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回响|R．S．托马斯【英国】：花（外一首）

花

我请求富有。

您给我大地，海洋，

浩瀚

的天宇。我望着它们

懂得要拥有这一切

就必须退后。我献出眼

和耳，长期居住

在无声的黑暗中

在您问候的

影子里。

灵魂

在我体内成长，芳香

馥郁。

人们来

到我这，从四面八方

来听我讲述。

那朵看不见的花。

我坐在它旁边，它的根

不在土里，花瓣没有

沧海的颜色。这花

自成一种，自有

天空覆盖，映衬

您来来去去的那道虹影。

观海

灰色的大海，浩淼

如人们进入的

祷告之地。多年来

我天天

让目光凝留在海上。

我在期待什么吗？

没什么，

那连绵的起伏

没有任何意义

发生。

啊，但一只珍稀的鸟

确实珍稀。总在没人观看之时，

抑或没人在那时

它才飞来。

你必须望眼欲穿，

如同别人磨破膝盖那般。

我变成了礁石

隐士，身披风

与雾。有些时日，

空虚是如此美丽

或许早已充实，

它的不在

正如它的在场；心是那么专一，

长斋之后，无须再加

区分

我的观看和祈祷。

原载于《世界文学》2004年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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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众号责编:文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