,客厅里还有一扇门,看起来打开了的话应该也是一个柜子;托比亚斯用铁棍把门撞破,发现里面是通往房子上层的楼梯。陶德再怎么贪婪,也从来都舍不得将房子的上层出租,而且楼上的百叶窗一直都是关着的,所以,马路对面的邻居从来都没看过公寓里面什么样子的。
他立刻走上了楼梯,虽然知道这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还是小心翼翼、轻声慢步。
“我先到最顶层,”他自言自语,“然后从上往下检查个遍,这样子如果陶德突然回来,怎么说都比从下往上检查更容易听到他的动静。
基于如此谨慎的策略,他爬上了顶层阁楼,上面所有的门都是开着的,没有一个房间里有任何东西。
他下到了第三层,也是同样的结果,于是他非常失望,心想或许理发师的房子不值得大费周章去检查。
但是当托比亚斯走到第二层,他很快就找到充足的证据改变自己的想法。门全都被锁紧了,他必须破门而入。进去以后,他发现那些房间都只装修了一半,里面放置了一大堆杂七杂八的物品。
在某个一个角落里有一大堆手杖,其中有一些看上去价值不菲,顶部不是镶金就是镶银;还有一个角落里有一大堆雨伞,事实上,至少有上百把。
然后地上还有靴子和鞋,半遮盖着,似乎是为了防止落灰;还有三四十支样式不同的剑,有许多看起来非常锋利,还有一两把剑的剑鞘装饰得十分华丽。
前排沿街有两个房间,较大的那间有一面放着一张特别大的复古书桌,这是一种带柜子的书桌。这张书桌的木工用料特别充足,至少是正常标准的两倍。
书桌被锁得很严实,要将其打开比之前任何门都艰难许多,因为上面那把锁非常坚固耐用,而且锁的位置比较隐蔽,托比亚斯没有拿铁棍去敲,而是把它当支点才终于撬开了书桌。柜子里全是珠宝和饰物,让他看得眼花缭乱。
其中有许多手表、金链、金银鼻烟盒,还有不少戒指、鞋扣和胸针。
这些器物一定是价值连城,托比亚斯忍不住大声喊道:
“除非是陶德杀了它们的主人,否则他怎么可能拥有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