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的阅读世界中,有这样一些书,属于某个领域的开创性著作,往后所有的书提到类似的话题都不可能绕开它。
我们不妨叫它们“书中之书”,这样的书属于经典中经典,必读!
比如达尔文的《物种起源》之于生物学,霍金的《时间简史》之于宇宙学……
近半个世纪以来,这样的书基本上都被翻译成了中文,不过今天,阿信要为你介绍的,无疑就是知识海洋中的一颗沧海遗珠。
英文版首版于1964年的美国,由于话题敏感,作者当时为了保护个人隐私,化名为
“汉娜·格林”。
这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本以亲历精神分裂等疾病之人写下的半自传式小说
。在此之前,人们鲜少有机会了解精神分裂症患者光怪陆离的精神世界。
它就是曾经引发了全球性轰动的——
《我从未许诺你一座玫瑰园》
。
《我从未许诺你一座玫瑰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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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本名,
乔安妮·格林伯格
,生于纽约布鲁克林,在美利坚大学获得了人类学和英语专业学位,出版了16部小说和4部短篇小说集,是一位国际知名、屡获殊荣的小说家。
16岁时,她确诊了精神分裂症、强迫症和自虐症,经过疗养,3年后痊愈。
小说主人公黛博拉的故事来自乔安妮的真实经历
。
《我从未许诺你一座玫瑰园》中,
黛博拉的求生欲与弗里德医生的同理心打动了无数读者。
出版整整一个甲子,
中信出版的这本
《我从未许诺你一座玫瑰园》是中国大陆的首个中文版本
。
但在全球,这本书已经发行了151个版本,被百万读者一致评价为
“面对21世纪20年代心理健康挑战的必读书”。
几乎横扫所有欧美主流媒体2020年度好书书单的精神分裂家族纪实《隐谷路》,更是在书中直接评价这本书
:
弗里德医生对黛博拉的治疗影响了一代精神病治疗师。
《我从未许诺你一座玫瑰园》讲述了16岁的
黛博拉
如何笼罩在精神分裂症的黑暗王国里苦苦挣扎。
妹妹的降生夺走了家人的注意力,她没有朋友,总是被孤立,只在幻想的“业尔”世界中,与诸多神魔为伴。
由《我从未许诺你一座玫瑰园》改编的同名电影(中文译名为《
飞越玫瑰园》),已在1977年上映。
然而,这些神魔越来越无法控制,总是不分时机的出现又离开,降下神罚,给她的心灵带来强烈的痛苦,并且想把她彻底拉进那个虚幻的世界。
而父母渐渐察觉到她的反常,出于忧惧,思量再三将她送进一家精神病院。
黛博拉是一个虽有心理疾病但有洞察力的少女,在一位极有天赋的精神病医生的帮助下,她花了三年时间来恢复理智——与她自己创造的世界进行斗争。
整个治疗过程中医生为她提供了共情和理解的弹药,并帮助她实现了自救。
这本书出版后,人们开始检视,将精神病患封锁在收容所里,轻视他们的日常生活功能,加强他们的疏离感,是否会令他们更难适应普通人的生活,更被普通人所误解。
60年间,随着精神疾病越来越频发,以及大众对此有了一定的认知,越来越多的人为乔安妮笔下的故事而扼腕。
对精神疾病的污名虽犹在,但时至今日已得到了非常大的改善
。越来越多的人书写着他们在医院内外的极端精神状态经历,也在通过各色途径和各种治疗方法寻求帮助。
这本小说也迎来了越来越多的读者,发行了151个版本,被翻译成多种语言,全球热销超过100万册,成为不朽的经典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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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小说,开创性地完整描述了精神分裂症患者在幻听、幻视、恐惧和种种行为之下,内心的另一个世界
。《芝加哥论坛报》评价这本书:“罕见而精彩地洞察了心灵黑暗王国。”
听老师讲课时、坐在车后座去往精神病院时、接受医生问诊时或者寻常的走路时,年幼的黛博拉会毫无征兆地从现实世界抽离,进入“
业尔世界
”。
业尔世界是一个奇幻的国度,群神乱舞。那里听上去像是灾难片或者奇幻电影里面的场景:“中洲”有绵延万里的平川,“深渊”下是一望不见底的沸水和火炉,那里峡谷峭壁,日月同天,艳阳会突然裂开,大地喷发。
“堕落神”满头发丝缭绕着熊熊烈焰,在风中永坠不停,就像《哈尔的移动城堡》中穿梭于炮弹之中的飞鸟形态哈尔;
“暗黑神”有一双冰冷蓝眸,骑着黑马驰骋于烈焰之上;
而“审查神”“众相神”会一起对着她厉呼:“你并非世人之一。”
……
刚开始时,每当在现实世界遭受排挤与不公,黛博拉就会遁入“业尔”。
“业尔”世界是她躲避现实风暴的避难所。
而后来,却渐渐变成了审判她的受难地,会降下一道道“神罚”:将黛博拉的身体和灵魂压成一摊烂泥。
这种痛苦超越了现实生活中肉体所经受的极限,而且无法向外人倾诉,也无法让别人理解。
就像黛博拉说的:
“实打实的痛,是被世间众人赖以生存的各种力量所弃。实打实的痛,是一年接一年地疯癫,却无法向任何人倾诉,并让对方相信。”
乔安妮解释了他们这套看似意义不明的语言系统。精神错乱时,黛博拉口中会突然冒出来几个“业尔”语,旁人会觉得她在胡言乱语。
其实,业尔语是她与另一个世界众神交流的方式,每个词都有其意义,甚至比现实中交流的语言内涵更丰富,甚至更有诗意。
比如,在黛博拉的世界中。“
夸如
”用来形容波动起伏的状态,却又无法用现实中的“波状”来替换,因为它隐含着与海相关的气质。而“离别”在“业尔”世界用哪个词来形容,取决于对方是否还会回来。
“‘夸如’……这个词的意思是……嗯,它意味着宛如浪涛,也可以暗指某种与海有关的特质,比如凉爽,不然就是某种轻柔的沙沙声。它意味着,翩然浪涛之姿。”黛博拉告诉他。
“那你为什么不索性就说‘波状’呢?”罗伊森医生问。
“但凡某件事物具有翩然浪涛之姿,就可以用它来形容,但它也暗含了一层海洋的寓意,有些时候,便会显得极具美感。”
“我明白了。”罗伊森医生说。但黛博拉深悉,他并不明白。
“比如,有时你可以用它来形容清风拂动,形容翩翩长裙,形容波浪般的头发,要不然……也可以用它来形容离别。”
“不……”黛博拉回答,“……代表‘离别’的是另外一个词。”
“……这一点取决于,此人是否还打算回来……”黛博拉心酸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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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博拉的父母将她送进精神病院,离开时看到遥遥听见一扇铁窗后传来一阵高亢而又刺耳的尖叫,不禁瑟瑟发抖。
就像黛博拉的主治医生
弗里德
所说:“
我从未许诺你一座玫瑰园。
”在精神病院里,药物、隔离室和“冷敷罩”成为最常用的治疗手段。
冷敷罩其实就是浸湿的床单。当患者发病时,医护人员会把他们裹进又冷又湿的床单里,四肢捆起来绑在床栏上,再塞上冰袋,以便让他们平静下来,一次时长可达数小时甚至整夜。
这些人各有各的疯魔之处:有人喜欢自言自语,自称“退位英国国王爱德华八世之秘密首任妻室”,每天都在讲述自己正在遭受陷害;有人只有80多斤重,斯文安静,却能徒手抄起一张床来,砸向医生……
和这些人共处是一项巨大的挑战。但是生活在这些人之间,黛博拉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归属感。
黛博拉很快就适应了这些病友,却无法适应精神病院里的另一种虐待——
医护人员对病人的歧视和暴力
。
有一天,一位患者在被取冷敷罩时挣扎了几下,就遭到护士一拳一拳相向,她四肢还被捆住,只能无力地吐口水反击,结果招致更凶狠的殴打。
这起暴力事件激起了黛博拉满腔怒火,几乎摧毁了内心刚刚建立起来的对现实世界的期望。
残酷的现实把黛博拉推向虚构的“业尔”世界,弗里德医生则一直在与“业尔”拔河,想要把黛博拉拉回来,这项工作比消除表面的症状更复杂、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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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里德医生原型是精神分裂症治疗的先驱——
弗丽达·弗洛姆-赖克曼
,
一位德裔美籍心理分析师和心理治疗师。
她被认为是应用心理分析治疗精神病的先驱之一,是新精神分析学的代表人物,创造性地将弗洛伊德的潜意识理论与沙利文的人际关系理论加以整合,并从社会文化的角度构建理论。
她另一位大名鼎鼎的患者是艾瑞克·弗洛姆,另一位毕生致力研究和推进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说的精神分析学家,著有《逃避自由》《爱的艺术》。
当黛博拉怒气冲冲地奔向弗里德控诉时,弗里德对她说了一段话:
“我从未向你许下完美的正义……也从未向你许下和平与幸福。我伸出援手,只能助你享有为上述一切而战的自由。我所给予的唯一现实,便是挑战,而身心健康,便可享有接受挑战或拒绝挑战的自由。”
当时的主流疗法,是毫不留情地戳穿患者的幻觉。这样的分析固然细致而巧妙,令人不得不认同。但对于患者来说,其咄咄逼人的态度正如手术刀插入他们的身体一样,是一种精神上的入侵。
而弗里德医生的疗法独特之处在于,她甚至让黛博拉感觉不到在被治疗。
从第一次见到黛博拉起,弗里德就和这个16岁的女孩站在了同一阵容。她并没有将黛博拉身上的疾病视作对自己的对手,而是把黛博拉当做战友,与她并肩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