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读君曰】
强者自救,圣者渡人。——肖申克的救赎
今天要给大家介绍的是克莱尔的《摆渡人》。这是一个关于寻找爱与勇敢,也是一个15岁小女孩的成长与救赎之路。
主人公迪伦用生命与灵魂的不懈追寻告诉我们:禁锢我们的从来都不是有形的枷锁或隔门,而是来自我们心底的怯懦、对未知世界的恐惧与担忧。
当我们必须直面生存和死亡、灵魂的毁灭与爱情的永生之艰难选择时,你将如何迈出自己的脚步,才会让自己的人生没有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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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渡人》:畅销欧美33个国家的心灵治愈小说,一举摘得五项世界文学大奖,令千万读者灵魂震颤的人性救赎之作。一个史诗般动人的温情故事,回归人性,引人深思。
故事讲述了一个女孩在火车事故后的奇遇,她遇到了自己灵魂的摆渡者,一段奇妙的灵魂之旅...
主人公迪伦是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很小的时候父母离异,她跟着母亲过着拮据的生活,对父亲几乎没有任何印象。
这天早上,迪伦起晚了,匆忙穿衣服赶去学校。这是糟糕的一天,她的头发蓬乱,指甲划破了裤袜,来不及吃早饭,外面还下着雨。尴尬地进入教室后,早被淋湿的衬衫使得她的文胸非常明显,同学们都嘲笑她,就连老师也笑她。迪伦讨厌这些不成熟、目中无人的同学和老师。
迪伦是一个沉静、勤奋的人,但是今天她决定逃课回家。因为今天她要去见自己的父亲。这是第一次去见自己的父亲,她恳求母亲,并鼓起勇气给父亲打了电话。父亲很高兴迪伦可以去看他,这样的态度让她很惊喜。迪伦在雨中等着去父亲那里的火车,火车晚点了,她被冻坏了。
上车之后,迪伦努力寻找一个好位子,可还是坐到酒鬼和哭泣的孩子旁边。这一天,她倒霉透了。火车加速向目的地前进。迪伦拿起手机准备给父亲发短信,告诉他已经坐上车,可是发送失败,因为火车恰好穿过隧道,没有信号。
突然,火车发生了事故。眼前一片漆黑,迪伦拼命地挣扎,从火车中爬出,可是其他的乘客都不见了。她跌跌撞撞地走出发生事故的隧道。她看到四周是荒蛮野地,并没有她预期的警车和救护车。难道所有人都在隧道的另一头?
这时,迪伦发现了一个比自己略大一些的男孩,坐在不远处的山坡上。迪伦终于见到了救命稻草,她走向他。
男孩叫崔斯坦,他告诉迪伦,不能再穿回隧道了。崔斯坦说他要走着离开这里,问迪伦要不要一起走。迪伦疑问着:“去哪,走远了别人怎么来救我们呢?”然而,崔斯坦的自信让迪伦怀疑自己的判断。“跟我走”崔斯坦用指挥官的口吻。
迪伦跟着崔斯坦不知不觉已经走了很远,迪伦知道如果现在离开他,自己肯定会迷路。迪伦越发的疑惑:“我们要去哪,你总知道吧?”。崔斯坦说:“知道,因为我以前去过那。”迪伦别无选择,只能跟着走。
走到天快黑时,崔斯坦指着远处的简陋棚屋,说只能在那凑合过夜了。在棚屋里,迪伦觉得很不自在,但她又急切地想找人聊聊刚发生的事故。崔斯坦找到屋里的壁炉,用自己带的火柴点起了炉火。迪伦感谢这堆火带来的温暖和光明。迪伦并不觉得饥饿和口渴,她慢慢睡着了。
崔斯坦叫醒迪伦,说要继续赶路了。迪伦很困惑,在这片荒野中,怎么走也是一无所获的,我们要去哪?待在隧道那里等待救援才是最好选择。崔斯坦只是笑笑,对她说:“不能回去了,那已经不见了。我知道要去哪,相信我。”
迪伦害怕被抛弃在荒野中。她跟着崔斯坦艰难地前行,双腿疼痛,鞋早就湿了。崔斯坦似乎是迫于无奈做出的承诺,要照顾这个麻烦的小妹妹。两天来,他们一直在走,一个人也没遇到,迪伦一直没吃没喝,她既不饿也不渴。
天快黑时,他们翻过一座山。崔斯坦突然停下,非常警觉。迪伦听到了像狼一样的声音,可怕极了。崔斯坦说:“山下有一个木屋,我们快到那里去。”崔斯坦拉着迪伦往山下跑,他的自信给了迪伦一股暖意。哀号声越来越近,它们向迪伦袭来,天太黑,看不见它们。
迪伦只能感到一个个黑影,将她包围。有东西从她身边飞驰而过,从她脸上划出一道口子。这些黑影似乎直接穿过了她。迪伦瘫软在地上,她在空中摸寻着崔斯坦,喊救命,全身虚弱无比。最后崔斯坦救起了她,带她跑到了小屋里,忽然一切都停止了、安静了。
这个小屋和昨天的一样也有壁炉,崔斯坦靠窗边站着,刚才的东西都已退走了。这些黑影是什么东西,迪伦不知道崔斯坦有什么瞒着她。崔斯坦有种想保护这个女孩的渴望,而且比其他人都要强烈。
他决定告诉她真相:“我当时不在火车上,我是在等你。”迪伦问:“我死了吗?”崔斯坦点点头,告诉迪伦:“对,你是灵魂。你现在位于两个世界中间,你必须穿过它,每个人都要穿过自己的荒原,发现自己死去的真相,然后无可奈何地接受。刚才那些黑影是魔鬼,他们会疯狂地袭击经过荒原的灵魂,一旦抓到,你也会变成他们。这些木屋是安全屋,他们进不来。”
迪伦问:“那你是谁?”迪伦解释道:“我是摆渡人,我引渡一个个的灵魂穿过荒原,保护他们免遭魔鬼的毒手,我告诉他们真相,然后把他们送到要去的地方。”
迪伦问:“目的地是哪?”崔斯坦苦笑道:“我从来都没去过,但是我知道方向。你很特别,你知道这个消息竟然没有哭。”迪伦说:“哭有什么用,我要睡觉了,我很高兴我的摆渡人是你。”
崔斯坦萌生一种奇怪的渴望,想抚摸她。而迪伦也明白,他是她的向导,暂时的保护人,除此无他,可是这晚她梦到了崔斯坦。
第二天的晨光唤醒了迪伦。崔斯坦告诉她:“其实你不需要睡觉、也不需要吃饭喝水,现在很安全,因为那些魔鬼害怕阳光。下一个安全屋里这里还很远,我们要出发了。”
崔斯坦很诧异,一般的灵魂知道自己只是孤魂野鬼之后,就会无比痛苦,而她非常平静地接受了现实。迪伦诧异于荒原的恶劣环境,崔斯坦告诉她:“这是你的错。你的身体和灵魂都是你心像的投射。当你从隧道出来的时候,你估摸自己身处在一个荒凉的地方,所以荒原也就成了这个样子。时而泥泞,时而草原,当你生气的时候,这里就乌云密布,狂风大作,夜晚变黑。”
崔斯坦:“我了解你们的内心世界、过去和爱憎。我会根据每个灵魂变化模样,以便让你们信任我,你应该对我有好感才对。”
那晚他们住进了另外一个安全屋。崔斯坦忙着补窗户、生火。迪伦对崔斯坦产生了同情和内疚:“摆渡人的命运就是永无止境的轮回,你连自己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而人们所浪费的生命,正是他们所求之不得的。”迪伦问崔斯坦:“你护送灵魂一定很辛苦,他们中所有人都值得你这么做吗?”
崔斯坦说:“这是我的工作,我做就是了。后来我看清了一些人的真面目,不再对他们有同情。而你跟他们不同。”迪伦问:“过了荒原又是什么?”崔斯坦说:“这个我真不知道,因为我从没有去过。”迪伦想那一定是个好地方,否则魔鬼为什么要阻止我去呢。
崔斯坦又给迪伦讲了好多个他引导过的灵魂,其中提到一个善良的德国士兵。迪伦问:“你遇到最难缠的灵魂是哪个?”“是你呀!”崔斯坦告诉迪伦:“明天我们要穿过一条山谷,是他们攻击我们的地方,非常危险。那些魔鬼在遇到像你这样纯洁的灵魂时,就会变得更加饥饿、贪婪。”迪伦问:“你在山谷失去过什么人吗?” “我不会失去你的!”
第二天早上,他们从安全屋出来的时候,魔鬼已经不见了踪迹。崔斯坦攥住迪伦的手,鼓励说:“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的,我保证。”迪伦感到脸颊有些发烫。崔斯坦温柔地牵着她向前走:“你脸红的时候很可爱。”
迪伦很高兴,但随即又感觉,这只是崔斯坦的一种策略,让她心情放松,让阳光出来。他们走进了一片沼泽。迪伦陷入沼泽动不了了。崔斯坦双臂搂着他的腰,紧紧抱住她,两个人身体贴在一起,终于把她救出来。迪伦在崔斯坦怀中摇摇晃晃。他们四目相对,迪伦原本以为他会吻自己。可是崔斯坦突然说:“我们得赶路了。”
此时,崔斯坦想起自己摆渡过的灵魂,开始他扮演的是安慰者的角色,后来证明这种方式不可能维持下去,逐渐变得麻木无情,成了一台冷漠的导航机器。这个女孩让曾经的自己又回来了,她是个值得保护的灵魂。他愿意为这个灵魂献出自己。当崔斯坦把迪伦搂进臂弯的时候,他的内心荡起了波澜,产生的人性的萌动,可是他不是人类啊!
前方就是让他们忧心忡忡的山谷。阳光暗下来,那些魔鬼在他们头顶低空盘旋。迪伦抓住崔斯坦的手,尽量不去看他们。那些魔鬼嘶嘶的在他们脚下聚集,这里是整个荒原最危险的地方,一旦他们在阴影中走得足够深,魔鬼就会立刻攻击他们。
突然,地上黑烟滚滚,无数魔鬼冒出来,钻入迪伦的胸口。崔斯坦喊着:“快跑,穿过山谷就有一间安全屋。”迪伦按他说的全力奔跑,感觉双腿火辣辣的,已经不听使唤了,挣扎着。她全凭意志一步步向前挪,听到崔斯坦在身后大喊:“快跑。”
在距离安全屋只有几米的时候,她只能艰难地爬行,魔鬼们疯狂地进攻。当迪伦穿过门槛的一霎那,魔鬼都消失了。然而,崔斯坦却没有突出重围。
迪伦痛哭起来,她盯着门口,期盼着崔斯坦可以走进来。然而,天黑下来,迪伦很冷,她离开门去点火取暖,她必须接受崔斯坦可能离开的现实。可是迪伦只找到木柴,没有火柴。“求你了,我需要这个。”她几乎崩溃了,谁知木柴真的燃烧起来。为了不让火熄灭,迪伦必须关上门,可这意味着就把崔斯坦挡在了门外。门关闭的那一霎那,她的心好像炸开了一样。
这一夜,孤独和恐惧充斥着,她该怎么办?
第二天早上,当迪伦挣扎着打开门时,荒原消失了,整个世界变成了一大片血红色。他看到成千上万的东西在爬行,他们是人的灵魂。他们专注地跟着照亮他们前路的那个闪光的球体,头顶上是一群黑压压的魔鬼。那些光球是灵魂的摆渡人。
这个小屋是唯一安全的地方,迪伦只能在这里等崔斯坦。她恐惧地喊着:“崔斯坦,我需要你。”慢慢的,天黑了。迪伦坐在门前睡着了。当她睁开眼时,惊讶地发现崔斯坦出现在门口。
崔斯坦身上受了很多伤,他在与魔鬼的战斗中逃脱出来。迪伦依偎在他怀里,既感到羞涩,又心安。窗外,她的荒原又回来了。而崔斯坦也惊讶于这个灵魂竟然如此与众不同,离开了摆渡人,也成功躲过了魔鬼。
第二天一早,他们继续赶路。迪伦追问那晚发生了什么:“我害怕他们伤害了你。”崔斯坦说:“魔鬼把我们分开了,我在后面追你,尽量把魔鬼拽回去,我施展魔法,化成一阵风保护你,但这耗尽了我的体力。实在招架不住,被它们拖到下面。你需要我,是这个想法把我带了回来。我听到你的召唤,是你救了我。”崔斯坦知道他所遭受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就算牺牲自己,也要保证他的安全。
这一天,他们赶在天黑前到达下一个安全屋。屋里有一个锈迹斑斑的水龙头。崔斯坦躲到了屋外,让迪伦可以洗个冷水澡。之后,他找了几件旧衣服,让迪伦换上,可以把泥泞的衣服洗了。
他们对坐着聊了一晚上。第二天,他们迈着轻松的脚步,穿过一片草地。艰难地翻过一座高山,来到山脚下的一个大湖,湖水是粘稠的、黑色的。
崔斯坦在山脚下的一个小木屋里,找到了破旧的木船。他们坐上船,滑入湖中。迪伦看到崔斯坦身上的肌肉随着划桨的动作不时地绷紧,T恤紧贴着他的胸口,自己的脸颊变红了,一种异样的躁动让她坐立不安。迪伦确定,自己对崔斯坦萌生了情愫。
他们都明白,过了这个湖,迪伦就要一个人走了,她走向最后的归宿,而彼此却要分开。这是一种煎熬,他们眼里都含着泪。
因为她心情的变化,天气骤变,湖水剧烈翻腾。船翻了,他们跌入水下。水下的魔鬼抓住了迪伦,崔斯坦拼命地将她救起,把她拖到对岸。崔斯坦拍出了她肺里的水,把她搂在怀里。
他们艰难地走到了最后一个安全屋。迪伦无法接受明天就要失去他的现实:“难道我不能留在这里吗?”崔斯坦:“你没办法待在这儿,虽然我想让你留下来。”他们都清楚,彼此的感情叫做爱情。崔斯坦为了安慰她,说自己可以跟她一起走。两个人深情相依。
第二天一早,迪伦甜密地让崔斯坦背着,走完最后一段行程。他们来到了荒原与远方的交界。迪伦对崔斯坦说:“我爱你。”而崔斯坦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这份爱,情况太复杂了。最后他还是说出来了:“我也爱你。”
他们接吻了,周围的世界似乎都不存在了,只剩下亲吻着的双唇。然而这样是不对的,是不容许的。当迪伦走向那道交界时,她心中已经没有了恐惧,因为她知道崔斯坦爱自己,他会陪着自己。可是,当迪伦走过那道交界时,身后什么都没有了!身后是一堵无形的墙。
她又是孤身一人了,巨大的恐惧、焦躁、震惊交织在一起。她和崔斯坦不能在一起了。而崔斯坦内心充满了羞愧和怅然的痛,他不得不继续去引导下一个灵魂了。崔斯坦无奈极了,他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下一个灵魂是一个无辜被杀的中年女性。崔斯坦知道,他只会引导她,仅此而已。他应该给予同情,而现在他神情沮丧,实在没有多余的同情心可以分给她。
迪伦来到另外一个世界,环境优美,那里是所有灵魂的归宿,自己所有故去的亲人都在这个世界里安静的生活着。来到这里,她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见任何想见的亲人。而此时,迪伦只想回到崔斯坦身边。
然而,在原地守着又有什么意义呢?她等不来崔斯坦。迪伦决定找那个崔斯坦曾经摆渡过的德国士兵,想和其他认识崔斯坦的人说话。那个世界的使者帮她找到了那个德国士兵。迪伦问:“想问问关于你的摆渡人。”
士兵给他描述了摆渡人的相貌和名字,她确信那就是崔斯坦。然而迪伦发现士兵对崔斯坦并没有特殊的感情。迪伦说:“我不想呆在这里,我想回去找到崔斯坦”。士兵说“我们不可能回去,那等于自杀。”迪伦确信,她不想在这儿永远地等下去,坚决要回去。于是,士兵把迪伦带到了最年长的灵魂伊莱扎那里,向他寻求回到荒原的方法。
伊莱扎根据自己听到的传说,告诉迪伦:“只要你打开另一扇门都可以回去。很多灵魂都去尝试,可他们每一次尝试去开门的时候,门都是锁着的。其实不是这个地方不让他们走,而是这些灵魂对这个地方还有眷恋,自己束缚了自己,他们知道再次穿越荒原很可能会死。如果你能成功回到你的躯体旁,你就能钻回去,就可能会复活。但这是没有人尝试过的,我不知道是否是真的。”
逃亡计划立刻在迪伦心中酝酿,一想到有可能再见到崔斯坦,她就欣喜不已。士兵告诫迪伦:“即使你找到你的摆渡人,你又能在荒原上跟魔鬼斗争多长时间。而且他不属于你,他不是人类。”迪伦说:“我明白,我应该待在这里等待我的亲人,我应该接受现实。然而,我不能!”
迪伦开始行动了,她来到一扇门前,想象着自己要去的地方。凝神静气,准备打开门。迪伦本以为什么都不会发生,会遇到很大的阻力。然而门轻松地打开了,眼前就是那片灼热的荒原,他看到的还是那片湖,湖中是他们来时打翻的那条船。
迪伦兴奋极了,非常渴望找到崔斯坦。可是面对这片湖,迪伦只得涉水,湖面的毒烟让她窒息,而湖水冻得她发抖。刚游到一半,怪物们就抓住了她,把她向水下拉。迪伦拼命地挣扎,肺部被湖水侵袭着,她几乎昏过去了。最后她终于抓到了船,爬上船,她终于得救了。
可是,空中又一群魔鬼朝她扑来。迪伦害怕极了,她闭上眼睛,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魔鬼离自己咫尺之遥,却没有攻击。迪伦明白了,是她闭上眼睛的缘故。她的眼睛睁开一下,黑乎乎的魔鬼就朝着自己俯冲下来,她赶紧又闭上了眼。就这样,迪伦闭着眼睛,摸索着滑到了对岸。
上岸后,迪伦开始飞跑,对生命的渴望让她奋力甩掉身上的魔鬼。他艰难地翻过了那座山,突然那间安全屋出现。当她跑进屋关上门时,她知道自己成功了。迪伦在安全屋内,将就了一夜。
第二天,迪伦抓紧赶路,她的视线尽可能的锁定在远方的地平线,不去看魔鬼。迪伦心中一遍遍地想着,她要遇到崔斯坦,一定要遇到才行。她不断打量着路过的摆渡人,因为其中可能有一个就是崔斯坦,然而当一个个灵魂从他身边经过时,迪伦的希望开始破灭。
很快,迪伦到达了山谷那边的安全屋。
这时,崔斯坦引导着那个中年女人的灵魂,来到了黑暗的山谷中,他们遇到了魔鬼的袭击。崔斯坦抓着女人的手,疯狂的奔跑。魔鬼的攻击越来越激烈。突然,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崔斯坦!”。他以为是自己的幻觉,这一切都结束了,她已经走了。
然而真的看见了,在安全屋的门口,有一个身影在朝他挥手。崔斯坦吃了一惊,松开了女人的手。迪伦在安全屋看到了崔斯坦,是他,不是光球。看到崔斯坦还拽着个女人在奔跑,她大喊崔斯坦的名字。迪伦看到她的表情,惊愕、恐惧,还有欢喜。
可当他松开那女人的手,一瞬间魔鬼就把那女人吞噬了,这是她的错。迪伦立刻跑向崔斯坦。他们终于遇到了,拥抱在一起。崔斯坦说:“你不应该回来的,这里太危险了。”迪伦说:“为了你,我想和你在一起。”他们的脸颊紧贴在一起。
迪伦说:“和我一起回去吧。”崔斯坦说:“我去不了那里,我不属于那里。”迪伦又说:“那和我一起到我的世界去吧,一起从荒原穿越回去,回到那趟列车上。”崔斯坦:“这个对我来说,也是不可能的。”迪伦说:“难道不值得一试吗?如果不行我们再回来。”崔斯坦觉得她的方法肯定行不通,但是不想让她失望,于是答应了。
迪伦开心极了,她在前面带路。崔斯坦在后面跟着,他本以为自己的双腿不会跟着迪伦走,因为自己不属于那里。然而他轻而易举地就上路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崔斯坦心里想,一定会有什么东西来阻止我们,然而并没有。路上的风景和天气都很好,他们像一对情侣一样,牵手走着。迪伦已经彻底不害怕了,她在没有崔斯坦的保护下,成功地走过了荒原。
崔斯坦知道,拜迪伦所赐,整个游戏都改变了,他也改变了。他们顺利地翻过了山,在天黑之前到达了安全屋。在安全屋里,迪伦突然发现一个小孩的灵魂正在被魔鬼袭击。迪伦对崔斯坦说:“你得去帮帮他。”崔斯坦说:“我不能去,每个摆渡人只能对自己引导的灵魂负责。”
迪伦觉得不能袖手旁观,她跑出安全屋,试图分散魔鬼的注意,来减少小孩所受的攻击。崔斯坦没来得及拦住她,只得一起跑出去。魔鬼立刻朝他们发起了攻击,迪伦把自己的命,连同崔斯坦的命都压上了。几分钟后小孩那里安全了,崔斯坦才把她拖回了安全屋。
崔斯坦被迪伦的种种本不应该做的行为震惊了。在安全屋里,两人拥抱在一起度过了一夜。崔斯坦现在也开始幻想在旅途的终点,可以和她永远在一起。
第二天清晨,浓雾弥漫。他们开心地信步而行,逐渐接近了火车发送事故的隧道。两个人讨论着,同时也是在担心着:他们是否都能回到人类的世界,还会记得这里的事情吗?因为他们正在做一件从没有人尝试过的事情。迪伦坚信,她一定会记得崔斯坦的。
崔斯坦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并没有像以前那样自动愈合。崔斯坦震惊了,这说明自己好像开始变成人了。而且他突然想到,当他失去那个中年女人的灵魂后,就应该被送到下一个灵魂那里啊,可是并没有发生,他还跟着迪伦。崔斯坦知道一切都变了,他难以置信。
此时,迪伦似乎已经感觉到自己正在奋力获得新生。而崔斯坦却禁不住担心等待他的是截然不同的命运。迪伦当然也害怕,自己在车厢里醒来时,只有自己一个人。这是一场豪赌。
最后,他们来到了隧道。迪伦开始走向火车车厢。她喃喃自语:“一定会成功的,我们要回去。”而崔斯坦有些害怕了:“不行的,我没办法进到你的世界,我不属于这里。”他似乎像个小男孩一样。他们紧紧地拉着手,最后轻轻地吻。
他们不清楚,那横在自己的灵魂和躯体之间的东西是什么?他们不得不越过的东西是什么?
迪伦走着突然被绊倒,眼前一黑,接着是白光刺入她的眼睛,她听到了尖叫声。是事故现场救援的声音。她真的复活了。迪伦看到一名消防员冲她跑来,把她救起。她全身疼痛,可她觉得自己在努力回忆着什么?是什么呢?崔斯坦,崔斯坦去哪了。她艰难的从嘴里蹦出:“不,不!”。
当消防员把迪伦抬出隧道时,她看到了崔斯坦。他坐在隧道出口深情地望着她。轻松和喜悦一下子充盈在胸中,她看见他出现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如痴如醉,他们成功了。
崔斯坦和迪伦在两个平行的世界里,事情本不应该发生。然而,迪伦的努力让他们的想法变成了现实。很多事情并不是不可能,只是你认为不可能。不要让你认为不可能的事把你禁锢在原地,阻止你追求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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