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以前，你在干嘛？
六年以前，欧债危机逐渐扩大。美国还没从伊拉克撤军。中国正在举办上海世博会。全世界都在寻找本•拉登。诺基亚能拿来砸核桃。苹果4S不知道什么时候发布。没有微信。我们刷着QQ空间和校内网。
震惊吗？六年像换了一个世界。
也换走了我的马小乔。
六年前，我大四实习，每月实习工资一千块，睡前。等睡一觉醒来，就只剩下八百块。毕竟做梦。
当时每天吃学校食堂的青菜鸡蛋面，面条够多，厚实地码在碗里，一碗只要三块钱，也只能三分饱。不过饿点没啥，我省钱要做大事——圣诞节带马小乔去吃一次我从没吃过的榴莲千层蛋糕。
第一次听说榴莲千层，也是马小乔的短信。
她很腼腆。白天看见她，从不说话。我冲她笑，她就微红着脸把眼睛看向别处。但晚上给她发短信，她很快就回，也从不说去洗澡。那一年短信只能存100条，她很快填满了我的手机。
“圣诞节快到了，想吃啥？”我约她出来。
“榴莲千层吧，听说闻着特臭，但特好吃。”
都说爱是想触碰却又收回手。 其实，穷也是。
“马小乔，好吃吗？”圣诞节那天，我终于攒够了钱向她伸出手，却被榴莲千层熏得睁不开眼。
“嗯。”马小乔轻轻答应着，头也不抬。
10寸的榴莲千层蛋糕像盆一样横亘在我和马小乔中间。我没想到，原来别人都是一块一块买的。更没想到，我用攒下来的三张红色的百元钞票，只换回她一晚上的沉默。
送她回去，我试图做最后一搏，“马小乔，我可以亲你吗？”
马小乔依然没抬头，连嗯都没有了。
沮丧。我本以为穷人之间更容易摩擦起电，毕竟衣服质量差。可马小乔，却是绝缘体。
失恋可能是人类进步的阶梯。只是有些人成了进步的人类，而有些人成了进步的阶梯。出于一个阶梯的自尊，我没再找过马小乔。
很快毕业正式工作，我天天加班，千薪万苦。和马小乔度过的那唯一一个沉默的夜晚，成了心底的石头，始终钝钝地磨着。这世上有些人能无所畏惧的生活着，也不知道是暗自吞下多少眼泪才变得像后来那么坚强。
直到，六年后我再次遇见马小乔。
说不清为什么，好像是在哪跌倒就要在哪躺一会，我想再请马小乔吃一次榴莲千层蛋糕。
“马小乔，好吃吗？”时隔六年，我学会了点单份装的榴莲千层，配一杯雪梨汁，以凉解热。
“……毕业后你干嘛去了？”马小乔没有回答我的疑问，却径直向我抛出了疑问。
“换了个大公司，工作很忙，不过工资也不错，榴莲千层随时都能吃得起。”我装作举重若轻，想证明当年的自己并没有败给榴莲千层。
“嗯。”马小乔沉默。跟六年前一模一样。
“这几年你忙什么，过得好吗？”我不甘心。
“嗯。”马小乔又沉默。
“你能不能说句话？”我放下手里的刀叉，“六年前，我每天饿着肚子就为请你吃榴莲千层，可你只给了我沉默。六年过来，我随时吃得起榴莲千层了，你为什么还是沉默？！”
“如果你早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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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了，”马小乔也放下刀叉，“
只要有工资卡或者公积金，不仅可以最高申请借款20万，还能免费获得300元的宜人币帮你还款，相当于300块人民币，根本不用你省吃俭用委屈自己。
”
“……那你为什么不讲话？”措手不及，马小乔像是在关心以前的我。
“那是因为……”马小乔的眼睛竟然有点红，“当年我有严重口臭，面对你才不敢讲话。我说吃榴莲千层，也是因为听说它很臭，本想以臭攻臭，哪知道吃完更臭……”
“……要是这样，”那些年沉默过的自尊，突然给了我勇气，“还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想什么呢，下个月我就要和宜人贷的运营二狗结婚了，”马小乔有些不好意思，“他还说要多做些这样的活动，好让更多的人在爱情敲门的时候，不会因为怀揣自尊，给不了回应。”
“那，那你哭什么？！”我像被打了一巴掌。
“这榴莲真熏啊，”马小乔挑起一块千层放进嘴里，“记住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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