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在联合国的预测中,到2100年,世界人口将减少约20%,而俄罗斯人口将减少25%-50%。虽然就出生率等数据而言,俄罗斯并不是唯一面临挑战的国家,但俄罗斯人才的持续外流,使其人口形势尤其严峻。近年的俄乌冲突更破坏了人口增长的潜在来源,据英国情报部门评估,约有50万年轻男子在冲突中死伤,战争的持续导致妇女生育率下降,青年科学家的外流尤其显著。在俄罗斯人口结构发生重大变动之时,本文从历史角度出发,分析了俄罗斯人口危机的背景和近二十年俄总统普京为之作出的努力。
本文认为,俄罗斯的人口问题可以追溯到苏联时期,从戈尔巴乔夫时期持续到20世纪90年代的经济混乱,导致苏联的出生率下降。苏联解体刺激了大规模的人口迁移,在普京2000年的就职演说中,就已警告俄罗斯可能会因为人口原因成为“一个衰弱的国家”。
此后二十年的时间里,普京政府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如鼓励生育的“母亲基金”计划和鼓励移民的政策,以扭转人口下降的趋势。然而这仅带来了生育率的小幅上涨,并没法抵消外流人口的数量。俄专家指出,俄罗斯人口外流不仅关乎数量,更关乎质量,据数据显示,俄罗斯科研人员的外流从2012年的1.4万人,增加到2021年的7万人,俄罗斯成为唯一一个科研人员数量正在减少的世界大国。
鼓励移民政策也在俄罗斯国内遭遇到重重阻力,主体民族的占比成为敏感问题。2005年,普京尝试放弃种族和宗教标准来吸纳移民,然而随后便作出澄清,表示使用俄语的移民优先。随着非俄罗斯族的人口占比逐步提高,其生育率也引发了俄罗斯族的担忧。许多宗教的保守派都有较高的生育率,例如福音派基督徒、摩门教徒、印度教徒、正统犹太教徒等。一些群体历来以大家庭而闻名,譬如车臣人一直怀有强烈的生育观念。文章认为,俄乌冲突导致的人口危机仍在持续,可能未来俄罗斯政府不得不在刺激生育、人口外流方面施策更多,并且需要在保持“俄罗斯性”和吸纳更多移民劳动力之间作出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