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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中老刷存在感的这两人是什么情况?

北京大学出版社  · 公众号  · 大学校园  · 2017-09-06 08:22

正文

大多数“红迷”在阅读《红楼梦》时往往沉浸在宝黛的爱情主线之中,而对其余边边角角不以留意。但是任谁都无法忽视小说中老刷存在感的那“一僧一道”。据不完全统计,《红楼梦》中写僧道的回目有66次,在一百二十回中平均每1.8回就要出现一次,而其中又以这癞僧跛道镜头最多。



乍一看“贫僧”抢尽风头


大略而言,一僧一道的共同点在于作为被度者的精神导师,更且往往兼起死回生的生命救赎者。但是仔细玩味,僧道的度脱行动带有明显的性别分工,依对象的男女性别而进行责任分配各尽其职:




唯独于第二十五回贾宝玉遭祟待毙的救治工程上一僧一道同时现身,一如最初的顽石入世、最后的悬崖撒手都是此二仙师齐为推手一般,宝玉不为单一性别囿限的双性特质隐约可见。


值得注意的是,在攸关贾宝玉的顽石入世和驱邪抢命这两个关键点上,虽然在场的是一僧一道,但真正发挥神力的却主要都是和尚:第一回大施佛法,借由念咒书符、大展幻术,将一块大石登时变成小小美玉并袖之携带投胎的是僧;而从贾政手中接过通灵宝玉,擎在掌上摩弄持颂,使贾宝玉当夜起死回生,也是僧。



这或许隐含着贾宝玉的女性偏向性更强,故与身为女性导师的僧更关系密切;也或许隐含了佛略胜于道的宗教评价,故以道士为辅助,而由僧担任关键时刻的主力。



再思量“老道”更胜一筹


但若进一步探究,僧道之间孰先孰后仍然有待商榷,这从另一个更重要的区隔即可得见。


我们注意到,一僧在对宝玉生命的转化与救治上锁施展的法术神力,同样及于其他女性的度脱上,因此给薛宝钗的冷香丸药方与其说是医嘱,提供合理的疗效,不如说是符咒,发挥的是超验法力。而僧在化人出家的作为上,更总是没头没脑地忽如其来,有如扶乩作法一般或乍然大哭、或直截了当以“舍我罢”的突兀要求进行,致使处于生活常态中的被度者横遭惊吓而视之为疯癫,属于纯外力强行介入式的“外在超越”,其作用偏向于人身层次。



至于道士总是出现在被度者历尽生死苦厄的饱受沧桑之际,恰恰是一切归零后的重建契机,在被度者的积迷困惑已达临界点的关键时刻给予点化,以致瞬间冲破迷障而顿悟开解,属于建立在被度者亲身经验上,顺势而然的内在超越,其作用出全在人心,由此明显形成了僧道在度人方式上“法术符咒”“言语机锋”的分化,连带地决定了度化效果的成败有别;再结合度化对象的性别差异以观之,两人度化效果的成败有别更显得饶富深意。



盖一僧所负责的女性被度者或者拒绝出家之根治法,如甄英莲、林黛玉,或者接受冷香丸药方,但无论接受与否,结果都是终身陷于俗世尘网无以解脱,眼泪与苦难至死方休,度化目的并未达成;而一道所负责的男性被度者中,除了贾瑞的至死不悟乃是冥顽不灵的咎由自取外,其余者甄士隐、柳湘莲则都得以成功度脱,两人一先一后出家了局。



细思恐极,僧道背后的性别逻辑


究实说来,以言语度脱并非道教专利,佛教亦本擅长。因此正确地说,僧道之间的差异关键并不在于度脱能力的孰高孰低,而在于被度者性别是男是女。无论是一僧将神力作用于贾宝玉/玉石的法术范畴,还是一道以禅机触发甄士隐、柳湘莲等的启悟范畴,真正发挥效力而成功度脱的对象都是男性,其度脱方式也都是采取心灵启悟的范畴。



由此似乎可以说,男性才是彼岸智慧的真正选民,而女性则是超越界的绝缘体,以致身为责任者的那僧并不采取同样模式进行度化。证诸林黛玉前身之“得换人形,仅修成个女体”,所隐含的佛教经典中非常普遍的“转身”主题,即以“女身”为罪恶,而有“女身不能成佛”之主张。因此那面蕴含着虚实辩证智慧的风月宝镜也是“单与那些聪明杰俊、风雅王孙等看照”,性别的限定十分明确。


扩而言之,宝玉在参禅一事中也感悟到钗、黛、湘“他们比我的知觉在先,尚未解悟”(第二十二回),相较于其他男性之相继开悟以及全书之以宝玉出家告终,女性的“尚未解悟”则贯彻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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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观红楼

欧丽娟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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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观红楼(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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