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光了，他还演着那场郎骑竹马来的戏

2017年7月14日

繁星戏剧村第1087期

他还演着那场郎骑竹马来的戏

他还穿着那件花影重叠的衣

他还陷在那段隔世经年的梦

静静合衣睡去不理朝夕

－－《第三十八年夏至》

“一笑万古春，一啼万古愁。”

这是《霸王别姬》中对绝世花旦程蝶衣的描述，风华绝代，艳倾四野，乱世巨星说的便是这重情重义的戏痴。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程蝶衣的成长历程并不平坦。

幼年时期的程蝶衣——小豆子出生在妓院，被当成女孩子养大，后因长相清秀，被迫学唱旦角，在“女娇娥”与“男儿郎”的纠结中混乱，性别意识慢慢扭曲。

直到一次出逃后，感受到“角儿”的舞台魅力，重回戏班子，才真正明白班主说的那句“想要人前显贵，您必定人后受罪。”

当程蝶衣终于念对这句“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什么男儿郎”戏词的时候，谁可曾知道，他是真的深陷其中，一辈子都没有走出来过。

程蝶衣从只知其声，其形，到人戏不分，雌雄同在，最终把其视为生命。

在蝶衣眼里，只有戏曲，没有战争和国界，当他去唱堂会救出小楼后，他几乎欣喜的说：“有个叫青木的，他是懂戏的。”

后来在审判席上，心心念念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京戏。

“青木要是活着，京戏就传到日本国去了。”

程蝶衣“痴痴”唱戏，不会理会台下看戏人的阶层和身份，程蝶衣非凡人，亦痴人，为戏所痴。

他对戏曲的执着和痴迷，简直是超越了俗世，但这样单纯的他，在当时世人眼里就好像是走火入魔的“戏疯子”，就连他的师哥段小楼也呵斥他“不疯魔不成活”。

程蝶衣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跟他的师哥段小楼一起，在舞台上唱一辈子戏，他说：说的是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

可是段小楼在骨子里，还是一个凡人，他有自己的生活，他不会成为戏中的霸王。

就像段小楼对程蝶衣说的那句：“我是假霸王，你是真虞姬。”

他从来都没有程蝶衣那种活在戏剧里面的命运和想法，他只想当一个凡夫俗子。可是，程蝶衣就是一个偏执狂，他生为虞姬，死亦为虞姬。

程蝶衣爱戏，他用生命在演戏。

戏为表，情为里，必注定人戏难分。最后他用真的剑自刎，以此完成最后一次《霸王别姬》，他也终归和虞姬成了同一种命运。

整个故事让人对悲剧结局的发出感慨，也让人深切感受到一个戏痴对艺术和美的追求。

话剧《一夜一生》中通过魂穿而上演的一切，何尝不是另一种刻画戏痴形象的方式呢？

无论是一盏见证了女演员日渐式微的灯，一只热爱听戏放弃悠然安逸的傲娇猫，还是一个视戏如命的“包公”戏魂，它们与戏曲邂逅相遇，登台说尽世上悲欢离合，倾诉人间百态。

而来自前世魂魄还不肯离去，留恋着神秘魅力戏剧舞台，难道不是对戏曲艺术崇高而又热烈的追求吗？

承认吧，你我都是戏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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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援会会长繁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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