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会上,就央行公开市场操作问题,周小川表示,货币政策是稳健中性的。中央银行货币政策工具箱的工具比较多,目的是引导市场预期,传达货币政策的意图,不见得要对每次操作数量、价格作出过度解读。
如果经济中货币数量太大,“大水漫灌”对经济有害,导致通胀上升,资产价格泡沫。同时,货币更稳健中性,有利于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企业“三去一降一补”,(货币政策)太松了压力就不够。
周小川表示,融资难融资贵的问题这些年是存在的。但中小微企业的融资比例每年都在上升。贷款余额大、中、小型企业三分天下,基本都是1/3。以前大型企业融资比例要占一半以上,2010年以后中小企业融资余额增长很快,但余额还有很大差异。去年大中小型企业三分天下。“经济结构性改革过程中,银行等金融机构也在做自己的供给侧改革,更多面向中小企业。融资难问题会逐渐缓解。”
对于价格问题,周小川表示,除了名义价格,价格还要看实际价格的变化。
中国人民银行副行长
易纲
对于当前中国社会杠杆率较高的问题,中国人民银行副行长易纲表示,
中国总体杠杆率不太高,但结构上,住户部门杠杆率不太高,非金融企业杠杆率在全球比较中较高。
杠杆率持续增加不利于经济发展,在积累一些风险。
“降杠杆首先要考虑稳杠杆。”易纲表示,目前主要考虑杠杆率每年增长少一些,在总体杠杆下,对家庭、企业、政府杠杆之间进行优化。这一现象和我国金融结构有管,我国居民储蓄率高,企业融资以间接融资为主的格局,造成中国杠杆率偏高,这是硬币的两面。
如何走出这一格局?
易纲表示,央行的思路很清晰,即大力发展直接融资,让更多的资本金进入企业,加强企业承担风险能力。在不同行业严格资本约束,企业要有多少钱干多少事,以资本金承担风险,让企业资本金和融资有一个最有比例,激发投资主体认真对每一个项目进行评估,控制好风险。
周小川补充道,全社会非金融企业杠杆率过高是宏观现象,其微观基础是多数非金融企业自身杠杆率过高。要对每个杠杆率过高的企业有所控制,金融系统要考虑不能过度支持这些企业。
在鼓励直接融资,对一些企业进行市场化债转股之外,另一方面产能过剩企业占有过多信贷资源有关。金融业要支持去产能、去库存,加强配合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这一问题解决是一个中期过程,短期内数字上不会太明显,因为产能和库存的存量过大。
就外汇储备降到3万亿美元左右,外汇资本流出措施等问题,周小川表示,外汇储备涉及因素较多。在亚洲金融风暴后,特别是2002年下半年后,外汇储备开始快速增长。
“走得太快了点,国际上也有些摩擦,我们自己也觉得没必要那么多。但一旦这么走,惯性也很大,(外汇储备)冲高到四万亿左右。其实,(外汇储备)没必要那么大,有部分是热钱。”
他表示,IMF对国际资本流动分析显示,金融危机以来,发达国家采取刺激计划特别是QE等数量型货币宽松计划,大量投放出去的流动性,变为发达经济体向新兴市场经济体的资本流出,有一些并非是外商直接投资。
IMF估计有4.2万亿美元资本从发达经济体流向新兴经济体,流出部分至少三分之一到了中国,有人估计甚至会更多一些。但是,部分发达经济体经济开始复苏后,一部分资金会回流。中国有一些外汇资金流出,其他如俄罗斯、印度、巴西等大型新兴经济体也有资本流出。
因此,资本流出一分为二的看,
一方面,外汇政策是否落实的不好;另一方面,外汇储备下降是正常现象,也不想要那么多,也没什么不好的。易纲说过,储备的东西是要留着用的,不是攒着看的。目前,3万亿外汇储备还是全球第一位,远远超出第二以后的数字。在政策制定上,还是比较平常心的心态要解决,不要反应过度。部分也会有反应过度情况,要尽快理顺。
易纲:使用外汇储备维护人民币汇率基本稳定对大家都有好处
易纲表示,使用外汇储备,维护人民币汇率基本稳定,对中国、国际都有好处。卖出美元收回等价的人民币,是一个等价交换过程,实际上也尊重了市场规律,维护人民币汇率基本稳定。还是尊重市场,保持汇率弹性。
人民币去年加入SDR篮子,人民币有了制度性的话语权,到了国际货币的第一梯队,可以进一步考虑如何进一步优化储备,对水平有一个综合考虑。一是汇率平稳是好事,尊重市场的而价格调节机制,过程是平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