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辉 改变自己主创
百度智能汽车产品负责人 | 辉哥奇谭主创 | 布道师
最近看到一句话,说北京的中产,平均每个月焦虑三次,每次养活一篇十万加的文章。在这些焦虑的原因中,自然包括「年龄」。很多女生在30岁快来临的时候焦虑,男性则普遍在35岁以后焦虑。女性担心自己容颜易逝,感情未定;男性担心自己职场竞争力下降,而家庭压力在陡增。这方面,梅姨以她自己的经历告诉大家,其实我们可以心平气和的慢慢成长,慢慢变老,并且在不同年龄都有不同年龄的精彩。
而我在35岁以后的焦虑和逐步平和的过程,我也持续在文章和会员语音中和大家不断的交流,坚持听我语音两三年的会员朋友感受尤为明显。希望这种平和能带给大家同样的力量,让我们欣然接受生命的种种馈赠,做更加真实的自己,活好这仅有的一生。
梅姨凭什么不怕老?
by 张无虞
梅里尔·斯特里普的好莱坞女前辈们,基本上在40岁后就步入了边缘然后销声匿迹。68岁的斯特里普,如何逃脱了四十危机?
年过四十,硝烟顿起。临近38岁时,梅里尔·斯特里普就开始担心了,自己的演员生涯是不是就要这么结束了?
每逼近40岁一年,她都会劝自己,我最好接这个角色。她的雕塑家丈夫倒比她乐观,跟她说说糖水话,比如,会有更多的好角色找上门来的。但斯特里普始终不觉得自己能有机会演戏超过40岁。
而此前,她是1980年代美国演员们口中的传奇和劲敌:「如果好莱坞每年只有一两个好角色,那它们都是梅丽尔
·
斯特里普的。」
是啊,论起点高,当时的好莱坞很少有人能拼过斯特里普的。
她是耶鲁大学戏剧学院的学霸,能轻松演绎上至18岁少女下至80岁老妪,「耶鲁的女主角」可不是浪得虚名的;耶鲁剧院(Yale Repertory Theatre)是她的事业起步地,这里是诸多百老汇名剧的诞生地,斯特里普在这演了三年。
接下来,她去了纽约,光环也紧追着,拍的第二部电影《猎鹿人》(1978年)就获得了奥斯卡最佳女配提名,那年她29岁。第二年,30岁她就凭《
克莱默夫妇》(1979年)将前一年的提名落了实,奥斯卡女配奖收入囊中,三年后,《苏菲的抉择》(1982年)让她摘取了奥斯卡影后的桂冠。
《苏菲的抉择》(1982年)
她锋利得就像一把不世出的宝剑,人人都想求而得之。也有一些无关痛痒的小否定,比如,年长她11岁的凯瑟琳·赫本就公开表达过对斯特里普的不屑,「我最
讨厌斯特里普,因为你仔细看就会发现,她演的每个角色本质上都是一样的,只是你失去了鉴赏力而已。」但你可以把这想象成对手之间的隔空喊话,毕竟在1982年,俩人同台竞争过奥斯卡影后,最终凯瑟琳的《金色池塘》PK掉了斯特里普的《法国中尉的女人》,而至今,仍有人为斯特里普鸣不平,评论界称「在美国电影《金色池塘》和英国电影《火战车》的夹杀下,同样卓越的《法国中尉的女人》被牺牲了」。
但很快,1989年,斯特里普的40岁不可阻挡的到来了。好莱坞是天堂和地狱的结合体,它是瑰丽旖旎的梦工厂、青春佳人的游乐场,但,也是年过四十女演员的销声器。斯特里普的前辈们,基本上在40岁后就步入了边缘然后销声匿迹。
哪怕是现在,好莱坞的女演员们也多为自己40岁的到来担惊受怕。2012年,顶着一张不显老亚洲面孔的女演员Junie Hoang,起诉了互联网电影数据库及其所有者亚马逊,索赔100万美金,就因为数据库公布了她的年龄,减损了她的演戏机会。那年她是多大呢?不多不少40岁。
1989年,斯特里普举家从纽约搬到了L.A,世界电影工业的中心,在洛杉矶,吸脂就像敞篷车一样流行。一年内,她接连收到了三个女巫的角色。20来年前,在好莱坞大荧幕上演女巫就相当于在大陆电视剧里演个单调无趣的恶婆婆。斯特里普明白这套路,「这就像电影工业开始说,我们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
《飞越长生》(1992年)
「当女性过了步入更年期,或不再具有性魅力时,她就会陷入低谷。」她在一次公开演讲中说。用性魅力这词实在有点雅了,她说这句时用的英文原词是fuckable
。
她早就考虑过未来的路该怎么走。《梅丽尔·斯特里普:一个演员的剖析》一书的作者、前洛杉矶周报的电影评论家Karina Longworth说,早在1970年代末期斯特里普开始自己的职业生涯时,她就明白,她可以做得更多,走得更远,只是,1989年她40岁时,电影工业的大环境并没有为她的转型准备好。
1980年代末期和1990年代初,斯特里普发现自己正处于职业生涯的十字路口。
「梅里尔可以像凯瑟琳·赫本一样在荧幕上不停得去演绎女性的优雅和美丽,也可以像凯思琳·汉娜一样,去表现生命的真相,去演绎为那些不能为自己代言的女人的生活经历。」
Karina Longworth说。
出生于波兰的凯思琳·汉娜比斯特里普小9岁,既是演员、歌手,又是女权主义活动家,你听听她演过的电影名字就明白了她与更主流的凯瑟琳·赫本的不同,《废物、傻帽和怪胎》(1994年)、《暴女朱迪》(1995年)。而赫本善于饰演任性逞强、易于激动的淑女,总之还是正剧范,可能让年轻时候的她代替斯特里普去演《走出非洲》里的女主角色,也能别有风味。
斯特里普开始有意去拓宽自己的戏路,比如,去尝试喜剧。1990年代初,她的平均片酬是400万美金,跟男影星的片酬没法比,但作为女人,她被认为是拿了高片酬的。当时的一个专栏作家这么总结斯特里普审美疲劳,「斯特里普能别那么严肃么?她能轻松下来吗?」
她也在寻找能让她笑的剧本,但她觉得自己和好莱坞的喜剧的概念隔了好几层皮,「我看了挺多电影,周围的人都乐得不行,但我却觉得自己来自外太空,那些玩意儿是危险的、愚蠢的、可怖的,歧视女性的。」
毕竟她是斯特里普吧,选来选去还是能得到一些她有欲望拍的本子的。1992年,她参演的《飞越长生》公映。阵容挺大咖的,导演是
罗伯特·泽米吉斯
,1995年拍出了经典的《阿甘正传》,男主演是布鲁斯·威利斯,另一女主角也是奥斯卡影后级别的歌蒂·韩。《飞越长生》拥有一种类似B级片的荒诞感,斯特里普饰演一个不择手段的百老汇虚荣女演员,为了和昔日好友歌蒂·韩一争高下,不惜求助女巫,她那扭曲的脖子、诡异的表演还成了好多人的童年阴影。片子里呈现出来的黑色幽默,像是对洛杉矶年龄歧视的一个写照。
但《飞越长生》在当时并不怎么被看好,或者说,人们习惯了她以往严肃的、深沉的角色,还看不惯她演一个被人性之恶驱动着昏了头的女逗逼。一个记者还暗示,《飞越长生》远远配不上她的影响力。斯特里普略带反讽腔地回,「很遗憾你这么想,我所做的都是严肃的,包括这部夸张的喜剧。」
《廊桥遗梦》(1995年)
现在回过头来看,25年前的《飞越长生》是斯特里普转型中至关重要的一步。学院派出身的她,开始去尝试更放松、更真实、更不那么在乎自己在大荧幕上是不是还年轻貌美,甚至将她自己对中年危机的恐慌投入到《飞越长生》的角色中。
这取决于她的一个自我判断:要做演员,而不是明星。做明星的人,自我的光芒会盖住角色的光芒,而演员是忘我的,是将自我作为工具,掰开、揉碎、放大了投入到角色中。
「做一个明星,只会让我学会躲起来,但做一个演员,可以打开我的灵魂。」
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