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暧昧而又迷乱。
女子身上的丝质睡衣,已经滑落到腰间,男子疯狂地亲吻着女子的胸前,情动如火,几乎要将女子娇小的身子灼透。
骨节分明的大手,顺着女子的胸前,迫不及待地下移,目标显然是女子的某个地方……
如果,不去看女子惨白如纸的小脸,这一定是天底下最美好的画面,只是,女子那副瑟瑟发抖的模样,那已经狠狠地咬破了的唇,却将这所有的美好打破。
当男子想要进入到女子体内的那一刻,女子再也控制不住,一声尖叫,将这寂静的夜空打破,也彻底将男人的热情浇灭。
沈诺扯过被单,盖住自己那颤抖如筛糠的身体,她低着头,不停地喃喃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傅靖淮看着沈诺冷笑,“我连自己的老婆都上不了,是我无能,哪敢怪你?!”
傅靖淮语气中字里行间的讽刺,让沈诺更加无地自容,她不敢抬起脸,看傅靖淮那双愤怒而又嘲讽的眼睛,只能继续向傅靖淮道歉,“靖淮,对不起,我以后,会继续看心理医生,我相信,我的病一定能治好。”
“呵……”傅靖淮点了一根烟,清俊的脸上,写满了暴躁与自嘲,“沈诺,是不是你的性冷淡一辈子治不好,我傅靖淮就一辈子不能上你?!”
“我……”
沈诺话还没有说出口,傅靖淮就已经穿好衣服,向房间外面走去。看着傅靖淮冰冷的背影,沈诺一咬牙,就自身后紧紧地抱住了他。
“靖淮,我,我可以的,我可以……”
“滚!”身子,被傅靖淮狠狠地推开,沈诺没有站稳,就狼狈地倒在了地上。傅靖淮转过脸,好看的薄唇微微勾起,但笑容并未达到眼底,“沈诺,我嫌你脏!”
“沈诺,你能给别的男人生孩子,却连碰都不让我碰,还性冷淡?!蒙谁呢!”黝黑的眸,如同寒星一般从沈诺毫无血色的小脸上扫过,傅靖淮的心中,竟是生出了一种说不出的报复的快感,他不屑地对着沈诺说了句,“真脏!”就夺门而出。
手,刚好按在未来得及打扫的碎玻璃渣上面,沈诺不觉得疼,身上的疼痛,早就已经麻木,唯有心里的疼痛,歇斯底里。
怔怔地看着那紧紧被关死的房门,五年前的那场噩梦,又如同魔咒一般在她的脑海中回放。
那也是,一个充斥着欲望与迷乱的夜,她的双手双脚被人绑在了一张冰冷的大床上,她以为,等待她的,是一根冰冷的针管,将精子推送进她的体内,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一个男人的灼热将她狠狠撕裂。
那是一个戴着鬼脸面具身材精壮的男人,他在她的体内,疯狂地发泄着,她从来,都没有遇到过那么可怕的事情,她不停地向他求饶,可是,那男人却像是一只怎么都喂不饱的兽,用各种姿势,一次比一次更加孟浪地将她占有。
那一夜,屈辱与绝望,并蒂而生,成为心底抹不掉的印记。是了,五年前,她曾经,不顾一切去给一个陌生男人代孕,如果没有那场代孕,她的人生,一定会不一样。
也曾问过自己,后悔吗?可是不管问多少次,都是只有一个答案,不悔。如果没有那场代孕,她就不会有生命中最在乎的那两个男人,怎么可能后悔!
五年前,傅靖淮命悬一线,若不是她用代孕换来的那些钱,根本就不会有现在的傅家大少,只是,那些阴暗,沈诺永远都不会告诉傅靖淮。
一口气喝掉高脚杯里面的红酒,沈诺懒得包扎自己手上的伤口,随便穿了件衣服,就向门外跑去。
这个房间,太沉闷,似乎,还有傅靖淮留下的烟草味,她再继续呆下去,一定会疯掉。
如同一只幽灵一般在昏暗的马路上游荡,恍恍惚惚之中,一只大手,忽然紧紧地攥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用力向一旁拽去。
沈诺的酒意,顿时就醒了大半,她以为她是遇到流氓了,当下就想要尖叫。只是,当她看到那张如同精工雕刻般的脸,尖叫声瞬间梗在了喉间。
这个男人真好看,身上也是穿着一身的名牌,人模狗样,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沈诺忍不住想起了闺蜜乔安安说的话。
乔安安说,最近榕城的牛郎,都特别喜欢深夜在大马路上拉客,诺诺你一看就是个小富婆,可别被牛郎给拉跑了。
看到那男人的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沈诺先发制人,“不好意思,我不需要牛郎。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
暗黑色的眸,翻涌着危险的光,傅擎微微眯起眼睛,死死地锁着几乎融在夜色之中的纤细背影,这个女人,挡了他的车,竟然敢说他是牛郎?刚才他怎么不打断她的腿?!
沈诺沿着街道继续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真搞笑,世界这么大,她这一刻竟然不知道该去哪里才好。
手机,传来嘟嘟的声音,是微信,沈诺以为是群里的骚扰信息,懒懒地瞥了一眼,就打算把手机关机,谁知,屏幕上跳动的名字,竟然是她的丈夫傅靖淮。
老婆,对不起,今天晚上,我不该对你那么凶。今天是我们结婚四周年纪念日,早点回家,我有惊喜要给你。
心,小鹿乱撞,原来,幸福来的这么容易,靖淮不怪她了,真好。那么长的路,沈诺都忘记了可以打车,一路狂奔,就向别墅冲去。房门是虚掩着的,沈诺知道,一定是傅靖淮给她留了门,沈诺心中一喜,连忙伸出手就想要把门推开,只是,当她听到房间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她的手,瞬间僵在了原地。
她不敢相信,她和傅靖淮的房间里面,竟然会有男人的低吼声与女人暧昧的喘息声。
“靖淮,快一点,再快一点……”
靖淮……果真是她最爱的男人傅靖淮,可是,为什么,那女人的声音,竟然有些像她最好的闺蜜苏馨?!
“靖淮,你把我带回家,你难道不怕被诺诺看到吗?”不是像,那根本就是苏馨的声音!
沈诺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她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哭出声来。这四年来,傅靖淮的花名,她不是没有听说过,但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有一天傅靖淮会和她最好的闺蜜搞到他们家里的床上来!
头一次,动了离婚的念头。以前,不管傅靖淮怎么在外面怎么玩女人,她都能忍,因为她觉得,他会那样,都是她的性冷淡的事,她理亏,再加上,她是真的爱傅靖淮,爱到,可以被猪油蒙了眼。
她活了,二十三年,认识傅靖淮,就有二十三年,这二十三年来,傅靖淮这三个字,已经深深地烙印在她的灵魂之中,她沈诺,不能没有傅靖淮。
可是,看着那疯狂地在床上做着活塞运动的男女,沈诺忽然就有些迷惑,她固执地守着这个名存实亡的家,守着这个心早就已经不在她身上的男人,到底还有什么意义?
他不是不知道,馨馨是她最好的朋友,他怎么可以,那样伤她!
难道,这就是他说的要给她的惊喜?!
哐当一声,手中的手机掉落在地上,也惊扰了那正沉浸在欢爱之中的两个人,苏馨一脸惊惶地看着沈诺,“诺诺,你,你怎么回来了?!我,我……”
傅靖淮却只是凉凉地看了沈诺一眼,他身上一用力,就再次进入了苏馨的体内,惹得苏馨止不住娇呼出声。
暧昧丛生,不堪入耳,仿佛没有看到沈诺一般,傅靖淮继续卖力地进行着方才的动作,苏馨看了沈诺一眼,似乎是想要制止傅靖淮,但是她终究还是沉浸在在了傅靖淮高超的技术之下,不能自拔。
情到深处,傅靖淮还深深地吻住了苏馨的唇,“馨馨,你真棒,不像是有些女人,在床上就像是一块木头,了无生趣!”
眼泪,止不住地从沈诺的眼角滑落,她看着如同两条蛇一般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再也控制不住,抓起桌子上的高脚杯,就狠狠地向着床上砸去。
其实,沈诺并不想真的砸到谁,不管是傅靖淮还是苏馨,都是她真心在乎之人,就算是他们一起背叛了她,她也不忍心真的伤害他们。
只是想要发泄一下罢了。好巧不巧,这杯子刚好砸在了苏馨的小腹上面,苏馨莹白的身子猛然一颤,就止不住地痛呼出声。
“馨馨,你怎么了?”这时候,饶是傅靖淮再禽兽,他也没法继续要苏馨了,他小心翼翼地将苏馨搂进怀中,“馨馨,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你别吓我!”
“好疼,靖淮,我的肚子好疼!”苏馨用力捂着自己的肚子,小脸几乎皱成了一团,可怜巴巴地对着傅靖淮说道。
“沈诺,你不是医生么?!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馨馨这么难受,你快点过来看看馨馨到底是怎么了!”傅靖淮的视线快速从苏馨脸上扫过,阴晦不定,随即抬起脸,对着沈诺爆喝道。
听到傅靖淮这声音,沈诺才从神游太空中回过神来,馨馨,馨馨,曾经,他也会用最温柔最缠绵的声音换他苏苏,那时候,他总觉得,他的声音,温柔入骨,可是现在,所有的温柔,就都只剩下了讽刺。
让她在这种情况下给苏馨检查,完全就是故意给她难堪,但沈诺定了定神,还是一步步向着苏馨走去。
终究,她不希望苏馨有事,终究,她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沈诺学的是中医,本来她就是天赋惊人,再加上得到了国内最负盛名的秦致远教授的真传,把脉这点儿小事,自然难不倒她。
轻轻搭上苏馨的脉搏,随着时间的推移,沈诺的身子,止不住地轻轻颤抖。尽管,她依旧能够努力保持面上的冷静,其实内心,早就已经风起云涌。
“沈诺,馨馨她到底怎么了?!”傅靖淮焦急地向着沈诺问道,“沈诺,我警告你,要是馨馨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微微垂下眼睑,将眸中所有的情绪尽数掩在眼底,沈诺转过脸,用尽量平静的声音对着傅靖淮说道,“她怀孕了。”
“什么?!”听到这消息,傅靖淮不由得一愣,随即,他咬着牙,止不住地对着沈诺冷笑出声,“真是好啊,我现在,也终于可以有自己的孩子了!沈诺,你不给我生孩子,有的是女人等着给我生孩子!沈诺,我傅靖淮,不稀罕你!”
“我知道。”沈诺自嘲一笑,她没有看傅靖淮,“她身体没什么事,稍微休息一下就好了,只是暂时不适合做床上运动。恭喜你们,没有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说着,沈诺就逃也似地转身向门外走去。
看着沈诺的背影被隔在门外,傅靖淮的脸色,愈发的阴冷,他那骨节分明的大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苏馨的肚皮,若有所思。
苏馨却完是一副为人母的喜悦,她将温软的身子紧紧地贴在傅靖淮的身上,“靖淮,我怀孕了,这里,孕育着我们的孩子,你要当爸爸了。”
“打掉!”
没有半点儿感情的声音传入苏馨的耳中,苏馨止不住地打了个激灵,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傅靖淮问道,“靖淮,你说什么?!”
“我说,打掉这个孩子!”说着,傅靖淮没有半点儿怜香惜玉地将苏馨推开,“滚,要不是为了气我老婆,我怎么会碰你!”
“靖淮……”苏馨满脸的不甘心,“靖淮,我那么爱你,你不能那么对我。我为了你,连……”
“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傅靖淮冷冷地将苏馨的话打断,他随手抓过苏馨那被她扯碎的衣服,一脸嫌弃地扔在苏馨脸上,“滚!”
苏馨扬起小脸,满眼水光地凝视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傅靖淮有多狠,她从来都清楚,就算是爬上了他的床,她也不敢将一头狂狮惹怒,双手颤抖着将衣服套在身上,苏馨努力将心中所有的不甘压下,她不敢将傅靖淮惹毛,但她也绝对不会打掉这个孩子。
这个孩子,是她进入傅家的最大的筹码,就算是傅靖淮不要,傅靖淮的母亲张岚也一定会要。想到张岚,苏馨的唇角,止不住地扬起了志得意满的笑。
苏馨和傅靖淮霸占了她的大床,沈诺倒是不至于没地方睡觉,她平时大多就是睡在偏房,只有在傅靖淮想要和她上床的时候,她才会睡到大床上。
只是可惜,性冷淡的她,从来没有让她的老公满足过,沈诺不想再去想那让她难堪的一幕,但是苏馨那意乱情迷的小脸,还有傅靖淮那疯狂的动作,总是会冲进她的脑海中捣蛋。
这样的婚姻,不要也罢。可是,还是有些舍不得,毕竟,二十三年的相依相伴,不是能够说忘就忘。她给了自己最后一次机会,半个月,若是半个月,她能克服性冷淡,能让傅靖淮的心回家,她就不离婚,否则,一刀两断。
早晨,沈诺刚要顶着一双熊猫眼去上班,科室主任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科室主任说,让她不用去医院了,直接去一位病人家里,给他看病。
沈诺记下主任说的地址,就打了车匆匆忙忙赶了过去。去病人家里出诊,这种事情,沈诺早就已经是司空见惯,只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今天的这位病人,竟然是昨晚拉住她的那位牛郎。
那位牛郎身旁,还站着一个右腿打着厚重的石膏的男人,那男人一看到她,就笑得花枝乱颤地迎了上来,“沈医生,你可算是过来了,你要是再不过来,我们傅七今晚可就没法接客了。”
听到秦煜这话,傅擎一记冰死人不偿命的眼神就扔了过来,“秦三,你想你的另一条腿也断了是不是?!”
不想自己彻底成为残废,秦煜识趣闭嘴。但是,努力憋笑这真的是一个技术活,一想到堂堂傅家七少被人给当成了牛郎,他就打心底里欢喜。要不是行动不便,昨天晚上,他真想从车上冲上来,狠狠亲上沈诺一口。
沈诺看了慵懒地躺在躺椅上的傅擎一眼,又看了断了一条腿的秦煜一眼,有些弱弱地问道,“请问,你们两位,到底是谁要看病?”
秦煜刚才那话的意思,显然是傅擎需要看病,但是秦煜看上去,却更像是一个病人,沈诺不禁有些迷惑了。
“当然是他!”秦煜指着傅擎,对着沈诺笑得一脸春光灿烂地说道,“沈医生,你快点帮他瞧瞧吧,他性无能,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治。”
听了秦煜这话,傅擎又是一记眼神杀扔了过去,秦煜干笑一声,就拖着断腿往外走去,“我不打扰你们,我闭嘴,我闭嘴。”
秦煜一出去,屋里的气氛就有些尴尬了,而且,一想到傅擎病的部位,沈诺的脸几乎要烧了起来。
她还是,第一次给人看这种病。不过,作为医生,对待病人就应该一视同仁,她不会因为病人生病的部位特殊,就歧视他。
想想也真好笑,她一个性冷淡,天天要去看心理医生,现在,倒要给人来治性无能了。
清了清喉咙,沈诺转过头对着傅擎说道,“先生,麻烦你把裤子脱了。”
“你让我脱裤子?!”好看而又浓黑的眉微微挑起,傅擎一脸的不悦,“不脱!”
沈诺真挺无语的,不禁没好气地说道,“你不脱裤子,我怎么给你检查你到底是什么病?!”
“你给我脱!”慵懒地往后倚了一下,傅擎声音没有半点儿起伏地对着沈诺说道。
看着傅擎那张波澜不惊的脸,沈诺直接就愣了,这个男人,怎么能这么心安理得地让人给他脱裤子?!
不过,想到他的职业,沈诺也就了然了,牛郎嘛,一晚伺候那么多个富婆,被人脱裤子也脱成了习惯。
忽然之间,对傅擎竟是生出了一种惺惺相惜之感,她性冷淡都那么痛苦,他一个牛郎,性无能应该更绝望吧?
不再跟他争执,沈诺半蹲下身子,就开始帮傅擎解裤腰带。这一刻,在她眼中,傅擎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病人,而她,会努力帮他。
解开腰带的时候,沈诺觉得自己的掌下有些热,再当她解开傅擎的内裤的时候,那雄赳赳气昂昂的物什,就跃到了他的眼前。他那哪里是性无能啊,分别就是很能好不好!
连忙别开脸,不去看那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的家伙。虽然傅擎在那方面并没有问题,但沈诺觉得,还是要给他几句忠告的,毕竟,消耗多了,迟早会出现问题的。
想了想,沈诺比较委婉地对着他说道,“先生,以后,你还是换个职业吧,那,那对你身体好。要是你实在不愿意换,你也可以,每天晚上少接点客,钱嘛,什么时候都可以赚,要是身体坏了,那可就麻烦了。”
说完这话,沈诺就打算离开,谁知,身子却是被重重地扔在了一旁的大床上,一具坚硬而又灼热的身子重重地压在了她身上,双腿之间,倏地被顶上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傅擎压在沈诺身上,一言不发,只是用那双幽深得几乎能够装下整个浩瀚星空的眸盯着她。
“先生,我身上没带钱,嫖不起你。”被傅擎盯得浑身不自在,再加上抵在她双腿之间的物什,让她心慌意乱得厉害,沈诺用力将傅擎推开,就逃也似地向别墅外面冲去。
一直躲在门口偷听的秦煜,听到沈诺最后这句话,直接就笑抽了,他用力抱着肚子,对着沈诺的背影喊道,“沈医生,你能嫖得起我们家傅七的,我们家傅七,可便宜了,一夜一毛钱,一毛钱!”
如同刀子一般的视线,落在秦煜身上,秦煜顿时觉得有点儿背脊发凉,他看着黑着一张脸的傅擎,干咳了几声后说道,“开玩笑,开玩笑,你很贵的,她嫖不起!”
傅擎倒是没有发怒,不仅如此,他还对着秦煜勾了勾唇角,看着唇角微勾的傅擎,秦煜止不住地哀嚎出声,完了完了,傅七不笑还好,这笑起来,肯定得出人命啊!
果真,傅擎凉凉的声音很快就传入了他的耳中,“秦三,你另一条腿也不用要了!”
秦煜顿时哭爹喊娘。不过,就算是小身板被傅擎凌虐得惨不忍睹,秦煜还是忍不住往大门的方向看了一眼,这傅七,对沈医生,很不一般啊。
要是别的女人,就算是他和傅七之间有那个赌约,傅七也不可能让她们碰那个地方,更别说,还硬得那么禽兽了。
这些年来,傅七一直不近女色,就算是有女人主动投怀送抱,也没有任何反应。他一直以为是傅七被那个人伤了心,伤得性无能了,不过,照现在这情况来看,傅七能不能,是要分人的。
看来,为了傅七的性福,他得去好好查查这位沈医生的底细了。沈诺刚刚离开傅擎的别墅,就接到了傅靖淮打来的电话,傅靖淮的话,简洁明了,让她赶快滚回家。
沈诺想要问问家里到底有什么事,只是,她这话都还没有说出口,傅靖淮就已经挂断了电话。心里,闷闷的,不舒服。傅靖淮对她的厌恶,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但是在长辈面前,他们还是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和平。深吸了一口气,沈诺拦了辆出租车,就依着傅靖淮的话,回家。
一下车,就对上了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沈诺微微愣了下,那个叫傅七的牛郎怎么会来傅家别墅?傅七,傅七,他也姓傅,难道,他是傅家的亲戚?还是,傅家有谁点了他,他上门服务?
嘴巴的反应比脑袋还要快,盯着傅擎那张如同精工雕刻出来的俊脸,话就已经脱口而出,“傅家好像没有人需要牛郎。还有,你不是刚找我看了病嘛,你在那方面还是节制一点吧,要是真不行了,再厉害的医生都帮不了你。”
沈诺从来都不是喜欢多管闲事之人,会苦口婆心地对他说这么多,不过就是因为,他是她的病人,她对他,还有一点儿同病相怜之感罢了。
傅擎没有说话,只是那好看的眉头,一点点蹙了起来。因为常年居于高位,傅擎的身上,本来就有一种无形的威压,现在这么一蹙眉,更是压得人几乎喘不过起来。如同被浓墨浸染过的眸中,翻涌着危险的光,让沈诺的心,止不住瑟缩了下。
这个牛郎,很危险!
当下,沈诺就决定,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圆润地滚蛋。傅擎的视线,一直紧紧地锁在沈诺的背影上面,直到沈诺的背影消失在拐角,他才抬脚向主宅走去。这个女人,怎么会出现在傅家别墅?难道……
想到会是这个可能,傅擎的眉头,不禁皱得更厉害了一些。沈诺走到大厅的时候,傅靖淮、傅家三叔傅准,还有傅家老爷子早就已经等在里面了。
傅家老爷子一共有七个孩子,老大也就是傅靖淮的父亲,四年前和傅靖淮相认没多久,就已经因病去世,老二一直在军队,很少回家,老四、老五、老六都是女孩,早就已经嫁做人妇,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回来看看。常在傅家别墅住着的,也就是老大这一枝和老三了。
以前,傅靖淮还会在傅家老爷子面前装装样子,对沈诺表现出一副宠爱有加的模样,但是这一次,他连看都没看沈诺一眼,只是冷冷地说了句,“坐!”
傅靖淮对沈诺的态度,让傅家老爷子挺不满的,他刚想教训傅靖淮几句,傅擎就推开门走了进来。
一见到已经5年未见的小儿子,傅家老爷子瞬间把其他所有的事情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他那双囧囧的双目里面,浮上一层水雾,他用那带着几分颤抖的声音说道,“小擎,你回来了。”
他快步上前抓过傅擎的手,向着傅靖淮还有沈诺介绍道,“小淮,小诺,这是你们七叔。”
七叔?!
当看清楚傅擎的脸,沈诺只觉得晴天霹雳,那个牛郎,竟然是傅家七叔?!
今天早晨,她还给他检查了那里,她还被他给强压,那样暧昧而又火热,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客厅里面没有地洞,沈诺只能借口上厕所,平复一下自己那受惊过度的小心脏。
用冷水狠狠地冲了几遍脸,沈诺总算是觉得自己的小心脏蹦跶得没那么厉害了,谁知,刚刚走出洗手间,她就撞到了一堵坚硬的肉墙上面。
“七,七叔……”沈诺结结巴巴地说道,“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撞到……”
沈诺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傅擎给重重地压在了墙上,淡淡的青草香气缠绕在沈诺的鼻尖,明明,是那样心旷神怡的味道,却让沈诺更加的面红耳赤。
他身上真热,几乎要将她的身体灼透。温热的气息,喷在沈诺的脸上,深不见底的眸,几乎要把人给吸了进去,傅擎微微动了动唇,冰冷却好听的嗓音就传入了沈诺的耳中,“你该说对不起的,难道只有这一点?”
不等沈诺说话,傅擎就已经放开了她,快步向洗手间里面走去。
沈诺知道,傅擎一定是在气她把他给当成了牛郎这事,以后,大家都要同住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而且,这傅擎,一看就是个有仇必报的主儿,她惹着了他,肯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为了以后能够和平相处,她还是决定一会儿把话跟傅擎说清楚。
“怎么,还没看够?!沈诺,你这个女人,还真是贱,七叔才刚回国,你就迫不及待地投怀送抱了?!沈诺,你接下来还要做什么?是不是打算爬上他的床?!”不知道什么时候,傅靖淮已经出现在了她身后,手腕,被死死地攥住,恍神的刹那,她就已经被傅靖淮狠狠地向楼上拖去。
“傅靖淮,你胡说什么!你快点放开我!”沈诺觉得傅靖淮真挺不可理喻的,她用力就想要挣开傅靖淮的手,但是她这点力气,哪里挣得过他,很快,她就被傅靖淮狠狠地扔到了房间里面的大床上,身子一疼,傅靖淮已经重重地压了上来。
“傅靖淮,你疯了是不是,你放开我!”
沈诺的挣扎,让傅靖淮更加狂暴愤怒,他手上一用力,就狠狠地扯碎了她身上的衣服,“沈诺,你都已经不知道被多少男人上过,还在我面前装清高,还真是不要脸!”
说着,他就如同噬咬一般吻住了沈诺的唇。这个吻,让沈诺感觉不到丝毫的缠绵,只有屈辱,他和苏馨在床上做活塞运动的那一幕,又开始在她的脑海中捣蛋,让她差点儿吐了出来。
看到沈诺苍白着一张小脸不停干呕的模样,傅靖淮恨得双眸几乎要凝出了血,“沈诺,我就这么让你恶心?!你脱光了给那么多男人上,却连碰都不让我碰!沈诺,我是你丈夫!”
“沈诺,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要让我上,这,是你作为妻子的义务!”傅靖淮一口狠狠地咬在沈诺的肩膀上面,疼得她止不住地痛呼出声。傅靖淮的触碰,让她发自内心地恐惧,随着傅靖淮的吻越来越疯狂,她身体颤抖得越来越厉害,巴掌大的小脸,更是白得几乎透明。
如果是在以前,沈诺一定会止不住地尖叫出声,但是这一次,她不想再拒绝傅靖淮。她想要,给她和傅靖淮的爱一条生路。
闭上眼睛,沈诺静静地承受着傅靖淮加诸在自己身上的狂风暴雨,有好几次,她都忍不住想要把他推开,尤其是当他把她的双腿分开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抽搐。
“呵……”不屑的笑声在沈诺耳边响起,手腕蓦地一疼,沈诺就被傅靖淮毫不怜惜地扔在了地上。
“沈诺,我傅靖淮要的,是一个女人,不是一块木头!”
“靖淮,你别这样,我们,我们就不能,好好相处吗?”手上的伤口,又被撕裂,沈诺顾不上掌心的疼痛,她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就拉住了想要夺门而出的傅靖淮。
傅靖淮本来是想要狠狠地将沈诺甩开的,但是看到一滴一滴从她掌心流下的血,他竟是怎么都无法对她狠心。
但就算是这样,他还是冷笑着对着沈诺说道,“好好相处?你能好好让我上么?”
“我……”努力压下心中所有的苦涩与不堪,沈诺一脸坚定地看着傅靖淮说道,“我能!”
“呵……”听到沈诺这么说,傅靖淮笑得更厉害了,“跟块木头似的,就叫能好好让我上?!沈诺,等你什么时候学会取悦我了,我再来跟你好好相处!”
“好,我会,我会努力学会取悦你。”沈诺低下头,小声对着傅靖淮说道。
“不要让我等太久,沈诺,对你,我实在是没有什么耐心了。”傅靖淮将手从沈诺手中抽出,走到门口的时候,他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他点了一根烟,“哦,到时候顺便去医院做张膜,就算是你已经被无数男人上过,但只要你愿意在我面前装装样子,我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沈诺,你知道的,我不喜欢不干净的女人!”说完这话,傅靖淮再也没有丝毫的留恋,用力一甩门,就扬长而去。
做一张膜?沈诺忽然觉得特别特别的可笑,傅靖淮竟然让她去医院做一张处女膜?!呵,这真是天大的讽刺与侮辱!
忽然之间,就丧失了所有的力气,沈诺无力地瘫软在地上,任眼泪横飞。她想要为自己的爱情再努力最后一次,为什么,就这么难!正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不能自拔,敲门声就突兀地传入了她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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