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生存环境,已恶劣如斯?
我们深圳,不是这样的!
五一没外出安排。小朋友惯例早上8点多,背了书包去图书馆看书。被遗弃的我们俩,只能自己手拉手去看电影。
爱投资的码农张,惯例翻了翻电影票房排行榜,说后面几部电影的票房太惨淡。还是看个票房爆表的靠谱点。他选择了《后来的我们》。
前程序猿张和前程序媛芳,肩并肩并排在电影院的皮椅上,爽爽地看着前1/3的剧情里,男主女主住在破烂的出租屋里。以为,这是一个
翻身
码农把歌唱的励志爱情电影。
镜头里,房子破烂。比芳姐住过的白石洲农民房还破烂。
芳姐扭头,看看码农张,想说:看,电影是拍给我们看的。
但慢慢,芳姐发现不对了。
为什么这对年轻人,在北京,过了好多年,还住那么烂的房子?
芳姐在白石洲住了1年,就搬到当时还很新的景田景鹏大厦,过上了交物业管理费的日子。在景鹏大厦住了1年,房东要涨房租...一气之下,连夜去买了个房。
剧情里,码农的苦逼低谷期不该那么久啊。
再看下去,就更不对了。
刘若英笔下的年轻人,在中关村一开始就开着柜台做电子生意。步子迈地比芳姐毕业头几年大多了。芳姐本以为,这是个倒卖光盘的刘强东去上市的故事。但为什么男主最终的人生巅峰是混了个北京通州、回龙观类不超过140平的3居室?
一个
A7.7
就想把我们糊弄过去?所谓“屌丝逆袭成功”,就是住在通州、通过信用卡积分走上
飞机
“商务舱”的所谓成功男性,去碾压生活可能还很潦倒的前女友?
(注
A7.7为700万身价
)
我们深圳不是这样的啊!
10年前,芳姐的别墅的邻居,就是剧情里这般的配置:一个不拼学历的女生+一个IT男(当然学历很高)。在华强北开一个卖电子的柜台,有一个小小的工作作坊搞生产。在2008年就有了家庭净资产
上亿的现金
,从此过上了男主在地下室影音厅里看电影、炒股,女主角打理前后大花园的琼瑶级幸福生活。
虽然,儿子有点调皮。
每天芳姐上完拿着年薪的码农班,下午7点回到家停好车,夕阳里、人家男主女主就会踱出来说:你们这样上班能拿几个钱?今天我们股票就亏了200万... ...
是的,当时芳姐的邻居里,60%都是盈利的企业家、剩下
的
多为专业人士。
其中很多都是如《后来的我们》的前1/3剧情那样
,大学毕业的赤贫的小两口、在农民房里起步
,然后走向了
抖音
里点赞过100万的鲜花满屋的生活。
大多数的工作都跟IT、电子、互联网,有关。部分跟金融、地产,有关。
在前1/3里,我们流着泪地生活;
在后1/3里,被时代产业的浪潮,推向了赢取城市红利的风口。
并没有哪个女生,说着“
要嫁给能分房子的单位的人
”的话。
在剧情的
中间1/3
里,这些深圳的打拼上岸的中产家庭,会汇集在一个还不错的小区;夜晚牵娃散步时,一群女人聚在一起,说:找男人,还是要找潜力股;当年他们不名一文,现在却成社会中流砥柱。
我家的表妹,我就非让她找了个老实的男生,两个人一起奋斗起来最好!
——女人们总是咬牙切齿,要把成功经验克隆到至亲的人身上。
华强北
看了《后来的我们》,说
以上全错!
2017年,某一天。
芳姐的公司楼下,起了一阵喧哗,一位年轻的女声,忐忑的咨询:
强哥,我们才毕业2年,收入太低了。
一个月才入20多万
。但是我想买房,能买么?
与是,我们全公司的人都冲过去耐心解答:敢问这位妹纸,你在哪个“很穷”的行业实现月入20多万?
一打听,答案是:
在华强北做手机壳生意
。
当场,芳姐即刻删除
微信上
“华强北因何而没落”的文章;马上奔赴华强北去吃个烧鹅压压惊。
2017-2018,世界比特币和区块链大热,带动
“矿机”
(一种用于数字币计算的电脑服务器)
价格暴涨
。一波华强北老板发财了。
2018年初,世界电子元器件涨价,
电容电阻价格翻了百倍
。囤货的华强北老板赚翻了。
那个下午,芳姐拿着皇茶奶茶,在华强电子楼下,看一个潮汕90后小鲜肉,如何用英语跟一位老外兜售无人机。眼瞅着,一笔外贸要开单了。
芳姐知道,这小伙儿,未必读了大学。八成是中学毕业,就跟村里人来了华强北打拼。搬货送货打快递,普通话英语客家话,他们双眼纯净的快乐工作,看得到自己生活富足的未来。
《后来的我们》故事讲了10年。一直到约第6年,男主才找上一份高薪的游戏设计师工作;然后有条件2015年左右在北京买上一套通州类房。而女主,跟男主分手后,似乎房也买不上。
这真不是,深圳常见的剧情啊!
在《后来的我们》的剧情里,卖楼的女主被看房的男人揩油。当时,芳姐以为将要看到的是一个碧桂园女销售逆袭成华北区老总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