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老万，你的毕业成绩单

文 | 吖方 

早在2006年，还在备战高考的万里扬就对街舞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高考完，「一定要在街舞社中做出成绩来」的信念就埋在了他的心底。白驹过隙，在清华的第十年，环境学院博士毕业生的身份之外，万里扬在社团，在街舞社，又交出了怎样的一份毕业成绩单呢？

「摆渡人」的十年征程

十年前的百团大战远不及现在壮观，社团成员找两棵树挂起横幅，就是招新现场了。四号楼下的两棵大树见证了这场「命中注定」的相遇。街舞社的社员们在刚刚挂起的横幅前跳起了舞，一边「跳着街舞」一边进入了清华的万里扬有些兴奋，「我也会这个！」十年排演就此拉开序幕。

大二下，当时忙着毕业的社长约了万里扬在紫操聊天，问他愿不愿意接下社长这个担子。「什么？」突如其来的托付让万里扬充满了惊讶和不安，但虽然心虚，他还是爽快答应了。回想起来，对于自己的「被选中」，万里扬这样解释：「可能是我在舞社比较活跃，气质也比较符合舞社的风格吧。平时很随意，有点 『猥琐』，但做事又很认真靠谱，一码归一码。」

刚当社长的万里扬还有些懵懂，前任社长一边教他怎么带领社团，一边帮忙打理舞社的事务，慢慢地，万里扬对社长的工作熟练起来，尽可能自己多做事，也越来越能够独当一面、游刃有余。「这可能就是命运的选择吧，当时想一定要在街舞社做出一番事业，没想到真的接到了社长这张牌」，这场牌，万里扬决心要打好。街舞社从最初的艰难起步，走到在清华拥有巨大影响力的今天，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社长老万的辛苦付出。

除了注册、招新等常规的社团事务，万里扬倾注了最多心血的，是打造街舞社的品牌。「最难的是怎样让这个社团有特点，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亮点。」包括怎样处理好每一次演出，怎样和新社员交流，怎样设计社团的logo和周边等，都是为了心中那一份追求：让大家知道街舞社无论从外在还是内在都是有特色的。老万这样理解街舞社的品牌：对外展现清华人的精神风貌，对内展现街舞积极向上的一面。这是他带领街舞社不断奋斗的目标，也是他自己的写照。街舞社和万里扬这两个名字，已经不能够脱离彼此。

忙碌的学习和舞社的工作叠加在一起，老万也难免嘀咕「舞社怎么还有这么多事情」，但内心的热爱和责任促使他努力寻找平衡。每天做时间表是他的窍门，把所有事列成待办事项，到时间就去做，自己的效率也在不断的提高。「每当我在一个待办事项后面打上勾，就觉得很爽。」完成了任务的成就感成为一种正向激励，严格的时间安排也让他积累了充分的经验，「时间久了套路就有了嘛，你知道自己做什么工作要花多少时间，知道一件事能不能拖延。」

「在同一个社团干这么久的，别说清华，全世界也就是我了吧。」万里扬开玩笑道。十年走来，街舞社的一切早已在他的血液里流动，街舞不是生活的配角，而是最浓墨重彩的笔触之一。

兄弟姐妹们的 LA LA LAND

对舞者来说，身体是他们的笔墨，舞蹈是他们的语言。万里扬在街舞社找到了这样一群志同道合的人，共同用舞蹈表达自我，呈现故事。

舞社十年，老万不仅是一个表演者，也是一个创作者，通过舞蹈和世界对话、传递观点。编舞技巧日益纯熟，对舞蹈表达的理解也在不断加深。日常生活中，老万总会记下有感触的点，也会在影视作品中收集素材。灵感可能是一瞬间的，但老万和他的团队通过深入的挖掘和反复的推敲，将一闪而过的感动写成舞蹈的故事。舞台上的惊艳，是数不清的日夜琢磨，音乐、节奏、动作、情感，每一个要素，都要调动协调起来，要去猜测观众听到音乐时的想象，「你的想法要去和观众心理预期靠拢，而不是强行植入思想，这样观众才会有代入感，才会产生共鸣。」 观众也许不知道确切的故事内容，但是他们的情绪和感觉变化却是可以被感染的，这就是老万最欣慰的地方。

舞台上向观众讲述，舞台下和别人交流。街舞社是怎样一个地方？老万说，在这里，不同院系不同背景的人相聚一起嗨，成为好朋友；在这里，社员们发现自己更多的可能，不仅可以做好一个学生，也可以做好一个舞者，一个文艺工作者；在这里，更多的人认识街舞、认识自己、结识朋友。谈起街舞社现在的氛围，老万充满了自豪，「这波节奏带得很好，我也是蛮欣慰的。」

今年毕业季，街舞社专场《摆渡人》中，「有这样一群人，用契合时宜的音乐，精致演绎的舞蹈，开掘人们心中迷失已久的真情实感，帮助那些真正需要走出内心贫瘠世界的人，替他们缓解痛苦，忘掉悲伤」，而万里扬所饰演的「老万」，正是他们的领袖，角色是舞社人对老万的致敬，新人的成果也是对老万的回报。

做个舞蹈的信徒

别看平时大大咧咧，老万性格其实十分内敛，是街舞让他找到了最适合自己的与世界连接的方式。跳舞改变了他的生活。通过街舞，老万告诉别人，自己是一个怎样的人，有着怎样的特长。有些内向的他，用跳舞的方式，却不再会感到胆怯。正如歌中所唱，「用这个方式相处，没有人觉得孤独」。

和别人聊天，街舞和街舞社总是能成为很好的话题，跳过什么演出，参加过什么比赛，取得过什么成绩，都是可以让他聊上很久的东西，比起专业和学术，街舞显得亲切多了。「不服就跳给你看哦，马上把气氛搞活。」

「没事跳跳舞，你可以交朋友，可以缓解压力，你还可以锻炼身体，减减肥」，老万笑称。舞蹈带来的快乐，不言而喻，跳舞对他来说是一件很振奋的事情，街舞和街舞社，是自己喜欢的，也是自己选择的，「我喜欢教别人跳舞，看大家在一起开心就很满足」。

如果说最有成就感的事情，老万认为，一方面是让这个社团在学校内外出名并让人熟知，另一方面更多的是与自己一路走过的同伴互相成就，共同完成一项项事业，挖掘内在的潜力，互相激励找到自信和存在感，还能够在回首的时候「一起吹吹牛逼」。和更多的人一起进步，让更多的人能够成长，这是他最大的自豪。

另外，跳舞和经营舞社在老万的求职过程中也是一个加分项。「甚至可以说，我的工作offer，是尬舞尬出来的。」十年社团路，老万付出了太多太多，他带给了街舞社和清华别样的精彩，也获得了应得的奖励。

这个园子里资深的文艺人，跳完最后一场谢幕演出，终于成为了校友。但老万永远是清华人的骄傲和榜样，老万的这份舞社成绩单，也永远激励着所有文艺工作者和社团工作者。「器识其先，文艺其从，水木清华众秀钟，万悃如一矢以忠」，我们期待着老万再次回到他熟悉的园子和熟悉的舞台，作为校友回来参加演出，也向老万和所有的毕业生道一声「毕业快乐，记得常回家看看。」

（文中照片由万里扬本人提供及网络）

编辑 | 依娜 吖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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