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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六(4月22日)是世界地球日(Earth Day)。虽然阴雨连绵,却仍有成千上万人聚集在华盛顿纪念碑周围,展开一场声势浩大的“科学大游行”(March for Science)。
参与游行的大多是科学家、科研人员和科技爱好者,人群高呼着“建造实验室,而不是墙(影射美墨边境的隔离墙)”等口号,沿宪法大道走到美国国会山脚下,他们的目的是让立法者知道科学非常重要,为科学研究争取公众关注和支持。
▲“科学大游行”整个过程都被搬到网上直播
Photo credit: Vox
这一切都源于今年1月21日“妇女游行日”当天、川普就职典礼的第二天,一位名叫Jonathan Berman的德克萨斯大学健康科学中心生物学博士在Reddit上看到一篇题为《白宫网站上所有涉及气候变化的参考文章都被删掉了》的帖子,下面的评论引起他注意:“华盛顿是时候该有一场科学家的游行了”。
“想到就去做!” Berman立即动手购买了MarchForScience.com域名,紧接着迅速申请了同名的Facebook和Twitter账号。他说:“游行将给决策者传递一个信息,那就是——做决策前要考察证据,听取意见,深思熟虑。”
▲游行活动官网
很快,“科学大游行”的号召在Facebook上获得了52万人的点赞支持,此后一发不可收拾。这个想法得到众多主流科学团体的肯定和支持,“科学大游行”迅速成为一个全球现象级旋风,影响力席卷六大洲的600多个城市,连远在南极的科学家们都为这场运动欢呼。
美国科学家们被特朗普政府彻底激怒了。
不承认“全球气候变暖”、轻蔑环境、生物、太空等领域的发现,对科研成果的应用毫不重视,还一再呼吁减少科研投入,他们忍了;
新签发的移民政策给全球科研合作、人才流动设置阻碍,他们忍了;
特朗普到现在都没有任命“白宫科学顾问”,同时,国会中的“科学怀疑派”越来越强势,他们也忍了;
但当数十亿美元的政府科研经费预算被削减、上万名科研工作者面临“下岗”时,科学家们再也无法抑制怒火,终于行动起来。
此次“科学游行”虽然没明确提及“特朗普”的名字,但实际行动却完全可以被看作是美国科学界对特朗普、或国家决策层的明确反抗。
“科学就是政治。”游行组织者说,“科学对经济增长和环境保护至关重要,“我们的政府得主动推动科学研究,才有机会了解我们生存环境的真相和面临的风险。”
组织者还说,他们希望示威活动能持续下去,以推进民选官员采取对气候变化、疫苗和其他问题有积极帮助作用的科学政策。
游行吸引了不少主流科学团体和组织的鼎力支持,其中包括美国科学促进协会(AAAS)、美国地球物理联盟(AGU),美国心理协会(APS)等,他们不但鼓励自己的成员参加,还提供各类支援。
游行主力军集结在华盛顿纪念碑北侧,而白宫南侧的草坪上则设置了一个主舞台,众多知名科学家、科普明星、政治家轮番上阵,向公众布道科学研究的重要性。
▲游行活动位置示意
参与现场报道的媒体,用“史上最具书呆子气质(Nerdist)的游行”来形容这次活动,你们自己感受下。
▲《星际迷航》里的“史波克”居然也派上了用场
除此之外,游行现场还设置了一些Teach-ins,用类似TED演讲式的方式当场做科普。
科普节目主持人Bill Nye的现场演讲
科学也能充满激情
(中文,全长3分钟,非Wifi环境先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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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期以来,科学家们一直活跃在华盛顿,向国会施压,争取让政府为科研工作提供资金。美国地球物理学会(AGU)做了很多这方面工作。
▲电影《金刚骷髅岛》开篇,科学家为考察怪兽向政府申请资金和军事支持
但是,“科学大游行”也面临一个严峻的挑战:“游行”着重强调了“科学不该变成党派问题”;这恰恰说明,它很可能会被更大的政治行动利用,变成党派斗争的工具,弄巧成拙。
真正的科学家们长期以来一直不愿意参与政治斗争,他们认为,科学既不应该为特殊利益服务,也不应该被排斥。有些人开始担心,游行之后的进一步行动,如果牵扯进党派斗争,会变得不纯粹,让科研经费的争取更加困难重重。
无论如何,“对科学的态度和政策”已经被美国两党的政客提上各自的议程。
参与示威的除了科学家,还有很多科技工作者。美国“科技圣地”旧金山,成群结队的科技工作者和科研人员主动集结,共同参与行动。
湾区的活动分会场,游行队伍里出现了不少科技公司创始人和高管,还有包括《生活大爆炸》女演员Mayim Biyalik、《疯狂前女友》女演员Rachel Bloom在内的明星名人。
从现场被发现的LOGO、和游行者的自报家门判断,参加的科技公司包括:23andMe,Prothena,IBM,SpaceX,Salesforce,Slack,UCSF等。
谈及参加游行的原因,Rex Animal Health的创始人和CEO Amado Guloy认为,没有科学基础研究,就不可能有科技产业。他说:“今天的高科技都基于移动互联网和云端服务器,一切都由智能手机控制应用程序和服务,Uber和Yelp不是理所应当,它们都源于科学。没有科学家做出信号处理的基础研究,就没有今天的商业应用,不能忘了是谁从源头想出的这些东西。”
来自电子设计自动化软件公司Synopsys的工程师Andy Frazer说,“科学不是政治工具,没有对科学研究的投资,人们生活息息相关的粮食、能源和医疗医药等领域的发展就会减速、甚至停滞。”
Frazer说,在校的工程师们越来越担心在特朗普执政下,政府会削减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和美国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NOAA)等机构的预算。在对美国环保署(EPA)和其他相关机构的预算大幅削减后,他们会因为未来饭碗问题而影响自己的研究工作。
科技创业公司加速器Mentor Capital Network的执行董事Ian T. Fisk说,无论何种政治背景,美国的科技投资者和创业者都应该共同努力培育一种“专业化科学”的社会氛围。
“由政府支持的基础性科学研究,最终都有机会转化成功的商业模式和经济实惠的商品。没有拨款、税收减免和其他一些支持,有能力做基础科研的人才就会流失。”Fisk说。
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UC Berkeley)的计算生物学家和博士后Shannon McCurdy说,在这次游行后,自己希望看到科技产业对科学给予务实的支持:“把资金投入到能让孩子们实践和从事科学的项目上,同时帮助学术圈以外的科学家创造就业机会。”
美国天体物理学教授、著名科普人士
Neil deGrasse Tyson献声
科学游行宣传视频《科学在美国》
很感人,推荐观看
(中文,全长4分40秒,非Wifi环境先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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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薛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