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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洲首位女性诺奖作家为何在韩国?

单读  · 公众号  · 杂志  · 2024-10-18 08:30

正文


韩江摘得 2024 年诺贝尔文学奖,成为亚洲首位女性诺奖作家。那么为何是韩江?为何是韩国文学?


其实早在多年以前,韩国女性作家就已经闯入了我们的视野。“单向街书店” 2019 年的一篇旧文梳理了韩国女性作家的创作脉络,她们从阶级分化与性别不平等的社会现实中截取素材,用纤细敏锐的书写直面苦痛。正因为现实中的手无寸铁,写作才成为她们抵抗的武器。


今天单读再次分享这篇五年前的文章。作者狐人不仅预言了韩江获得诺奖,还描摹了金惠珍、赵南柱、金爱烂、申京淑等一众韩国女性作家的作品面貌:对于弱者的共情和声援是她们永恒的创作主题。我们继续为此次获奖欢呼,因为在韩国女性作家的书写中,其他东亚女性、其他弱势群体的生命体验同样得到了尊重。


你根本不知道韩国女作家有多牛
撰文:狐人


“这里并不是什么工断女再就业,不知天高地厚就随意踏入的地方。”


“我好不容易受住的这职场,如今你这种女人竟然妄想爬回来。”


工断女特指因结婚和抚养孩子辞职,职场履历出现断层的女人。她们在婚姻里投入全部,变成妻子、变成母亲,却无法守住自己之于社会可立足的位置,溃为落花,零落为泥土。


这是韩剧《罗曼史是别册附录》里的一个情节。


而守住职场的女人也并不轻松,不过是铡刀高悬于颈侧,尚差最后一根稻草的骆驼。


韩剧《罗曼史是别册附录》


这不仅是韩国女性的现状,也是中国部分女性的不自知。网友在留言里这样感叹。


近年来,随着韩国影视剧选材愈独到、制作愈精良,作品频频冲击国际奖项,世界媒体对于韩国文艺界的关注也愈发密切,教育、邪教、#MeToo 等社会热点问题角落被“大众目光”的照妖镜一照,显露原型。


于是媒体得以报道,韩国女性通过自己的奋斗,争取到在马路上、在荧幕上、在网络上向韩国政府与世界喊话的机会


但不仅如此,在少为人关注,或者说被长久忽略的韩国文学领域,还有这样一群女性,她们肩负着女性与书写者的双重使命,以女性文学的特质为武器,在多元化文化格局内为自己打出半壁江山,增加了世界文坛重新估量本国文学的砝码


2016 年,韩国女作家韩江的长篇小说《素食者》在与诺贝尔文学奖、龚古尔文学奖并称世界三大文学奖的曼布克国际奖(现称布克国际奖)的争夺中,击败了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奥尔罕·帕慕克的《我脑袋里的怪东西》,以及卡夫卡奖得主、中国作家阎连科的《四书》等劲敌而一举折桂。


韩江因此成为首位摘得该荣誉的韩国人,也是首位获此殊荣的亚洲作家。



这并非昙花一现的奇异现象。


自新世纪以来,韩国各大文学奖项大部分被女作家收入囊中。韩国社交网络评选中,“本土文学最有希望参与诺贝尔文学奖角逐”的投票里,呼声最高的候选人中也不乏女作家。


似乎在庸常印象里,如若有亚洲女性文学的说法,必由中日两国轮流霸榜。若提及中国优秀的女作家,群星闪耀,成绩斐然;再看隔海相望的日本,著写《源氏物语》的紫式部、5000 日元纸币上印刷的樋口一叶,与村上春树瓜分日本当代文坛的“女皇”吉本芭娜娜等优秀女作家的姓名,更让读者如数家珍。


那么,当我们讨论东亚女性文学的时候,韩国女作家在写什么?


她们离诺贝尔文学奖还有多远?


01

一本书改变一个国家


2011 年 ,电影《熔炉》上映,讲述了教师性侵残疾学生引发的悲剧及学校教师和人权运动者一起力图揭开背后黑幕的故事。


影片一经上映,即刻激起现象级反响:


韩国国民集体联名要求提高性侵案量刑标准和废除追诉期。


光州警方提出因强奸致伤,公诉期延长到十年。


电影上映第 37 天 ,韩国国会以 207 票赞成,1 票弃权压倒性通过“性侵害防止修正案”,又名“熔炉法”。


电影《熔炉》正是改编自韩国女作家孔枝泳于 2009 年出版的同名小说,她以发生在韩国光州的教师性侵残疾学生的暴力事件为蓝本创作了这本书。


电影《熔炉》


1852 年,美国女作家哈里特·比彻·斯托发表反奴隶制长篇小说《汤姆叔叔的小屋》,文中黑奴的悲惨遭遇刺痛人心。


该作品对美国社会的影响巨大,被认为是刺激美国 50 年代废奴主义兴起的一大原因。南北战争爆发的初期,当林肯接见斯托夫人时,曾说到:“你就是那位引发了一场大战的小妇人。”


150 多年后,在东方,一部文学作品以改编登上银幕的方式再度影响了法律。


电影上映后,旧案重查,有罪者罪有应得。2005 年案发当时未被起诉的学校行政室长金某于 2012 年重新接受审判,获得 8 年有期徒刑、信息公开 10 年以及位置追踪追加 10 年的刑罚。其余案犯皆加刑重审。


电影《熔炉》下档后一个月,案发学校被关闭,由光州政府接管。学校上缴韩币 57 亿元法人财产用于身障者福利基金并成立国立特殊学校。 


妈妈或许没办法让你们穿上公主般的衣服,或许也买不起缀满蕾丝的床铺,也没办法跟爸爸带你们去游乐园玩,拍家庭照。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但妈妈答应你们一件事。我们海洋和天空长大的时候,妈妈会创造出一个更好的国家,让身为女人的你们可以更勇敢,可以正大光明地走在马路上。虽然只有一点点改变,虽然感觉不太明显,可是为了打造出让人类过着更像人类生活的世界,我会尽全力努力。


——《熔炉》孔枝泳


这就是女性文学照进现实的意义与力量。


02

K-MOMS:东亚地区以泪洗面第一人


2008 年,女作家申京淑的小说《寻找母亲》出版,创造了韩国文坛跨入千禧年后的奇迹,仅在韩国本土便畅销 300 万册,版权出口 20 多个国家;并在 2011 年力挫群雄,斩获第五届英仕曼亚洲文学奖,被韩国家庭奉为必备藏书的“母爱圣经”。


原本寂寞的严肃文学作品竟然有如此反响,主要归结于小说所表现的永恒的文学主题——母亲。



《寻找母亲》讲述了生活中无处不在的母亲,有一日却突然失踪,丈夫和子女开始追寻她的痕迹,复原她的记忆。母亲的消失成为不可多得的事件,让家人获得了重新走近她的契机。丈夫和子女散发寻人启事、刊登广告,想方设法寻找母亲。


寻找母亲的过程历经曲折,待深情回望,回归内心世界,他们终究发觉弄丢母亲的人正是自己。


妈妈在身边的时候,你从来没有多想,有时候甚至感觉妈妈的话根本不必当真......妈妈每天不停地重复这些琐事,家人不但不帮忙,甚至连你也成了习惯,觉得这些事情理所当然应该由妈妈去做。有时候真像哥哥说的那样,你们以为妈妈的人生充满了失望。妈妈这辈子没有碰上好时候,却总是努力留下最好的给你。在你孤独的时候,给你安慰的人也是妈妈。


——《寻找母亲》申京淑


书籍出版后,舆论哗然之时,韩国评论界同步探讨“K-moms”现象。


诗人、翻译家薛舟著写的《2013 年韩国文坛概况》一文中,对评论家表晶勋的解读进行了详尽的翻译,他认为“K-moms 是奉献与牺牲的象征,彻底压抑自身欲望而只为家人子女着想。这种母亲形象,可以从韩国现代史基本上是苦难史中找到原因”。


然而,K-moms 们极致的“利家主义”发展演变后,负面效应日益凸显,时至今日已不容忽视。


比如,“爱得偏执”的 K-moms 以爱为名强迫孩子学习,一代人的升学焦虑频酿悲剧。


2019 年年初,以大结局收视率 23.8% 创造 JTBC 收视纪录的韩剧《天空之城》,正是围绕高考升学题材创作的剧集。


《天空之城》讲述了生活在“天空之城”的韩国精英阶层,为了抢夺教育资源倾尽一切,父母间为升学学历互相攀比,孩子间为排名考分勾心斗角,人性逐渐被扭曲的故事。


电视剧《天空之城》


开篇便是一起自杀事件。恶魔教师金珠英利用学生英才对父母高压政策的复仇情绪,让他考上首尔医科大学。庆功宴后,英才与父母断绝往来,离家出走。英才的妈妈受不了儿子的控诉,选择自杀。英才爸爸在悲痛后悔悟,从医院辞职,搬离“天空之城”。而等待主角们的悲剧安排才刚刚出场。


2018 年,韩国有《天空之城》,大陆有《狗十三》,台湾有《你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不得不说,同一个亚洲,同一份焦虑。


03

她显然是女儿的“女朋友”


要求这些孩子保持沉默地活着,放逐到社会的边缘。


想到女儿会被这样对待,我很心碎。


我的女儿喜欢女人,明明和这个世界一点关系也没有。


2019 年 1 月 29 日,韩国女作家金惠珍的作品《关于女儿》繁体译本出版。本书的主人公是为了女儿不得不打各种工,最后到疗养院做看护的母亲,女儿则是工作前景不佳的大学合约讲师,因待遇糟糕搬回家里住。不料她却带了“女朋友”回家,女儿的直接出柜让对性小众的女儿心存怀疑的母亲措手不及。



“这两人到底是从何时出错的?”


就这样,母亲与她照顾的老人、女儿与她的伴侣,两组人带着时代的差异在一个家庭里交会,在碰撞中看见彼此的难题。女儿的同事因被发现为同志而被不当解雇,具有正义感的女儿发起抗议,于是威胁、暴力接踵而至。


但“毕竟她是,我的女儿啊”。


母亲这样想着。尽管不理解这种性取向,但她尝试走入女儿的世界——“她们的世界为什么这样?”


尽管做母亲的女人希望自己的女儿可以平凡结婚生子,但她更希望女儿不受伤害。冥冥之中,她知道,终究有一日她会去明白,不同并不代表错误。


04

我们争取的不是特权,而是两性都能自由


2018 年 11 月 27 日,韩国女作家赵南柱的长篇小说《82 年生的金智英》累计销量突破 100 万册,这是时隔十年韩国再度出现百万级畅销书。


《82 年生的金智英》出版于 2016 年 10 月,讲述了平凡的韩国全职家庭主妇金智英的一生,从出生到上学、就业、恋爱、结婚、生子、离职,她一生的每个关键选择里都体现出韩国女性在家庭、职场中受到的区别对待,更展现出丧偶式育儿的社会问题。


电影《82 年生的金智英》


我们在《在韩国,女艺人读这本小说会遭到人身攻击》中介绍过本书及其触发的针对女艺人的网络暴力事件,该事件代表着韩国的 #MeToo 运动进入崭新阶段,让女性与社会脱节、职场偷拍、和平分手等社会问题也重新回到辩论的桌案。


前途是令人欣喜的火光。据韩国图书馆信息园地和全国图书馆借书情况显示,韩国 20 至 59 岁女性最爱借阅的书籍一位都是《82 年生的金智英》。从借阅人数来看,30—39 岁女性最多,同时它在 30—49 岁男性的借阅排行榜里也位居前列。


2018 年 12 月 8 日,赵南柱的小说《82 年生的金智英》在日本出版,仅两天就登陆日本亚马逊亚洲文化板块的畅销书第一位。


12 日,《82 年生的金智英》的日本出版方筑摩书房在官方推特表示,“发售第 4 天的今天,我们决定进行第三次印刷。很抱歉造成了售罄的局面,目前正在紧急印刷中”。


韩国女权问题的处境,只是受东亚文化覆盖的国家的一个缩影。韩国所经历的一切,令日本社会震荡,也可能就是我们的明天。


05

斩获诺贝尔文学奖的重要人选


2008 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法国作家勒克莱齐奥就曾预言,韩江作为韩国文坛的中坚力量,极有可能成为韩国当代作家斩获诺贝尔文学奖的重要人选。


韩国媒体更将韩江获奖视为“向韩国文学界照进了新的光芒”,让人们重新找回了对急速堕落的韩国文学的信赖。


韩江何许人也?


有“次世代韩国文学旗手”之称的作家韩江出生于 1970 年,父亲是著名作家韩胜源,兄长韩东林(音)和弟弟韩江仁(音)也同为作家。她自幼受到良好的文学熏陶,成为作家可谓水到渠成,14 岁时便立志要以写作为业,后来考入延世大学国语国文系,开始发表文章。其中最令人瞩目的成绩是 2005 年以中篇小说《胎记》荣获第 29 届李箱文学奖。


其父亲韩胜源早在 1988 年便获得过第 12 届李箱文学奖,父女作家相隔十七年都获韩国最高文学奖,一时成为韩国文坛佳话。


《素食者》于 2004 年出版,因描写一名女性对韩国守旧传统的叛逆抵抗,探索人内心抑压的疯狂与伤痕而备受关注。


主人公英惠是一名普通的韩国家庭主妇,因为一个梦境,她突然决定戒吃肉类,成为素食者。成为素食者后,永惠的行为变得越来越奇怪,一段看来正常的男女关系,在暴力、欲望、羞耻的驱动下,变得愈加恐怖。


韩江曾提及自己的《素食者》的灵感来自韩国 20 世纪 30 年代的被称做“天才”“鬼才”的作家李箱(1910—1937)的笔记中的一句话。


“李箱写过一句话说,‘我认为:只有人,才是(真正的)植物’,我时常记住这句话,不曾忘怀,结果真的写成了想成为植物的人的故事。”韩江说。


此外,《素食者》与韩江之前的短篇作品《植物妻子》有着紧密的联系,在《植物妻子》中,她描述过女人逐渐变成植物的场景。


韩江说:“看完这个故事后,才产生一种莫名的感觉,我一定要再好好利用这个形象。”



韩江另一部备受瞩目的作品是以韩国 1980 年 5 月的事件为素材的小说《少年来了》。


韩江于 1970 年生于光州,事件发生前几个月才与家人移居首尔,有幸逃过一劫。在她踏上写作道路之后,不断思考自己为何总对人性保持怀疑,终究发觉一切皆来自这件无法全盘理解的残酷事件,因此,她决定以自己的方式提笔写下这本小说,


“你死了,没有葬礼,我的生活就是你的葬礼。”


《少年来了》讲述了 1980 年 5 月 18 日之后的十天里的情景。还在读初中三年级的少年东浩亲眼目睹了朋友正泰的死亡,趁机去市政府商务馆帮助管理尸体。它以这件事为开头,讲述了遭受军队暴力的幸存者后来的故事。


在接受媒体采访时,韩江说:“我记得当初我在写正泰君那部分的故事时,每次都想好‘今天要写到什么进度’,但当我真正进入工作室后,往往写不到三句就折返回家......这些血淋淋的事实,如同一把长矛贯穿我的身体,阅读那些资料所带来的后坐力就是这么强烈。那段时间我经常在夜里做噩梦,几乎放弃写作这本书。”


豆瓣网友读罢也同样感叹:“非常不适合在冬日阅读的一本书,那种深入骨髓的寒意令人痛苦令人窒息,历史随时都有重演的可能,光州不停地在重生且又死亡。”



人类的暴力与欲望,一直是韩江多年来探讨的主题,除了反思人类“刻在遗传上的普遍的残忍”,作家还祈祷那些蒙受怨气的灵魂“走向明亮的地方,走向光明的地方,走向鲜花盛开的地方”。


06

八零年代的天才感知力


值得欣慰的是,八零年代出生的女作家后继有力。


进入新世纪以来,韩国经济继续高速发展,然而据最新调查显示,过半数的首尔市民认为自己并不幸福。因为社会贫富差距不断扩大,两极分化现象日益严重,青年人承受着学业和就业的压力,中年人则承受着来自家庭和职场的压力。


电影《寄生虫》


青年作家身处这样压抑的社会氛围中,感同身受,纷纷以此为素材创作。但当下的文学观与审美趋势已与前辈的“现实主义”“伤痕派”创作有所区别,薛舟在《2011 年韩国文学回顾》里解读道:


“当然他们的文学观和审美趋向已经不允许他们再像前辈作家那样老老实实地反映现实,很多人便以更加丰富多样的表现方式和叙事技巧来完成这个时代赋予自己的命题,想象、梦想或幻想便成为他们最为得心应手的工具 。”[1]


梦想,二十一世纪的重大文学话题之一。


2013 年伊始,韩国 80 后作家金爱烂一箭双雕,前后两天分别拿下“第 18 届韩戊淑文学奖”和“第 37 届李箱文学奖大奖”两个奖项,这一时间成为韩国文学界最为热门的事件。


在韩国,李箱文学奖和东仁文学奖、现代文学奖并称三大最有影响力的文学奖项,这其中,又以李箱文学奖为最。它设立于 1977 年,是为纪念夭折的天才诗人、小说家李箱而设。它以中短篇小说为对象,每届推出一名大奖和数名优秀奖,它的奖项被看作是对中坚作家的肯定和奖励。


一直被冠以“年轻作家”称谓的金爱烂在斩获李箱文学奖后,意味着将步入中坚作家的序列中。2005 年,年仅 35 岁的韩江拿到当年的李箱文学奖大奖,成为当时最为年轻的李箱文学奖大奖得主。2013 年,这个纪录,被 33 岁的金爱烂修改了。


金爱烂文笔清秀,擅用诗意般比喻,文章时代背景丰富,内涵深远。值得一提的是她的第三部短篇小说集《你的夏天还好吗?》,共收入八篇作品。书中形形色色的人物大多面临绝境,赤裸裸地暴露在现实之中,却试图寻找渺茫的希望。其中五篇作品聚焦于三十岁左右的年轻女性,细腻地描摹了她们在爱情、友情、婚姻、工作等方面的心理状态,或许会激起中国女性读者的共鸣。



“韩国社会已经开始寻求改变。最近我们开始看到一些年轻的女性作家关于韩国小说的犀利评论。#Metoo 运动的关键在于女性已经开始发声、对话,而让这场运动变得不寻常的,是无人能阻止对话的这一事实。[2]这是由博主 KoreanLiteratureToday 翻译的《与小说家姜英淑对谈:以写作对抗时钟滴答》中的一段。


不知不觉间,韩国女作家用女性对现实的敏锐与审慎精神,成为活跃在世界文学中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可惜的是,一方面韩国现代文学起步较晚,另一方面,尽管文学没有界限,但语言有界限,韩国文学在中国引进翻译较少。目前为止,我们较少有机会以简体版阅读许多优秀的韩国女性文学作品。


但我们相信,我们会越来越多地在国际文学舞台上看到她们的身影,读到她们的作品。今天,她们为韩国女性发声,未来,我们将在她们身边,为自己发声。


参考资料:

[1]《2011 年韩国文学回顾》,薛舟 著

[2]《与小说家姜英淑对谈:以写作对抗时钟滴答》,KoreanLiteratureToday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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